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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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幾聲,池歲下意識地拽住了嚴久深的胳膊。 門從里面鎖著了,他們打不開,低聲地討論了幾句,正想順著窗戶爬進來,走廊里立刻就傳來了,門衛的呵斥聲。 那邊那幾個!怎么又跑來了!趕緊給我下去! 窗戶外映照進來一束光亮,很快就沒了,接著是兵荒馬亂的逃跑腳步聲。 沒事了。 池歲剛一這么想,憋回去的瞌睡就卷土重來,瞬間壓得他眼皮都睜不開。尤其四周還黑漆漆的,他拽著嚴久深的胳膊,下巴蹭在他校服袖子上,恍惚不清地閉上了眼。 就瞇一小會兒,等下要是嚴久深胳膊動了,他肯定就醒了。 還,還不會被發現! 想著想著腦袋就一沉,一歪,睡著了。 嚴久深一直等到外面的聲音徹底消失了,才重新把桌上的臺燈打開,回頭正想說什么,一下就愣住了。 像護食的小動物一樣,池歲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歪著頭蹭在上面,閉著眼睡著了。 哎。 嚴久深微微嘆了口氣,伸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池歲的鼻子,正想要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讓池歲趴桌上睡會兒。 剛動一點,池歲就皺眉,順便還把他校服袖子扯得更緊了。 嚴久深不信邪,等池歲睡安穩了,不皺眉了,又小心翼翼地扶著池歲的頭,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池歲又扯緊了些。 也就是你。嚴久深無奈地坐在池歲的位置上,把位置挪過來了點,盯著池歲睡覺盯了一會兒,拿起自己的習題放在膝蓋上看著。 池歲拽住的是他的右手,也沒法寫字了,他就將就著用左手,寫了幾道選擇題。 時間再過一會兒就要打下課鈴了,嚴久深放下了題,轉過身子,撐在椅臂上,干脆專心致志看池歲睡覺了。 池歲眼角上的疤早就好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 嚴久深心無旁騖地盯著池歲閉上的眸子,上次他在巷子里攔人的時候就發現了,小朋友的睫毛細密彎翹,配著一雙干干凈凈的眸子望向你的時候,能讓人一下就喜歡上。 一眼就能讓人聯想到,養得很矜貴,不諳世事的小朋友。 不過接觸了才知道,不是養的,是小朋友自己干凈得,沾不上那些臟污的東西。 但這么可愛的小朋友,為什么要跟在他這樣一個人身邊轉悠。 雖然小朋友很有自信自己躲得很好,但其實,仔細回想一下,他幾乎無時無刻,抬頭、轉身、回頭、都能發現小朋友的身影。 暑假的時候,他還沒注意到自己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圍著他轉,開學了才漸漸發現了。 但還是想不明白。 其實他對小朋友幾乎沒什么印象,只記得剛搬過來的時候樓下遇到一個小孩,眼睛也好看,看他的時候,還有點怕怕的。 后來他就光記得那雙好看的鴉黑的眸子,別的也不記得什么了。 他爸媽說他老是帶壞身邊的人,倒也沒錯。從小到大,幼兒園開始,每次來他家里告狀的家長能組一桌麻將,一起進來,聲討他在學校里做了什么什么,然后他孩子看見了,又跟著他巴拉巴拉,最后搞出了個什么什么壞結果來。 天地良心,嚴久深從來不覺得他做那些事哪里有問題了,他就沒搞出那壞結果來。那人非要問,問完又非要學,學了弄出來的跟他不一樣,還能跟他有關了? 嚴久深覺得自己沒錯,但每次都要被扯著后領,讓他給他們道歉。 后來也就算了,說他影響別的孩子,那他就離他們遠點,這總不影響了? 從前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后來這話聽得多了,也就難免偶爾自我懷疑一下。 所以起初察覺有人在他身邊晃悠的時候,他置之不理,假裝沒看見,想著對方肯定很快就不會來了。 