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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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之前被太宰治背刺也好,還是現在發現一切不過都在太宰治的計算之中也罷,他感覺自己在太宰治面前一直就像是個小丑一樣,永遠是對方計劃中的一環。 他那可笑的關心還有擔憂,或許在太宰治眼中,甚至是種妨礙。就像之前他對他說的那樣 『都怪你多管閑事。』 是啊 都怪他多管閑事。 五條悟盯著一言不發的太宰治,思緒有些飄忽。 他忍不住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多管閑事和太宰治結這什么「束縛」,或許就沒有現在的這一切了。他也不用每天像現在這樣,因為太宰治的不識好人心而又氣又恨了。 他不知道太宰治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那個「束縛」,也不知道自己在太宰治心中到底算什么。即便了解了太宰治的生前,可五條悟依舊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明白過眼前的這個人。 哪怕他擁有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睛,可唯獨這個人,他始終看不明白。 五條悟盯著一言不發的太宰治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在太宰治捂著嘴咳嗽的時候,放下了抱著的手,拍了下大腿站起身。 滿地的白雪白皚皚的晃得他有些眼花。五條悟停頓了一下,最后還是把手伸向了衣兜,打算用繃帶把眼睛纏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染血的手出現在了六眼的視野中。 拉我起來。 只見咳嗽完的太宰治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朝五條悟晃了晃自己舉在空中的手。 雖然滿身狼狽,但熟悉太宰治的五條悟還是從太宰治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愉悅的情緒。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好像從剛剛開始,太宰治就莫名很高興的樣子? 是因為那個女性神明嗎? 五條悟回想起了毘沙門天離開時的模樣。 他也同樣不知道,讓毘沙門天突然改變主意不斬殺太宰治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肯定和她最后收手有關。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五條悟一邊伸手將太宰治從地上拉起,一邊隨口問道。 他并不指望太宰治會給自己回答,這樣的隨口一問不過是出于閑不住口。 然而這一次,出人意料的是,本以為會像過去一樣收獲沉默以作回答的五條悟,卻意外收到了來自太宰治的反問。 五條悟。 只見被五條悟從地上拉起的太宰治站在五條悟面前,收斂了所有情緒,平淡的問了一句。 你后悔與我定下「束縛」嗎? 這個剛剛被五條悟假設過的想法,如被讀心般被太宰治問了出來。 五條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收回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思考太宰治的這個反問。 然而,沒過兩秒,就見五條悟放下手,看著太宰治神色認真的反問道:那你呢? 你后悔過嗎? 后悔過成為Mafia首領,獨自扛起一起 后悔過從樓上跳下,一個人無人理解的孤獨死去 后悔過與我定下「束縛」,從此糾纏在一起 你后悔過嗎,太宰治。 五條悟又沉聲問了一遍這個包涵著太多太多的問題。 而這一次,太宰治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偏過頭,看向了遠方天空中振翅飛過的鳥兒。 已經攀上最高點的太陽此時正照耀著大地,將金黃色的陽光撒得到處都是。 太宰治閉上眼睛,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照在自己沒有溫度的軀|體上,然后向前邁出一步,并抬起右手放到了五條悟的肩膀上。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一句回家吧隨著太宰治在五條悟不算干凈的衣服上留下一個不太明顯的血手印時,一同響起。 五條悟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大概是太宰治剛剛所說的回家吧三個字太有沖擊力,以至于讓五條悟忽略掉了太宰治在說起這句話時,在他肩上微微收緊的力道。 不過就算發現了,現在五條悟肯定也無法理解,太宰治的這一握代表了什么。 這是一份五條悟難以想象的決心。 從此以后,這世間將再無所謂的港口Mafia首領太宰治,只有咒靈之王太宰治。 