分卷(1)
魔尊徒弟不對勁 作者:悅懌九春 簡介: 天道管轄的世間出現了個反派魔尊。 魔尊屢世干翻天地,天道接連斬其十幾世,但是對方的生魂卻不死不滅。 于是天道他怒了,決定親自下場,卻沒想到一朝穿成了反派魔尊的病弱師尊。 殺不死魔尊,他只好走懷柔路線,對徒弟言語溫和,諄諄教導。 可他越來越發覺,劇情走向完全跑偏,這個徒弟,不對勁 他打個坐,徒弟目光灼灼地看他。 他吃個飯,徒弟目光灼灼地看他。 他入夜睡不著出來散個步,徒弟還是目光灼灼地看他。 天道:總感覺哪里不對? 他以天道神識壓制徒弟進境雷云,卻一朝不慎反被雷擊。 肩頭衣衫被劫云擊碎,露出雪白肌膚。 徒弟目光呆滯片刻后,忽然面露羞澀,慌忙轉身。 天道:???你臉紅個什么勁啊! 徒弟墮魔后: 茫茫夜色里,面對突然出現在床畔的身影,他冷聲道:你要做什么? 身影于昏黃燭火中俯身,聲音繾綣溫柔:師尊,我要的是你啊。 傲嬌天道病美人師尊受X前期小可愛后期狷狂魔尊徒弟攻 【食用指南/排雷】 ①作者劇情流慢熱選手,頭幾章比較拉,越往后越精彩,信我! ②攻受雙潔 ③邏輯服務劇情,請勿考據 ④文名文案可能有點沙雕,但是正文是正劇風,無奈攤手 內容標簽:強強穿越時空仙俠修真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景軒,藺宇陽┃配角:預收《穿成魔尊的我捂緊馬甲》┃其它:預收《被迫攻略師尊的我真香了[穿書]》 一句話簡介:天道被迫穿成病美人師尊 立意:以愛止殺,舍己為人 第1章 驅逐宗門 白景軒睜眼時,胸前傳來一陣劇痛。 他心下立即明白這劇痛的來源就在方才,這具身體的原主被黑衣人一劍穿心,他即刻奪舍,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感到一陣壓抑的氣息籠罩整個清玄殿內,周圍的畫面彷佛被定格了 只見榻邊一名少年神色凌厲,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黑衣人。從其周身釋放出一道陰暗氣息。 侵入殿內的黑衣人保持著舉劍刺向他的姿勢,劍尖停在其脖頸后,幾乎緊貼著皮膚。 可他們都被一股力量壓制著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地轉動眼珠彼此互望。 少年名喚藺宇陽,是北冥仙尊白景軒唯一的關門弟子,正是由于其師之死,導致少年覺醒力量,繼而墮入魔道。 接連十二世,這孩子都是因某個契機覺醒能力,險些攪亂一切天人秩序,令世間盡歸混沌。 且其神魂不死不滅,累劫以來,總是能夠轉世還陽。 這也是他身為天道化身,此次親自前來阻止其墮魔的原因。 這氣息擴散至殿外,倒在黑衣人劍下奄奄一息的守殿弟子們,在這道氣息中僅剩的生命力被侵蝕殆盡。 以大殿為中心,焦土迅速蔓延開來。 這樣的侵蝕沒有盡頭,雖然剛剛落入這幅脆弱的軀殼內,白景軒還是決定破釜沉舟強行釋放神力。 只見他眉間那道倒針狀的銀葉發出一陣金光晃耀,越來越亮。 霎時間,殿內轟然卷起一陣狂風,掀起了他淺青白的袍裾與烏黑的發尾,在閃爍的電光中若隱若現,如鬼魅般令人膽寒。 轟 靈壓磅礴幾乎rou眼可見形成了淡藍色的屏障,使空氣都凝滯了。 只見在閃電的映襯下,十數道黑影直接被震碎了靈脈與肺腑,悄無聲息地陸續倒地,當場斃命。 同時一股純澈而磅礴的靈流旋風般席卷向少年。宛如一泓清泉當頭潑下,將其從夢魘中喚醒,其周身釋放的陰暗氣息也隨之消散。 藺宇陽的視線重新聚焦,眼見一襲白衣印入眼簾,他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方才他分明看見敵人的劍光貫穿了師尊的身體。 師尊? 怔然旋即轉化成一絲驚訝,少年兩步上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景軒胸前觸目驚心的一片殷紅,小心道:您沒事? 白景軒微微點頭,卻旋即見藺宇陽面露欣喜地伸出雙臂企圖觸碰他,卻在遲滯了片刻后又收回了。 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頗像個乖巧懂事的鄰家少年。 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在原主的刻薄虐待下長成如今這幅模樣的? 簡直不可思議。 