后來,人小朋友不僅天天來,還在最后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他總覺得,池歲是想和他說什么的。 但小朋友閉了眼,什么話也沒說。 嚴久深止住回想,盯著池歲閉著的眼,忽然想戳兩下,碰一碰。 這么想著,他就這么做了。 指腹點著眼皮,隨后又向下劃了幾下翹彎著的睫毛。 正玩著,眼睛的主人好像是驚醒了。 無措地睜開了眼,望著近在眼前的嚴久深,還茫然地眨了幾下眼:哥哥? 嚴久深率先回神,趁著池歲還沒反應過來抓包他玩人睫毛的功夫,先來了個告狀:醒了?你哥哥手都麻了。我一動你也跟著拽緊,我手都抽不出來。 抱著我的手,睡得更舒服? 啊。池歲低頭看了看自己抱著的手臂,又看了看嚴久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松開了手。 沒人說話,安靜得讓他有些不自在,于是他自己找話:舒服。 說完他自己表情就凝固了,當場愣在原地。 嚴久深揉了揉手臂,正在收拾桌上的卷子,聞言挑了挑眉,回過頭來看著池歲:那行,晚上讓你抱著睡。 啊? 犒勞小朋友最近學習努力,來把書裝好準備回去嚴久深往常一樣打開池歲的書包,正要把沒寫完的習題裝進去。 一眼就看見了書包里的小獎杯。 池歲也看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來,放到嚴久深手上。 ?嚴久深盯著手上這個有糖果的獎杯,我是聽說,藝術節的獲獎詳情出來了,本來想問你來著,但想著你沒說,會不會是不太好的名次,我也不好給你慶祝什么的。 但你現在把藏著的獎杯拿出來,要告訴我,你拿了第一? 藏挺深啊,小朋友。嚴久深小心地捧著獎杯,生怕給池歲摔壞了。 池歲嚅動幾下唇,輕聲地說:想送給你,給你一個驚喜的呀,被提前發現了。 送我?嚴久深笑起來,捏了捏池歲的臉,小朋友,你獎杯送我了,你以后拿什么出去炫耀,嗯? 池歲仰起頭看了一眼嚴久深,隨后又低下頭去。 拿我?嚴久深反應了一會兒,小算盤打挺響。 不行嗎?池歲歪歪頭。 行啊,小朋友想什么都行。嚴久深把獎杯收下,走走,趕緊回家去,給我們小朋友弄頓宵夜慶祝慶祝! 夜宵那得喝點什么慶祝慶祝,但鑒于小朋友沒成年,嚴久深也沒給池歲準備小啤酒。 后來吃著喝著高興過了頭,瞅著池歲眼巴巴的神情,嚴久深沒能忍住,給倒了一小口出來,讓人嘗了嘗味兒。 千想萬算沒想到池歲屬于那種一丁點酒都不能沾的,而且還上臉。就抿了一小口,雙頰透紅一片,雙眼也茫然地瀲滟著水光。 臥槽。嚴久深扔了手里的酒,穩住池歲的肩膀,在池歲面前晃晃手指,池歲,池歲,看看我比的幾? 池歲眨了眨眼,費力地辨認著,隨后脫口而出:小兔子。 醉得沒救了。 嚴久深宵夜也不吃了,拽著小朋友的胳膊,到浴室里擦了擦身子,拉著戰斗站不穩的人,趕緊躺床上去。 收拾完了一切他才又上床,看了看池歲的情況,見人睡得安穩,沒別的反應也就放心了。 但第二日起來,看見整個掛在他身上的小朋友,嚴久深陷入了沉思。 以后還是不讓小朋友沾酒得好。 黏人。 池歲在中午吃完飯,去找了找高林遇。 為了不被池錚撞見,他特意就在高中部這邊隨意找了個地方,和高林遇說話。 傷?高林遇皺眉,尚文那小子一直都跟著的啊,也沒遇到人找你弟敲詐勒索啥的,不可能有傷啊。 你等等,我打電話給你問問尚文知不知道那手上傷的情況。高林遇拿起手機就給尚文打電話,不知道那邊在忙什么,手機響了四十多秒都沒人接。 我說,姓高的,你這打電話怎么沒人接啊。嚴久深陪著小朋友來的,就坐在樹下乘涼,你不會也被騙了吧。 放屁,我昨天還親眼看著人跟過去的。高林遇掛斷了又重新打過去,這次接通了,看見沒,接了。 他打開外放:喂,忙呢不,問你件事,就讓你去跟著保護人上下學那個池、池錚的事。 尚文還有點懵:啥?他咋了?哥我天天都跟著的啊,不可能出事! 他哥說他手心里有傷口,你想想這咋來的,你有印象沒?高林遇言簡意賅。 傷口?啥傷口?我天天跟著他,那幫人根本不敢靠近他啊,哪來什么傷尚文那邊沉默了一下,哦!你說那手心里的傷是不!我想起來了,我那天看他從家里出來就有了,但我頭天放學看他回去的時候,那還沒傷啊哥。 