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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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池世行就算不喜歡她,但池歲出生的時候對歲歲的好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總之就是一時看走了眼, 再加上當時她的情況,帶著池歲也是受罪, 就留下了池歲。 以為再不濟,歲歲總是能飽飯的, 也應該可以比較快樂的長大。 后來她工作慢慢有了起色,白為年也畢業工作了, 就想看看池歲了。 怎么說呢,白舒語見到池世行那個樣子, 瞬間就知道自己的小兒子過得好不好了。池世行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頹靡、沒了之前那種沖勁。 她倒不在意池世行過得怎么樣,只是關心池歲怎么樣。 真的很不好, 不好到,她后悔當時就算歲歲跟著她偶爾餓肚子也要帶走。 白為年很懂事,至少一直跟著她,會有一個喜歡他的哥哥,不用擔心莫名的謾罵,也不用擔心毫無理由的指使。 和池世行談及池歲的撫養權,池世行答應得很快,代價只是要錢而已。 但最近,不知是不是聽了某些人的話,越發獅子大開口了。 白為年將大包小包的零食還有備著路上吃的便當都放進車里,隨后驅動著車到附中門口。 剛到附中還沒下車,白為年就疑惑地皺起了眉。 往常挨著站的兩人,偶爾嚴久深搭一條胳膊放在池歲身上,但這會兒,他倆站得中間隔了個人的距離。 奇怪。 白為年停好車搖下車窗:上車吧,走了。 站著發愣地兩人同時回神,池歲先走到車前,看神情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這可更奇怪了,白為年望著池歲打開門,一臉平常的就要坐進來。 身后一只手伸出來,把池歲拽了回去。 嚴久深表情似有不耐,但依舊很好聲好氣,半點生氣的氣息都沒有:小朋友能坐前面嗎?危險。 你坐后邊去,我坐這兒。 說著就把后邊的門打開了,不由分說地把池歲塞進了后座,關上了門,才坐上副駕駛。 白為年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陣,隱隱開心的笑了一下:稀奇。 言下之意,你也有今天。 嚴久深難得的沒有回懟回去,撐了個手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畫畫?畫什么畫?怎么可能讓畫? 嚴久深第一反應就是把池歲小朋友從自己的胳膊上給扒拉下去,然后再義正言辭的拒絕。 話還沒說出口呢,池歲倒還委屈上了。 爬起來坐著,手指放在身前繞啊繞,語氣格外的低落:我還沒解鎖這個表情呢 這不對勁,這不對勁你知道嗎小朋友! 當然他也有點不對勁,他閉眼想象了一下池歲那個素描本里出現這個表情 算了,不可能想象。 想象一下腦子都要炸了。 于是他非常果斷地拒絕了,身子探了一半到池歲的床上去,錮著小朋友的胳膊讓人鉆被窩趕緊睡覺。 不可能讓畫的,睡覺吧啊。 真的一點點可能都沒有嗎?被塞到被子里的池歲小朋友,依舊不死心。 不可能。嚴久深異常果斷,但拒絕小朋友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想了想又道,別的可能考慮一下。 池歲沉默了許久,隔了好一會兒才從被子里縮出半個身子。 那摸摸可以嗎? 想試試,是不是真的紅的,就是那種燙燙的紅。 漆黑的寢室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外面也沒有光透進來,池歲本就看不清什么,這下更看不清了。 只是能感覺得到嚴久深溫溫熱熱的氣息掃在四周,所以安心的沒有說話。 行吧,只準碰一下,聽到沒?嚴久深還是妥協了。 他翻出手機打光,單手撐著床板,閑散地歪著頭看向池歲:坐過來一點,看我,能看見了嗎? 光亮起來的一瞬間,池歲揉了一下眼,依言往前坐了一點,隔著床板瞇起眼睛緩緩抬頭看向嚴久深。 目光一對視,嚴久深內心里嘆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把視線挪開。 就,認真的,你畫畫時觀察那種認真打量的眼神看我,明白了? 池歲遲疑地點了點頭,然后才慢慢反應過來,嚴久深在教他什么。 在教他怎么暴露秘密。 小陽臺的門沒有關,有風從外面飄進來,突然一下,還有些冷。 池歲拽著被子小心地抖了一下,再回神的時候,借著手機的小光亮,看見面無表情的嚴久深,耳朵尖緩緩地冒出了暈紅。 嚴久深注意著池歲的神情,一見小朋友亮起了眸子,面無表情地催促:有了?趕緊摸吧,摸完睡覺,以后不許提了啊。 池歲呆了好一會兒,知道嚴久深一聲一聲地催促回了神,才緩緩地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我,我摸了哦。 嚴久深沒忍住笑了一瞬,立馬收住,表情嚴肅:嗯。 