而且這與前十二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魔尊形象大相徑庭。 想到這他面露一絲訝異,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了一步。就是這一步,令他感到全身傳來的無力感與劇痛,同時一陣眩暈襲來,他踉蹌了一下,驚訝之色溢于言表。 藺宇陽急忙幾步上前,幾乎是一瞬間攙住了微微搖晃的白影,師尊!您怎么了? 白景軒吃力地抬起不住顫抖的雙手,端詳了片刻,感受到周身經脈已經被方才釋放的神力徹底焚盡,甚至五臟六腑都被震了個稀碎。 這具軀殼的不堪一擊令他頗為不滿,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癱倒在藺宇陽的懷里。 * 身為天道化身,他從未感受過力不從心的滋味,可這具本就被天雷劫擊碎了靈脈的身體,方才又承受了他的神力沖擊,無異于再遭一回九重天雷。 可以說,這具身體支離破碎的程度,幾乎像是一灘被碾成爛泥的豆腐,拾都拾不起來。 他有些不耐煩地沉聲對藺宇陽說道:扶我他頓了一下,分析了原主的語言習慣后改口道:扶為師起來。 藺宇陽見他渾身綿軟,便一把將其打橫抱起,懷中之人的身軀輕如蟬翼,他心頭一緊,幾步快速來到榻邊。 此時身后傳來數十道氣息,他輕微遲滯片刻,隨后不動聲色地輕輕將白景軒放回榻上。 扭頭見了來人以及身后跟著的眾多弟子,為首之人赫然是白景軒的師兄,冥天宗懸鏡堂首座裴景桓,其身后的玄衫弟子們也都是面露不善。 于是他謹慎地對作揖道:大師伯。一面在心中擔憂著師尊的傷勢。 裴景桓微一挑眉,望著榻上面色煞白卻神志清醒的白景軒,似乎很是吃驚。 迅速分析了目前的狀況后,他微微望向殿內外躺倒遍地的尸體,以及以主殿為圓心呈一片凋零狀的草木園林。 不知宗主煉的是何功法,竟有如此威力?我等收到求救信號趕來,竟晚了一步。 斜倚榻上的白景軒聞得此言心中一陣冷笑。 什么叫趕來? 守殿弟子早就釋放了求救信號,而身為懸鏡堂首座的裴景桓卻視若無物,姍姍來遲。分明是故意等前來奪取玄冰泉的黑衣人與清玄殿兩敗俱傷之后再坐收漁利。 同時對方既然敢做這件事,必然已經趁原主虛弱之時控制了宗門,如今是不會有援兵來搭救他們的了。 心道像你這般心機狠辣之輩,是渡不過進境雷劫的了。 他cao著有氣無力的嗓音冷笑道:怎會?若非我他頓了一下:若非本尊活了過來,你應來得恰到好處。 這句話里有話,聽在藺宇陽的耳朵里立刻明白了其中含義,裴景桓姍姍來遲,又帶著一眾懸鏡堂弟子,分明是另有所圖。 少年立即悄悄握緊了劍柄。 裴景桓微微瞇眼,寒光從眼底劃過,他細細觀察著白景軒,見其如紙片般脆弱,氣息也有若似無,分明是個將死之人。 可這一地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回光返照?想到這里他把心一橫,機不可失,既已被識破意圖,不如破釜沉舟。殺了白景軒,宗主之位與玄冰泉便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于是他揚聲道:宗主竟修習邪魔外道,如何能為一宗之首?如今已遭天罰,不如交出玄冰泉,早早讓位才是! 白景軒冷冷一笑,還真是毫不掩飾,只可惜他現在連提劍都做不到了,否則頃刻就要此人的性命。 藺宇陽道:大師伯何出此言? 裴景桓面露猙獰的笑意,張開雙臂一指殿外,清玄殿外此時已寸草不生!且靈脈盡碎之人又如何斬殺得了一眾刺客?若非宗主修習邪術,該作何解釋? 藺宇陽正欲理論,卻聽見身后那個微弱的聲音輕飄飄地道:師兄莫不是忘了聲音遲滯了一下,伴著一陣咳嗽后喘息了好一會,玄冰泉藏于紫府,與元神合一,非宗主身死不得取出。 對方面露得意地笑道:自然記得,只要你死了,我自有法子。 既如此本尊要讓你失望了。 一串咒語從兩片纖薄的唇畔逸出,旋即大殿內狂風大作,一聲長嘯響徹耳畔。碩大無朋的銀灰色羽翼在眾人眼前撲騰著掠過,掀起陣陣颶風。 一眾弟子被這攜帶著磅礴靈流的颶風震懾,不由自主地抬臂阻擋。 藺宇陽聽見腦海中傳來一個聲音:帶為師走。 兩道身影如閃電般隨著偌大的羽翼一同消失于殿外。 迦樓羅鳥裴景桓凝視著已沒入夜空的一抹灰羽,厲聲道:追! 第2章 驅逐宗門 巨大的灰羽掠過天穹,朝南邊駛去,不知疾馳了多久,白景軒感受到一陣異樣的結界氣息,他瞳仁一亮,命令巨鳥朝結界的方向駛去。 藺宇陽很快反應過來,那是通明澗的方向,其間的靈獸森林不僅兇險萬分,還自帶一道天然陣法屏障。 