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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41節

    嘉禾冷笑了聲:“尋我做什么?大人不會是想告訴我,我不纏著大人了,大人卻想我了?”

    沈云亭立刻道:“想,很想?!?/br>
    嘉禾平靜替他解釋道:“大人,你不是想我,只是不甘心不習慣罷了。不甘心從前一直跟著你跑的人忽然不要你了,覺得傷自尊了,所以要想方設法把我尋回來?!?/br>
    “可尋了回來又覺得這個人不是你愛的那個,便接著冷待,看著這個人整天湊在你身旁搖尾乞憐祈求你疼她一回,心里是不是覺得很痛快,難得有這么個好哄的傻子供你玩弄?!?/br>
    沈云亭:“不是?!?/br>
    嘉禾閉眼嘆了一聲:“是或不是,我已經不在意了。”

    重生回到了尚未與沈云亭癡纏的時候,她想就在此同他了斷了吧。

    “往事已矣,年少不知事,曾冒昧奢求大人憐愛,多有冒犯還請大人包涵?!?/br>
    沈云亭抬眼直直盯著嘉禾,眼里是從未有過的無措:“不冒犯。”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大人身份高貴,又得圣上賞識,銀朱尚未婚配,我也不再癡纏大人,你大可去尋求你心中的摯愛,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沈云亭擋在嘉禾身前一動不動,緊束在銀冠里的發散了幾束垂在臉側,頹廢失神顫道:“我只要你?!?/br>
    嘉禾戳他心窩地笑了聲:“可我不要你了?!?/br>
    營帳內忽靜了下來。沈云亭伸手捂住抽疼的胸口抽疼的地方,他終于還是聽見了那句他最害怕聽見的話。

    “可我不要你了?!边@句話不停地在腦海里回蕩。視線開始模糊扭曲,嘉禾在他眼前,他伸手去夠,卻什么也夠不著。

    犯病了。

    第一世她死后,他便患了病,熬了二十年,終于在大鄴萬邦來朝的那一日,看著她的幻影,割開了跳動的脈搏。

    他想他早該死了,終于能死了。

    可一睜眼又看見她了。穿著嫁衣的她,成為他新娘的她。失而復得,欣喜若狂卻不停迷茫,為什么?

    所有的失意只有在面對嘉禾的時候才會好。他不懂為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沒有她,要好好對她。

    每次面對她的時候,心里好像有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在瘋長。想靠近想得到卻又懼怕。

    就像幼時憐娘遞給他的包子,熱乎雪白帶著面香,可萬一里面是燒紅的炭。

    等到他明白在心里瘋長的東西是什么的時候,嘉禾卻不要他了。

    “別、別不要我。”沈云亭拼命想朝她伸著手,“求你?!?/br>
    嘉禾看著沈云亭的樣子,想到了過去的自己,從前她也似這幅樣子,苦苦纏著沈云亭。一次又一次地幻想著沈云亭會愛上她??墒菈舳际菚训?。

    “你的不甘心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便會好的?!奔魏炭粗蛟仆さ馈?/br>
    “不會?!彼麊≈?,“不會好了?!?/br>
    沈云亭對嘉禾坦白:“我、我從未對江姑娘動過心,一點也沒有。我前……”

    嘉禾冷聲打斷了他:“你只是被不甘心蒙蔽了雙眼,人在生死攸關之際所做的選擇是騙不了人的?!?/br>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嘉禾沉下聲問沈云亭。

    沈云亭沉默。

    “也許你不信,可我做了個關于前世的夢。”嘉禾抬眼看向沈云亭發白的臉,“夢里你與我定下婚約,你從未愛過我,也不想娶我,便拖著不與我成親。我不知情追著你跑了七年才知曉你說要娶我都是被逼的。”

    “我沒法強求你愛我,便將當年你我定親時寫下的婚書退還給了你,本以為此生不會在與你有任何交集,可你卻忽然耍手段強娶了我。”

    “沒有聘禮沒有喜宴,可我貪心地想,你娶了我許是有點喜歡我在意我的。但我錯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對待,冷落我,強迫我,逼我喝避子湯?!?/br>
    “那時我已經走投無路了,爹爹阿兄離我而去,繼母卷走了家中所有財務,只有你傾盡所有幫了我,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活在世上僅剩的依靠。”

    “日子難熬,可我總盼著苦日子能有個盡頭,可惜這樣的日子永無止境。”

    “沈云亭,你知道嗎?我們還有過孩子。我很喜歡孩子,可你不喜歡,成親后我一直在服避子湯,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可是孩子來了。”

    “當我知道我懷了你的骨rou的時候,心里想得不是該高興,而是擔心,擔心我孩子的爹爹不要他?!?/br>
    “滿心的迷茫無措,可還是抱了那么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孩子的爹爹會喜歡他,會同我一起期盼他的到來?!?/br>
    “可沈云亭,你沒有。我想告訴你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是我的事你一點也不在意,甚至連我說的話都不愿意聽完?!?/br>
    “我懷著孩子,你去了西北,也不知孩子出生前能不能趕回來。你去了沒多久,我受邀進了宮,不湊巧那日宮變了,叛軍創了進來,大火圍堵了整座皇城。”

    “我被困在了廢墟里,本以為要死了,可你忽然出現在了宮里,朝我飛奔而來?!?/br>
    “我以為你是來救我,我們一家三口能團聚了,你就快跑到我跟前了,可你沒有救我?!?/br>
    “你轉頭去救了你的心上人銀朱?!?/br>
    “燒毀的梁柱壓了下來,我死了,和孩子一起?!?/br>
    第36章 不恥

