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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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份甜食最終還是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被黑色教師制服的高領遮住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五條悟的聲音有些喑?。?/br> 你到底要干什么,杰。 足以殺人的手被撫平后垂落在身側,不論是蒼、赫還是茈的手印都再沒有捏起。 手指勾著這小小的一盒甜品, 五條悟的神色被蒙得嚴實的繃帶遮擋住大半,唇線抿得冷漠, 身體依舊緊繃,心里的波瀾卻無法止息。 夏油杰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微笑。他看起來沒有放出咒靈的打算,五條悟也不準備與沒有戰意的對手戰斗,于是兩個人只是各自拎著甜品相對沉默。 那雙深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萬語,但也只是凝視著他。 僵持了十秒左右,夏油杰妥協般地嘆息一聲, 邁步愈發地走近了五條悟。 白發青年站在原地沒有躲, 在繃帶后面靜靜地凝視著他, 目光中的專注帶來了某種奇妙的、幾近實質的壓迫感。 夏油杰卻絲毫沒有被這股隱隱帶著疏離的氣場干擾, 走到近前就抬手去摸他腦后。 觸手是冰冷的無下限, 而不是溫熱的皮膚這是自然, 夏油杰身為詛咒師,早已是敵人, 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五條悟不可能對他解除防備。 但夏油杰看起來也不在意。 他手放在五條悟后頸處的無限上, 直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額頭貼著額頭,鼻尖與鼻尖交錯。就算中間隔著一層無下限術式構筑的防護,體溫難以交融,卻也依舊是呼吸可聞的曖昧距離。 夏油杰在這個距離凝視著繃帶后的那雙眼睛,交纏的呼吸像是一個試探。 這場無聲的對峙以五條悟將無下限的防護解除而告終。 白發的青年在數秒后作出了他的選擇。他最終無視了夏油杰的舉動,也沒有出聲阻止,但掌心接觸到的后頸的溫熱皮膚象征著身體的主人的再次將夏油杰的觸摸視為無害,已經是默許的鐵證。 夏油杰微微勾起了唇角,拿掌心摩挲五條悟后頸的那片皮膚。 他的手掌在數下溫存后逐漸上移,手指陷入繃帶下方剃得短短的柔軟白發。命門被制的危險感讓五條悟的呼吸略微變得急促,而夏油杰卻絲毫沒有發力將掌下的脖頸與腦袋擰斷的意思,而是溫柔的撫摸下如情人般將指尖插入與發絲同色的雪白繃帶間的縫隙里,勾開了腦后束縛得緊緊的結。 雪色的繃帶就此散落,搭在肩膀與領子上。 五條悟的湛藍色的眼眸露了出來,安靜地凝視著他。蒼天般的眼瞳清澈冷透,好似一面鏡子,具有某種神性,此刻卻只倒映著夏油杰一個人的虛像。 不做什么。夏油杰貼著他的額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面頰上,唇瓣在幾乎相觸的距離,輕輕地吐出幾乎是氣音的話語,算是對五條悟之前問出的那個問題的回答,只是忽然很想看看悟的眼睛。 接下來的話語被吞沒在唇齒之間。 他們終于相擁,身體間暫時不再有無限阻隔,兩人之間的那些距離終于消弭,化為小巷深處的陰影里曖昧回蕩的水聲。 * 夏油杰自夢中驚醒。 他從倚靠著的床頭支起上身,揉了揉有點僵硬的肩頸,表情近乎是停滯的。他面無表情地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肩部肌rou,內心詭異地維持在一種睡醒后四大皆空的情緒清空狀態。 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內心現在其實滿是問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夏油杰想,我確實在仙臺偶遇過悟。 前面的發展基本與記憶中的那次保持一致,但是后面的那些 不說也罷。 這都第幾個夢了,還沒有習慣嗎?夏油杰這樣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在勸誡自己。 但是說實話,這個夢久違地再次讓他感到了不自在。 上次夢見的過去的高中歲月,雖然和記憶中的重合了許多,好歹還有一個靈魂伴侶的設定可以區分,夏油杰可以說服自己故事從一開始就與他經歷的人生的不同(縱然除了和五條悟的戀愛經歷其實沒有很大的不同)。其他的夢也是的,不管是兩個人一起留在高專做教師,還是那個什么ABO或者是雪豹黑狼之類的,都與夏油杰真正的人生經歷完全不同。 因此,就算夢里的內容讓夏油杰感到了沖擊,他還是能夠抓住這些明顯的不同點將這些真實感很強的夢與現實區分開來,里面不同形象的五條悟和身為他的摯友的那個五條悟也是。 就算性格和外貌都基本相同,他所認識的五條悟、他的摯友,不是夢中脆弱的會有情潮的Omega,也沒有長著貓科動物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更沒有與夏油杰一直順順利利畢業一起留在高專做教師。