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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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玄立馬挺直了背,認真聽訓:“你說什么我都聽。” “我父皇他知曉了我同你的事。”玉箏道,“他說……” 程景玄緊張地問:“他說什么?” 玉箏雙手托著臉,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滿含笑意望向程景玄:“他說你若想尚公主,他不是不能同意,只是……” 程景玄:“只、只是什么?” “只是父皇說了,之前有過蕙姑姑的前車之鑒。你若要尚公主,不得納妾,不得有通房,也不得有外室。”玉箏叉起了腰,眼珠骨碌碌一轉瞎編道,“違者宮刑伺候。” 程景玄聽得瞪大了眼。 玉箏哼了聲:“怎么了?你怕了嗎?” “不不不。”程景玄忙掰起四根手指起誓道,“我這輩子就只要玉箏一個,若是敢做對不起玉箏的事,不止宮刑伺候,還不得好死。” 玉箏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后面半句是我瞎編的。” 程景玄認真且直白道:“可我是說真的。我就要玉箏一個。” 玉箏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程景玄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道:“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說。” 玉箏小聲問:“是何事?” “我前日在寄給爹爹的家中里跟爹爹稟明了我有意于你,想同你成婚。”程景玄道,“待爹爹從涼州歸來,便請他向圣上提及此事,求圣上恩準我當你夫婿。” “你……”玉箏紅透了臉,“這么快呀。” “不快,慢死了。我都等了十年了。”程景玄道,“我若不下手快些,你那么好,萬一被別人盯上了就慘了。” 玉箏捏了捏程景玄的鼻子:“瞎說什么呢!我哪是那么容易見異思遷的人。” “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在你身上打個記號。”程景玄盯著玉箏水潤嫣紅的唇瓣道。 玉箏抿了抿唇,羞羞地低下了頭。 程景玄盯著玉箏的唇瓣,喉結微動,忍了好一會兒,還是松開了玉箏。 “還是等成親了我再……” 玉箏小聲說了一句:“可以親,如果只是一下下的話。” 程景玄本來還能自控,聽見玉箏這句話,腦中繃著的弦一下就斷了。 他抬頭望了眼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后,輕抬起玉箏的后腦勺,吧嗒一下將唇貼到玉箏唇上。 他覺得玉箏就像一顆小枇杷,酸酸甜甜的,真想一口吞下。但男子漢大丈夫,說只親一下便一下,絕不亂來。 程景玄輕輕放開玉箏。兩個人紅著臉傻笑。 笑了一會兒程景玄忽然嘆了口長氣。 玉箏不解:“好好的你嘆什么氣?” 程景玄彎著眉糾結道:“我這終身大事倒是定下來了,可是我阿妹的終身大事,哎,難啊!” 玉箏:“有何難啊?” “程令芝干出那檔子事,多少牽連了我阿妹的閨譽。原先對我阿妹有意的幾戶好人家,大多沒了下文。” “不過倒還有兩個人爭著搶著想娶我家阿妹。只可惜那兩人一個是賊,半點沒文化。一個是官,文化絕頂好但腦子有病。選哪個,我都覺得我阿妹虧。” 玉箏輕笑了聲:“若是還有一人,他不僅有文化,腦子也沒病,他也想娶程三為妻呢?” 程景玄摸不著頭腦,將京中所有未婚適齡的貴家公子都在腦中略了個遍也沒猜透玉箏說的是哪位。 “誰?” “太子。” “……” *** 那頭程景玄同玉箏你儂我儂,這頭嘉禾躲在房里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圓眼、翹鼻、嫣唇,同前兩世的自己模樣并無差別。相貌無甚變化,只這一生的境遇卻大不一樣了。 嘉禾想起沈云亭寫滿她名字的風箏,駱遠答應買給她的胭脂,還有太子給她的小兔子糖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大鄴的姑娘及笄那年便開始說親,今年正好是她及笄的那一年。 多活了兩輩子都沒好好成過一次親。 她對著銅鏡卸下釵鬟,一頭扎進了錦被之中,閉眼睡覺。