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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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無法拒絕的理由。 夏油杰輕輕嘆了口氣。 他剛才特地沒有提這個,想用言語來試探一下面前的宇智波。世界當然對他來說是必要的,沒有世界,那么革新也無從談起,這個邏輯,夏油不可能反應不過來。而在他的大義中,屠殺非咒術師是很多人都難以接受的理念,但經特級咒術師們驗證,這的確是通往新世界的有效途徑,于是夏油選擇了,他的家人們也相信了。可對于某些信奉正論的家伙來說血腥味太重也太過于偏激,平常夏油對著某些咒術師不會白費功夫。 但是拿這個來試探面前這個不知底細卻自稱憑借相性召喚出他的人再好不過了。 還在期待他的回答呢,不料卻反將我一軍,完美地避開了透露自身的信息。 夏油杰在心里又嘆了口氣,感到有些無奈。 這個男人不止氣勢很強,給人的感覺很危險,性格還遠比表面要狡詐。同時他也不在意夏油杰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濃重的血氣,輕描淡寫就帶過了,轉而以強勢的反問想要說服夏油。這樣的心計與手段,完全是防備心和疑心超重的危險人士才會擁有的,與夏油杰依稀記起的那位在漫畫中為了幫助老人而屢屢遲到的宇智波少年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LV1的新手村勇者和LV999的大魔王的區別,不禁讓夏油杰懷疑自己少年時是不是和悟一起買了部盜版漫畫。 看來需要將買正版全套《火影忍者》漫畫提上日程了,夏油杰想。同時他竟然感覺目前的情形荒誕到有些可笑,死后漫畫人物要求自己拯救世界什么的,這樣的劇情要是換成了十五歲的悟說不定會喜歡。 主角給我有點浪費,夏油用左手掌支著面頰,右手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地點了點,若有所思。但或許這是一個【】的機會。 該拒絕的是我才對。這是你們的世界,又不是我的。宇智波帶土不知道對面的黑發咒術師在虛偽的笑臉背后不動聲色地打著什么算盤,只是蹙眉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那雙異樣的瞳孔里,說不上敵意,也并沒有什么稱得上友善的情緒在,這也是我要求召喚出你的理由。只要是這個世界的人,誰都好,給我扛起拯救它的重任。至于我 夏油杰被他拖長的停頓吸引,不再將視線落在他的下巴上,而是抬了上去,第二次直視紫袍青年的瞳孔。 宇智波帶土對他露出一個冰冷又玩味的微笑: 我想我的世界那里,也不需要你來幫忙。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落下,聲線的底色是砂紙磨礪過的顆粒感。 夏油杰凝視他,什么話都沒有說,被掌根半擋住的唇角的弧度卻也變得玩味起來。 紫袍青年扔下這一句沉重又冰冷的發言,也沒有在意回應,而是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帶著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走了幾步。都沒走出地毯的范圍,虛空中就綻開了一處漩渦狀的裂口,一瞬間將他吞噬,身形隱去。 空氣中的波紋再次消失的時候,夏油杰所在的這間屋子早已回復了寂靜,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連塵埃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說起來,這種虛假的活著的狀態,居然還會有呼吸和心跳啊。 其實沒有也不會死的吧? 夏油杰思考著這具虛假的身體模擬出來生命活動的意義。他沉思著,抬起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自己的額前劃過了一道橫線。輕輕的、平滑的,用手指劃過的,不曾存在于這具身體上的、仿佛掀開顱骨般的刀口般平滑的橫線。 然后他對著空氣,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臉。 * 這處安全屋一樣的據點做得居然很完善,東西很少,但應急用品和常用物種類完備,停留短暫時間不是問題,處處流露出的細致與面面俱到還真不像剛才那位的風格。夏油杰從桌面被吃空的甜品盒子下面發現了數量不多的現金,愉快地將它們踹到袖子里,臨出門前又想了想,還是將自己身上的五條袈裟和漆黑僧袍換掉。 太顯眼了,他告訴自己,現在我可是個死人,不能打草驚到某些自以為還掌控全局的家伙。 雖然相關的記憶有些模糊,可能是召喚的后遺癥,不過夏油杰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相關人士面前是肯定的。 