再說,我也不能未卜先知,沖人家里去吧? 高林遇:行了行了,沒你事了。 掛斷電話,池歲垂眸想了一會兒,想明白了點什么 池歲: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事沒事,我就說尚文那人不可能出啥差錯。 池歲嗯了一聲,同嚴久深離開了去。 高林遇搖搖頭,也準備離開,一拐角,就撞到不知道在那里聽了多久的池錚。 頭一次過去認人的時候,他也在,自然也認識池錚。 池錚抬頭看他,語氣篤定:是不是大概十月末的時候,我哥就找你們,來護著我上下學了? 這應該不能算他說出去的吧?人自己都看見聽見了。 是,就找你道歉還錢那天開始的。高林遇也想不明白池歲當時為什么不讓池錚知道是他找的他,他琢磨來琢磨去也琢磨不明白,但就覺得,這付出了總得讓人知道才好。 于是他拍了拍池錚的肩膀:你有個挺好的哥哥,老實說,我還挺羨慕你的。 池錚看著池歲離開的地方,低著頭低聲地說:我知道,我哥哥不是挺好,是最好。 余艷最近老在家里念叨。 說他命苦,說他可憐,說不像人池歲,有個有錢的mama和哥哥,在這兒還有人護著他,這邊過不下去了,還能去大城市,有mama和哥哥護著。 而他什么也沒有,還偏要把池歲當親哥哥對待。 他難過到寫不出題,還打碎了杯子。 我有的,我有一個最好的哥哥。手里被玻璃劃傷的口子結了痂,池錚摁了一下,他覺得一點也不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第43章 這天氣, 放在多雨的十二月里是個特別難得的天氣。 連著兩天的運動會都還沒見著雨 站崗檢錄的人員,為了方便休息和換崗,負責的比賽項目都很分散。 池歲第一天上午只在百米短跑那里站了崗, 下午結束的時候負責了一些器具的回收, 就沒有別的事了。 今天是第二天, 上午結束了跳高還有短跑的決賽之類的項目,下午就輪到壓軸的三千米長跑了。 天氣中午陣瞅著還尚好, 但一到了下午兩點開始檢錄了, 再抬頭望的時候, 黑重重的一大片烏云淤積在頭頂上, 這雨多半是要下下來了。 主席臺上老師看著這怪天氣, 拿過話筒拍了拍,催促著參加項目的同學趕緊到檢錄處檢錄。 池歲坐在檢錄處的木椅子上,把桌上的號碼布按著順序整理好。 隨后站在一旁嘶吼著嗓子念著號碼的老師, 咳了幾嗓子,帶著一堆人過來了。 池歲和另外一名學生, 聽著圍過來的一群人說自己的號碼,將桌上的號碼布給遞出去。本來不熱的天, 這一堆人圍過來,嘰里呱啦的一串念, 倒還悶熱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人拿了號碼牌站邊上去熱身了,池歲才扇扇風, 呼了口氣。 這邊檢錄完了,等他們開始比賽了, 他們就得準備著把檢錄處搬到別地兒去,一些電子設備還得抓緊著時間搬走了。誰也說不準這雨什么時候下下來。 反正,池歲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淋雨的。黏黏糊糊的, 衣服都濕噠噠的沾在一起,抹都抹不干凈的水,還可能會感冒。 盯著烏云出神地響著,余光里籠罩過來一片陰影。 池歲還沒扭頭回來,就聽見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六號。 愣了下神,沒反應過來。等池歲挪回目光和嚴久深對視的時候,旁邊和他一起的學生已經將六號號碼布遞了出去。 工作時間發呆,小心我投訴你啊。嚴久深甩著手上的號碼布,也跟著抬頭看了看天,等會我跑快點,跑完咋倆就趕緊回教室去,這天冷,淋雨得感冒。 哥哥你要跑三千?!池歲對于在這里碰見嚴久深,很是稀奇,他以為應該會像昨天那樣,他這邊忙完了跑到老教學樓去找寫題的嚴久深,順便還給帶飯過去。 最最主要的是,嚴久深都沒說過參加了三千米這回事! 跑啊,等會跑完過來拽著你就回教室去。嚴久深把號碼布套在身上,開始拴前后繩子,你這是最后一個站崗項目了吧? 嗯。號碼布的繩子前后穿過肩膀來系,一個人手繞來繞去都不方便,池歲愣了半秒,就急忙跳出檢錄處的桌子,踮起腳仰頭從嚴久深手里奪過了兩根繩子,我幫你。 行。嚴久深順著池歲的方向稍稍傾斜了點身子,只是在臉要和池歲挨著的時候,他又特意避開了一點,手掩飾性地擋了擋口鼻。 