而那也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自幼便被丟棄于林邊的他,因受到狼群庇護,直到八年前被原主救出。 他也因此受森林認可,能夠自由進出結界。可若是旁人擅闖,則必遭反噬,故而此處往往只有暉陽境以上的尊者方敢進入,即便如此,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見白景軒篤定的目光,他連忙阻攔道:師尊,此處結界兇險,您深受重傷難以承受,咱們還是可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無妨。 白景軒頭也不回,繼續命令著迦樓羅鳥疾馳著,所有天地化生的天然結界與他同源,自然不會排斥他。 藺宇陽眉間緊簇,迦樓羅鳥并不會聽從他的指令,正憂心之時,灰羽忽地一聲穿過一道無形的屏障。 就在這一瞬間,他扭頭望向白景軒,卻見其面不改色,似乎毫發無傷。 正詫異之時,卻感到腳下一空。 迦樓羅鳥受結界沖擊,直接在半空中變回了一只巴掌大的灰羽山雀,二人便即刻從半空掉落。 白景軒立即感到天旋地轉,卻在瞬息之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里。 他抬眼看見一個棱角分明的挺拔側臉,豐神俊秀,朗目疏眉。 藺宇陽反應極快,掉落的瞬間立即召劍而出,懷抱著他駛向峰頂。 須臾后,二人飄然落地,他們安全落入了靈獸森林的結界內。 白景軒此時終于松下口氣,有結界庇護,應能拖延些時間。 他剛些微放松精神,立即感到一陣眩暈,被壓抑許久的痛感襲便全身,他腳下一軟,耳邊聽見少年輕呼了一聲師尊,便失去了意識。 * 紫府中的玄冰泉快速運轉,汲取天地靈氣,全力修復著這具殘破的身體,強制白景軒進入龜息狀態。 可這具身體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僅僅能夠為其吊著一口氣,且對已經徹底被天雷燒盡的靈脈無計可施。 他再次睜眼時,見自己在一處昏暗的洞xue中,身旁燃著一堆篝火。 他的前襟敞開著,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膚,血液被擦凈了,能清晰地看見寸余長的劍傷,已經結痂,并傳來藥物作用的灼熱感。 此時藺宇陽見他醒來,忙道:師尊,您醒了。說著細致地替他整理好衣衫,順著他欲起身的動作將他扶起,感覺如何? 白景軒蹙著眉,感受到渾身無力,以神識查探了片刻原主的身體后,不痛不癢地道:靈脈盡毀,五臟破碎。 他是實話實說,可少年聞言臉色都凝滯了,許久才沉聲道:可有法子醫治? 他搖搖頭,若非憑借他強大的神識,就原主這具身子早該成為一具死尸了。 神仙難救。他道。 話里雖也有些對這具身體不滿賭氣的成分,可也不算過分夸張,只是他沒有說的是,他卻并非只是神仙。 他心頭盤算著,要救回身體委實過于麻煩。反正這小子遲早會墮魔,他又來晚了一步,不如放棄再等下一世? 可身為天道化身,頭一回奪舍就功虧一簣,要他無功而返? 想到這他就渾身一震,絕對不行! 畢竟已經斬殺了對方十二世,卻都是徒勞,若再來一世,又將是生靈涂炭。 只見藺宇陽雙拳微微捏緊,低聲自言自語一般低語道:師尊切勿心灰意冷,弟子定為您遍尋名醫 白景軒聞言,微微詫異。 原主是個刻薄寡恩的師尊,向來只將弟子當做練功的道具,平日里呼來喝去,從未有過好臉色。 若非藺宇陽體質特殊,怕是早就被榨干靈脈身亡了。 可這孩子不僅沒有半句怨言,還唯師命是從,拼死相護。 真是匪夷所思,他想著。 此時見少年眉頭緊蹙,面色沉重。 他微微思忖了一會,聯想到對方之前因其師之死而覺醒了那種未知的力量,心道壞了,萬一真不管不顧,這小子會不會徹底覺醒? 忙干咳了兩聲,天無絕人之路,應當還有法子。 垂首的少年聞言抬頭道:當真? 他點點頭,心道只要你別再受刺激,又安撫了句:無需過于憂心。 藺宇陽的臉色雖緩和了些,可卻流露出一絲疑惑。 師尊何時這樣語氣溫和過? 他心下有疑問,于是言語試探道:師尊曾說過六壬心訣可修復傷勢,可需要 不必。白景軒果斷地搖頭,原主修習的六壬心訣雖精妙,至臻境界時甚至有永生不死之效,半步成神。 可卻需要另一人作為爐鼎,修習該法煉化靈氣之后再反輸修習者。 而成為爐鼎之人卻會因一次次反輸靈氣后被抽干紫府,逐漸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