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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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你別動了,別扯到傷口,救命要緊,我馬上回來?!蹦抢蠇D古道熱腸,不到一刻鐘便尋了幾個大漢過來,抬著嘉禾和沈云亭望村里大夫那走。 不多時便抬著他倆到了村里大夫的藥廬。方才救了嘉禾和沈云亭的那個老婦姓劉名翠花,大家都喚她劉大娘,嘉禾便也跟著大家伙一塊喚她劉大娘。 劉大娘扯著嗓子在藥廬門口喊:“岑大夫,有人得了急病快不行了,你快出來看看?!?/br> 話音剛落,從藥廬深處走出來一女子,她一身青色襦裙,衣裙上散著藥香,神色清冷。 嘉禾見到那女子的時候怔了怔,一瞬間恍如隔世,差點朝那清冷女子喊出一聲:大嫂。 岑雪卉出身醫(yī)藥世家,乃是岑院正旁系的玄孫女,他父親隨岑院正在太醫(yī)局做太醫(yī)。她出身不顯,平日醉心藥理,生性淡泊不喜應(yīng)酬,幾乎沒怎么在各家飲宴上出現(xiàn)過。 故而前世在岑雪卉嫁給沈元衡之前,嘉禾幾乎沒怎么見過她,也不了解她在嫁給沈元衡之前是什么樣子的。 岑家雖說算不上是高門世家,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要住在山野村落的小藥廬里。 嘉禾不知岑雪卉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小村落的藥廬里? 不過這些事不怎么重要,暫時先放一邊,眼下救沈云亭才是最要緊的。 嘉禾指了指身旁的沈云亭,忙朝岑雪卉道:“岑大夫,你快幫忙看看我夫君。” 岑雪卉瞥了嘉禾一眼,看見她腳上有傷,又看了看沈云亭的情狀,事分輕重緩急,岑雪卉先走到了沈云亭身旁。 她仔細診了一番,道:“他中毒了,這種毒比較特殊,中毒之后不會立刻毒發(fā),毒發(fā)后若不及時清理毒血必死無疑。眼下得先替他將傷口附近的毒血清理干凈。” 又轉(zhuǎn)頭看向嘉禾,問:“你是他夫人對吧?” 眼下情況危急,嘉禾閉上眼點點頭承認:“是?!?/br> “那好?!贬┗艿?,“你先替他把毒血吸出來?!?/br> 第57章 真正愛的人 嘉禾微張了張嘴怔道:“我……替他吸毒血?” 岑雪卉解釋道:“眼下他的毒大部分都聚在肩膀傷處, 如若等到毒素全部滲進全身,那便是神佛也回天乏力了。這毒血積聚,光用手?jǐn)D怕是難以擠干凈, 得用嘴吸?!?/br> “吸毒血之人得冒著自己也中毒的風(fēng)險, 且這事需與他肌膚相親, 你與他是夫妻,這事當(dāng)然由你來做比較合適?!?/br> “我……”嘉禾所有的話都被梗在喉嚨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這地方的人跟她與沈云亭非親非故,能幫到這已是仁至義盡。 她也不是沒同沈云亭肌膚相親過,別說前兩世,就是這輩子也早被沈云亭這個混蛋輕薄過好幾回了,她還介意什么。 眼下又沒有其他人在, 她做過什么, 只有她和岑雪卉知道。岑雪卉從不是多嘴之人。 嘉禾思及此, 一閉眼一咬牙應(yīng)道:“好?!?/br> 救人要緊,吸就吸吧,沈云亭不會知道, 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岑雪卉對嘉禾道:“你隨我來?!?/br> 幾個村民幫著將嘉禾與沈云亭搬進屋里,隨后退了出去,只余下嘉禾沈云亭以及岑雪卉三人。 岑雪卉吩咐人準(zhǔn)備好清創(chuàng)用的藥酒熱水和刀。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岑雪卉問嘉禾:“夫人口中可有破損或膿腫之處?” 嘉禾搖了搖頭:“沒有?!?/br> “那便成。”岑雪卉語調(diào)平穩(wěn)清冷, 透著一股行醫(yī)已久的老成,“一會兒聽我的話行事。” 嘉禾點頭應(yīng)允。 岑雪卉走到沈云亭身旁,先在刀身上擦了藥酒, 又用火將刀燒熱,此做法一為祛毒,二為止血。 