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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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決看著他,無奈地抿了抿唇,把他掛在脖子上,只能起到凹造型作用的圍巾取下來,無情地將他羽絨服后面的帽子扣在了他頭上,然后把圍巾一圈一圈地纏了上去。 帽子上的一圈毛領圍在他的臉旁,襯得膚色更加蒼白,有一片雪花飄落到他的睫毛上,很快化掉了,變成一顆晶瑩的水滴。 盛決忽然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對他說:走吧。 季懷瑜心里涼颼颼的,心想他現(xiàn)在一定挫到不能再挫,讓盛決一眼都不忍心看。 到了開Party的地方,簡淵他們早就把叫人篝火支好,酒擺好,圍成一圈等著他們。 看到季懷瑜,簡淵調笑道:干嘛呢?來得這么晚,先一人罰一杯。 這個可以。一幫人開始起哄。 一開始先從最溫和的來吧,不用謝我。 一個朋友說罷,就拿起酒杯給他們倒了兩杯芝華士,季懷瑜嘴角抽了抽,就知道這幫人沒一個好玩意。 他接過酒杯道:我都喝了吧。 雖然盛決長期在外面應酬,應該也挺能喝,但季懷瑜覺得他顯然不是這幫酒桶的對手,現(xiàn)在開局就這樣,他真怕盛決會喝到不省人事,那他的計劃還怎么搞。 旁邊人又是一陣起哄。 盛決從他手里拿過酒杯:沒事。 好吧,季懷瑜端起杯子和他一撞,給這個局開了個場。 阿爾卑斯山下的的冰天雪地,可謂是好山好水好無聊。沒有燈紅酒綠,也沒有美女環(huán)繞,這一群人自然是非常庸俗地玩起了游戲。 簡淵拿了個酒瓶放在中間,低聲沖季懷瑜說:放心,我一會兒絕對替你轉到盛決。 季懷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上次爸爸沒白給你解圍。 憑盛決平時沉默寡言的樣子,季懷瑜對他的內心并不算很了解,甚至他喜歡什么類型都不知道,問他又不可能得到答案,如果能趁這次機會問點什么,那是再好不過了。 轉到誰不說實話就罰酒,誰耍賴,誰家明年就破產。簡淵開始放狠話。 這群玩心大的人紛紛開始加碼。 破產后被迫給仇人打工。 打工后發(fā)現(xiàn)仇人想gay你。 靠,太狠了。 說笑間,簡淵開始胸有成竹地轉瓶子,酒瓶飛速地旋轉起來,圓形的影子速度越來越慢。 然后瓶口對上了季懷瑜所在的方向。 季懷瑜咬牙切齒地低聲道:簡淵,你他媽怎么回事? 抱歉抱歉,第一下沒控制好,下次我肯定能轉準!簡淵悄悄解釋。 唉,沒意思,季懷瑜你那點破事我們還有什么不知道的?譚舒顯然興趣寥寥。 是啊,他的事兒圈子里都知道,季懷瑜心虛地瞟了下坐在自己身旁的盛決,可惜盛決不知道。 他怕就怕在這群人常規(guī)的都知道了,問他什么超出常規(guī)的問題。 我跟瑜少一起玩的少,我先來問吧。一個看著和他年紀相仿的人自告奮勇。 他賊笑著發(fā)問:初夜是什么時候? 季懷瑜心里嘆了口氣,又是這種老生常談的問題。他對這問題本來很坦蕩,可如今他總覺盛決的一道深沉地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他夠了勾唇:我說今天行么? 你騙誰呢? 破產警告啊。 這個問題我知道!忽然有個人舉起了手。 咳咳,簡淵趕緊發(fā)聲阻止,扯開話題,趕緊罰酒,別想跑。 坐在對面的郭星火立刻上道地給季懷瑜倒酒,他仰頭喝下,這個問題就算過了。 酒瓶再次被簡淵轉動,一圈一圈地慢下來后,居然又停在了季懷瑜面前。 季懷瑜恨不得用眼神殺了簡淵,目光灼灼地問道:你怎么回事? 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勾當,笑道:這你也怪不了簡淵,往好了想,新郎的好運眷顧了你,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 那我真是謝謝他。季懷瑜苦笑。 我來我來,郭星火主動問道,瑜哥,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早飯? 這算什么問題?他們明顯不買賬。 沒辦法,季懷瑜又被問了一個。 你和那個明星,叫什么來著啊蘇宴,你們真的在一起過么?上過床沒? 季懷瑜想打人。 他從來沒把蘇宴的事很他們說,畢竟人多口雜,蘇宴是明星,傳出去可想而知要受多大影響,他自認是個有品的前任。 我拒絕回答這種特定某個人的問題。 季懷瑜說完,爽快地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轉頭卻看見盛決正在看著他,目光深不可測,讓他有點害怕。 