即便這是一條早已被人算計好的不歸路,太宰治也決定毅然踏上。 已經撕開了樹木表皮的花苞,最終開出這個世界最艷麗的惡之花。 黑暗永遠無法被人根除。所以想要今后都有一個好天氣,那么就只有將不能根除的不可控的因素全部變成可控的。 因為 這是一個人類與神靈共存的世界。 一個人類,神明還有詛咒三分的世界。 第89章 、后日談 2016年。 名為「里香」的特級過怨咒靈的出現, 讓本就不怎么平靜的日子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所有人都密切關注著這個被當今最強咒術師五條悟收為學生的,和他一樣與咒靈糾纏不清的乙骨憂太。生怕他與那個名為「里香」的特級過怨咒靈,為他們復刻一出某位咒術師的過去。 那是令整個咒術界高層永遠無法忘記的恥辱, 也是至今都還扎在他們心中怎么拔也拔不出去的一根尖刺。所以無論如何, 他們都絕對不會再讓那可恥的過去再次上演。 這一次,他們不會再給任何人挑戰他們權威的機會。因為五條悟,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就夠了。其他的他們并不介意在其成長起來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這是他們一貫的手段。不管是七年前也好, 還是現在也罷 不過這些都與已經在外人面前銷聲匿跡許久的太宰治沒有任何關系。 自七年前和五條悟一起從北海道回來之后,他便再次恢復了自己深居簡出的行事作風。任五條悟怎么撒潑打滾,都極少邁出家門一步。仿佛外面的世界,有著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五條悟也曾試過想要改變太宰治的宅屬性,可無奈, 繁多的任務讓他實在有些有心無力。 最強咒術師的這個稱號給他帶來的不僅是收入上的成倍增加, 還有比學生時代更多的任務與責任。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咒術界的最忙的人也不為過。除了教導學生這個日常工作外,五條悟現在基本不是在撈人, 就是在去撈人的路上。咒術界的職業救火人員,說的就他。所以別說是像過去學生時代那樣, 把太宰治拉出門走走了,五條悟很多時候自己都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畢竟時間對于他們咒術師來說, 很多時候都與性命相掛鉤。 而且最重要的 現在的他們,早已不再說曾經的他們了。 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也不短, 但卻足夠讓一個原本行事不成熟的大男孩,成長為讓所有人都感到安心與可靠的男人。也足夠讓一個原本還停留在理論階段的棋局,成為現實。 五條悟一直都知道, 自家咒靈瞞著他很多事。哪怕他隱藏的再好,五條悟也知道太宰治這個人,或者說咒靈,并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么無所謂和滿不在乎。 他的心中藏著很多東西,或好或壞。即使是和他認識了十余年之久的他,到現在也依舊沒有真正進入過他的內心。但即便如此,太宰治依舊是五條悟心中最信任的人。 畢竟 他們從最初的相遇,到后來的相識與相知,再到現在的相伴,已經十一年了啊! 十一年 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個十一年呢? 五條悟把手插在兜里,望著遠方燈火輝煌的城市,淡淡的呼出一口氣,然后跳下了廢棄的大樓。 不知為何,這個夏天的咒靈比起以往這個時間段的時候活躍太多。數不清的各種咒靈像是蛆蟲一樣,無休無止的出現在日本各地,給本就人手稀少的咒術師增加了不知道幾倍的工作。 雖然這些咒靈對于五條悟來說,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可這種沒完沒了的趨勢,還是讓人煩躁不已。 五條悟總覺得這場咒靈的暴動并不簡單,似有什么人在其中作亂,可某種私心卻讓他不愿意往那個方向去想。因為不管那一方,都是他不想,也不愿意為敵的重要之人。 然而現實似乎總是事與愿違。 在忙了接近一個通宵,終于把高專在日本境內發現的危險咒靈全部祓除之后,準備回家好好放松休息幾天的五條悟接到了一個他最不愿意聽到的消息。 他握著手機,即便臉上有繃帶做遮擋,可依舊能夠從他緊抿的嘴唇看出,他的心情現在很糟糕。甚至連一貫調侃的話語都沒有,只是聲音有些沉悶的說了一句我知道后,便掛斷了電話。 這是時隔多年,五條悟第一次收到因為理念而與他分道揚鑣的友人的消息。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一輩子都不想知道夏油杰的行蹤。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不用面對夏油杰,也不用 但就像他們曾經最后的談話那樣,即使再怎么不想面對,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也無法裝作不存在。 他與夏油杰之間的那一戰終會到來,不可避免。 這是從他們分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 道不同不相謀。 