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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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正堂因壽宴而熱鬧非凡,后院卻在夜色下靜謐非常。 去往沈府后院的路,前世今生走過無數(shù)回,嘉禾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通過幽長曲折的長廊,走進(jìn)后院小亭,太子尚未過來,嘉禾撣了撣石凳上的積灰,提裙坐下。 殘夏之夜,微風(fēng)吹著棗樹枝葉,發(fā)出沙沙摩擦聲,樹上蟬鳴聲陣陣,細(xì)細(xì)蟬鳴聲中似還伴著男子深沉的呼吸聲。 這樣的呼吸聲,嘉禾三輩子聽過無數(shù)回,堵上耳朵也能辨出來是沈云亭的。 嘉禾皺眉警覺,循聲望去。 呼吸聲似是從假山那頭傳出來的,嘉禾朝假山那頭喚了聲:“大人?” 無人回應(yīng),呼吸聲戛然而止。 嘉禾不放心又喚了一聲:“沈云亭。” 還是無人應(yīng)。 奇怪。 嘉禾起身朝假山走去,她仔細(xì)地環(huán)視了一周,在小池旁的假山前瞥見了沈云亭素色上衣的衣袂。 她往前走了幾步,尋到了靠在假山石縫里喘氣的沈云亭。 殘夏之夜,并非很熱,可沈云亭整件衣衫都被汗打得濕透了,他額頭的汗順著垂在肩際的發(fā)滾落,面色慘白中透著異樣的紅。 他的樣子像是病了,可又不怎么像。 嘉禾忙問:“你怎么了?” “別過來。”沈云亭閉上眼低沉道,“走遠(yuǎn)點(diǎn)。” 嘉禾蹙眉,走近了一步:“可是你這個(gè)樣子,分明像是病了。你三翻四次救我,我若棄你于不顧,豈非忘恩負(fù)義?” 沈云亭緩緩睜眼,眼前他貪戀已久的人近在咫尺,他覺得自己此刻是火,是想將她吞噬掉的火。 殘存的理智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嘉禾一直蹙著眉,從袖中拿出繡帕遞給沈云亭,抿了抿嫣唇關(guān)切道:“你先擦擦汗,我替你去找大……夫……唔。” 一句話未說完唇被堵上了,以壓倒性的力量。她似暴風(fēng)雨中嬌弱的小花,抵抗不了來勢兇猛地暴風(fēng)雨,全面徹底地被瘋狂的暴風(fēng)雨所侵襲。 正當(dāng)此時(shí),從不遠(yuǎn)處小亭傳來太子帶風(fēng)的步伐聲。太子朝小亭周圍喚了聲:“程姑娘,你在嗎?” 她在,可她沒法出聲,也動彈不得。她正被另一個(gè)男人貪婪地吃著唇。 太子身旁的侍從疑惑道:“奇怪,方才明明聽說程姑娘來了后院的,怎么現(xiàn)下不見人了?” 太子朝外走了幾步,走到假山跟前,望向四周沒見到人,失落道:“許是有事先走開了,也說不定。” 侍從道:“屬下去前廳找找看。” 臨近秋日,夜風(fēng)漸大,風(fēng)吹枝頭之聲,蟬鳴聲,似還有輕微的嘖嘖水聲,這聲音有些奇怪,然太子未做深想,只當(dāng)那是池中游魚戲水拍石之聲。 太子回侍從道:“孤同你一塊去。” 太子與侍從的腳步聲漸遠(yuǎn),嘉禾被抵在假山石縫內(nèi),眼睛里沁出淚水。沈云亭迷離地睜眼,模糊看見嘉禾眼里的水光,心底閃過一絲清醒,就在箭在弦上之時(shí),沈云亭松開了她。 嘉禾被鉗制的手得到解放,她抬手狠狠給了沈云亭一巴掌:“混蛋。” “對……不起。”