而在這個現實世界中,更是沒有什么童話一樣的、靈魂伴侶們命中注定的互相吸引。 所以不管是AO標記也好,尾巴勾纏也好,年少的相戀也好,那都是真正的夏油杰和五條悟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因此,夏油杰在體驗過與夢中的五條悟相戀的感覺、做了一堆過激的事情后,在情感和內心上糾結了一陣子,就能夠比較坦然地面對了。 因為于他而言,現實世界只有一個,就是現在他所身處的這個。那些美好的夢,永遠不可能變成現實。 但是今天的這個 夏油杰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半晌,嘆了口氣。 他走到臥室自帶的衛生間里洗了把冷水臉醒醒神,看著鏡子里神色冷漠中帶著些郁色的自己,卻想起了夢中的五條悟。 現實感實在太強了。 今天的夢里的五條悟,和他記憶里的那個沒有什么不同。那次在仙臺的偶遇里,在他的搭話下,五條悟也是這副愛理不理的戒備態度,開著無下限渾身都是防備,夏油杰雖然看不見他繃帶后的眼眸,卻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他好像在忍耐著什么一樣,轉身就走的背影像是鮮明的拒絕,也像是要趕他離開。 而那時候的夏油杰,看著他臉上蒙著的繃帶,心里掠過的想法,確實也是 很想看一看悟的眼睛。 * 夏油杰沒能糾結多久?;蛘哒f,現在留給他思考私人事務的時間并不多了。 宇智波帶土在做任務的期間就說很想回老家去看公務纏身一時間沒辦法過來的男朋友,但是他也實在抽不出時間。因為裂縫指向的某位詛咒師布置的結界分布在世界各地,都用夏油杰的飛行咒靈趕去的話不提耗時長度了,連隱蔽性都很有問題。 宇智波帶土不得不一直帶著夏油杰神威趕路,在日本全境內到處跑,一邊出差一邊罵那個詛咒師簡直是狗屎,什么偏僻地方都不放過,怪不得愛刨墳偷別人的尸體。 夏油杰: 前輩,被偷尸體的本人還在旁邊呢,能不能別提。 不過兩個人都很清楚,時間問題迫在眉睫。距離涉谷之戰已經沒有多久,解決完這陣子的任務,不管結果怎么樣,都可以休息了。 因為趕進度,兩個人現在空閑的時間沒有前段日子那么多。 主要還是飄在外面追著裂縫解決各個結界,弄完后回據點休息或者進食。夏油杰這段時間干脆沒有睡覺,在防止了做夢并且胡思亂想的同時,開始全身心地完善自己的那份不為人知的計劃來。 很多細節他都做了確認。 拉魯和米格爾那邊沒問題的話,九十九由基和乙骨憂太那邊就不會有問題 加上天元那邊的承諾,條件算是湊齊了。 夏油杰在心里模擬著涉谷的戰局,將每個人的反應都計算了進去。他做這個計劃的時候比百鬼夜行時還要認真不少,尤其認真考慮了五條悟相關的部分。不提夏油杰本人的私情,就算夏油杰的計劃失敗了或者出現差錯,他最強的摯友也會成為最后一道保險,所以,考慮他的人身安全和自由在戰略意義上是必要的。 夏油杰這樣想的,卻不由得在戰斗中走神了。 旁邊的宇智波帶土按住他的肩膀帶著他虛化躲過咒靈揮來的一擊,皺著眉頭罵他在戰斗中走什么神,要想東西回去想。夏油杰這才回神,愣了一下,會意地露出一個笑臉,抬手放出蜈蚣狀的數條咒靈去糾纏住面前的敵人。 他心里卻還是想著一件事,以致于在無聲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可能是這段時間總是做和五條悟相關的夢,現實中卻沒看見幾眼,夏油杰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掛念。 自從重回人世后,還沒有和悟正兒八經地見過面啊。 涉谷這次過了之后,估計也沒有能夠好好對話的機會了。 不奢求別的。希望一切完成之后,能留給我一點時間好好告別吧。 夏油杰想著,揮手將被宇智波的木遁穿刺、被蜈蚣咒靈束縛的那個長得稀奇古怪的、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一級咒靈吸成手心漆黑的球狀體,凝視了兩秒后,輕描淡寫地將其捏成了飛灰。 第38章 新的可能 就這樣趕工了數天之后, 夏油杰和宇智波帶土終于迎來了一個短暫的中場休息的機會。 天穹上的裂縫終于徹底消失了。在祓除了巖手縣某個偏僻的山中鎮壓結界的準特級咒靈后,此后一連三天,裂縫再也沒有出現過。 夏油杰就明白,那個家伙在日本境內留下的結界應該是完全解決了。 嗯?拯救世界的主線任務的進度怎么樣了? 又不是真的主機游戲, 自然也不會有任務進度條出現。平時說說玩笑話也就罷了, 也不能真的指望那位把這種大事真的做成游戲, 處處都有指引。 裂縫不再出現之后,他們的生活恢復了一開始的平靜。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出現,最多關注一下高專那邊的一年級們的行蹤, 夏油杰和宇智波帶土的生活又恢復了旗木卡卡西沒來過之前的樣子。 但夏油杰很清楚,這樣的狀況正是證明了一點:他的推測是正確的。 通過裂縫的指引消除結界, 這個給出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這顯而易見,就是祂給出的提示需要解決的禍端, 正是那個占據了自己的尸體、布下結界的詛咒師本身。 或者說,是阻攔那個家伙策劃了千年的、某個驚天動地的大計劃, 并且永絕后患。 夏油杰現在還不清楚那個人具體想要干什么, 但顯然與天元有關,也想要封印六眼。