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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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aka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季懷瑜愣在原地,懷疑自己的嘴是不是開過光,說什么來什么。 兩人趕忙跑到一處比較茂密的樹下避雨。 我現在知道為什么這條路上沒有游客了,因為他們都看了天氣預報。 你帶傘了么?盛決問他。 沒有。 盛決從包里翻出來一件外套遞給他:穿這個吧。 季懷瑜驚訝道:你居然還帶了衣服? 你爬山什么也不準備才是令人佩服,盛決說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信號不好,頁面很久才加載出來,我們現在趕緊準備下山。 不用吧,這種暴雨過一會兒就停了。 季懷瑜剛說完,又是一陣電閃雷鳴,雨勢變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樹葉上,他們避雨的樹也抵擋不住綿密的雨絲。 好吧,我還是不說話了。 盛決抬手抹了一下額側的雨水:剛才已經發布了持續暴雨預警和山洪預警,趁現在趕緊下去。 他一把把外套塞進了季懷瑜懷里,季懷瑜點了點頭,將外套撐起,舉著罩在了兩人頭頂:走吧。 天色已經開始變灰了,樹木間狂風呼嘯,雨大得幾乎讓人看不清前面的路。暴雨中的森林透著一股陰森,與剛才還一派靜謐的氛圍完全不同。 季懷瑜一邊撐著外套跑,一邊喊道:本來是登高望遠,現在變成叢林歷險了!不過你覺不覺得,這還挺浪漫的,哈哈哈哈哈,好多影視劇不都有這個橋段么? 盛決皺著眉在泥濘的雨水里踩來踩去,顯然沒覺得有什么浪漫可言,問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有病嗎?季懷瑜在震耳的雨聲里接著喊,臥槽盛決幫我抹一把臉,雨水迷了眼睛了。 盛決替他擦了擦臉,接過他手里的衣服撐了起來,叮囑道:注意腳下。 兩人又向下走了一段路,卻發現下游的溪水已經開始因暴雨漫了出來,將唯一的一條小路淹了。 最慘的是,前面的幾棵樹因為狂風被刮倒了,歪七八扭地橫在水洼里,徹底斷了去路。 現在看來,下山是不可能了。 季懷瑜驚了:哈哈哈哈咱也太倒霉了吧,現在叢林歷險徹底變成荒野求生了。 盛決幾乎要被他氣死:你還在笑?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和你一塊經歷這些,很新奇,從來沒見過盛總這么狼狽的樣子。 季懷瑜憋不住笑,把額前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撥了上去,又替盛決擦了擦順著下巴流下來的雨水。 現在只能往上走了,盛決總結道,盡快找到地勢高的落腳地或與大路的匯合口。 季懷瑜點點頭:別怕,我叫直升機到高處等著接咱們。 他一邊想著這下盛決眼里的他一定巨帥,一邊艱難地在雨里打開手機,然而,沒有一絲信號。 剛才信號就沒了,盛決表情有些凝重,走吧。 他們只能又頂著大雨,一步一步地向山上走去。 季懷瑜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慢,逐漸變得吃力起來,盛決也意識到了他狀態不對。 你腿是不是出了問題? 季懷瑜驚異于他的觀察力,故作輕松道:沒事兒,剛才在邊上刮破點皮而已。 讓我看看。 真不用。 盛決沒再跟他廢話,直接蹲下來卷起了他的褲腿。 季懷瑜直接痛得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小腿側面剛才被斷的樹枝劃了一道5cm長的口子,正不斷地往外滲著血。因為他膚色很白,作為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腿上又一個疤也沒有,襯得鮮紅的傷口更加觸目驚心。 盛決眸色沉了沉:你剛才怎么不說? 說了不是浪費趕路的時間么。 他其實挺怕疼的,剛才故作輕松地開玩笑,也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 盛決從包里翻出一包還沒被打濕透的紙巾,擦掉了他傷口旁邊沾著的雨水,然后取出一瓶碘伏噴霧對著噴了兩下。 季懷瑜又是疼的嘶得一聲,嘴上還是不著調:盛決你真的好賢惠啊,什么東西都有。 盛決將他的褲腳放下來,站起來道:傷口不能再碰水了,我背你走。 