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夢醫(yī)師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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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兮隨后把吳海洋問的問題又對我問了一遍:“既然田野搞出這么大的陣仗,明顯就是要用蟲子搞死我們的意思,為何又要通過警報的方式來幫助咱們?他總不會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 吳海洋聽后插了一句:“這個臭變態(tài)的小黑屋已經都點不亮了,良心他娘的已經變成黑心了?!?/br> 這也是困擾我的問題,我不敢說自己已經想通了這個問題,只能大體說出我的猜想:“他或許是不想咱們這么容易死!” 說出這句話后,我?guī)缀跄苈牭剿麄儍蓚€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被蟲子咬死還不夠慘么?田野這畜生難不成是要把我凌遲了?” 我搖頭解釋道:“我說的意思,不單是指死法上,而是死亡的過程,田野處心積慮地設計出這個恐怖的場景,肯定還有很多項目我們還沒有體驗到。這就像是說,鬼屋的設計者,其實最希望顧客游完全程再被嚇暈過去一樣的心理?!?/br> 這時連林若兮也忍不住罵了聲變態(tài)。 關于這件事,有些話其實我憋在自己心里,沒有對他們兩個人講,是怕他們知道了以后,心里還有一點點怪我的想法。 我猜田野之所以用這么極端的辦法對付我們,其實主要針對的人是我。 如果想更好地解釋這個問題,就不得不再次提到當年的鬼屋之旅。 那次我們玩完,田野其實是從里面獲得了極大的精神滿足感,因為他自從進入大學,就因為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一直被大家各種言語嘲諷和攻擊。在鬼屋中,他看到大家都被嚇得半死,而自己則沒什么感覺,內在的優(yōu)越感便顯現(xiàn)出來。 他是在這個心境基礎上提出了如何設計出更加恐怖的鬼屋的想法。 我當時能感覺到,他提出自己的設計,并不單是為了炫耀,其實是努力想找話題融入大家,并從集體中獲得尊重。然而他關于鬼屋使用蟲子的設計方案,日后在不同的場合都被人提及過,而提出這件事的人,目的也十分的明顯,就是為了嘲笑田野。 由于有幾次,我也同在,雖然我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發(fā)表嘲笑的言論,可我盡管在心里覺得那些人這樣做不太妥當,對于那些嘲笑田野的人也沒有說什么。 田野如今設計出這個場景來,就是為了讓我們好看,他沒有機會報復那些人,就把能接觸到的我當成是他們的化身。 他想讓我切身地體會,并在這里明白一個道理,沒有鬼的鬼屋,也是一樣的可怕,想讓我發(fā)自內心地認可他當年的想法。 我甚至懷疑,田野之前不愿意接受我們的治療都是裝出來的,他其實非常希望我們能進入到他的潛意識中,好來領略他創(chuàng)造的世界有多么可怕。 如果我猜中的恰是田野真實的想法,那么接下來我們的處境真是難以想象。 汽車開了一會兒后,眼前的道路忽然到了盡頭,而道路的盡頭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建筑。 看到這個建筑的一瞬間,我立刻就感到一陣眩暈。 眼前的建筑正是當年我和大學同學去的那個鬼屋——地獄之門。 第81章 這里有字 此時整條路完全被眼前這個建筑堵住,它仿佛就是這個世界在這里的盡頭一般。 我們三人陸續(xù)下車,聽我報上這個建筑物的大名后,另外兩個人先是發(fā)出一聲驚嘆,接著都開始認真地打量起它來。 吳海洋喃喃自語道:“你說這是當年那個鬼屋?那我們剛剛被那些蝗蟲和蜘蛛追殺算是什么?” 吳海洋問出這個問題后,就把臉轉向我,表情十分錯愕。 而我其實也是百般疑惑,看到這個名為“地獄之門”的鬼屋之前,我本以為這里的整個世界都是田野對“地獄之門”的投射,所以才會有我們和蟲子廝殺的大場面,這也符合當年田野口中所說的,鬼屋中采用蟲子作為恐怖元素的設定。 然而此時在我們面前卻又出現(xiàn)了一個“地獄之門”,外表的構造和裝飾同當年我們共同玩的那個一模一樣,無疑就是同一個鬼屋。 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這個鬼屋才是田野對我們的終極考驗,而剛剛的經歷只不過是正餐上來之前的開胃菜而已。 如果連開胃菜都如此兇險,好幾次都差點要了我們幾個的小命,更別說眼前的“地獄之門”,這里對我們而言或許真的如地獄一般。 我們三個人站在地獄之門的大門前,誰都沒有邁步,想著我們在里面可能會遇到的情況,我腦子亂的很,就算心里知道除了進到里面,我們別無去處,腿腳卻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根本邁不開步。 