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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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鮮紅的血液隨著灰原雄慘叫聲,從他被咬斷的大腿處如水柱般噴涌而出。 灰原雄反手想要對想將他拽入地下的野槌施展咒術,便被野槌那條靈活并帶有尖刺的尾巴穿透肩胛骨,身體猶如破麻袋般,被野槌的尾巴牢牢地釘在了墻上。 哇啊 一口口夾雜著細碎的rou塊鮮血被灰原雄嘔出。 灰原雄瞳孔渙散,似乎已經到達極限。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惦記著倒在一旁沒有醒來的七海健人。 七海前輩 快逃 虛弱至極的聲音與野槌的尾巴從血rou中拔出的聲音一同響起。 灰原雄望著那逐漸逼近自己的血口,無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下一刻 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落到灰原雄身上。因為有什么人比野槌更快一步。 在野槌的血口即將合攏的那一剎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灰原雄的上方破壁而入。 緋器! 只見一道道凌冽的白色刀光劃過。 準備吃掉灰原雄的野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一個穿著藍黑色和服的青年斬成一塊塊的碎片。 青年手中沒有任何裝飾和刀紋的紅色太刀隨著野槌身體的消散,化作幾道白光在距離青年不遠處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頭戴天冠的少女。 啊啊你又在多管閑事了,夜斗。 少女不滿地看著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條白色的圍巾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灰原雄包扎大腿上的傷口的夜斗,道:這種人類就讓他死掉好了,有什么好救的。 快點走吧,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有任務在身。 夜斗并沒有搭理自己身邊的少女,而是在將綁在灰原雄大腿上為他止血用的圍巾系緊,確保它不會掉下來之后,才站起身。 作為肩負斬妖除魔責任的神明,夜斗對于咒術師并不陌生。甚至在過去,他剛從專門為人殺人的禍津神轉職向善的時候,還與不少咒術師有過交集。 因為被他們神明用神器斬殺掉的妖,說到底也是由人的負面情緒生成的彼岸怪物。生活在死角,和咒靈一樣,都是不能直接被人看到或接觸到的危害之物。像這次襲擊七海健和灰原雄的野槌,雖然在神話中被人稱作土地神的一種,但其真實身份卻是會對人造成危害的妖。 夜斗這次也是因為恰巧路過,再加上灰原雄瀕死間散發出去的大量絕望情緒引起的時化,才能這么及時的將他從野槌口中救下。 咒術師依靠咒力戰斗,而咒力又是提取自人類負面感情的力量。所以每當有咒術師和咒靈戰斗的地方,總會產生大量的時化。同時,也意味著負責斬殺妖魔的神明們的工作又要再次增加。不然因時化而聚集起來的妖怪,便要給該地區的人們帶來一系列不可預知的災難。 少女不滿夜斗救咒術師的原因,也在這里。 在她看來,這些咒術師不過是一群麻煩制造機。盡管他們在祓除咒靈的時候,也算間接幫助神明減輕了工作。但是這點卻遠遠不足以抵消由他們的瘋狂所給神明們帶來的不必要麻煩。 走吧,夜斗。 少女再一次催促起了夜斗。 而這一次,夜斗并未拒絕。 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從不遠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想來應該是收到消息趕過來支援這兩人的同伴。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除了那被綁在灰原雄大腿上為他止血的圍巾,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曾有神明降臨于此地。 東京都,五條家本家大宅。 當落日的余暉灑滿大地,一輪血紅的夕陽掛在天邊留下幾乎染紅了半邊天的晚霞之際。遠離熱鬧市區與人煙的五條家本家大宅迎來了一位罕見的客人。 那是一個拄著拐杖的佝僂身影。枯瘦的模樣比起活人,倒是更像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尸體。 要是太宰治在這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個拄著拐杖的身影,竟然是曾在高專審判過的咒術界高層之一。 沙沙沙 成片的竹林隨著晚風的吹拂,輕輕作響。 老者拄著拐杖來到了緊閉著的五條家本家大宅門口,被風撩起的劉海后,隱隱可以看到額頭上有一道像是被人用針縫起來的痕跡。 咯吱 一個穿著米黃色和服的仆從從里面為老者打開了門,然后身體前傾,畢恭畢敬的朝老者鞠躬行了一個禮。 沒有焦距的眼神,空洞而又呆滯,仿佛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般。