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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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相,陀艮。特級咒靈呼喚著同伴們的名字,下了決心,我們先回去。咒術師那邊,似乎有援手來了。我們先去支援夏油和真人,看他們能不能脫身。 * 羂索站在破碎的一圈冰棱中央,活動著受傷的左手。 白色meimei頭的少年站在他面前,雙手撐地隨時發動范圍很廣的冰咒法,將戰場攪得一團亂,也為他戒備著其他人的攻擊。 五條悟接連的兩次強攻都被里梅和羂索的咒靈聯手接下。里梅身為千年前兩面宿儺的得力手下,實力驚人,冰咒法非常高級,不僅一個人禁錮住全場的人沒問題,防御性也好得過頭。雖然不至于到能夠擊敗五條悟和夏油杰的程度,但為羂索拖延一時半刻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五條悟兩次攻擊并未取得什么成果的最主要的原因,并非如此。 而是因為里梅采用了限制他的攻擊手段的戰術。 他用冰凝咒法的反復禁錮將虎杖、伏黑、七海、釘崎拖在了距離戰場近在咫尺的地方,使他們處于無法及時閃避任何大范圍的攻擊的狀態。五條悟因此不能使用他攻擊范圍過大的任何招數,順轉術式、反轉術式還是虛式一個都不行,不然肯定會誤傷。 而夏油杰在里梅出現后,只是專注于防御,并沒有接著攻擊,而是和羂索一樣手握漆黑的咒靈球,遠遠地望著兩人的交鋒。 這個時候,漏瑚終于帶著脹相和陀艮趕到了。 火山頭的咒靈對冰天雪地的環境有些不適,但看見夏油雖然形容有些狼狽卻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五條悟則是被那個白發的新人牽制住的時候松了口氣。 漏瑚,回來得太慢了。腦門上有縫合線的詛咒師悠然地抱怨了一聲,還以為你跟他們一起走丟了呢。 男人絲毫沒有提獄門疆的事情。 看來是已經清楚他們沒有追上那個人的事情了。也是,畢竟那個紫色袍子的男人就在這里,夏油肯定已經注意到了吧。 火山頭的咒靈絲毫沒有意識到詛咒師明明注意到他們的目標已經返回B5F卻沒有派咒靈通知他們這件事有多么不對勁,只當他是被戰斗耽擱了或者那個拿走獄門疆的人才回來不久,并沒有想到更深的一層。 不過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夏油,你還活著就好。漏瑚的獨眼環視了周圍一圈,他身后的陀艮也附和般地低鳴了一聲。但他看了幾眼都沒有看見另一位頭疼的同伴,那家伙想殺的虎杖悠仁和三七分咒術師卻都在這里,漏瑚不禁感到意外,第一時間追問道,真人呢? 男人側首看他,聳聳肩,沖他吐了吐舌頭: 真人?在這兒呢。 他舉起了手中那個漆黑的咒靈球。里面隱約還浮現著人之咒扭曲的面容,仔細聽的話,說不定還能聽見痛苦的嚎叫聲。 漏瑚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他盯著那個咒靈球,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受不了這個打擊?;ㄓ痪们安潘涝谖鍡l悟手下現在,連真人也犧牲了嗎? 但為什么在夏油手上? 難不成?! 你這家伙!漏瑚氣得腦袋和耳洞都一起冒出了蒸汽,他吼道,你殺了他嗎?混賬! 怎么可能。腦袋上有縫合線的家伙卻不慌不亂,甚至有點調皮地眨眨眼睛,笑瞇瞇地對漏瑚說,真人當然是被夏油杰干掉的了。你看,他手里還有另一半呢哦,忘記說了,我只搶回來一半,同伴一場,真是太遺憾了。 變成了兩半? 漏瑚一臉空白地向著詛咒師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手拿另一個漆黑咒靈球的夏油杰。 黑發的男人低著頭,披散在肩后的長發和袈裟都被里梅掀起的寒風吹動。而他并不抬首,只是饒有興致地轉動著手中的那個小小的黑球,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那個,是另一半的真人? 身為咒靈,漏瑚認可的同伴不多。真人與他們是相似的出身,雖然性格過于隨心所欲讓人感覺有些麻煩,但他們咒靈都是天生的相同立場,與夏油這類需要利益交換才能結盟的、不值得信任的詛咒師可不一樣,漏瑚很珍惜這寥寥的同伴。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去追查被帶走的獄門疆那么一段時間,真人就被祓除掉了,甚至慘遭分尸。 真人,到底怎么死掉的? 漏瑚的獨眼反復掃視著戰場上所有的咒術師,最終還是停在了那個與身邊的男人相同裝扮、只是少了一條縫合線的那位特級詛咒師的身上。 