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夢醫(yī)師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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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盛元老師(上) “葉家到底想要搞什么?” 我沉默了半天,擠出這么一個毫無技術含量,甚至有些無聊的問題。 李博學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微笑:“沒有搞什么,人家做生意而已?!?/br> 我仍氣不過,道:“葉家的生意遍布全國,最開始起家的地點也不是在東北,他想開這種公司,完全可以去別的城市,偏偏選擇沈陽,他媽的沒按好心。” 我之所以表現(xiàn)得有點急躁,其實是感受到了壓力。 我所在的華夏腦風暴,是出了名的佛系經營,這種公司碰到極其會經營的葉家,基本就是充當炮灰,最后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但我的這種壓力也并非是害怕丟掉飯碗,從想要追回林若兮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那么在乎這個飯碗了。 我只是不希望葉家在這場商業(yè)的博弈中取得勝利,因為葉良辰的緣故,我對整個葉家的上上下下都感到十分惡心。人們都說愛屋及烏,恨也是一樣的道理。 難怪之前的皮特張會說,用不了多久我就知道葉家是華夏鬧風暴股東的事兒,他有這樣的論調原來是基于這件事。 這時再聯(lián)想葉家借用我們的設備去給葉家的公子葉良辰治病,恐怕目的也沒有那么單純,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葉家應該就打著這樣的歪算盤來找我們的。 但我忽然又想,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們也真是神經大條,他們那個層位的人,應該對商業(yè)方面的事情更加的敏銳敏感,連我都能想到葉家的目的不純,他們會想不到? 假如有機會,我真想找那些大股東們聊聊。你們到底是在做生意,還是要搞慈善? 李博學接著又和我說他的分析。他說公司里面的內鬼極有可能就和這次的商業(yè)競爭有關。 李博學說,葉家的生意能在僅有一代人的努力下,就做到這么大,手段恐怕不太干凈,所以他們極有可能以高價買通了我們公司的某個員工來配合他們搞貓膩。 我聽后表示極大的贊同,這一點光看葉家的后代就可見一斑了。想到吳海洋和林若兮差一點因為這件事喪命,我對整個葉氏家族的恨意又多添了幾分。 臨分別之前,我同李博學道了聲小心。我是真的覺得,他深入調查這件事,恐怕會遇到危險。 人們都說商場如戰(zhàn)場,不單是一種比喻,在商業(yè)競爭中出現(xiàn)人命案,已經算不得什么大新聞。 當然李博學如此為公司賣命也可以理解,按照吳海洋的說法,畢竟公司的執(zhí)行董事兼股東萬軍是他的親舅舅,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商業(yè)方面的信息如此敏感。 想到這,我心里忽然有一種沒底的感覺。李博學的家庭看來很有背景,不像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按照門當戶對的世俗習慣,他和林若兮才更般配一些。 我一下子又聯(lián)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夢,會不會現(xiàn)在的林若兮也已經變得世俗,之所以和李博學的感情這么好,也有考慮到他家庭背景的成分?這樣一想,我頓時把她搶回來的勝算很小。 一個人在不自信的情況下,很容易胡思亂想,我現(xiàn)在就處于這種狀態(tài)。關于我和林若兮的未來,我一下子想到了十幾種可能,其中多半的可能是我們倆最后各奔東西。 我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想要改變這種庸人自擾的局面,就需要趕快落實這件事。 這樣想的我,又拿出手機給盛元老師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了,但他沒有接,可能在忙。 這一上午我都在焦慮中度過,反復給盛元老師打了好幾個電話,但他都沒有接。 不安感如同一團陰云逐漸籠罩過來。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么,我感覺盛元老師似乎在躲著我。 難道他察覺到我因為林若兮的事情要找他?這件事會對他有什么影響么? 盛元老師知道我對林若兮用情有多深。 我和林若兮在一起的時候,好幾次我們還在一起吃飯,他當時還說了好多祝福我們的話,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就是:“大學時期談戀愛,最后廝守終生的不太多,但我真心希望你們倆能走到最后,因為這個時候的愛情摻雜的雜質是最少的,也是最珍貴的?!?/br> 這句話仿佛就是盛元老師昨天說的,對我的鼓舞也非常大,難道這些他都已經忘記了么? 這樣想著,我又給盛元老師撥了一個電話,原本沒指望會被接聽,但生活就是這么奇妙,前幾次我都倍感期待,最后等的都是一場空,這次我有點賭氣的意思,偏偏就被接聽了。 “抱歉,剛剛在忙。”這是盛元老師說的第一句話,從他的話語中,我沒有捕捉到異常。或許之前都是自己想多了。 我做了個深呼吸,然后說:“盛元老師在忙些什么呀?” 問完之后,我才察覺自己的提問有些直接,顯得不太禮貌,我真的是太著急了。 盛元老師輕描淡寫地回答:“都是工作上的事。”接著他又問了句:“你最近怎么樣?” 這句關切的話總算拉近了一些我們之間的距離。我松了口氣,然后說:“還行,還和從前一樣?!?/br> 我們師徒倆寒暄了幾句后,我實在難以掩飾內心的焦急,問他道:“盛元老師現(xiàn)在在哪里,方便見一面么?” 盛元老師最初說:“大家都很忙,不用刻意擠時間見面了?!?/br> “我其實是有件事想找您聊聊!”我終于鼓起勇氣來問這句話,有種此時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一般的感覺。 “什么事?”盛元老師的聲音警覺起來。 “想和您聊聊林若兮。” 電話那頭一時沒了聲音,好久都沒人說話,我還以為盛元老師那邊掉線了,一看手機屏幕,發(fā)現(xiàn)通話仍在持續(xù)。 又過了幾秒,盛元老師忽然來了句:“你們宿舍大樓的位置沒有變吧?” 