隨后岑雪卉用刀,小心割去沈云亭肩膀上的爛rou, 一邊割一邊若無其事地道:“他昏成這樣,也覺察不到疼了,倒是省了碗麻沸湯?!?/br> “……”看著岑雪卉嫻熟沉著的割rou技巧,嘉禾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爛rou割盡后,岑雪卉將藥酒遞給嘉禾,道:“夫人先用藥酒漱漱口,然后替你夫君將外邊一圈黑血全吸出來便可?!?/br> 嘉禾照著岑雪卉的話,仔細漱了口,坐到沈云亭身邊,低頭靠近他的傷口。 沈云亭的眼睛緊閉著,眼睫一動不動,面上沒有半點血色,白透如紙,薄唇緊抿著,精致的臉上毫無生氣。 她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沈云亭。 “活下去?!奔魏淘谒呅÷暤懒司?,隨后將她的唇貼在他的傷口之上。 綿軟的唇瓣與沈云亭的肌膚相貼合,嘉禾重復(fù)了好幾次吸吮的動作,將從沈云亭傷口吸出的黑色毒血,吐到外邊,直到她吸出來的血重新變成紅色為止。 …… 吸完毒血,岑雪卉給沈云亭上了些止血的藥粉,替他包扎好了傷處。又去廚房端了碗煮好的綠豆湯給嘉禾。 “千萬別把他身上的毒過給自己,先用藥酒漱漱口,再飲一碗清熱解毒的綠豆湯。” 嘉禾再次用藥酒漱完口,歇息了一會兒,將岑雪卉給她的那晚熱乎的綠豆湯給喝了。 岑雪卉處理完沈云亭的毒傷,又幫嘉禾看了腿傷。岑雪卉邊替嘉禾上金瘡藥邊道:“你這腳傷看著可怕其實不怎么嚴(yán)重,又提前止了血,問題不怎么大,每日早中晚換一次金創(chuàng)藥,過個一兩日便能自己走路了?!?/br> 她說完,又從院里撿了一根粗/長的樹枝遞給嘉禾道:“你現(xiàn)下行動不便,先用這樹枝當(dāng)拐杖?!?/br> “好?!奔魏探舆^拐杖,對岑雪卉道,“多謝。” “不必客氣?!贬┗芮迩宓芈读艘粋€笑,“我是大夫,大夫的本職便是治病救人。謝是不必謝了,只期望你能好好遵醫(yī)囑就成?!?/br> 嘉禾望了眼在床上閉眼不醒的沈云亭,應(yīng)道:“您盡管吩咐?!?/br> 話音剛落,岑雪卉將配好的藥包交給嘉禾,囑咐道:“他中的這毒毒性霸道,待會兒你將這副藥三碗水煎成半碗,給他服用,一晚上喂兩次。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你先替他煎藥去吧?!?/br> 嘉禾接過岑雪卉手里的藥,又問:“可他這副樣子,怎么喝藥?” 岑雪卉眉一挑,指了指嘉禾微張的小嘴,干脆利索道:“嘴對嘴喂給你夫君?!?/br> 嘉禾:“……” “他能不能撐過來就看今晚了,他身上的毒會帶走人身上的熱氣,今晚他會很怕冷,你需整晚守著他,別讓他凍著。如若今晚他能熬過來,他便能慢慢痊愈。如若不然,你準(zhǔn)備好棺材吧。” 岑雪卉話說得直白,嘉禾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這一世的沈云亭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并且三番四次救她于危難,她不想他死。 他是為救她受的重傷,如若他因此死去,嘉禾想她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我知道了?!奔魏虘?yīng)下了。 岑雪卉看完嘉禾的腿傷,又去給等在門外的其他村民看病。 嘉禾拄著拐杖捧了藥包去灶臺附近取了藥罐開始煎藥。這藥聞著味苦,嘉禾將藥材分次放入藥罐之中,從干凈水缸里舀了三碗水倒入罐中,大火煮開之后換成小火熬。身體的記憶快于腦子,這一套煎藥的動作她很熟練。 前世自她同沈云亭定下婚約后,沈云亭風(fēng)寒的藥也要,治胃疼的藥也要,全是她親自熬的。仿佛彼此人生的點點滴滴都有對方的影子。 嘉禾守在煎藥爐子前盯著爐子出神,她想著沈云亭毒發(fā)倒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他說他從來都只喜歡嘉禾一個人。 既如此為何第一世生死攸關(guān)之際,他救的是銀朱而不是她? 