他移開眼睛道:簡淵,你別轉了,換個人。 他也不指望能問出盛決什么了,只求別再對他公開處刑。 那就我家陶昔吧。 陶昔摩拳擦掌了一番:放心瑜哥,我絕對不會轉到你。 結果,酒瓶又停在了季懷瑜的方向。 這也有點太巧了,簡直是一種詛咒。 問題拋了過來:目前為止,最意亂情迷的sex是在什么情景? 季懷瑜心說讓我死吧,拿起酒杯:喝酒喝酒。 盛決忽然伸過手要拿他手中的酒杯,季懷瑜不敢看他的表情:沒事兒,我自己來吧。 陶昔再轉的時候,季懷瑜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悲壯,眼看著酒瓶越來越慢,越來越靠近自己。 他覺得他可能會喝完整場的酒。 要停下的時候,酒瓶卻緩緩地動了一下,方向偏轉了幾度。 季懷瑜簡直想瘋狂擁抱陶昔。 一堆紈绔子弟知道盛決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一時間也不敢隨便問。 季懷瑜正準備問問盛決談沒談過戀愛,卻被人搶先發(fā)了問。 你做過春夢么? 季懷瑜驚恐地向他望過去,心說兄弟你醉了么?這都敢問? 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待著。 盛決神色無異,沉默了兩秒,忽然開了口:有。 哇噢 周圍忽然傳來一陣起哄聲,還有什么比聽禁欲系的男人爆料更刺激的呢。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期盼著再次轉到盛決。 終于,十場之后,酒瓶口再次對準了他。 然后,簡淵問出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問題。 你做春夢的對象,在現(xiàn)場么? 第39章 這個問題一出, 剛才還喧鬧非常的氣氛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 琢磨不透他話里的意思。 盛決在這一圈人里, 熟悉的就只有季懷瑜和陶昔, 還有和郭星火也算認識。 簡淵顯然不是覺得他和自己老婆有一腿,那么問題的指向性就非常明顯了。 在盛決沉默的短短幾秒間, 季懷瑜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斷加速,連帶著脖子和耳朵都開始發(fā)熱。 他帶著一種熱烈的期待, 一想到盛決會做和他一起的春夢,他就忍不住想到盛決夢里的是什么場景, 腦子里忽然闖入的畫面讓他更熱了。 同時, 他也在瘋狂擔心盛決會否認,如果盛決的夢里出現(xiàn)了其他人,他可能會吃醋到發(fā)瘋。 帶著復雜的情緒, 他飛速抬起眼睛瞄了旁邊的盛決一眼, 卻又因為太緊張, 什么也沒看到。 一圈人本以為這種惡搞問題,盛決會立刻否認, 但現(xiàn)在和他們想象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想到了,郭星火之前在群里說的,季懷瑜好像要和一個絕對不可能的人在一起了, 紛紛震驚到表情凝固。 咳咳。一個人先開口結束了沉默,簡淵,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什么都往外嚯嚯?要點臉吧。 季懷瑜也順著接道:行了,盛決都被你的不要臉震撼了。 坐在他身邊的盛決默默端起了自己手邊的酒。 別,季懷瑜忽然攔住他,這杯酒我替你喝了吧。 剛才看見說話間,他看到這杯酒是被人拿兩種酒兌的,其中一瓶是淡藍和乳白的標,看起來很清新無害,但他之前見過,這酒的名字叫Devil\#s,顧名思義極為醉人,引誘人心中的惡魔舞動。 這酒太烈了,他怕盛決承受不了。 眾人的目光更加曖昧了起來。 那不行,誰的問題誰喝。 瑜少,你不讓別人喝酒,是有什么安排? 季懷瑜恨不得把這群人嘴縫上,說話間,盛決已經把一杯酒喝完了。 季懷瑜接下來密切觀察著盛決的狀態(tài),只看他坐的還是那么板正,眼神還是那么沉靜,似乎一點事都沒有。他松了一口氣,心想盛決還可以啊,第一回 喝這個酒完全沒反應的。 直到散場,他們兩個人走回去。 在路上,季懷瑜不停和盛決搭話。 盛決,今天那幫孫子太飄了,我可和他們不是一丘之貉哈。 我真沒想到你還挺能喝。 等會兒別走著走著倒了,要我扛你。 盛決一個字都沒理過他,季懷瑜這才覺得不對。不是每個人喝醉了都發(fā)酒瘋的,還有一種就是特別沉默,一言不發(fā)。 他跑到盛決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盛決像沒看到似的,繼續(xù)面癱著一張臉往前走,像被設計了一個回酒店的程序。 季懷瑜沒忍住笑了,又跑到盛決前方站著不動,看他會不會撞到自己。 