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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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聲從簽筒中掉出一支簽。 又是“死局”,連抽了三次還是死局。 嘉禾癟了癟嘴,把簽筒放了回去。 沈云亭從她身后走近,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不早了,回府吧。” 嘉禾點頭跟上。 回到府里,半芹早為她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和玫瑰花瓣。 嘉禾沐浴完,換上一件干凈寢衣,輕手輕腳地打開臥室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上。 沈云亭已經(jīng)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沉穩(wěn)而有力。 嘉禾褪下羅襪,赤著腳攀上床,安安靜靜地躺到沈云亭旁邊。這是他們自成親以來第二次同床,新婚那晚她病得昏昏沉沉的,之后幾天沈云亭忙于政事連家也未歸。 她平躺著側(cè)過眼看向身旁閉著眼的沈云亭,腦海里劃過和沈云亭有了夫妻之實那晚想躲進他懷里卻被忽視的畫面,委屈地抿了抿唇。 他不喜歡睡覺的時候她湊近。 嘉禾側(cè)過身往床角挪了挪,讓自己離沈云亭盡量遠一些。夜里有些寒涼,嘉禾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程嘉禾。”沈云亭叫了她一聲。 嘉禾一嚇。 他還沒睡?是被她吵醒了嗎?是不是她離得還不夠遠? 嘉禾又往床角挪了挪,幾乎已經(jīng)縮在床角了。 沈云亭冰冷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你一個人卷走了整床被子。” “啊!”嘉禾怔了怔,朝沈云亭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她挪得離沈云亭太遠了又怕冷,不知不覺把被窩全帶了過來。 嘉禾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從被窩里爬出來,給沈云亭重新把被子蓋好壓實,然后默默地回到原處躺好。 床很大很寬,被子卻不夠長,嘉禾半個身子露在外邊,雖然屋子里燃了炭,但整個人還是冷颼颼的。 只不過前一刻嘉禾還覺得冷,下一刻她整個人被錦被罩住了。 沈云亭翻了個身,把被子帶了過來。 嘉禾身上不冷了,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眼睛閉著卻怎么也睡不著,方才沈云亭翻了個身,被子是被帶過來了,他整個人也跟著過來了。 他離得很近,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好像她一轉(zhuǎn)身就能碰到他的薄唇。她已經(jīng)挪到了床的最角落,再挪就要被擠出床了。 嘉禾輕輕嘆了口氣,覺得沈云亭是不想和她睡同一張床,她記得他曾說過,她睡熟了會打微鼾,想了想默默從被子里爬出來。 嘉禾剛從被子里出來,腳踝忽然被人從身后拽住,低沉的聲音傳來:“去哪?” “我去別處睡,這樣不會吵到你。” 嘉禾溫聲回完話,乖巧地抱著枕頭下了床。 沈云亭:“回來。” “啊?”嘉禾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被人一拽,整個人被帶回了帳中。 室外禪燈透過紙窗灑下一圈瑩白光暈,朦朧帳中,嘉禾嬌小玲瓏的身軀被罩在沈云亭身之下。 恍惚間,沈云亭想起適才抽中的三次“情根深種”,眉頭深鎖閉了閉眼。 嘉禾被壓得動彈不得,掙扎著扭了扭軀體。 “別動。” “啊?唔……”嘉禾懵懵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唇被沈云亭堵上。 “程嘉禾。”他抵著她道,“我沒有打算吃素。” 嘉禾被迫張嘴,驚得睜大了眼。 沈云亭盯著嘉禾,對上她那雙大而圓的眼睛,那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純澈的溫柔。 不對,那雙眼睛也曾經(jīng)灰敗過。 “沈云亭,我不要你了。” “我肚子里……嗯,與你無關(guān)。” …… 第10章 記憶 寒意涌上心頭驅(qū)散燥熱,沈云亭松開嘉禾。 “對不起。”他頓了很久低聲道,“睡吧。” 嘉禾愣了愣不明所以,雙頰悄然爬上一片紅云,抿了抿被他咬得紅腫的唇,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他都那樣做了,讓人怎么睡得著。 嘉禾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往沈云亭那挪了挪。一點點地靠近,碰了碰他同樣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又握了上去。 他極配合,不躲她也不動,就這么隨她握著。他們之間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嘉禾心間微喜,揚著唇道:“我有些冷呢。” “蓋被子。”身旁傳來沈云亭淡淡的回應(yīng)。 “噢。”嘉禾應(yīng)了聲,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嬌小的身子整個鉆進被窩里。 沈云亭閉著眼休息,忽然被子里有個軟乎乎的東西貼了上來,圈住他的腰,扒著他不放。 他悶哼了一聲:“程嘉禾!” 嘉禾“噌”地從被子里竄了出來,撲在他身上,甜絲絲地一笑:“在。” “下去。”沈云亭別過臉道。 嘉禾紅著臉奮力搖了搖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眸光瀲滟,微一低頭貼上他兩片薄而軟的唇瓣。 沈云亭怔住。 兩輩子她第一次對他做出這樣“猖狂”之舉。人影交疊,十指相扣,她生疏莽撞不得要領(lǐng)胡亂親了一通。 沈云亭睜開眼,嘉禾的臉近在咫尺,她卷翹的眼睫不停顫著。 程嘉禾很美,不是那種張揚艷麗的美,她的美更像山澗清泉純澈沁人,脈脈流長。經(jīng)年累月,那汪清泉在心間匯聚成潭,流不盡散不開。 思緒飄然間,沈云亭忽覺唇上一痛。 “嘶”…… 程嘉禾是屬狗的嗎?她這跟啃骨頭有什么區(qū)別? 沈云亭略一皺眉,輕松掙開了嘉禾,微一用力將她摁在下方。她嘴唇通紅微微呼著氣,含著水光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心火“噌”一下復燃,難以抑制,蔓延至全身。 深冬寒夜,沈云亭只著了一件薄透寢衣,額前滲著層薄汗,嗓音隱忍低聲輕叱了她一句:“只會亂來。” 爛。 “我教你。”他傾身,搶過主導權(quán)。 …… 嘉禾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置身于一葉扁舟之上,隨波逐流晃晃蕩蕩。忽然,小舟不動了…… 嘉禾驀地睜眼,不明所以地看向沈云亭。沈云亭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一絲窘迫:“你不知道嗎?” 嘉禾:“啊?”知道什么? 沈云亭揉了揉眉心:“你月信來了。” 嘉禾:“……” * 半芹拿了新被褥來換下了被她染臟的被褥。 他們成親匆忙毫無準備,丞相府里幾乎沒有幾件嘉禾的東西。 來了月信,別說月事帶,就是衣服也是問人借的。 幸好半芹那有多余的月事帶。 嘉禾清洗干凈身體,換上月事帶,重新躺回了沈云亭身邊。 方才之事著實尷尬,嘉禾紅著臉側(cè)過身背對著沈云亭,剛閉上眼,忽聽見沈云亭道:“你既為丞相府的夫人,該有的體面不會少。明日你出去置辦些衣服首飾回來。” 說完又補了句:“庫房的鑰匙放在原處,要多少銀兩你自己取。” 之前沈云亭忙于公務(wù),嘉禾自覺作為他的未婚妻子,該為他分擔,丞相府的庶務(wù)都是她在處理。 后來她決意退婚,便把庫房的鑰匙退還給了沈云亭。 那日她跌跌撞撞離府,走得匆忙便把庫房的鑰匙塞在了前廳門口的盆栽底下。 沈云亭他一直沒動過鑰匙。 “哦,還有。”沈云亭道,“你既為丞相府的夫人,在其位謀其事,庫房的鑰匙今后你管。” “丞相府不養(yǎng)吃白飯的人。” 嘉禾躲在被子里揚了揚唇應(yīng)了聲:“噢。” 他說了兩遍,她是他的夫人。 嘉禾也不甘示弱,大著膽子鉆進他的臂彎:“你既成了我夫君,就得這樣。” 沈云亭閉著眼由著她。 京郊山寺鐘鳴聲在此刻響起,子時了。嘉禾小聲道了句:“正月十五到了。”她的生辰到了。 “嗯。”沈云亭緩緩開口,“是個好日子。” “祝你快樂。” 倏然間,嘉禾睜大了眼,他、他頭一回記得她的生辰,心間“噼啪”綻開了朵朵燦爛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