宇智波帶土給他的漫畫中,給出的信息還不夠清晰,但這不妨礙夏油杰對此作出猜測。 他現在心里已經有了一些底, 只等涉谷之戰開始的時候去驗證了。 說到底,這也應該正是我被召喚出來的原因。夏油杰在這些天已經參透了這一點。無論如何, 五條悟被封印的癥結有一半都在夏油杰身上, 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位詛咒師正是利用了兩人之間的情感與回憶, 打了五條悟一個措手不及。 不然就算是獄門疆在手, 想要拖住五條悟的腦內一分鐘也是地獄級的難度。 在看到漫畫中的那個畫面之前, 夏油杰自己都沒想到五條悟會為一聲似真似假的招呼而駐足。因而他心情復雜, 就像死前聽見五條悟相信他不會殺掉自己的學生一樣。 只不過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而已。 明明已經親手了結我了,明明已經親手將我的尸體埋葬了,為什么還要為那聲幻覺般的呼喚而回頭? 而五條悟不僅回頭了,他看見向他走來的夏油杰的身體,腦海里還掠過了三年的青春。 被獄門疆束縛住的五條悟被那位冒牌貨肆意嘲笑,臉上憤怒又咬牙隱忍的表情是夏油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的程度??v然很明白最強的五條悟不需要這世界上任何人的多余的同情,就算是夏油杰的也不行,夏油杰卻還是覺得已經長大成熟了的悟泄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難過,他都會與他一同產生同等的痛苦。 想要詛咒那個讓他痛苦的家伙。 雖然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夏油杰也不會讓它發生了,但仇還是記住了。 利用我的軀體和我們之間的回憶去欺騙悟,絕對不可原諒。 夏油杰垂眼,掩蓋住了眼珠里一閃而過的漆黑殺意。 還有當年理子meimei的事,還有學弟灰原的死背后或許也有那個家伙的手筆。 克制住自己想要深入想下去的沖動,夏油杰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坐在房間里最后一次核對了他的計劃。有些關鍵道具也已經提前放在了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空間里,應該是不會有錯漏了。 黑色長發的男人長吁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安靜地凝視著虛空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某些事情。 半晌,他抬手解開了束起的那部分長發,換了身居家服,打算好好地休息一陣子。 后腦勺挨上枕頭的時候,迅速襲來的睡意讓夏油杰就有了預感。 這次,他沒有抗拒,而是帶著一點臨終般的平靜閉上了眼睛。黑暗即刻隨著夢鄉降臨了。 * 所有的咒術師身上都很狼狽。他們其中的絕大部分還都是年輕的學生,身上都是血和傷口。 解開死滅洄游的儀式讓他們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包括從獄門疆中解放五條悟也是。這些天與游蕩在東京范圍之內的咒靈戰斗,也讓他們身心俱疲。 但在此時,他們總算能稍微松一口氣了。 危機還沒有全面解除,罪魁禍首還在外逃逸,甚至拿出了了不得的后招。 但是沒有關系?,F在他們的據點勢力內有三位特級咒術師鎮守,除了在薨星宮與脹相一同守衛天元的九十九由基之外,剩余的三位都齊聚在此。 是的。三位。 學生們此時想到這點,仍然會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已經明白了涉谷事變的禍首另有其人,但一年以前的百鬼夜行可是實打實的與咒術高專的敵對行為。本該被乙骨憂太重傷并在五條悟的手下死去的、處于敵對立場的另一位特級,奇跡般地死而復生,也正與他們的隊伍同行。 一年級的三位倒是還好,他們從未直面過那位的瘋狂,沒有什么多余的感想。但二年級的學生們全部都對這個與五條老師并肩行來的、曾與他們處于敵對立場的男人心情復雜,并且懷抱著一定程度上的警惕之心。 正如同此時。 五條悟前來察看學生們的情況,這原本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與他聯袂而來的還有另一位,正是一襲寬大黑衣搭金綠色袈裟的特級詛咒師,夏油杰。 他額頭上原本還在滲血的黑色傷痕被趕來戰場的家入醫生用反轉術式治愈了,如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這點提醒了所有人他與那個冒牌貨的區別。 但他的存在所帶來的危機感還是讓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心都吊了起來。 因為不論他是不是發動涉谷事變的真正罪魁禍首,夏油杰本身也并非省油的燈。身為四大特級自然不用說,他死前也是與高專敵對的詛咒師,持有的理念偏激,對普通人的生命視如草芥,若是在平常,高專的眾人根本不會與他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