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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1節

    ?《重生后渣夫變了》

    作者:手丁子

    文案:

    嘉禾愛慕沈云亭,可沈云亭眼里只有銀朱。

    他喜歡銀朱,珍視銀朱。銀朱卻嫌他出身貧寒,生怕和他沾上關系。

    一向怯懦隱忍的嘉禾,頭一回鼓起勇氣去爭取。

    她的寶貝,別人不珍惜,她自己來寵。

    嘉禾期盼著總有一天,她能焐熱沈云亭冰冷的心,他也會反過來寵寵她。

    但喜歡是勉強不了的,沈云亭對她從來只有冷漠和無視。

    嘉禾用心準備的點心,他從來不吃。嘉禾一針一線縫的荷包,他丟在一邊。嘉禾小心翼翼哄他,只換來他的冷笑。嘉禾把自己交給他的那晚,他沒有一絲憐惜。

    沈云亭不情不愿娶了嘉禾。新婚當晚,嘉禾等到半夜也沒等到沈云亭,滿心失落以為沈云亭不會來找她之時,沈云亭來了。

    他一改往日冷漠疏離,溫柔地撩起她的紅蓋頭,捧起她的臉輕吻,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上輩子的沈云亭從窮書生到位極人臣,人生起起伏伏數十載,嘉禾陪著他趟過泥潭,走過血路,闖出一片天。

    所有的溫情都是嘉禾給的。

    臨了什么都有了,嘉禾卻不在了。

    再睜眼,沈云亭重生回到與嘉禾成親那晚。一切都還來得及,嘉禾還在,她眼里的光還亮著。

    成親后,沈云亭把嘉禾捧在手心寵著,嘉禾心里比吃了蜜還甜,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了前世的所有。

    上輩子生死攸關之際,她和銀朱只能選一個人活,沈云亭選了銀朱……

    【排雷】

    架空,sc,前期不太適合女主控,結局圓滿。

    是那個口味的文,喜歡就看看,不喜歡也輕噴哈。

    謝謝各位朋友。

    內容標簽:虐戀情深 天作之合 重生

    主角:程嘉禾 ┃ 配角:沈云亭 ┃ 其它:潑天狗血火葬場

    一句話簡介:恨海情天潑天狗血火葬場

    立意:愛自己,有原則,有底線,才能收獲幸福。

    第1章 婚約

    “程姑娘怎么還敢來?別說沈相現下不在府里,就是在府里也不會見你。”

    丞相府的下人懶得搭理嘉禾,“砰”地關上府門。

    嘉禾回頭看了眼丞相府緊閉的大門,眼底一片死水。

    就在幾日前,父親爵位被奪,身死異鄉。侯府被封,繼母在危難之際卷走侯府僅剩的家底,帶著繼妹連夜跑了,留下一筆難償的巨債。

    私人錢莊逼著她五日內還清欠款,否則就要她賣身。

    樹倒猢猻散,往日里上趕著巴結侯府的親眷,個個閉門不見。躲她躲得像見著瘟神似的。生怕稍有不慎,會禍及自己。

    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去求沈云亭。

    冬日寒風肆虐,嘉禾身無分文,瑟縮著身子走在大街上,手腳被凍得發麻。

    昨日那群貴女的諷刺嘲笑,回蕩在她耳邊。

    “嘖嘖嘖真可憐,侯府倒了,親爹死了,繼母跑了不說,還留下一屁/股債。程姑娘這以后可怎么辦?”

    “你可憐她做什么?圣上派她爹永寧侯駐守涼州,誰知永寧侯剛愎自用指揮不利,導致軍心渙散。敵軍來襲,他帶領的十萬兵馬竟被敵軍不到一萬的兵馬擊潰,說出去都笑死人。”

    “永寧侯這個懦夫,打了敗仗不說,還簽了降書給突厥頭子,害得涼州險些失守,幸好援軍及時趕到才未釀成大禍。我大鄴立朝至今,從未有過如此屈辱之刻。”

    “援軍趕到后,永寧侯自知有罪,飲劍自刎。圣上念在她家祖上開國有功,只奪了他的爵,封了他的府,已經算是便宜他家了。”

    “以后怎么辦?別的本事她沒有,那張嬌滴滴水靈靈的臉蛋,賣去風月之地還能值幾個錢。”

    “說的是,不賣身難不成她還在巴望著沈相會娶她當丞相夫人嗎?”