季懷瑜愣了,這就太不好意思了吧,這一下他以后還怎么在盛決面前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讓盛決心服口服地被他睡? 不了不了,抹點藥行了。他連忙拒絕。 快點,天要黑了。 盛決的言語中帶上了些命令的意味,季懷瑜看到雨水不住地順著他明晰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上滑落下來,心說算了吧,形象栽就栽這么一回。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盛決背著他,步伐還是有些費力的。 季懷瑜手臂環著他的脖子,鼻間傳來對方身上的清冷氣息,沖淡了雨中森林散發出來的泥土腥氣,溫暖的觸感從他胸口傳來,他突然莫名覺得這樣也還不錯。 唉,他感慨道,我剛才不想說就是因為這個,你看,氣氛一下變得苦情了起來,咱們倆為什么要在這兒遭這個罪啊? 背著他的盛決忽然輕笑了一聲,似乎很贊同他的說法。 低沉的笑聲和胸膛的顫動傳至了季懷瑜與他相貼的胸前,一瞬間仿佛心臟也與之共鳴了起來,柔軟而溫暖。 季懷瑜偷偷把手臂又收緊了些,要不是淋雨淋得太慘,他甚至忽然希望這段時間過得久一些。 不知又走了多遠的一段路,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好在雨也在逐漸變小。 一路上季懷瑜無數次拿出手機檢查有沒有信號,然而一直都是空的,可能是突如其來的暴雨破壞了山上的信號站。 就在季懷瑜感覺到背著他的盛決體力也在一點點地下降時,他們終于看到了前方的一戶燈光,是山間一家做成小木屋式樣的客棧。 盛決把季懷瑜放下,兩人進了門,里面裝修得挺古樸別致,明亮而干燥,與屋外的狂風驟雨截然不同,墻上掛著老板老板娘和不同驢友的合照,看來經常有走這條路線的人在這歇腳。 狹小的客廳里已經擠了不少游客,坐在桌前聊天,應該都是被暴雨困在了這里,看到他們紛紛抬起頭。 老板娘走過來給他們遞了兩條毛巾,笑著問:兩位帥哥,怎么淋得這么徹底? 季懷瑜拿毛巾揉著頭發:謝謝老板娘,不好意思把你地板也弄臟了,我們倒霉,走到半山腰忽然一瓢雨,路還塌了。 沒事沒事,老板娘明顯覺得這個小帥哥很有意思,一看你們就是新手,膽子真大,那邊桌子上有感冒藥,趕緊吃點。 有消毒的藥和紗布嗎?盛決突然問道。 老板娘朝他看去:你們倆誰受傷了?有有有,你等我去拿。 說完她風風火火地去屋里提了一個藥箱過來。 謝謝,盛決瞟了一眼窗外,依然是陰雨連綿,信號站也不知幾時能修好,今天肯定是難出去了,他接著問道,還有空房間嗎? 三樓還剩一間了,就是是個單人間,床有點小,老板娘為難地說,你看這個天氣狀況,太多人困在這里了,要不你倆湊合著擠擠? 季懷瑜的眼睛亮了:可以可以。 他簡直太可以了,媽呀,這不是天賜良機么。 老板娘帶著他們走到三樓,打開房門。季懷瑜一看,還是叢林主題的呢。雖然小了點,還好也有浴室,就是肯定沒有豪華按摩浴缸之類的了,有一點遺憾。 一張窄小的不到一米五的床,它又白又軟,靜靜地躺在屋子正中間,引人注目。 季懷瑜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 老板娘遞給他們兩套衣服:這是我老公還瘦的時候的衣服,消過毒了,你們不嫌棄的話就湊合湊合。洗衣機在走廊盡頭,洗了衣服掛起來,估計明天早上就干了。 季懷瑜連連道謝。 老板娘走的時候,又熱心地說:我老公在做飯了,等下洗完澡下來吃飯哈。 門一關,房間里徹底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季懷瑜在原地站了兩秒沒動,心想開房這也不是頭一次,他怎么還有一點點緊張。他輕咳了一聲:咳,你 你先去洗澡。 盛決與此同時輕飄飄地甩過來這么一句話,語氣冷淡得像在談工作,可就是引人忍不住往另一層方向想。 季懷瑜曖昧地笑了笑,心想著盛決這個潔癖淋了一天雨,居然能讓他先去洗澡,也是很讓人感動了。 不過確實,他受傷的地方已經開始越來越痛,要快點沖干凈。 季懷瑜走到浴室門口,還不忘再回頭調戲一下盛決:啊腿好痛,恐怕是洗不了,要不你幫我洗吧? 成功地看到盛決滯住的表情,他笑著進了浴室。 熱水沖下來,帶著泥水和血絲流在地上。 季懷瑜邊洗邊在心里抱怨,這小客棧就是含蓄保守,浴室墻用這么厚的磨砂玻璃,什么也看不見。 白瞎了他這么完美的身材,盛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會自覺躺上床。 他越想越遠,心里盤算著等泡到了盛決,一定要帶他去有一家酒店,他們的浴室根本沒墻,而是一面斷斷續續的水幕,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季懷瑜出來穿的老板娘給的沙灘褲,露出的一截修長的小腿上,傷口已經發烏凝血了。 