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大門旁,寫有五條二字的門牌后,才拄著拐杖步履穩健的走進了五條家的仆從給他打開的大門。 一個圓潤的物體隨著老者跨入五條家的大門,在空中畫出一道奇異的弧線。 鮮紅的血液隨之在空中拋灑開來,濺到那富有歷史感的大門上到處都是。甚至還將掛在門口寫有五條二字的門牌都給擋住。 老者穿過庭院,來到了正廳。 空無一人的五條家,只有穿著那身萬年不變的黑色紋付羽織袴的五條家主坐在長廊上,品著一杯已經冷掉的茶。 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看著像是早已等候他已久的五條家主,老者喉結上下滑動,發出猶如破損的風箱一樣沙啞難聽的聲音。 五條家主放下手中冷掉的茶杯,抬起眼眸對上了老者渾濁的眼睛,神情平和淡然,沒有一絲多余的波動。 自第一任家主之后,五條家的每一任六眼家主都在成年之際死于非命。 久美子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也還在為我們的兒子著想 五條家主說到這時,停下來頓了一下。 從遠處吹來的風從兩人中間穿過,撩起了五條家主衣袖的同時,也順便將老者額頭上的縫痕暴露在了五條家主的面前。 五條家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緩緩地站起身。 強大的咒力波動在他身上不斷涌動涌動。 五條家主望著老者,唇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是一個無能的父親,給不了悟太多東西所以我想了很多年,等他二十歲成年禮的時候該送他什么樣的禮物才好。 然后我發現 隨著五條家主的這個故意停頓,灰色的生得領域自他腳下向四周擴散,直到將整個五條家都籠罩在了其中。 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唯一能給他的好像就只有一個選擇未來的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二更 感謝在20210106 23:53:45~20210107 08:07: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長兮. 2個;顧瑜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某丞、天藍色 10瓶;水溺 7瓶;鐘恒、一葉知秋 3瓶;姽婳 2瓶;術術、雪梔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第 58 章 東京都, 白金臺五條家分家。 在外閑逛了大半天的太宰治趕在下班回家的高峰前,回到了五條家分家的地盤范圍。 冷冷清清的街道, 幾乎沒有什么人在外走動。與一街之隔的文化商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宰治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中途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道看不見的薄膜阻攔了一下。他想了一下,覺得那應該就是將普通人與五條家的地盤隔開的結界。 他行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不徐不疾的往五條家分家大宅的方向走去。途中,偶爾會碰到一兩個從家里出來倒垃圾或者出門辦什么事的五條家分家的族人,但是很明顯他們看不到自己。 太宰治停下腳步, 抬起左右兩只手,食拇指比作相框狀,對比了一下自己這里的位置和中心靠北方向的五條家分家大宅,忽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所在的這個位置,距離五條家分家大宅還有一兩公里的距離。算是這個五條家分家駐地中外圍的位置。生活在這里的五條家分家族人根據太宰治觀察,少有能夠看到咒靈的存在。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不具有咒力的普通人。按理來說, 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畢竟咒力和術式的傳承本就是很玄乎的一件事。即便是其他御三家宗家的人, 也不一定都具有咒力。更別說是血脈比宗家還淡薄的分家了。 但是, 奇怪的點就在這里明明就是五條家分家的族地所在。可這些生活在族地結界內的分家族人, 卻并非都姓五條。例如位于太宰治左手邊的這棟房屋, 掛在門口的姓氏門牌上寫的就是澤地而非五條。 是被驅逐出五條家了,還是說為了掩人耳目? 畢竟要是這么大一個范圍內生活的人都姓五條的話,這確實是一件很容易引起外界注意的一件事。不過太宰治總覺得這件事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結合了一下今天來時,有些分家族人的穿著打扮以及一言一行中透露出來的氣質。太宰治腳下拐了個彎, 打算去印證一番自己的猜想。 他先是拐進了自己左手邊的小巷,然后沿著圍墻一路往前走,最后停在了一棟屋主看起來像是出門去了的別墅前。 太宰治瞥了一眼掛在門外的門牌森田。緊接著往后退了幾步,一個助跑, 然后一腳蹬在墻壁上全力一跳,便很輕松的翻進了這家姓森田的人家家里。 