不過,不管怎樣,變成這樣的狀態換衣服倒是挺輕松的。 夏油杰想著,通過剛剛掌握的知識,自如地讓組成衣物的靈子重組。他身上的衣物瞬間改變,換成了寬松的黑色襯衫與深色的牛仔褲。將踩著的木屐轉換成一雙牛皮短靴,夏油杰對著玄關的等身鏡瞥了一眼,抬手將頭發散開抓成馬尾綁住,然后憑空變出一頂同樣是黑色的棒球帽,確定不容易被熟人認出后,戴上就這樣出了門。 一身混搭風格的衣物,夏油杰在人群中依舊很顯眼。他個頭很高,肩寬腿長,耳朵上還有黑曜色的耳釘,留著瀟灑的長發,露出來的側臉依稀能窺見細長眉眼與方正的下頜線,很有男模的味道,站在人群中間等綠燈的時候背后還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他。 混在猴子中間走了一路的夏油杰心情卻不算太好,直到逛進了書店,他才變得愉快起來。 與五條悟共同的回憶本就是他很珍貴的東西。如今有了新的意義,原本因為立場敵對而拋棄的美好記憶又可以拿出來重溫了,哪里不好。 夏油杰伸手拿下了書架上的漫畫。闊別已久的封面上,是金發藍眼笑得傻兮兮的忍者男孩。 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封面。 那個瞬間,年少盛夏里翻動漫畫書頁之間散發的油墨香、與他挨著肩膀的那個少年的呼吸聲、拂過耳廓的發梢與雪白溫熱的手指,都前所未有的鮮活起來。 夏油杰知道,縱然很多記憶都暫時還模糊不清,但這絕對是他人生中非常珍貴的回憶。 * 此時的宇智波帶土,正一副懊惱的樣子,擰著眉頭瞪視著玻璃櫥柜里種類繁復的甜點。 沒有了? 黑發青年用疑問的語氣重復了一遍,還掩藏著一些不可置信。 真的沒有了哦,客人。店員的笑臉變得有點僵硬,看著眼前這位穿著深紫色襯衫銀灰色條紋西褲下巴上還有一道縱行傷疤的男人,看在他是帥哥的份上,還是堅持著溫柔的語氣重復了一遍,最后的紅豆抹茶大福已經被那邊的那位客人買走了。 宇智波帶土皺著眉頭,順著店員的目光向著某個方向看去。 某個白發的男人坐在店內的桌椅上,一身包裹得嚴實的高領黑衣,眼睛上還戴著黑色的眼罩,活像個盲人。像是察覺到了帶土的目光,他咬著叉子很不正經地伸出手,側臉向著站在柜臺前的帶土嗨~地打了個招呼。 正因為他這個姿勢,宇智波帶土看見了他面前桌子上放得滿滿的各色精致甜品。草莓蛋糕已經被挖掉了一塊,沒有看錯的話,蛋糕前面擺著的就是他專程來買的新品紅豆抹茶大福。 發型太囂張了。 宇智波帶土忍住額角跳動起來的青筋,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為那個被搶走的大福看人不爽。 他將頭扭回來,陰著臉指認了一塊莓果黑森林,準備出門再吃。店員小姐連忙為他取出打包,然后雙手遞出。 宇智波帶土刷卡付賬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門。 坐在巴洛克風格的甜品店的玻璃窗邊,白發男人孤身一人,愉快地哼著不知名的歌謠,用叉子切下了另一小塊草莓蛋糕,遞入唇齒之間。甜蜜的奶油不慎染到唇角,被一閃而過的粉色舌尖卷走。 沒人能窺見的黑色眼罩下,那雙天空與大海般的藍色眼瞳,斜斜地挪動到了眼角,瞥了一眼黑發青年走在店外的街道上大步離去的背影。 第3章 一個朋友 夏油杰站在書店里,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他用最快的閱讀速度,看完了《火影忍者》。 當然,不是全部一頁一頁一格一格地仔細看完的那種。他重點挑選了宇智波帶土出場的部分進行了閱讀,卻也基本上串起了這部漫畫的主線。 看完后,夏油杰陷入了沉思。 想要讓大家腦后插管都陷入睡夢世界來達成世界和平、滿足個人幸福嗎 那么賽博朋克和黑客帝國的理想,怎么好意思說我激進呢。 夏油掩卷失笑。 他將最后一卷放回書架上,手指在書列上逡巡,準確地挑出了卡卡西外傳所在的那一卷,準備重新再看一遍,確認某些細節。 雖然塑造宇智波帶土這個人物的劇情有過多的留白,但是,他本人濃烈的性格輪廓根據作者繪出的重點事件,已經可以隱約窺見其生涯的奧秘。 鑒于世界觀的不同,夏油杰對宇智波帶土曾經的想法持保留意見。但是剝離這些,單論人設,夏油杰大概明白這家伙為什么會依據純粹的相性就能召喚出自己來了。 夏油杰與宇智波帶土的人生軌跡與理想確實有一定的共通之處。 但夏油卻很明白,這絕不意味著他們能夠互相理解。 他思考著之后的方針,繼續細致地閱讀起與宇智波帶土相關的漫畫內容。 * 被窺視的感覺如芒在背。 就算只有一瞬,那刺目的存在感也被宇智波帶土察覺到了。 是剛才那個搶走最后一個紅豆抹茶大福的混蛋? 宇智波帶土嘖了一聲,十分不爽的感覺又涌現了出來。 他走在街上,轉到某個處在各種意義上的監控死角的幽暗角落,待到確認沒有人跟隨或者窺視后,才打開神威離開。 再次出現的時候,穿著西裝的他重新落到了出發點,房屋沙發區的地毯上。 令人驚訝的是,屋子內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雖然變動很微小,但是宇智波的寫輪眼的洞察力讓他無法錯過這些細節。