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該如何再對一個人動心。 這夜她做了個關于成親的夢。 夢里喜炮聲噼里啪啦,入目滿眼的紅,她穿著嫁衣坐在花轎之中,有人踢開了她花轎的門,修長的手撩開她的紅蓋頭。 她抬眼想看清她的新郎是誰…… 然后她醒了,什么都沒看見,天亮了。 嘉禾慢慢從臥榻上直起身,初夏天悶,嘉禾抬手拭去額上一層薄汗,側頭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陽。 該起了,今日還要去詩會赴一場約。 嘉禾換上一身雪青薄紗繡云紋長裙,略點了些胭脂增氣色,黛色彎眉微微暈開朦朧秀美。 妝點完一切,嘉禾坐上馬車赴往城南詩會。 嘉禾離開永寧侯府后不久,沈云亭如往日一般,下了朝便趕去永寧侯府求見。 沈云亭剛到永寧侯府,就撞上了來找嘉禾的駱遠。 “喲,沈大臉,又是你!” “呵,彼此彼此。”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互不相讓,一同大步跨到永寧侯府門前,扣了扣侯府大門。 門房王叔一看這兩人,便知是來找嘉禾的,于是對這兩人道:“您二位請回吧,我家姑娘今日不在府里。” 駱遠問:“那她去哪了?” “去了城南詩會。”程景玄正巧打著哈欠從府里出來,“昨日特意太子遣人邀阿妹去的。” 駱遠睜著懵懂的眼:“太子?” 沈云亭沉下了臉,神色變得森冷凝重。 想不到李詢也出手了。 他休想得逞。 沈云亭得了消息,不再原地停留,轉身回府叫了馬車往城南趕。 駱遠總覺得沈云亭不對勁,追著攀上沈云亭的馬車:“沈大臉你要去城南?帶上我。” 程景玄看著馬車消失在巷口,心想競爭一定要公平,三個一起上,讓阿妹好好對比對比,選個稱心如意的。 第47章 君臣匪三人修羅場…… 城南詩會設在皇城以南鏡湖湖畔的皇家畫舫之上。 每年初夏時節, 便會在鏡湖湖畔舉辦這場詩會。這詩會由來已久,乃是原先純儀皇后在世之時延慶帝所開辦的。 純儀皇后喜愛詩文,延慶帝便著人辦了這詩會。詩會邀請各方文人墨客參與, 以詩會友。每年詩會奪得魁首之人, 不僅才名遠播美譽京城, 更能得一大筆賞金,正可謂名利雙收。 銀朱便是因去歲在這場詩會上摘得魁首,而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 不過今年這次城南詩會,銀朱怕是來不了。 不為別的,只因兩三個月前,她與眾貴女游湖時不慎從游船上跌進湖中, 雖救得及時未傷及性命, 但左腿因沖撞而骨裂, 需在家中養上幾個月方能恢復。 這事說來蹊蹺,那日游湖的游船之上圍滿了半人高的柵欄,一般來說在船上的人很難越過柵欄掉進湖里。 除非有人故意將人推進水里。 那日銀朱被人從湖里撈上來的時候, 眼神驚恐萬分,卻一口咬定是自己腳滑不慎跌進湖里的。 也幸好那日同在一條船上游湖的皆是女子,倘若船上有男子在, 那銀朱這一落水, 渾身上下濕透的樣子被看了去,眾目睽睽之下,她的清譽可就沒了。 銀朱出了這事, 不禁讓嘉禾想起了上回花朝節上,她沐浴時沈云亭闖了進來,差點被香菱撞見一事。 倘若那日她和沈云亭被香菱抓包,那她的清譽可就毀盡了。 銀朱設計了她, 沒過多久自己也差點著了道。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因果循環得了果報。 說起來還有二叔一家的事。 住在二叔與王氏偷腥那屋隔壁的說書人,原先住在鬧市之中,也不知是為何搬到了那偏僻的地方,才剛搬來沒幾日這么巧便碰上了這一處大戲。 也不知是那說書人走運,還是二叔霉運。 奇怪的地方不止如此,二叔貪污受賄一事,他做得十分隱秘,連他身旁的同僚都未曾察覺,卻有人寫匿名信將二叔貪腐一事檢舉給了御史臺。 匿名信中將二叔所犯之事的罪證細數的清清楚楚,恍如親眼目睹。 到底是誰寫了匿名檢舉信?那人又是如何知道二叔做的事的? 嘉禾不得而知。 她總覺得今生冥冥之中似有只大手將她護了起來,所有欺負她的人都被欺負了回去。 嘉禾乘著馬車來到城南鏡湖旁,撩開車簾入目是鏡湖淺綠清澈的湖水。 鏡湖湖如其名,似一方明鏡,四周群山圍繞,微風輕拂湖水,艷陽之下閃著粼粼波光。 青山秀水之側,依靠著涂滿金漆的皇家畫舫。 嘉禾剛從馬車上下來,太子身旁的近侍走上前來,恭聲道:“程姑娘請隨我來。” 太子身旁的近侍引著她上了靠在河岸邊的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