諷刺的是,我們三人中反倒是林若兮率先行動,她動作麻利的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鬼屋的大門,然后回頭望著我和吳海洋道:“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就進去看看?!?/br> 我深吸了口氣,也開始朝門的位置走去,等我走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吳海洋還愣在原地。 林若兮語氣輕蔑地問他道:“你是幾個意思?不打算進來了?” “待我伸個懶腰總成吧?”吳海洋晃了晃身子,有些不太情愿地走了過來。 當我們三個人都進入到建筑里面,并把身后的門關好后,我有一種很強烈的被遺棄感,仿佛自己已經被先前的世界拋棄,自己現(xiàn)在進入到,是另外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 這種感覺令人心里生出言語無法描述的空虛,同時伴隨著nongnong的不安。 我感覺自己還沒有在這里經歷真正的危險,心態(tài)上就已經被田野打敗了。 此時的我開始打心底里害怕田野這個人,我,包括我當年的那些大學同學,好像都把這個人想簡單了。 而且此時我心中的不安感,不僅包括接下來不知道要面臨什么樣危險的那種不安,還有一種世界觀將要在這里被顛覆的感覺。 我說不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我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當初不應該進來。 在此之前,我和吳海洋兩個人曾經進入過數(shù)十個患者的潛意識中去給人治療,也遇到了很多危險,但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過。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光是惶恐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 我開始和他們兩人一樣開始打量這棟建筑里面的布局。 和當時我們玩的那個地獄之門一樣,整棟建筑一共有四層,我們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是第一層,下面還有三層。里面的光線很暗,門口的一個盒子里給配了加滿油的zippo打火機,是我們在這里探索的光源,這些都和當年那個鬼屋的配置一樣。 發(fā)現(xiàn)打火機的吳海洋有點興奮,嘴里直嘀咕:“這里有沒有煙,我抽一根壯壯膽。” 他反復嘀咕了好幾遍,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自討了個沒趣,最后也不說了。 大廳的中央架著一個錄像機,這一點也是和我們當年玩的鬼屋一樣的布局。 我清晰的記得當年看到這個錄像機后,其中一個女同學還開玩笑說,這個錄像機不會把我們整個游玩的過程都記錄下來吧。 然后有一個男同學調侃說,好多鬼屋之旅,最后留下的映像都是死者最后的映像。他話音剛落,那個女同學就尖叫起來,她在錄像機旁看到了一個鬼影。 我們的情緒都在那一刻被煽了起來。 看到這個錄像機,我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反復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代,身邊的吳海洋和林若兮都是當年陪我一起玩的那些同學。一種對年輕的渴望從心底彌漫上來,引發(fā)了對時間的傷感情緒。 我正在這種情緒中品味大學時候的種種美好,吳海洋忽然冒出一句話,把意境全都破壞了。 “這是個啥?” 我和林若兮都把臉移過去,發(fā)現(xiàn)他用手指著其中一面墻問。 我和林若兮隨即靠過去,發(fā)現(xiàn)吳海洋用打火機照著的那面墻,有很多涂鴉。那些涂鴉使用的顏色十分鮮艷,給人極大的視覺沖擊。 我這時也把手里的打火機照過去,想辨識一下墻上的涂鴉畫的是什么。自己當年在鬼屋中游玩的時候,并沒有特別留意墻上有沒有涂鴉。 由于三個人手里打火機的光此時都匯集到這里,眼前的一小塊空間被照的通亮,我也得以能看清眼前這個涂鴉的全貌。 而當我徹底看清這副涂鴉的內容后,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涂鴉的內容是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把匕首插進了另外一個人的眼睛里,這分明說的就是田野和他父親之間的事。這個涂鴉是這個鬼屋獨有的,當年我們玩的那個鬼屋不可能有這樣的涂鴉內容。