沒人的老教學樓是真的冷。 他沒注意,對著窗子的冷風吹了一整天,今早起來就覺得自己好像有感冒的癥狀了。 煩人哦。 池歲飛快地打結,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淺淺的呼吸無知無覺地掃在嚴久深的耳側、后頸,癢癢的還有點熱。身上和他同款洗衣粉的味道卷著風裹挾到鼻端。 嚴久深忍不住揉了揉鼻,總感覺就這么一會兒,好像感冒還嚴重了呢。他聞著,怎么感覺小朋友身上的還要好聞點?而且還有小型可愛動物身上那種,不言而喻的暖和的治愈感。 混著香薰的洗衣粉的味道。嚴久深想,他要是這會兒感冒到發燒那種神志不清的話,可能就要抱過來,湊到衣物上好好聞一聞了。 啊,不過啊還好他還清醒著。等他跑完了,出了汗回去吃個藥睡一覺,明天又是精神滿滿。 好了。池歲退開半步,想了想從校服兜里翻出一顆奶糖,塞到嚴久深手心里,三千米很累的,先吃一顆糖? 嚴久深剛把糖收下,帶隊的老師就過來喊人了。 嚴久深把糖放回池歲手里:跑完了再過來找你拿,記得等我。 好。池歲把糖重新收回包里。 嚴久深跟著一群人走到cao場的中央,跑道上是女子八百米,還得稍微等一會兒才輪到他們。 三千米的參賽學生一帶走,過來換崗的人,招呼著趕緊把檢錄處搬到別的地去。池歲收拾著號碼布,一堆一堆的疊放到籃子里,再和另外的學生搬著往主席臺那邊走去。 他的工作到這里差不多就結束了,剩下的是過來換崗的人的事了。 池歲往cao場中央看了一眼,每個班級里的志愿者已經守在參加長跑學生的身邊了,手里還端著葡萄水。 他也見到了熟悉的方程松的面孔,思量了一下,他和旁邊的學生商量著換了崗位。 過了一會兒,跑道的終點拉了警戒線的位置,換了個人站。池歲站在線外,注意著線內端著水準備出去接人的學生。 這個崗位是最好守的,也就跑道上有選手時,不讓其出去就行了,女子八百米已經到了最后百米沖刺的時候,池歲往邊上挪了挪,手扯著警戒線稍稍抬高了些,方便等會里面的學生沖出去接人。 每次這樣的長跑,最后終點的時候,接人就會格外的壯觀,連拉帶拽的,最后實在不行了,得背著走。 這時候要是來一個跑完什么事都沒有,帥帥胳膊,抻抻脖子,號碼布一摘直接回到自己班上開始玩的人,那就是全場矚目的對象了。 好!快快快!都是哪個班上的學生!過來接人了!志愿者呢?拿水!女子八百米結束,終點處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三三兩兩的人圍過去,接了人又趕緊走開。 又過了好一會兒,跑道上的閑雜人等才清空了。 嗒一聲,水點砸到手背上。 池歲仰頭看天,剛剛還在另一邊的烏云已經緩緩地要挪動到cao場中央了,他有些擔憂地看向起點那邊。 一群選手已經站上了跑道,活動著身體。 老師也慢慢舉起了紅旗。 誒,你在這里站崗啊?方程松一路端著水,從起點走到終點這邊來,來來這水給你喝了,我端一路過來,你那深哥還不領情!一口都沒喝。我說等會跑完了接他,他還讓我滾,你說說這人。 池歲擺了擺手。 行吧,那我就只有再端會兒了。方程松端著水,剛回頭往起點處看,水杯里的水就被濺了出來,臥槽,這會兒就有雨了? 方程松仰頭把水喝完,紙杯一捏,對著池歲說:cao,待會跑完雨肯定更大了,我回班上找幾把傘去,深哥要是跑完你接會兒他啊。 聲音隨著方程松的背景漸行漸遠。 冰涼的雨水滴、答,滴、答,有節奏地砸在身上。這會兒雨還沒落下來,但左右兩側的觀眾席上的學生已經開始收拾著場地,準備隨時離開了。 池歲若有所感地回頭去望。 老師舉起的紅旗揚在空中晃悠,所有的選手已經做好了起跑的準備。 隨后cao場上響起一道尖銳的口哨聲,紅旗落下。 這雨好像也會聽令一樣,隨著選手沖出去,它也跟著起哄一股腦的傾倒下來。 天空像是破開了一個口子,嘩啦一下,整個人間就濕透了。 暴雨。 心臟狠狠地跳動了幾下,池歲眺望著好像推搡在一起的選手里,一眼認出了那個率先從人堆里擠出來的嚴久深。 風過發梢,雨透衣背。 這雨來得又急又猛。 嚴久深剛沖出來一步,身上透了水,就感覺整個身子都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