真是的就知道給我加班 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就這么難嗎 五條悟放下手機,把手揣進兜里,然后抬頭望著遠方的天空,長長的呼出了一口白氣。 學生時代的記憶從他眼前轉瞬即逝,一切都仿佛還在昨日。 五條悟抬起右手,想要摘下纏在眼睛上的繃帶。可就當他即將碰到臉上的繃帶之時,他卻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手,什么都沒有做。 讓我休息一下就這么難嗎 五條悟動了動唇角,重新把手揣回兜里。緊接著,他邁開腳步,向往常一樣趕向了高專報給他的地址。 云卷云舒。 城市最高的大廈樓頂 有什么人輕輕地走到了坐在樓邊的太宰治身后,看著他被風吹起的衣發,沉默了片刻后,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被詢問的太宰治聞言,沒有回頭,只是保持著自己眺望遠方的姿勢,好半響之后,才將一直拿在手中的硬幣拋向了空中,以這種方式代替言語回答了身后之人的問題。 而得到答案的人,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將一個小小的匣子被放在了太宰治身邊,然后就像自己來時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太宰治的身邊。 太宰治掀了掀眼皮,并未去看那人放在他身邊的匣子,而是垂眸看著落入掌心中的硬幣許久。 為了這一天,他真的已經等得太久了 漆黑的房間中,一直肌理分明的手臂從灌滿紅色液體的浴缸中伸出。 緊接著,有什么人掙開滿缸的液體的桎梏,猛地從浴缸中坐起身。 霎時間,水花四濺。 一張干凈的浴巾非常及時的落到了渾身赤|裸的男人身上。 擦干凈,然后穿好衣服跟我來。 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還沒有從死亡中走出來的夏油杰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了抱著手站在浴缸邊的男人。 雖然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面,但這張臉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太宰治。 夏油杰拉下了蓋在頭上的浴巾,并趁著這個機會,用余光環視了一圈四周。 廢棄的雜物堆積如山,一看就很久沒有人使用。很顯然,這是一個臨時的基地。不過夏油杰并不認為,太宰治出現在這里和自己現在的死而復生,也是一件臨時的巧合。 而太宰治似乎也是看出了夏油杰心中所想,在夏油杰開口前,提前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過現在你最好穿上衣服跟我來。不然的話你可能會錯過一場好戲。 丟下這句話,太宰治也不管夏油杰是否會如他所愿那樣跟他來,直接轉身離開。 黑暗中,有什么東西似乎隨著太宰治的轉身,逐漸從四周退去。 夏油杰瞥了一眼太宰治放在浴缸旁的衣物,眼神暗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從浴缸中站起身,去換上了太宰治為他準備的衣物。 因為他也想知道,太宰治口中的好戲,到底是什么。 兩人乘著月色,來到一個夏油杰十分熟悉的地方東京咒術高專! 一如既往的,東京咒術高專的結界對太宰治形同擺設。 這就是你想帶我來看的好戲? 夏油杰的目光落到他們面前的建筑,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高專用來安放咒物的地方。 太宰治沒有說話,只是漫步走向了其中一棟建筑。 由于要清繳夏油杰的殘余勢力還有和那些老不死的東西糾纏,五條悟這幾天可是忙得很,根本顧不到他,也沒空來高專,所以太宰治并不怕會在這里遇到他。大大方方的帶著被他用自己的術式轉換成人形咒靈的夏油杰進入到了五條悟安放夏油杰尸體的地方。 這七年,他也并沒有單純的宅在家里無所事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么不管這條路上有多少荊棘和障礙,他都會毅然決然的走到盡頭。 他會用他的行動告訴所有人就算一切都是被人為算計好的,他太宰治也會成為這場棋局的最終贏家。 看來我們來的時間剛剛好呢。 太宰治停下腳步,與夏油杰一起站在了五條悟安放夏油杰尸首的房間外。 與他們一墻之隔的,是夏油杰的尸體,還有 正在切開夏油杰的腦袋,把自己放進去的腦花! 那么接下來 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太宰治偏過頭,看著正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瞳孔劇烈收縮的夏油杰,唇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從根部腐爛的大樹,不管怎么嫁接新枝,它的內里始終是壞的。就像有些傷,哪怕割掉了表面的腐rou重新結痂,可依舊無法改變內里還是化著膿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