對,就是他。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腦門上有縫合線的男人低聲感嘆著,用蠱惑般輕柔的語氣說道,其實還有其他人的合力,比如那位七海,比如那三個年輕人不過完成必殺一擊的,還是漩渦呢。 漏瑚看了他一眼。 其實他也并不信任夏油,但看起來他對封印五條悟這件事情很上心,與他們是同一立場的無疑。漏瑚實在想不出這家伙有什么謀害真人的可能性,反而是與五條悟站在統一戰線的夏油杰,想要殲滅和吞噬身為敵人的真人是很自然的。羂索的說辭十分合情合理,漏瑚不得不信,因為他找不出這個男人騙他的理由,于是只能相信。 漏瑚滿腔的怒火想要宣泄在這群殺害了他的同胞的咒術師們身上,卻在目光接觸到五條悟的身影的一瞬間凍住了,刺骨的來自本能的恐懼將他凝滯在了原地。 在他們對話的短暫時間內,戰場上的攻防在兩位白發男性之間快速交換著。 白發黑衣的青年信手將里梅施術從地面突出的冰龍擊碎,蘊含著咒力的長腿一腳踢裂了試圖禁錮他的小腿的寒冰,沉著臉從破碎的冰棱中走了出來,含著怒色和些微煩躁的蒼藍色眼眸比空中飄舞的冰屑還要冷漠,殺氣凜然。 那目光只是刺來一眼,站在羂索旁邊的漏瑚就被那如有實質的殺意鎮得動彈不得,再次回憶起了被嘲笑很弱、被輕輕松松地擰下頭顱、同伴被一拳擊成飛灰的恥辱經歷,僵直如被蛇盯上的青蛙。 真人的死肯定也有五條悟的份吧。 不,應該只是夏油干的,不然夏油也不可能搶回來一半。 漏瑚腦子里亂成一團,還在僵硬地思考著,他身旁的羂索卻輕輕松松地出聲了。 五條悟,你就那么放任他?腦門上有縫合線的男人手持咒靈球,細長的眉毛揚起,滿臉笑容,語氣里的挑撥離間分外不加掩飾,想要挫敗我的計劃可以理解,但那個家伙可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剛才還裝一下,現在都不幫你了,顯然打的是跟我差不多的主意吧。 雖然話語中沒有點名是誰,但是在場能聽到的人都明白,羂索話鋒直指五條悟的摯友,某位詛咒師。 其實羂索說的也沒有錯,夏油杰確實沒有動了。 他自從拿到了真人的咒靈球之后,就站在后方沒有動手,任憑五條悟沖鋒陷陣對上了突然出現的里梅,只在周圍環繞著數只強大的咒靈,偶爾躥出去一兩只幫在場的咒術師們一點小忙。 說他有什么圖謀的話,確實也很像。 一時間在場的各種存在都將目光投向了似乎有什么陰謀的夏油杰,身為話語的中心,夏油卻兀自巋然不動,好像沒聽見羂索的話一樣,也沒有第一時間出言反駁。 呵。反倒是旁邊的五條悟冷笑一聲,展臂將繞到他上半身的冰棱暴力折斷,一拳將一整條長龍般的冰壁擊出了雪花狀的裂紋,才撇著嘴反唇相譏,關你什么事。我不信任杰,難道信你嗎?冒牌貨,想得美。 堅硬到足以輕易切斷人體的冰之壁壘在最強咒術師的拳下再次碎成了紛紛揚揚的冰屑。 還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吧。五條悟手無寸鐵,在敵人的眼里,卻可能比核彈還要可怕,他空手握拳,六眼斜睨著衣袍飄飄臉色凝重的里梅和他身后的羂索等人,嗤笑一聲,抬手隔空點了點他們的方向,喂火山頭是吧,還有你后面那個沒見過的特級,就知道縮在烏龜殼里嗎?不上來打一場? 這架勢,明顯就是你們不如一起上的意思。 漏瑚看他這樣,畏懼是畏懼,脾氣倒是上來了。還要我們一起上,這五條悟簡直是欺人太甚然后漏瑚馬上就清醒了。他忽然想起來五條悟確實有這種實力,他可是當世最強,對虎杖悠仁夸下??谡f自己打完全體的兩面宿儺也不會有問題的男人。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畏懼任何陰謀的吧。 出于對強者的敬畏,漏瑚如此想道。 但是他身邊的那位并非同類的同伴顯然與他不是一個思路。 你就那么放心,果然還是因為夏油杰身為舊情人的身份?羂索假模假樣地感嘆著,一臉確有其事的遺憾,除了私情,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解釋了。這么多年下來,我見過的被私情蒙蔽而枉顧事實的六眼,五條悟,你還是第一個。 旁邊還在應對里梅群發的冰凝咒法的一年級三人和七海都很無語。 他們的心里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念頭。 孜孜不倦地cue夏油杰和五條悟的私情,這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除了讓場面更加尷尬還有什么作用嗎。 就算是旁觀到現在,不知羂索身份的眾人也沒有弄清羂索的腦回路。反倒是剛來的漏瑚聽完就呆在了原地,看看五條悟又看看夏油杰,再看看身邊的羂索,瞳孔地震,沒懂這八卦是真是假,而這又是個什么cao作。陀艮聽沒聽懂不知道,高個子的脹相站在后面,一臉神游狀地繼續沉默。 