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夢醫(yī)師 第2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徒弟不對勁、分手后我被小狼狗盯上了、冒充萌新后我掉馬了、穿成亡國公主后、蓄謀沉歡、抱我、喂養(yǎng)一個綠茶小夫郎、風情萬種(NP、高H)、寫前男友rou文的下場、初戀怎么這么甜啊
她隨即問我這次去都查到了什么。 這個問題令我倒吸了一口氣,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同林若兮說起。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對,問道:“是查到什么可怕的事了么?” 的確可以用可怕這個詞來形容,我點了點頭,接著我快速整理思緒,好像橋邊的說書人一樣,把我離開之后的所有經(jīng)歷,按照時間的先后一五一十的給林若兮講了起來。 聽著故事的前半段,林若兮還用心疼的眼光看著我,似乎覺得我一定在其中受了不少委屈。 然而當我講到那個神秘的地下建筑時,她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尤其當我說完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時,林若兮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單純的用困惑來形容了。 仿佛她正在公園里面溜達,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飛行器,里面走出一個人,說他來自火星。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我:“你在那個地下建筑里看到了你和吳海洋小時候的合照?這怎么可能?” 我聽了不由苦笑:“你也覺得不可能吧?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那張照片里面的小孩的確是我,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鄭月說她可以保證另外一個rou乎乎的小男孩就是胖子。” 聽著我的話,林若兮仍在搖頭,似乎在拒絕我這種說法。 “太奇怪了,怎么會這樣?” 我對她說:“其實就連你也可能去過那種地方。” “啊?”林若兮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么,胖子咱們?nèi)齻€之所以能使用夢境潛入儀,并不是大自然篩選的結(jié)果,而是因為那臺腦電波干擾儀的作用,我給鄭月使用過那臺儀器后,她也能順利地和夢境潛入儀連接,沒有任何阻礙。” “我的天啊……” “這些謎團的確令人頭疼,還要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矮子,不知道是咱們公司哪個高層人物雇傭的親信。” “被你說的我都不敢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 “但現(xiàn)在不是離開的時候,”我搖搖頭,“這次回來的路上,我就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次回來,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捋清楚,否則被動的生活狀態(tài)還要一直持續(xù)下去。 “我之前還以為惡意針對咱們幾個的人,是出于商業(yè)原因,現(xiàn)在看來,咱們都把這件事情想簡單了,整件事背后的原因,可能遠比我們所想象的還要可怕。” 聽我這么說,林若兮的眼神也犀利起來,個性中倔強的一面浮現(xiàn)出來。我看著不由笑在心里,這才是真正的她,剛剛溫柔如水的女子似乎只是林若兮戴了一個面具。 “我陪你一起查,查到要搞咱們的人,我親手宰了他。” “犯不著你動手,交給警察叔叔就行。問題是實在很難查。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這件事扯上關系,證明這件事的復雜程度會令人頭疼到爆炸,甚至有可能牽扯了幾代人的恩怨。 “有些事我還要去問問我的爸爸mama,他們說我小的時候幾乎沒離開過他們的身邊,那么我是怎么有機會去那個神秘的地下建筑的?” “我也要問問我爸,”剛說出這句話,林若兮就搖頭,“算了吧,問了也是白問。” 看來恢復記憶的林若兮也恢復了自己對父親的感覺。 “這么一想,感覺整個公司都有點奇怪,一個投資如此巨大的公司,竟然不以盈利為主要目的,會不會就是為了背地里搞什么貓膩?” 我說完自己的想法后,林若兮也跟著隨聲附和:“的確如此。之前吳海洋總和我抱怨說咱們公司恐怕隨時要倒,可過去這么久,不管營業(yè)額多么慘淡,公司都屹立不倒。 “恐怕如你所說,整個公司的存在,為的都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剛剛又提到了矮子那伙亡命之徒,感覺更像是一場陰謀了。” 我接過她的話頭來說:“的確是一場陰謀,而且這個陰謀目前已經(jīng)害死了胖子,他的槍口現(xiàn)在對準了你和我。” 林若兮瞪起眼睛,罵了句臟話。記憶恢復后,她上大學時身上的女霸王氣質(zhì)也回來了。 “這個陰謀的背后主使會是誰呢?一定是咱們公司位高權(quán)重的人。” 林若兮問的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由于可能性實在太多,我沒太敢往深入了想。 “接下來就得暗中多調(diào)查,多多搜集線索。” “線索……”林若兮重復一下這個詞后,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 她接著說:“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我們的確有線索可以挖!” 第413章 精神疾病 看到林若兮的表情中帶著一絲微妙的自信,我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是什么樣的證據(jù)?”我立刻問她。 林若兮和我提到了鄭琪涵。這個女人也是個關鍵人物,我在離開公司之前,原本還打算進入到她的夢境里面去找線索。 鄭琪涵由于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狀況出了一點問題。 我們當時本來還商量著要進入到鄭琪涵的夢境去找和皮特張有關的線索。 但李博學當時建議我們推遲這個時間,因為正處在發(fā)病期的鄭琪涵,投射出來的夢境會非常可怕。