這個答案她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兩樣?無論有什么理由,在那一刻,他心中想救的人是銀朱。 嘉禾心里開始悶悶地發(fā)疼,自重生以來她一直不停回避這件事,她不是個堅強的人,從絕望中走出來需要花很大力氣。 嘉禾伸手拍了拍臉蛋,讓自己清醒過來,她長吁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那個放棄她的沈云亭已經(jīng)不在了。 現(xiàn)下躺在病榻上需要她照顧的,是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沈云亭。 嘉禾安下心來,專心守著藥爐子,直到三碗水熬成了半碗。她用帕子包住guntang的藥爐邊,將熬好的藥倒在碗里。 端著藥一拐一拐緩緩走到沈云亭身前。 沈云亭的薄唇緊緊閉著,干裂而慘白。嘉禾伸出指尖在他唇上點了點,她待會兒要將藥汁送進他的口中。其實她主動親口勿沈云亭的次數(shù)很少,撬開他的齒關(guān)的次數(shù)幾乎沒有。 第一世每回沈云亭口勿她的時候,總是侵入她口中肆意掠奪。她被撩得情濃想回口勿他,試探著去挑開他的齒關(guān),他卻總不讓她如意,緊閉著齒關(guān),仿佛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了一道壁壘,時刻防著她破壁而入。 第二世他又是羞怯別扭的,彼此試探著靠近,那道壁壘卻仍在。 然而今生的沈云亭同前兩世的都不一樣,他是熱切渴望著她的,今生兩次口勿,他開唇啟齒邀請著她,倒是換做她不愿順?biāo)囊饬恕?/br> 嘉禾抿了抿唇,捧起藥碗飲下一口藥汁,隨后低下頭唇貼上他的,探入其中,將藥汁緩緩送進他口中。 起先嘉禾心里還有些別扭,連著喂了幾次,心里的別扭便少了。 這與口勿不同,她只是為了救他。 約這樣子喂了十幾次才將半碗藥喂完。嘉禾拿起干凈帕子替沈云亭擦拭干凈嘴邊殘留的藥漬。 她怕苦,喂完藥便趕緊問岑雪卉要了佐藥的蜜餞,不停往嘴里塞蜜餞子。 恍然間她憶起第二世成親后的第一天,她病了不肯喝苦藥,那個從第一世重生回來的沈云亭別別扭扭地喂她喝藥。 她怕苦吃起蜜餞來從來沒有節(jié)制,沈云亭便叱她,說她咳嗽還吃那么多蜜餞,這是不想病好了,讓她別總那么貪甜。 那話明明聽著兇巴巴的,可卻慢慢是關(guān)切,漾開無限溫柔。 嘉禾的眼淚珠子不停地從眼眶掉下來,她用手去抹卻怎么也抹不干凈。 她察覺到了一件事。 原來深深愛著的一直都是前世那個與她共歷風(fēng)雨多年又成親相守在一起,共同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心酸也曾有過彼此有過一絲甜蜜溫存的沈云亭。 恨的也是那個沈云亭,那個與她相守過纏綿過最后卻放棄她救了另一個女子的沈云亭。 只有對那個人愛和恨都深刻到骨子里,所有愛戀全都給了那個隔世的人。 所以她沒辦法再去愛別人,駱遠也好,李詢也好,今生的沈云亭也好。 她對眼前這個沈云亭,僅僅只剩一點點對這具名叫“沈云亭”軀體殘留的牽絆,沒有過多其余情愫。 當(dāng)嘉禾認清這一點后,一時間五味雜陳。她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前世那個沈云亭,這既讓她高興和解脫,又讓她的眼淚不停地流。 一直昏死在床上的沈云亭忽迷迷糊糊咳嗽了幾聲,他閉著眼,白皙的臉上全是冷汗,慘白地唇微微張開,似想說些什么。 嘉禾從紛亂思緒中醒過神來,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抹掉眼淚,走到沈云亭跟前,俯下/身將耳朵湊到他唇邊,只聽他迷迷糊糊一遍又一遍地叫喚著:“冷,我冷,嘉禾,冷……” 嘉禾忙伸手進被子里探了探他手的溫度。 他的手涼透了。 岑雪卉說過,今晚沈云亭會異常怕冷。 若是今晚他沒有撐過去,那便沒活路了。 嘉禾拄著拐杖艱難地抱了床被子過來,給沈云亭嚴(yán)嚴(yán)實實蓋上壓實。 可沈云亭還是一個勁地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