我激動起來,握緊了拳頭?!皼]有變?!蔽艺Z速很快的回答。 “我現(xiàn)在過去,和你一起的那個胖胖的同事如果在的話,你讓他先回避一下?!?/br> “沒問題!” 第210章 盛元老師(下) 和盛元老師約完了見面的時間,我火速趕往宿舍,發(fā)現(xiàn)吳海洋不在。 這固然正合我意,但為了確保他中途不會殺回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吳海洋很快就接了電話,語氣有些急促:“你有啥事快點說,我這正忙著呢!” 我好奇地問他在干嘛,吳海洋就說約了一個特別聊得來的妹子見面,正給對方洗腦呢,一會兒估計有戲! 我聽了忍不住道:“希望你能認真一次,別每次都把這種事情當成兒戲。” 胖子一聽就不干了,道:“他娘的我哪次不認真?愛情這玩意兒也不是說認真就一定有結果!” 我說不過他,不過確認他短時間內回不來,就也不再說什么。 大概半小時的光景,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我早已經等的花兒都謝了,幾乎是以跑百米的速度跑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果然是盛元老師。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吃驚得近乎石化。 他的臉沒有太大變化,但頭發(fā)不知為何幾乎白了一半,他最近的生活看來似乎不太如意。 盛元老師不愧是主要研究人類記憶的大師,我所在的宿舍位置其實有點偏,我剛入職的時候,他就來過一次,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沒想到他從此就記住了。 這次約見,盛元老師說來我宿舍,我一開始雖然滿口答應,但事后還是覺得不太好。 他畢竟是我的恩師,應該是我去找他,我于是就提議換個地方,但盛元老師堅持要過來,我拗不過他,就也沒再堅持。 盛元老師進到宿舍里面后,我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拎了好多水果,一下子把我弄的特別不好意思。 期間的種種寒暄暫且不提,我只說最重要的部分,自然是和林若兮有關。 我先是單刀直入地問,在現(xiàn)在這種階段,如果讓林若兮恢復記憶,究竟會不會像盛元老師之前說的那么嚴重。 我問完了這個問題,盛元老師沒有立刻回答,但表情有些凝重,氣氛一下子就搞得十分緊張。 等待他做出回答的這段期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跳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這種狀態(tài)就像犯人在等待審訊結果一般。 令人壓抑的沉默持續(xù)了一會兒,盛元老師忽然吸了口氣,然后擠出微笑,道:“想不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忘不了她!” 這句話差一點就把我的眼淚引出來。 我努力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然后說:“盛元老師,我有多么愛她,您應該是知道的。人們都說如今快節(jié)奏的社會,愛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廉價了,但我對她的愛不一樣,不管過去多少時間,也不會褪色?!?/br> “嗯?!笔⒃蠋熀唵蔚刈隽艘粋€回應,我的心卻再度懸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做出這樣的反應是幾個意思。 盛元老師明顯已經變了,他的改變令人不安,冥冥中,我覺得他的變化會對我和林若兮的關系不利。 此時的我腦子很亂,想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樣想,但就是會有這樣的感覺,而且感覺十分強烈。 盛元老師不再說話,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不太好看。 我已經等不及,決定主動出擊:“老師,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給林若兮恢復記憶,她還會暴露出像您之前說的那樣嚴重的問題么?” 一抹慌張的神色從盛元老師的表情中掠過,被我捕捉到了。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 “這個說不好,人的大腦很復雜?!?/br> 這一聽就是充滿敷衍的回答,而且盛元老師說的十分沒有底氣。 我在心底沉了一口氣,已經有點豁出去的意思。 “其實沒那么嚴重吧?畢竟已經過去了那么久。對不對?我感覺盛元老師似乎覺得幫林若兮恢復記憶有些為難?!?/br> 我這句話剛一脫口,盛元老師就瞪圓了眼睛,顯然我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沒有這種事,你想多了?!?/br> “如果是金錢方面的問題,盛元老師大可放心,我雖然不算多富裕,但這些錢我還是想辦法能湊到的?!?/br> “不是金錢的問題?!笔⒃@句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可隨后反而覺得沒那么焦慮了,既然都聊到了這個份上,有些話直接挑明最好。 我于是問:“所以是有其他的原因,對吧?您的確是不愿意幫林若兮恢復記憶!” 都是聰明人,又都是研究心理學的,彼此抱著什么樣的想法,其實不需要靠說多少話來表明,舉手投足之間已經釋放了很多信息。 我稍稍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在這場語言博弈中有些咄咄逼人,甚至忘記了盛元老師是我恩師的這種身份。 但盛元老師也是一反常態(tài),屢次被自己最為得意的學生逼問,也沒有拿出老師的姿態(tài)來打壓我,甚至有點要躲開的意思。 等待良久,盛元老師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視線忽然移向窗外,定定地看了幾秒,不知道在看什么,等他把臉移回來時,我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堪稱溫暖的笑容。 我正納悶他為什么要笑,盛元老師忽然開口:“周涼啊,你知道老師我這兩年都在忙什么么?” 我預感盛元老師接下來要說的事非同小可,心里懸了一口氣。 “忙什么?”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