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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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顯感覺到對面呼吸滯了一下。 他語調里的笑意吹散在夜風中:雖然才走了一天,可是我覺得我有一點點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讓兩個親上遼(發(fā)出老母親的微笑),寶貝們留下言嗷,想給你們發(fā)紅包!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誒呀我好帥啊、meera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meerae 1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對面沉默了幾秒, 語氣依舊冷靜地回道:你快睡吧。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季懷瑜卻可以想象到,空白的幾秒間, 盛決又驚詫又無奈的眼神, 真是再有趣不過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 季懷瑜每天都拖著郭星火拉兩遍這里的賽道,一次4個多小時, 幾天下來,把郭星火虐得天天喊著要回家。 而他的速度, 每一圈都在提升,也終于和新車磨出了一個最佳相處方式, 第五天的時候最優(yōu)秀成績是第二, 和隊里的王牌車手僅僅差了6分鐘。 這還遠遠不夠,他能做的還有很多。 因為白天體力透支得太厲害,季懷瑜晚上視頻上課的時候一般都要睡著好幾次, 然后被對面的老師無奈得喊起來。 這天睡睡醒醒地聽完課后, 他突發(fā)奇想, 用電腦給盛決撥了一個視頻。 本來他沒抱什么希望,誰知過了幾秒鐘, 盛決居然接了。 對面的盛決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居家服,比起西裝革履的模樣,看起來溫文爾雅了不少, 雖然還是一副冷得掉渣的面癱臉。 季懷瑜看周圍環(huán)境是在他家里的書房,他手邊還放著文件,問道:這么晚了, 盛總還在加班啊? 他這邊的圖像也清晰地通過筆記本攝像頭傳到了對面,盛決看著屏幕上,季懷瑜穿著浴袍,用手臂撐著頭,隨意地側躺在床上,眉眼含笑地望著他的樣子,禁不住呼吸頓了一下。 他把目光從季懷瑜隨著側身,浴袍衣襟間露出的一片潔白的胸膛上挪開,心想這人究竟是故意的,還是根本毫不在意? 季懷瑜敏銳地看到他眼神動了一動,心里笑道,果然男人都是同一種動物,不枉他專門穿這個一點也不舒服的浴袍。下次給盛決撥視頻,干脆什么都不穿,看盛決眼神能往哪躲。 盛決不知道他無辜的表情下在想什么,淡淡地問道:你有什么事? 太冷淡了吧,季懷瑜心想,他笑了笑:沒事兒就不能和你見見面么? 眼看盛決要皺著眉掛視頻,季懷瑜補充道:有事!有事!你給我找的那個老師給我布置一堆作業(yè),可是我最近白天一天訓練八個多小時,實在是太困了,那題我一看就得睡著。我跟你開著視頻,你看見我要睡了,就喊我一聲。 盛決目光掃過屏幕上他的臉,覺得他走了幾天,眼神都疲憊了不少,語氣也不禁放輕了些:算了,你睡吧。 那怎么行!季懷瑜強烈抗議,你不可以這樣縱容我,這會阻礙我登上進步的階梯。放心,我不出聲,你就在那邊加你的班。 盛決在對面聽得無語,他要有這覺悟,早就不用他天天這么費心了。 好吧。他還是妥協(xié)了。 季懷瑜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打開了電腦上的試題文件,一邊看,一邊時不時偷瞄一下縮小在左上角的視頻窗口。 盛決在那邊低頭認真工作著,眉心微微擰起,鼻梁線條在俯視下如雕琢般挺立,一雙薄唇輕抿著。 季懷瑜覺得怎么看都看不夠,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兩邊都是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紙張翻動的聲音。 季懷瑜一開始還尚且坐著,把電腦放在自己膝上看,然后變成趴著看,又變成側躺著看,最后終于徹底睡著了。 盛決工作之余瞄了一眼屏幕,就看到上面季懷瑜一張近距離睡著的臉。 看來是真的累得不行了,他看起來睡得很熟很香,羽睫低垂,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盛決沒有按他說的叫他,手指挪上鼠標,準備關掉視頻,卻在點叉的時候猶豫了。 他目光再次移回季懷瑜的睡顏上,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這個人似乎總是輕而易舉地讓他失去嚴格的自控力。 就如同讓人上癮的慢性藥物,他平時不敢放任自己,如今隔著屏幕,倒是自欺欺人了起來。 第二天季懷瑜被郭星火敲門喊醒的時候,電腦屏幕已經(jīng)暗了,他想到昨天居然和盛決播著視頻睡著了,盛決也沒叫醒他,就忍不住想笑。 