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剛剛因為回憶生出的美好心境當然無存,心里重新塞滿了不安。 吳海洋這時也看清了涂鴉的內容,自顧自地說道:“原來這墻上畫的是田野大義滅親的畫?!?/br> 林若兮已經把打火機移向其他的位置。看明白畫的內容后,我也沒有繼續(xù)看下去的欲望,畢竟這幅畫給人的視覺沖擊很不舒服。只有吳海洋好像一副對涂鴉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在里面又晃了一會兒,感覺一樓似乎沒什么危險,看來危險的內容應該都在下面幾層。 我正在想要不要現(xiàn)在就提議下去,吳海洋那邊忽然喊了一句:“你們倆快過來,這里有字!” 第82章 父子恩怨 我和林若兮立刻圍過去,發(fā)現(xiàn)胖子此時用撅著的姿勢,手里的打火機正照著墻上的某個位置。 那些字寫在涂鴉的下方,見我們過來,吳海洋開始念那段話的內容: 歡迎諸位來到地獄之門。 你們一定十分好奇,為何“地獄之門”的外面兇險叢生,有你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的巨大蟲族,而這間鬼屋里面卻好像很安全的樣子? 給你們一丁點關于這里面的提示。鐘聲響起后,審判開始;警報聲響,審判結束。如此往復。這棟鬼屋里有一條線索決定著你們的生殺大權,是生是死,從你們看到這些文字起,就全靠你們自己掌握了。 讀完這段話后,我們三個人在感到恐懼的同時,也有些迷糊。 這段話分明是田野留給我們的,他看上去貌似交待很多,實際上卻好像又什么都沒說。 吳海洋伸手撓了撓頭,道:“他說的審判是啥意思,要審判誰?” 林若兮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么?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肯定是審判我們?!?/br> 吳海洋不知所謂地說:“他娘的我又沒有犯法,審判我做什么?” 林若兮盯著他看了幾秒,接著擺了擺手:“算了,和你我說不明白。” 吳海洋一聽就在那小聲嘀咕:“你沒說咋知道我聽不明白?” 林若兮沒再理他。 我們幾個人接下來開始分析該如何完成這個任務。 按照田野的說法,鐘聲響起的時候,審判開始。我猜測鐘聲響起,或許是對潛在這里的危險生物釋放一個信號,讓躲在暗處的它們來攻擊我們。 而警報聲響起后審判結束,則和剛剛的情景一樣,那些蜘蛛聽到警報聲后全部躲了起來。所以當那些可怕的蟲子聽到鐘聲出現(xiàn)后,我們只要堅持到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那些蟲子就會消失,我們也會歸于安全。 田野說這里有一條決定我們生殺大權的線索,我猜那應該就是解開這個空間的密碼。找到那條線索,我們就能順利的離開這里。至于我們離開這里之后,田野的問題會不會得到妥善的解決,那就是后話了。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整件事沒有那么簡單。這次的我們與其說是給人治療,不如說是單純的冒險。因為我們進到田野的夢境之后,幾乎所有的行動都在田野的算計之內。 總之要先找到田野所說的那條線索。 警報聲響起之后,和下次鐘聲響起之前的這段時間,就是我們尋找那條重要線索的時間。 另外兩個人把找到線索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一來因為解讀一個人的潛意識來解鎖空間密碼,本來就是我的專長,二來我和田野很熟。 不過說老實話,此時的我已經不敢說自己對田野有多熟了,我甚至感覺自己曾經認識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田野在這個空間里表現(xiàn)出來的自我,才是他本來的樣子,而我恰恰對此是陌生的。 盡管如此,我還是要盡量分析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就只能咬牙一次又一次的面對鐘聲響起后的危險,我猜那一定是我此生都不愿意見到的畫面。 準備行動前,我開始思考關于田野的點滴,他所謂的線索到底是什么呢? 這個念頭冒出來后,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墻上的涂鴉。他既然把用刀刺傷他父親的事兒用涂鴉的方式展示出來,就證明這件事對他造成了很深的影響。所以那條線索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我于是開始思考田野的父親,他在前兩個夢境中都出現(xiàn)過,從側面印證了我的某些想法,他應該是整個夢境中最重要的元素。 想到這一點后,我開始深入思考田野和他父親之間的關系。 應該說田野對自己的父親有愛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