盛決皺了皺眉,讓他在床上坐下,過來要給他上藥。 季懷瑜往后退了退:別別別,我自己來就成,你把握不好度說不定更疼。你快去洗吧,要有潔癖的自我修養。 盛決看他這樣,也沒再堅持,收拾東西進了浴室。 季懷瑜低頭打開醫藥箱,他上學的時候跟人打架,后來又去開賽車,其實受過不少傷,只是他自愈能力比較強不怎么留疤而已。 一個人在外面,基本小事自己抹點藥,大事就打電話讓醫生過來處理一下。 他鮮少劃一個小口子,就被人這樣關懷照料過。他不讓盛決給他上藥,是因為他一直不相信永遠啊一直啊這些詞兒,到時候分道揚鑣,心理落差多難受。 季懷瑜抬起頭發現在浴室的暖光燈照射下,玻璃上還是能隱約看見一個影子。 尤其是沾了點霧氣以后,里面人的輪廓隱約可見,至少他能看出來盛決是在抬胳膊還是在仰頭。 季懷瑜勾了勾唇,他這人就是想象力豐富。 盛決似乎開始抹沐浴液,手從脖子抹到胸前,到腰部再逐漸向下 他一邊欣賞,一邊打開一瓶雙氧水,刷拉一下倒在自己小腿的傷口上。 隨著明顯的滋滋聲,傷口表面氧化產生細小的白色泡沫,真他媽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啾啾 19瓶;meerae 10瓶;去北冰洋看極光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盛決出來的時候季懷瑜已經給傷口消完毒了,正低著頭給腿上的紗布貼醫用膠帶固定,但他一個人不太順手,剛撕下膠帶紗布又向下滑了。 季懷瑜聽到他開浴室門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 盛決穿著老板娘給的T恤,上面印著大大的字母Logo,與他的一張面癱臉形成了鮮明對比,季懷瑜一看就想笑。 盛決沒看出他為什么笑,他流暢的肌rou線條在明顯小了一號的衣服里,顯露得一覽無余,手里拿著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水珠隨著動作從手臂上滑落。 季懷瑜突然笑不出來了,盛決洗完澡的樣子太誘人,他覺得有點上頭。 偏偏盛決還湊過來,接過他手里的膠帶道:我幫你。 盛決單腿跪在他面前,把他小腿往上抬了抬,然后撕下膠帶,細致地貼在紗布上面。 他側著頭,季懷瑜俯視著他低垂的睫毛和線條如雕刻版的鼻梁,水汽混著沐浴液的清新氣息繚繞在二人中間。 關鍵盛決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模樣,加上這個姿勢,季懷瑜覺得簡直太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了,他清楚地聽到額側的血管突突地跳著,叫囂著渴望。 他不忍了,他心想,就這一次,他拋棄紳士風度了,他現在就要把盛決拉起來強吻他。 不然盛決這么龜毛的人,想有點什么發展得拖到明年去,如果做了,盛決大不了就是和他劃清界限,對他還像以前那么冷淡唄。 季懷瑜剛把手伸向盛決的肩膀 飯好啦!下來吃飯啦 老板娘嘹亮的喊聲從樓下穿透了兩層樓板,直直地傳了上來。 季懷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盛決站了起來,他趕緊縮了回來。 走吧,盛決看了看他,你耳朵怎么這么紅,發燒了? 季懷瑜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他在心里深呼吸了兩下,漫漫長夜,來日方長。 下了樓,桌子前已經有很多同被困在這里的旅客坐著等他們,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雖然兩人樣子很狼狽,但穿的衣服戴的表都能看出不是普通水平。 兩人坐下后,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先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季懷瑜搭了話:今天真倒霉啊,你們兩個人出來玩嗎? 是啊,季懷瑜點點頭,你們是大學社團出來野營? 一群人穿著一樣的沖鋒衣,上面還印著學校的標志呢。 另一個女生問道:你也是大學生嗎?還是工作了? 是啊,我開學大二。季懷瑜說謊一點也不臉紅,出門在外,尤其是一個屋子其他人都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情況下,還是少說為好。 那我們一樣啊!一個男生接著問,跟你一塊兒來的是你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