在這種情況下強行闖入,我們會異常的被動。 且不說會不會成功找到線索,夢境里面的恐怖情形絕對是我們不敢想象的,執(zhí)行任務的難度也會非常大,而且極大的可能會白跑一趟。 我們此前有過進入到正在發(fā)病的精神病人潛意識中的經(jīng)歷,那種體驗在我們職業(yè)的前半段,還可以勉強說帶著一絲新鮮感和獵奇的心態(tài),并不會多排斥,甚至還會帶著一點小興奮。 然而所謂職業(yè),就是會隨著工作年頭的增多,一點一點磨平興趣的成分,最終只能靠著成就感和野心撐著。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變得非常實際,就算李博學不給建議,我也不愿意進入這種隨時會發(fā)病的精神病人的潛意識。 我問林若兮:“她的情況沒有好轉(zhuǎn)么?” 林若兮瞬間變了臉,用力地搖頭。 “情況比之前還要糟了。” “哦?” 深吸了一口氣后,林若兮說:“最開始只是偶爾發(fā)呆,犯病的時候認不出人。之后的幾天開始逐漸變得夸張,經(jīng)常性的大喊大叫。 “跟著是身體會感覺到忽冷忽熱,熱的時候仿佛身上的衣服著火了一樣,一件一件的脫掉。護士說,甚至好幾次都把自己脫得精光,光著屁股滿走廊跑。好多年齡大一點的男醫(yī)生看到這一幕心臟病差點都犯了。 “冷的時候仿佛自己掉進了冰窟窿,凍得渾身直哆嗦。我問過護士,她當時并不像是單純的發(fā)病狀態(tài),而是真的凍的不行,嘴唇都發(fā)紫,醫(yī)生說可能調(diào)節(jié)體溫的下丘腦都出了問題。這種情況非常的罕見。 “然后是唱戲。” “唱戲?”我已經(jīng)自己聽錯了。 “對,就是唱戲,好像是京劇。仿佛自己是京劇名角附體了一樣,一旦唱起來就沒完沒了,當然,如果真是唱的好聽我們也忍了。 “鄭琪涵是屬于那種自己唱歌很難聽,到ktv還要搶著當麥霸的那種人,麥克風到她手里,誰也搶不走。唱的還特別投入,身形并茂的。她之前上大學那會兒,正常的狀態(tài)就是如此,沒想到如今發(fā)病了還是這副德行。 “當然最要命的還是暴力,前一秒還會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會變得歇斯底里,見人就打。我有一次去醫(yī)院看她,還被她毒打一頓。肩膀直到現(xiàn)在還有點疼。” 我問林若兮對于鄭琪涵這種疑難雜癥,醫(yī)生怎么說。 林若兮稱醫(yī)生也說不好鄭琪涵復雜的病癥具體應該歸到哪一類,甚至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來的。 “最初懷疑是受到驚嚇,可結(jié)合很多因驚嚇而造成的病患狀態(tài)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她發(fā)病時的狀態(tài)并不完全像是驚嚇造成的,起碼之前沒有哪個受到驚嚇的病患是像她這樣的。 “跟著又懷疑她是不是腦部有器質(zhì)性病變,可檢查不知道做了幾遍,都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知道我和她是大學同學后,醫(yī)生也問我她大學時候有沒有過發(fā)病的情況,我如實說沒有。 “醫(yī)生也考慮過有沒有家族病史,這件事我們上學那會還真討論過,因為什么原因提及的我忘了,但我記得當時比較要好的幾個,包括鄭琪涵在內(nèi),我們都沒有家族病史。 “總之醫(yī)生最后也束手無策,暫時定性為精神分裂癥。” 聽到林若兮的話后,我陷入到了沉思中。 我雖然沒有專業(yè)研究過精神病性的領域,但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多少也了解一些。 首先說精神分裂癥這種疾病,絕大多數(shù)都是遺傳原因造成的。家族沒有遺傳病史卻發(fā)病的概率非常小。 其次就是腦部功能受損,出現(xiàn)了器質(zhì)性病變,但這種情況,儀器基本都能檢測出來。 假如以上兩種原因都不是,那就要考慮會不會是重大創(chuàng)傷或壓力事件引起的,統(tǒng)稱為刺激性事件。 可一般來說,刺激性事件所造成的傷害大都很容易定性和醫(yī)治,像鄭琪涵這種精神幾乎完全錯亂的情況,基本上可以算是史無前例。 當然這其中倒也不排除一種可能性,鄭琪涵當年對林若兮和其他好友有所隱瞞,她家里有精神分裂的遺傳病史卻沒有如實說。 這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所隱瞞也很正常。 不過這個理由實在有點牽強,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究竟是怎么回事?謎團怎么一個接著一個?我不禁有點煩躁。 林若兮忽然和我提到了李博學, 此時的我對這個名字相當敏感,畢竟此時和林若兮的行為多少有點給人家戴帽子的意思,所以林若兮一提到他,我的神經(jīng)立刻緊繃起來。 “李博學怎么了?” “他懷疑鄭琪涵的問題可能是某種儀器引起的。” “儀器?” “嗯,但他暫時也確定不了,也沒有對我說出儀器的名字。為了這件事,他還特意跑去上海。” 我知道李博學有一個特別敬重的導師在上海,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我和盛元老師一樣。好幾次他給公司員工開技術(shù)會議的時候都提到過這個人。 我隨即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難怪林若兮如此大膽的跑來找我,原來是因為李博學出門了。 林若兮古靈精怪,這方面她不可能一點考量都沒有。 我倆正聊到這兒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林若兮快步跑去抓起我的手機代替我看了起來。 剛才提到鄭月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有點不對,仿佛我對那個大我?guī)资畾q的女人心懷不軌,此時她的這個舉動,似乎有點不信任我的意思。 然而我隨即便發(fā)現(xiàn)她看到手機屏幕的時候,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誰打來的?”我連忙問。 林若兮小心翼翼地說:“是李博學。” 第414章 重要信息 聽到李博學的名字,我頓時感覺頭皮一緊,渾身都不自在。 盡管如此,我還是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涼,一直沒你消息,最近怎么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我很好,已經(jīng)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