    嘉禾說完, 長長呼了口氣,仿佛將沉積在心中的郁結一氣發xiele出去。

    “你沒殺人,你只是遵從本心救了心愛的人。可被你放棄那個我卻死了, 那個全心全意愛了你很多很多年的我?!?/br>
    沈云亭靜默了許久, 長睫上染了一層濕氣, 梗著聲想開口:“我沒有,我不是……”

    “你想說你不是我夢里的那個人?”嘉禾面色發白,慘淡地笑了聲,“幸好你不是?!?/br>
    沈云亭呼吸一頓,垂眸不敢與她對視,因為他就是那個人。

    嘉禾用銀簪指向沈云亭心口, 看向沈云亭的眼睛發紅發潮, 硬氣道:“若你是那個人, 若那個人還敢站在我眼前,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這根簪子不入他肺腑, 便染我的血。我與他死生不復相見?!?/br>
    沈云亭低頭看那根指著自己心口的銀簪,低聲問:“無論那個人有什么苦衷都不會原諒他嗎?”

    “是?!奔魏痰?。

    沈云亭緩緩抬手握住那根對準他心口的銀簪,她對準的那個地方太疼了, 疼得快死了。

    嘉禾不止不要他, 還恨透了他。

    他微紅著眼,想就這么握著讓她刺進去,可他怕……

    不是怕死, 只是怕死了再也看不到她。

    貪戀溫柔,渴望溫暖,想抓住這世上唯一愛過他的人,不要再弄丟。

    坦白的話梗在喉頭, 卻深深地被沈云亭咽了下去。

    他不敢告訴她,他就是那個人,那個她永遠不想再見的人。

    沈云亭氣息顫著,緩緩將那根對準他心口的銀簪挪開,隱忍著朝嘉禾笑了聲,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溫聲對她道:“太晚了,我先走了,好好休息嘉……程姑娘?!?/br>
    想喚她嘉禾,很想。

    可是不敢不能。

    他再也不能喊她的名字,只能道一聲——

    程姑娘。

    那聲他從前一直掛在口中的“程姑娘”再也去不掉了。

    嘉禾面色無波朝沈云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朝門口指了指:“大人請吧?!?/br>
    沈云亭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緩緩抬步離開嘉禾所在的營帳,直到消失在營帳。

    嘉禾緩了口氣,捧起水碗大口喝水,喝完水氣喘吁吁地看著水碗中映照著的自己。

    穿著嫁衣,發絲散亂,口脂在嘴邊被沈云亭親暈了一圈。過了許久,激動的心緒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嘉禾想起前兩世的自己,連去牽一下沈云亭的手,都要小心翼翼地再三試探。

    可沈云亭對她從來都是想親便親想做那種事隨時隨地便做,從來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告訴自己,自己絕對不會再活成那個樣子。

    當她把簪子對準沈云亭,學會拒絕他尊重自己的時候,她忽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營帳外,沈云亭迎著風沙呆呆望著營帳內的人影,他靜靜地守著嘉禾。

    月色深沉,沈云亭問自己能不能放手?

    答案是不能。

    前兩世那個混蛋已經沒機會了,可這一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嘉禾事的那個他,或許還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他知道這很令人不恥,可即使再無/恥/下/流,他也不能放開她。

    他一定會重新成為嘉禾的男人。

    *

    在西北逗留了一月,程景玄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啟程回京。

    此次西北之行總算圓滿完成了任務。

    涼州刺史汪仁為禍西北多年,侵吞土地,霸占良田,欺壓百姓,洗劫合談金,此事經沈云亭徹查,將汪仁一干人等抓獲,且尋回了被汪仁藏在地窖的合談金。

    汪仁在涼州根基頗深,沈云亭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將汪仁及其黨羽一網打盡,得益于第一世他曾前往西北調查程景玄失蹤一事。

    前世嘉禾死后不久,他親手為程景玄手刃了汪仁這個敗類。

    故而他對汪仁在涼州的勢力分布和犯罪證據了如指掌。

    至于駱遠他們,不過是一群小賊罷了,汪仁刻意散步謠言,將駱遠夸大成無惡不作的悍匪,目的便是為了將自己所犯的大事都推給“悍匪”,以掩蓋自己的罪行。

    駱遠雖罪不至死,但依照大鄴律,需處割手之刑。一切刑罰皆等回京之后由延慶帝定奪。

    回京路途遙遠,行至半路,一行人到驛站休息。深夜嘉禾正躺在驛站客房的木床上休息。

    正閉著眼,屋里一片安靜,窗邊忽傳來一陣輕輕的扣打之聲,嘉禾朝窗邊望去,若有似無地瞥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她警惕地起身,赤著腳輕聲走到窗前,默了片刻“嘎吱”推開紙窗。

    她探頭朝窗外望了望,沒瞧見人影,低下頭卻見窗檻與墻的縫隙處插著個小糖人。

    小糖人晶瑩剔透散著甜香,嘉禾垂眸盯著看了會兒,“啪”地一聲關上了窗。

    她心里清楚,阿兄傷未痊愈,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誰會給她送小糖人?

    可惜她不再是那個會從他手中小心翼翼珍而重之接過糖人的大傻子。

    嘉禾無視了窗前的小糖人,徑自回了木床繼續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