沈云亭斷斷續(xù)續(xù)出聲,“對、對不起,對……不起,我……” 嘉禾脫了力腿發(fā)軟順著假山石壁坐倒在地上,抬手用力擦掉唇上一層水漬,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手背上,諷道:“惡心透了。” 沈云亭呼吸起伏,聽著她的話,顫著手扶住假山壁,離她三尺遠(yuǎn)。身如火灼心里鈍痛,他啞著聲告訴她:“程令芝給你的那、那杯……酒有……問題。” 嘉禾止了淚,抬頭看向他愣怔。程令芝給她的那杯酒,沈云亭喝了。 “她在酒里……下了……合歡散。”沈云亭隱忍到極限,幾乎快要發(fā)不出聲音。 嘉禾睜大了眼,看到沈云亭這幅模樣,心里沒來由的害怕,合歡散藥性烈,且無藥可解,若是不得到抒解,輕則元?dú)獯髠貏t后果不堪設(shè)想。 程令芝給她下這種東西,不是想毀她清白,便是想要她死,惡毒至極。可眼下這藥被沈云亭吃了,藥性發(fā)作難以自控,輕薄了她,但尚存一絲理智,沒有輕薄到底。 “別……怕。”沈云亭顫著聲低聲哄,“我不亂來。” 嘉禾緩緩扶著石壁走人,他這幅樣子鬼才信他不會亂來,力量懸殊,若他亂來嘉禾完全不是對手。 可那杯酒沈云亭終究是為她擋的,如果沒有他,如今她怕是早被程令芝送到晉王榻上了。 嘉禾轉(zhuǎn)過頭看了沈云亭一眼,卻見他倒在了血泊中,唇角溢出鮮血。這藥藥性本就極烈,程令芝為了害她怕是不會少下。現(xiàn)下再去找大夫,怕是來不及了。 “幫我。”他出聲求道。 “幫不了。”嘉禾回絕。 “我……不動你。”沈云亭朝她伸出手,“只要你牽著我的手,給我一點(diǎn)念想。” 嘉禾盯著他精致臉上的汗水和血漬,沉默片刻后,將手交給了他。隨即掌心一熱,手被他緊緊握在掌中。 他強(qiáng)撐著道:“我自己疏解,你……閉眼,別看我。” 嘉禾依言閉上眼。整整一夜,她什么也沒看見,卻聽見沈云亭一刻不停地喊她名字,嘉禾嘉禾喚了千萬遍,從隱忍悶喊到放肆輕吼。 日頭初升天色亮了,一切結(jié)束。沈云亭整個(gè)人被汗水所浸染,松開嘉禾的手。 昨夜他本已沒了理性,可望見嘉禾眼角那滴眼淚的時(shí)候,猶如冷水潑面讓他有了片刻清醒。 他想他不該再繼續(xù)。若他繼續(xù)了,嘉禾會重新成為他的妻子,或許還會因此再次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可她這輩子都要遭人非議。 “嘉禾。”他嘶啞著聲道,“這輩子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不會再像前兩世一樣,那樣子成為他的妻子。 嘉禾未答話,只淡聲問:“你無事了?” 沈云亭“嗯”了聲。 “既如此,我先走了。”嘉禾轉(zhuǎn)過身朝假山外走。 正當(dāng)此時(shí),假山外卻傳來幾人交談之聲。 “表兄,我昨日親眼見到程三姑娘進(jìn)了沈府后院。”是銀朱的聲音,她口中的表兄應(yīng)當(dāng)是太子。 “銀朱姑娘可是確定?”太子近身侍從緊接著問道。 銀朱道:“那是自然,我說謊能有什么好處?看見了便是看見了,沒看見便是沒看見。” 太子侍從回道:“可昨日我同殿下在后院尋了一圈都沒尋見人。” “奇怪,按理說不可能找不到人。”銀朱略顯擔(dān)憂的聲音傳來,“程三姑娘一夜未見蹤影,會不會出什么事?若是出了事,該怎么是好?得趕緊派人找找。” 銀朱問:“整個(gè)后院都找過了嗎?” 太子侍從猶豫:“這……” 李詢頓了頓,思索著回道:“假山那處似乎未仔細(xì)尋過。” 銀朱聲音微揚(yáng):“既如此,那我們便到假山那看看。” 假山石縫處,嘉禾聽見李詢和銀朱的話,看了眼靠在假山石壁上衣衫凌亂的沈云亭,心猛地一揪。 