一連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他都時不時笑一下,把郭星火嚇得不輕。 反正季懷瑜覺得,盛決不說喜不喜歡他,肯定不抵觸他,這世界上做一個盛決不抵觸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了,這就說明他很有戲。 還有兩天,他越來越想早點回去,連帶著車開得都更猛了些。 季懷瑜知道,他落后第一名的問題之一在一個180度的急彎,這種回頭彎道對車手對地形的掌握和手感都是極大的考驗,他尊敬的一位前輩就是擅長在這種彎甩人。 他在心里模擬了無數(shù)次,終于又到了這里。 五十米,回頭。 郭星火的聲音從他耳畔傳來,季懷瑜眼中暗涌著興奮的火光,以微秒為單位感受著車身的變化,最終到了他計算的點,他飛速轉動著方向盤。 在車疾轉而出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不對。 而此時已經(jīng)晚了,不到半秒的時間,他駕駛的賽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側翻,他即使迅速反應過來也無法挽救。 車身瞬間翻出了賽道,在地面上翻滾了好幾圈,一時間揚起漫天的塵土。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沖擊力襲來,季懷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在車內(nèi)甩動,即便如此,他還是盡力恢復冷靜,緊握方向盤將后背貼緊座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郭星火撕心裂肺的叫聲讓季懷瑜頭更暈了。 千萬別著火。 他在心里默念著,然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在出現(xiàn)不想死的想法同時,腦內(nèi)竟然一閃而過盛決的臉。 眉眼疏離,目光沉靜,連嘴角都是一絲不茍的弧度。 可他偏偏記掛在心里,季懷瑜自嘲地想,盛決之于他好像比他以為的還要重要的多。 現(xiàn)實情況不允許他傷春悲秋,賽車很快撞上了一塊尖銳的巖石,一瞬間四散的碎片飛濺而出。 季懷瑜幾乎是下意識地,傾身護住了郭星火,擋住了他面前飛來的碎片。 郭星火和他不一樣,那是真正的大少爺,從小郭老爺子寵著,郭太太護著,還有一個慣他慣得不像樣子的老姐。 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爸估計得傷心得背過氣兒去。 最后車子以仰翻的姿勢維持住了,季懷瑜感覺自己肺都快被壓炸了,回過神來之后,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痛。 好在郭星火那小子還挺爭氣,及時從車門里爬了出來,又把他撈出來,背著他跑了好長一段路和救援隊匯合。 季懷瑜再醒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準確的說是憋屈地趴在病床上。 郭星火坐在一邊,臉上貼著紗布,眼睛紅得像個兔子:瑜哥,你你 季懷瑜無語地扯了個笑:結巴什么?直說,我不會截癱了吧,我感覺還能感受到自己腳趾頭啊。 沒沒,郭星火聽他聲音都虛了,終于忍不住開始哭,嗚嗚嗚咱倆命大,你連骨折都沒,就是背上被鋼片扎了一道,得住幾天院,嗚嗚嗚醫(yī)生說還好沒傷到脊柱。 那就好,季懷瑜松了一口氣,我要殘疾了,那就更配不上盛決了。 郭星火一下哭得噎住了,自動忽略了他這句話,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淚鼻涕:瑜哥我對不起你,我看見你是給我擋的碎片,對不起。 這有什么,我這邊傷的是背,你那邊就是臉了,還不是看你連女生手都沒牽過,就毀容了這也太慘了。 郭星火嚎啕大哭。 季懷瑜被他吵得頭疼,忽然想起什么,問他:哎,我臉沒事吧? 郭星火搖搖頭。 那他就放心了,季懷瑜看了看自己胳膊和手,除了左胳膊有一道血印子,也沒明顯的傷口,不然回去以后真不好交代。 千萬別告訴盛決啊。他叮囑道。 可憐他還得找借口晚幾天回去,而且這幾天都不能給盛決打電話和視頻了。 郭星火猶豫地點了點頭,又哽咽著提議:瑜哥,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干嘛,我又不愛吃蘋果。季懷瑜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該怎么照顧病號,我看電視上不都是削蘋果么? 季懷瑜笑了,一笑背上傷口抽痛了一下,他疼得擰起了眉心:你可以選擇閉嘴,把我手機拿來。 季懷瑜趴著打了幾局游戲,借此轉移注意力。 十點多的時候,電話卻響了,盛決打來的。 他心里不無得意地想,原來他一直不打,盛決這個冰山也會主動來找他。 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時候,他因為背受傷不敢用勁說話,發(fā)出的聲音虛的很,盛決一聽就會聽出不對。 季懷瑜把手機推給郭星火,示意他接電話。 郭星火為難地接起來,開了免提。 喂?盛總。 嗯,季懷瑜呢?