    “沒臉沒皮纏了人家那么多年,從前她還是侯府嫡女的時候,人家就沒把她當回事,如今她這副慘樣,就更別癡心妄想了哈哈哈哈。”

    “誰都知道,沈相心里只有過銀朱。”

    ……

    這幾日一連串的事,壓得嘉禾喘不過氣。她疲憊地閉上眼,過去的人和事在她腦中一一浮現,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

    喜歡是勉強不了的。就像她愛慕沈云亭,可沈云亭眼里從來沒有她。確切的說,是對所有接近他的女子都不感興趣。

    沈云亭相當自律不沾女色,跟他那位風流成性處處留情的丞相爹完全是兩個樣子。仿佛沒有人能打動他那副鐵石心腸。

    直到銀朱的出現,嘉禾才知道,沈云亭也會對一個女子另眼相看。

    世上總有些人生來就光彩熠熠,銀朱便是這樣的人。

    銀朱是江太傅的女兒,作為當世大儒的獨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五歲便能出口成章,還未及笄已是享譽京城的才女。

    更為難得的是她還有一副明艷奪目的傾城之貌。

    相比之下,與銀朱同歲的她出身將門卻半點不會舞刀弄槍,也不善詩詞文墨,才德平平,沒什么出眾之處。

    也常有人夸她水靈貌美,可她那點姿色放在銀朱面前就顯得寡淡了。

    繼妹常常用長在墻角不起眼的野菊和盛放的牡丹來比作她和銀朱。野菊清麗嬌柔,但在盛放的牡丹面前,誰還會去注意墻角的野菊。

    嘉禾想讓沈云亭注意到她,咬著牙拼命的練字,拼命地背詩,眼淚無聲地掉,暈花了詩集上的字。

    無論她再怎么努力,都不管用。沈云亭從來不多看她一眼。

    就像他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要就要最好的。”阿昏

    她在他眼里不是最好的。

    面對這樣的沈云亭,她本來已經不報多少希望。

    直到銀朱及笄那天,沈云亭送了銀朱一支玉簪,玉簪綰發,隱含了求娶之意。

    跟在銀朱身旁的一群貴女出言諷刺道:“一個鄉野寡婦跟人茍/合生下的野種,剛被親爹接回京城沒幾天就想著攀高枝。不自量力,也不先拿鏡子照照自己那窮酸樣。”

    銀朱輕蔑一笑,轉頭就把玉簪扔了。嘉禾急忙上前撿起掉地上的玉簪,小心地護在手心。

    銀珠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那幾個慣常跟在銀朱身旁的貴女取笑她:“有些人就愛撿別人不要的廢物。”

    “不是廢物。”嘉禾低著頭憋紅了臉,回想起多年前在絕境中朝她伸出手的少年,緊緊護著手里的雕花玉簪,“是寶貝。”

    “他配得上最好的東西,你們不許這么說他!”

    那群人懶得理她,又笑話了她幾句便走遠了。嘉禾擦了擦濕潤的眼睛,微微顫著抬起頭。

    甫一抬頭,對上了沈云亭滿含涼意的眼睛。適才他一直就在不遠處,她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沈云亭比她只大兩歲,個子卻足足比她高一個頭。

    他薄唇輕抿,垂著眼,卷翹濃密的長睫輕覆在眼瞼上,落下兩道青影,點綴在他精致的臉上,如畫的眉眼映著淡漠,仿佛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嘉禾屏著呼吸,心跳得很快,手里緊緊捏著雕花玉簪,沒底氣地低下了頭。

    沈云亭什么也沒說,垂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那天晚上,嘉禾徹夜未眠,她想了很久,決定鼓起勇氣再為自己爭取一次。她的寶貝,別人不珍惜,那她自己來寵。

    隔日,嘉禾壯著膽子攔下了沈云亭,她咬著唇呼吸微促,心中反復思量該怎么說才合適。

    支吾了半天,笑著掩飾緊張,紅著臉小聲問他:“其實我也挺好的,你看我成嗎?”

    “我、我會做你最喜歡的小酥餅,每天都做給你吃,成嗎?”

    做小點心是她唯一比銀朱好的手藝。

    沈云亭沒應,只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嘉禾的心驟然一縮,低頭尷尬站在原地。

    沒有比無聲的拒絕更刺痛人心的,她連一個回應也要不到。

    嘉禾沒有料到沈云亭會在幾天后,對她說了那句讓她畢生難忘的話。

    “我想娶程姑娘為妻。”

    沈云亭的話在嘉禾心中激起一陣驚濤駭浪,她睜大了眼睛,又驚又羞。

    嘉禾眼睛很酸,心里卻像浸了蜜糖,想起沈云亭之前對她的冷落,鼓著臉故作矜持道:“你讓我仔細想想,過幾天再告訴你我愿不愿意。”

    若是當時嘉禾看到了沈云亭嘴角浮起的冷笑,她定然不會在興奮雀躍輾轉反側幾天后,頂著眼底一圈青黑,傻笑著告訴他。

    “我愿意,愿意得不得了。”

    然后強拉著他到爹爹面前,求爹爹成全他們的婚事。

    爹爹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很快就把婚事定了下來。待三年后沈云亭及冠,他們就完婚。

    那時候嘉禾真的以為沈云亭是喜歡上了她,只是暫時喜歡得少了那么一點點,日子久了那份喜歡就會慢慢變多。

    她每日都帶著熱乎薄脆的小酥餅去沈府找他,沈云亭忙著溫書備考科舉,嘉禾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杌子上給沈云亭繡荷包。

    沈云亭總叫她程姑娘,從來不叫她名字。

    小時候他曾夸過她有個好名字,玖拾光整理只不過日子隔得太久,他大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