盛決往前走了兩步,直到鼻尖幾乎要撞到他,才停下來,溫熱的呼吸繚繞在兩人之間的冷空氣里,季懷瑜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 然后盛決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向旁邊挪了一步,錯開了他,然后繼續(xù)勻速向前走。 看來還挺智能,季懷瑜一邊想,一邊笑得腰都彎了。 笑完,他跑上前追上盛決,伸出手把盛決放在口袋里的手拉了出來,和自己的牽在一起,男人的手掌寬厚而溫暖。 要是平常,盛決肯定會迅速地抽出手,再附加一句:季懷瑜,你發(fā)什么瘋? 而現(xiàn)在,盛決反應明顯遲鈍,他想怎么拉就怎么拉。 夜里的小路上又積了雪,天上雪花簌簌地飄下來,在路旁燈光的照射下像一顆顆飛舞的金砂。 季懷瑜牽著盛決的手走了一段路,覺得這樣手還是有點冷,于是把盛決的手拽進了自己衣服口袋里。 在柔軟而溫暖的空間里,他們的手相互依偎,手指交握的觸感清晰地傳達到心臟,讓人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雖然身處于嚴寒中,季懷瑜仍然想著,要是一直能這樣走下去就好了。 雖然醉了,盛決依然精準地回到了酒店,就是上樓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 盛決一直堅持按一臺已經停了的電梯,不管季懷瑜怎么勸,他都不為所動。 季懷瑜無奈地笑了笑,他一只手拿著因為屋里熱脫下的圍巾,準備把和盛決握著的手抽出來,拿出來抽了兩下卻抽不動。 他看著盛決的眼睛,盛決也同樣回望著他,目光深沉而專注,同時緊緊地攥著他的手,季懷瑜一瞬間愣了。 這時,他們的身后響起一聲調笑聲,一對年輕的瑞士小情侶曖昧地笑著看他們,幫他們按了一下電梯。 季懷瑜拉著手在電梯門口杵著,被陌生人看,再厚的臉皮也有點遭不住,想把盛決往旁邊拉拉,然而紋絲不動。 他只能等到電梯開了,趕緊把盛決推進去,迅速按下樓層,到了再把他推出去。 到了房間門口,從盛決口袋里掏房卡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終于順利進到房間后,季懷瑜長舒了一口氣,然后開始想盛決這個樣子,他等會兒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提出幫他洗澡,然后 季懷瑜邊想邊偷笑,正準備通過玄關走進去,手腕卻突然被攥住。 他整個人被盛決扯著手腕抓了回去,然后被強硬地推到了玄關的墻上。 盛決按著他的肩膀,在玄關的頂燈下望著他,漆黑的眸子里似是燃起了一團火一般,跳動著灼熱的火苗。 季懷瑜被他這么一看,立刻感覺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對方身上的酒味和檀木香氣交雜著,反而更加醉人。 他對上盛決的目光,彎了彎眼:盛總今天好熱情啊,接下來準備把我怎么樣? 話音落下,他感覺盛決眼中的火焰更加旺盛了,不知是欲/火還是怒火,他覺得對方的手指也在收緊,按得他肩膀有些痛。 盛決忽然喑啞著聲音開口:你初夜是什么時候? 季懷瑜:???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真心話大冒險的特別加場?感情盛決剛才聽到這問題就非常在意,一直憋在心里,就等著回來逼問他呢。 季懷瑜感覺有點想笑,他貼近了盛決一點,輕聲誘惑道:你要是今天和我睡,那就是今天,明天和我睡,那就是明天。 盛決的呼吸滯住了一瞬,又很快想到了什么,眼神更加幽深難測,看著他時帶著一種難捱的執(zhí)念,甚至到了有些瘋狂的程度。 季懷瑜一時怔住了,他從未見過盛決如此熱切的情感,也從沒想過盛決會這樣看著他,他感覺自己會被一把火燒成灰燼,但也心甘情愿。 你和他上過床么?盛決忽然壓抑著聲音問道,言語間的醋意再也掩飾不住。 沒有。 他知道盛決指的是蘇宴,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就實話實說了。 我說真的,季懷瑜直視著他的眼睛,讓我對男人產生欲望的,你是第一個。 這句話顯然非常能激發(fā)男人的占有欲,季懷瑜感覺盛決看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更燙。 但是他仍然沒有忘記問最后一個問題,季懷瑜在心里驚嘆他的記憶力和執(zhí)著的程度,都這個時候了,氣氛都懸在一線之間了,居然還要問問題。 你最意亂情迷的一次 現(xiàn)在。 季懷瑜飛快地回應了他的問題,閉上眼睛用一個吻封住了他的唇,堵上了他后面的話,然后緩緩地撤離,在如鼓的心跳聲中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