盛決低沉的聲音在病房內(nèi)響起。 郭星火像個受驚的鵪鶉一般看向他。 季懷瑜伸手比劃了兩下。 他他在洗澡。郭星火騙人顯然沒什么經(jīng)驗,聲音都快發(fā)抖了。 那等他洗完讓他回我電話。盛決似乎不太相信季懷瑜會跟他擠一個房間,但還是從容地回答了。 季懷瑜趴在床上瘋狂搖頭。 瑜哥洗完也不能回電話。 為什么?盛決顯然已經(jīng)快失去耐心。 郭星火被逼問得快哭了:不太方便,他還有,呃,別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盛決冷冰冰地回了這么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季懷瑜欲哭無淚,盛決絕對是誤會了什么,他簡直是太冤了。 他蔫不拉幾地臥床了幾天,背后的傷口確實有點深,換藥又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最關鍵的是和盛決的關系也墮入了冰點,盛決再也沒聯(lián)系過他。 打了幾天手游,季懷瑜徹底沒了意思,指使郭星火去給他買個PS4打打。 郭星火出去沒多久,病房門就響了。 這么快,買到?jīng)]啊? 季懷瑜玩著手機,頭也不回地問道。 買什么? 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季懷瑜驚詫地回過頭,完蛋了,盛決怎么跑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eera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傅辭 10瓶;meerae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盛決墨色的眸子與他的對上, 里面翻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人想到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他從那天打完電話, 心里就存了疑。等了兩天后, 作為車隊的贊助商之一, 他很輕易地就從經(jīng)理那問到了季懷瑜的動向,然后又在醫(yī)院門口撞見了急匆匆出門的郭星火。 這時, 季懷瑜手機叮咚一聲,是郭星火發(fā)來的短信。 【瑜哥, 快躲躲!你們盛總來了!他太可怕了,我不小心把病房號說漏了嘴!】 呸, 這個馬后炮。 季懷瑜沖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哈哈哈盛決, 你怎么來了? 盛決眼里看到的他,側躺在床上,穿著寬松的病號服, 似乎連膚色都更加蒼白了。 他知道季懷瑜車禍的消息后, 腦子里難以抑制地開始復現(xiàn)當時的情景, 想到他是怎樣在車里翻滾,他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現(xiàn)在看到他虛弱地躺在床上, 還在沖著他笑,他一向少有波瀾的心也抑制不住地揪緊了一下,一股無力感和憤怒同時襲來。 如果我不來, 你還準備瞞我到什么時候? 他來的路上還在想,等到了一定不能兇季懷瑜,現(xiàn)在語氣卻忍不住帶著一分薄怒。 季懷瑜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繼續(xù)無力地解釋:真沒什么事,就是輕微擦傷,我不是故意瞞你,就是覺得一點小傷沒必要跟你說。 一點小傷你住什么院?盛決走近了些,他更直觀地感受到了壓迫感。 我不是嬌生慣養(yǎng)么,正好住院逃避回去上課。 我看看。 盛決沒再跟他廢話,直接走過來開始解他的病號服扣子。 季懷瑜看著盛決氣勢洶洶地脫著自己的衣服,眼神晦暗,薄唇緊抿,手上動作帶著難以抑制的急切,一時間滿腦子都是不合時宜的想法。 他曖昧地挑了挑眉:盛總今天這么熱情,一來就扒我衣服,太勁爆了,我喜歡。 盛決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解開了最后一顆紐扣,直接把衣服從他肩上扯了下來。 季懷瑜光滑白皙的肩背一瞬間暴露在空氣里,肩膀不寬不窄,薄薄的一層肌rou線條流暢,身體帶著青年人蓬勃的活力,最好看的是一對隱約可見的蝴蝶骨,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 可它們之間卻蒙上了一層嚴密的紗布,脫衣服的時候難免牽扯到,痛的季懷瑜悶哼了一聲。 他的肩膀在盛決的目光下細微的發(fā)著顫,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痛,或者是害怕。 盛決一時間覺得所有怒氣都消散了,化成了細密纏繞的心疼,有種想要伸手觸碰他肩頭的沖動。 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年輕醫(yī)生拿著托盤說著:來換個藥。 看到季懷瑜上衣被脫掉,而盛決的手還差一點就觸上了他肩頭的情景,醫(yī)生的腳步頓住了,用手擋臉說道:打擾了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