不少物品有擺放角度的微微變化,像是被人翻找過又復原后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然而這個人顯然沒有想過要掩飾這點。 桌子上被換掉的被吃空的甜品盒子就是鐵證。 這是什么? 宇智波帶土問道。 雙莓口味的大福。似乎是草莓加藍莓味的,是書店旁邊的那家點心店的招牌。被他問到的男人也在不知何時換上了常服,舒適地仰靠在沙發內,雙腿交疊,閱讀著手中的書本,伴手禮,無需客氣。 什么伴手禮,還不是用我留下的錢買的。 宇智波帶土將目光停滯在夏油杰手邊毫無掩飾意圖的一疊漫畫單行本上一瞬間,微微瞇起眼睛,然后移開,隨即邁開步伐走到桌邊,伸手去拿那盒口味聽起來很奇怪的大福。 看在大福的份上。 反正這個世界也都是看過《火影忍者》的人,我早就習慣了。 宇智波帶土不痛不癢地想著,將大福的包裝拆開,放到口中,心里卻在想別的事情。 這個家伙,用甜品收買人心的手段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不過在齒尖咬破柔韌潔白的糯米皮時,這些念頭就被宇智波帶土拋去了九霄云外。香甜微酸的餡料流淌到了舌頭上,馥郁的口感和香氣令人沉醉。并非一味的甜而是存在著點睛之筆般適量的酸味,將舌頭從白砂糖濃重的甜味中喚醒,混雜著草莓和藍莓特有的水果香氣,竟然非常令人留念。 不說別的,招牌點心確實有其出彩之處。 這盒大福很好地挽回了他之前沒能吃到心儀甜品的心情。 宇智波帶土邊品嘗這個大福邊拿著甜品盒子移動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喜歡就好。 夏油杰從閱讀中抬首看他一眼,自然地微笑,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黑白漫畫,閑適得就像在夏日午后的樹蔭下進行小睡前的閱讀。 宇智波帶土慢慢地吃著大福,夏油杰則以均衡的頻率翻動書頁進行閱讀。 相對而坐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手中的東西與對方無關一般,他們陷入了心照不宣的短暫靜默。 最終打斷這份寂靜的,是吃完大福拍了拍手指上殘留的糯米粉末的宇智波帶土。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男人低沉又嘶啞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房屋里,其中的強硬甚至襯托出了幾分陰森的氛圍,我假定你已經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什么?自然是上次的事情。 那場關于拯救世界的對話才發生在不久之前,夏油杰還沒有那么健忘。 黑色長發的詛咒師從漫畫的內容中抽離思緒,對上了倚靠在沙發背部、同樣隨性地翹起長腿的宇智波。 他雙手交扣,放在膝前,漫不經心的態度卻沒能到達那雙異樣的眼瞳中。 那雙森冷的眼瞳正在盯著他。右眼猩紅如血,左眼則是難以看透的淡紫波紋,正在尋求一個答案。 夏油杰卻沒有感到慌亂。 強大、危險,那又如何?他此時的內心,已經得出了答案。 這個男人,不是無法挾制的。 同時,宇智波帶土冷漠地打量著夏油杰,心里在想的卻是要是這人不安分的話應該用哪種方法處理他,而最惡詛咒師的不安定是顯而易見的。 以夏油杰的實力和那個什么咒靈cao術的特性,要全無后患地解決他可能有些難度。 但宇智波帶土可不認為自己做不到。 一個不聽話的隊友遠比一個糟糕的爛攤子更加后患無窮,這是他在之前的人生中早就明白的道理。 各司其職,我覺得是不錯的選擇。 但出乎意料的是,夏油杰居然輕易地同意了他的觀點,好像那不是一個威脅他自己解決難題的建議。 黑發黑衣的青年說話的樣子隨性卻沉穩,為即將到來的這場對話信手合上書本的動作也能讓人看出他的誠懇。他維持著這樣的態度,說: 但是這帶來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宇智波帶土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不覺得有哪里不對。 以我的個人能力,能不能拯救世界這個問題。 夏油杰回答道。 他說這話的樣子似乎早有成算,讓宇智波帶土想起了坐在火影辦公桌前的某位故人。 這可不是很好的聯想。精于謀算的火影面前,一切都是存在應對策略的,現實的發展不過是他們眼中數條不同的道路而已。 在眼前的人身上嗅到了優秀策略家的味道,宇智波帶土不自覺地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 那么說,是你自覺能力不足了? 宇智波微微勾起唇角,笑容里似乎帶著幾分不屑。這次的反問顯而易見有了些嘲諷味道。 挑釁顯然這不是宇智波帶土的本意。 但這是他應對策略家的慣常手段。 但凡強者,皆有傲骨。夏油杰在這個世界的暗之面既然有足夠的知名度的話,就說明他是稀有的強者。高傲對于強者來說幾乎是必備品,有時候也會成為明顯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