咒靈無法被人類的儀器記錄下來,所以太宰治撬別人家的門撬得大大方方,絲毫沒有想要避諱什么的意思。反正就算被監控拍下來了,也最多被人當成靈異事件。 他直接推開門,走進了屋子里。房間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太宰治上了二樓,進入了類似書房一類的房間。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 父親森田潤是一家大企業的老板,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精英男士 的氣質。母親森田花乃是一個大概二十七八的家庭主婦,從眉眼上來看與五條直子有些相似,不出意外她應該就是五條家的人。 太宰治放下手中剛剛被他從書桌上拿起的相框,繼續在房間里尋找起了他想要的信息。 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他的身上,給人一種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的錯覺。 太宰治站起身,將自己剛剛從抽屜里翻出的報紙一一擺在了書桌上。 他的瀏覽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將厚厚一疊廢棄的報紙全部看完。 果然有問題啊 太宰治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然后便把這些被他攤在桌面上的報紙重新收撿到一起,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拉開窗戶,打算直接從這里離開。 然而 就在太宰治爬上窗臺,準備往下跳的那一刻,一個意外的發現讓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五條直子? 看著從自己右手兩點方向的一棟老舊的屋子外,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太宰治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跟過去打探些情報回來。 五條直子和這些人不同。太宰治并沒有把在不被她發現的情況下,接近那個應該是她原生家庭的地方。反正他現在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現在只需要最后一個關鍵,就能徹底弄清楚五條家分家的情況,是否是如他所想的那樣。 于是乎 太宰治跳下窗戶,離開了這棟姓森田的人家家里。 而另一邊,五條家分家大宅內 正在聽五條瀧太講述關于分家上任家主病逝內情的五條悟被一通來自夏油杰的電話叫了出去。 嗯嗯,我知道了硝子那邊怎么說? 五條悟站在長廊上,望著天邊的紅霞,眉頭微皺。 夏油杰打電話給他說的不是其他,正是今天灰原雄和七海健人去完成一個本該是由他去的二級討伐咒靈的任務出意外一事。 由于高專給出的情報有誤,灰原雄和七海健人遇上了本該交由一級或以上咒術師去處理的案件。導致七海健人眼睛受傷,灰原雄失去一條腿和廢掉了右手。 雖然經過家入硝子的治療,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灰原雄明顯沒有辦法再繼續當咒術師了。 因為祓除咒靈,本就是不亞于刀口舔血的危險工作。灰原雄失去了一條腿,即便以后通過咒術或咒具給他裝上了一條假肢,但替換的始終不如原裝的好。失去的這條腿或未來按上的假肢,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戰斗中成為他的致命弱點。所以家入硝子那邊建議夏油杰和五條悟去和灰原雄談談,讓他離開咒術師一行去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樣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夏油杰打電話過來,就是和五條悟說這件事。他的意見也和家入硝子差不多。 灰原雄本來便不是什么咒術世家的人,會來高專完全是因為天生咒力再加上又能看到咒靈,被偶然去祓除咒靈的高專老師發現,然后哄騙回來的。 他與咒靈之間沒有什么必須要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也沒有什么要復興家族的任務在身。完全就是憑著少年人的一腔熱血以及保護普通人的想法在戰斗。要是把性命丟在這種地方,才是最不應該的。他才剛成年,還有大好的前程和美好的人生 五條悟自然也明白夏油杰的想法,所以并未反駁,而是問道:你們現在都在高專? 嗯我讓七海回去休養了,現在就我和硝子在等灰原醒來。 那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我聽夜蛾老師說你家有長輩去世,還是先處理你家的事吧。我會照顧好灰原的。 電話另一邊傳來夏油杰關心的話語。 五條悟拿著手機轉過身,朝身后聞訊走過來想要問是否需要幫助的五條瀧太點了點頭。然后才笑著安慰道自己的好友。 他倆本來就是因為我的原因受的傷,我怎么可能不管。 放心好了,杰。我這邊并不是什么大事,耽擱一天半天的沒什么大不了你等等,我現在就過來。 說完,五條悟掛斷了電話。 一旁得到五條瀧太命令的仆從立刻將五條悟的外套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