第52章 清譽(yù) 嘉禾踩在繡鞋底下的碎石摩擦出異樣響聲。這聲音被銀朱所捕捉, 她立馬出聲道:“咦?假山那好像有什么動靜,會不會是程三姑娘在那?” 這話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誣人清白。太子侍從看了眼李詢的眼色, 忙道:“銀朱姑娘請慎言, 好好的姑娘家怎會藏在假山過一夜?” 銀朱從程令芝給程嘉禾下藥之時(shí), 便一直盯著程嘉禾,親眼看著程嘉禾進(jìn)了院子,且一整晚都未從院門口出來。 她刻意一大早引著人來院子,就是為了來個(gè)甕中捉鱉。反正藥是程令芝下的,與她無關(guān),她不過是“不小心”看到程嘉禾進(jìn)了院子, “好心”帶人過來找她罷了。 至于程嘉禾會在院子里做些什么, 她就不得而知。 銀朱揚(yáng)起下巴對侍從道:“多說無益, 過去一看便知。” 侍從朝李詢道:“殿下,這……” 李詢微沉著眼,抿唇道:“去看看。一個(gè)大活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 “是。”侍從應(yīng)聲道。 幾人腳步聲漸漸朝假山靠近, 嘉禾閉上眼屏息。沈云亭這副樣子,任誰也看得出他剛剛經(jīng)歷了些什么。若是被太子和銀朱撞見她同沈云亭這副樣子在假山里,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可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沒有退路了。 正在此時(shí), 沈云亭從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驚愕地轉(zhuǎn)身朝他看去,只見沈云亭做了個(gè)“噓”的姿勢。 他神志已清醒, 伸手將她抵在假山石壁上,薄唇湊在她耳畔,用只有她與他兩人才聽得見的氣聲對她道:“我能忙你脫險(xiǎn)。” 嘉禾忽松了口氣,沈云亭的聰明她從來不會懷疑, 他說能脫險(xiǎn)便是真的能脫險(xiǎn)。 可嘉禾還沒松懈多久,便聽沈云亭道:“但我有個(gè)條件,我們做個(gè)交換,如何?” 他從來不是善類,本性利益至上,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嘉禾眼神暗了下來,低聲問:“你想要什么?” “親我。”他道。 嘉禾別過臉,眼里閃過厭惡。 沈云亭想起昨夜她擦掉唇上他留下的痕跡時(shí)說的那句“惡心透了”,眼里閃過刺痛:“我真的那么讓你惡心?” 嘉禾欲答,卻被沈云亭捂住了嘴,不讓她答,似是怕聽見那個(gè)答案。 “罷了。”他低垂著眼苦笑了聲,“我方才都是說笑的。為你做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前世她托他辦的事,尋阿兄也好,安葬她爹也好,只要她一句話,他都會替她辦好。只可惜他不肯直面對她的情愫,內(nèi)心不停做著無謂的抗?fàn)帲瑒e扭地不愿意說一句實(shí)話。 現(xiàn)下對她說什么都來不及了,她都不會相信。 李詢銀朱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沈云亭松開嘉禾,神色一沉,主動從假山里沖了出去。 嘉禾驚呆了,他這是做什么?是想同她同歸于盡? 銀朱未料到忽然從假山里沖出一個(gè)衣衫不整的人,嚇得驚呼一聲,伸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