至于流言的兩位主角,夏油杰看了他一眼,臉上連觸動都沒有了,甚至懶得開口。五條悟一臉你有病就趕快治的表情,看著他的樣子好像在看什么討人嫌的蟲豸。 而羂索的想法自然與常人不同。 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夏油杰現在是唯一證實的可以牽動五條悟的情緒、使他失控的存在。用他去試探五條悟的態度和想法是相當有效的、首選的方法,同時也可以試試能不能撬出一些關于夏油杰本人的不明目的的線索,豈不是一舉兩得。 羂索現在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從五條悟的回答和態度中推測出了一些東西。 五條悟很可能也不知道夏油杰要干什么。 現在想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夏油杰自出現后,都在羂索的眼皮子底下,是決計沒有跟五條悟單獨交流的機會的,但羂索絕不敢小看他們之間的默契。 那份情感能讓無敵的五條悟被獄門疆困住,也能讓立場不同的他們聯手所向披靡,自然并非能夠輕易舍棄的無用之物或許兩個人交換意圖也無需語言,靠對彼此的了解和眼神的交流就能達成?;蛘撸哉Z中透露出會被我忽略、只有對方能夠解讀的細微線索? 羂索謹慎地估計著,并不敢看輕二人。 之前的言語再次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看來比起夏油杰身上可能會有的隱患,五條悟寧愿先把我們這邊解決掉。也是,比起對咒靈陣營起來,詛咒師和咒術師的理念沖突簡直都算人類的內部矛盾,當然還是一致對外重要。當然,這其中有沒有五條悟的私心羂索覺得是有的。為什么自然不必言說,夏油杰在五條悟生命中占據的位置太特殊,若不是夏油杰,涉谷如今的事態也不會走到這個令羂索感到騎虎難下的地步。 額頭上有著縫合線的詛咒師又看了兩人一眼,也沒有再試圖努力了,而是舉起了手中那枚漆黑混沌的咒靈球,仰頭準備送入口中。 現在有里梅擋著,還有漏瑚他們這些特級咒靈在旁邊,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羂索盤算好了,正想趁著形勢還算平穩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掉真人,卻被夏油杰的一句話阻止了動作。 你這么快就放心了嗎,羂索?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夏油杰像是提前察覺到了羂索的意圖,維持著從剛才開始就氣定神閑的樣子,微笑著問道,是覺得援軍已經足夠了?你應該很清楚,這些烏合之眾在我們面前完全不堪一擊吧? 說到后面一句,他特地放慢了聲音,環視了羂索周圍的特級咒靈們一眼,笑容是很溫和明朗,語氣甚至還有點風趣的意思在,其下的濃重的嘲諷之意卻不言自明。 于此相對,正在與里梅還有新加入戰場的漏瑚和陀艮糾纏的五條悟聞言,還抽空哈地笑了一聲,十分應景地將戰斗中落單的陀艮一拳轟沒了小半個頭,嘲諷之情也溢于言表了。 正在開著延展領域中和無下限的漏瑚: 正在使用冰凝咒法努力AOE的里梅: 漏瑚大驚失色:陀艮! 羂索: 羂索在心里咋舌,姑且還是把咒靈球放了下來,準備聽夏油杰想要發表怎樣的高見。 其實他和夏油杰都很清楚現場的實力對比,實在沒必要一驚一乍遮遮掩掩騙來騙去的。 無論實力對比如何,那邊有兩個特級術師,特別其中一個還是五條悟,就是比他們強。五條悟一個人確實足以殲滅在場所有敵人,很多人或許聽了這個就會退卻,但是羂索很清楚一點,這之中有個時間差可以利用。 也就是說,五條悟殺掉在場所有敵人是需要時間的。 特別是漏瑚他們來之前都特意鉆研了對付五條悟的方法,暫時限制他的戰力水平拖上個十幾分鐘不成問題,更別提現場還有宿儺的容器等年輕的拖油瓶呢。 不管有沒有獄門疆,十幾分鐘都夠羂索干很多事情了,條件齊全的話把世界顛覆一遍都不成問題。 羂索相信夏油杰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不至于對五條悟的戰力盲目自信。他拿這個開場,顯然是有什么羂索沒聽過的下文想要說。 戰爭,歸根結底都是情報戰。 羂索決定說點什么。 不說漏瑚他們本身就是特級咒靈,我也很清楚九相圖的上限能到達什么程度。羂索似笑非笑地看著夏油杰,他們兩人對峙著,仿佛一對倒影,神情卻不甚相同,就靠這幾個小鬼和一個一級術師你們就想擺平我這里的人手嗎? 漏瑚、陀艮和里梅去對付五條悟了,但是這里騰得出手對敵的還有九相圖之首的脹相。 更別提里梅一直都在注意這邊的狀況,用他的冰凝咒法持續控場。 你那些幫手,對于我們這方來說,完全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