隨著手的動作,池歲身子也往前挪動了一點,然后他盯著耳朵尖上的那點紅,格外小心地用食指指尖點了一下。 溫溫熱熱的、有點軟,但好像也不是很燙。 感覺到池歲冰涼的手指碰了一下耳尖,嚴久深耳朵就沒忍住動了一下,松了一口氣想著總算能勸池歲小朋友睡覺了 小朋友的食指和大拇指不動聲色地捏住了耳尖,捏了,有兩三下。 嚴久深非常地確定,他算數很好,不可能數錯! 飛快地把小朋友的手給攔截下來,扯在面前攤開池歲的手心:說好的一下,怎么開始耍賴了?老實坦白,多摸了幾下! 對不起。池歲道歉非常快,但目光依舊堅定不移地往耳朵上瞟,但是,真的是它,比剛剛更紅了,所以 作為一個從小乖到大的小朋友,耍賴這種事是從來不會做的。為此他也有點心虛。 然后他想到一個絕妙的扯平方法:不然你也摸摸我的? 確實是一個很絕妙的方法,嚴久深想著敷衍幾下碰一下就收手。 但是碰一下,好像就晃了神,等回神的時候才發現,人沒紅的耳朵,都被他給捏紅了。 小朋友的表情也很控訴。 果然一開始,就該直接睡覺了的。 到了。白為年出聲提醒車上的兩人。 靠著窗假寐的嚴久深率先回神,回頭對白為年說了句謝了,扭頭就下了車,留下車里池歲和白為年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旁邊那個袋子是給你的。白為年淡淡地出聲。 嗯,謝謝哥哥。池歲打開袋子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又說,也,謝謝mama。 不用謝,mama說以前想要直接帶你走,確實太急了,都還不了解現在的你喜歡什么討厭什么。白為年輕笑著,也沒說太多,見池歲拿上了那一袋子,偏頭看了眼往前走了幾步又退回來等著的嚴久深,緩緩地開口:你們鬧矛盾了? 池歲身子僵硬住,脖子好像壓了千斤頂,不敢抬起頭,沒有。 行吧,早點回去,白為年笑著說,遇到什么麻煩事,可以找哥哥,萬事有我。 好! 池歲推開門下了車,手里抱著的東西瞬間就空了,嚴久深已經幫他拿到了手里。 雖然依舊沒什么表情的樣子。 在外人眼里看著,確實好像鬧矛盾了一樣。 雖然明明就沒有,只是一大早上起來,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自在罷了。 哥!你回來啦!池錚應該是剛剛下課,背著書包狂奔回來,在樓梯口撞見了,怎么樣怎么樣! 剛打完招呼一抬眼就看見走在前面,表情有些臭的嚴久深,瞬間他就收音了:哥,你們鬧矛盾啦? 見池歲不說話,池錚立馬就開始腦補了。 拉著池歲到一邊去,悄聲地說:哥,我就說這個人比較危險吧!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給你說啊哥,我之前到處找人想著揍他一頓,那些人太慫了,都沒人敢來! 但是上次我同桌告訴我他找著一人!別怕哥!明天我就給他安排一場放學別走! 池歲愣著聽了一小半,眼睛都沒來得及疑惑地眨幾下,立馬伸手捂住了池錚的嘴。 但池錚一下就掙開了,還要再說。 背后籠罩下來一片陰影。 原來是你?我說之前那幾個被我揍過的人,總來我面前打招呼說有人找他們揍我呢?嚴久深語調不疾不徐,好像在講故事。 后來我就親自接了,想著那天看看誰要找人揍我。 沒等來人我還奇怪呢。 嚴久深拍拍手鼓掌:搞半天是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等下還有 歲歲:弟,我真的救不了你 第40章 小小的沙發, 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重量。 池歲坐在沙發一邊,池錚坐在沙發另一邊,中間零零散散地擠著書包還有裝著零食的袋子。 嚴久深站在小茶幾的對面。 三堂會審一樣。 說吧, 我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了, 你都快把這一圈我揍過的人給找齊了。嚴久深喝了一口水, 把氣喘勻了,那么想給我來一場放學別走的戲碼? 池錚在剛剛知道那個說愿意接打嚴久深的人就是嚴久深本人后, 遲遲沒有回過神來。聞言, 還反應了老一陣, 才偏頭了看一旁坐著的池歲。 池歲同他對視一眼, 猶猶豫豫地偏過了頭。 好的, 他哥好像真的救不了他了。 我看見你欺負我哥了。池錚左右一看,橫豎都得說,干脆一閉眼一張嘴, 哪天不記得了,反正我就看見那個食堂門口, 你欺負我哥! 此言一出,兩人震驚。 池歲看看嚴久深, 嚴久深又看看池歲。 有嗎?池歲和嚴久深異口同聲地道。 沒有嗎?池錚也震驚地看向兩人,那天我和我同桌可都看見了!就食堂門口!我吃完飯出來就看見我哥捂著頭呢!不是欺負是什么?! 哦, 那天啊。嚴久深想起來了,因為池歲說他手也是冰的讓他試試手, 他就好笑地敲了一下池歲的額頭,那天明明就是你哥 嚴久深說到一半, 忽然不想說了,反正就莫名其妙的不想說了。 不是,反正我那天就開玩笑地敲了一下你哥頭, 力都沒使多少,欺負什么欺負? 其實池錚那天也沒看太清,反正就那么一看,再加上和同桌那么一討論,就覺得這鐵定是欺負沒跑了。 池錚:真的? 真的。池歲用力點了下頭。 哦,那就是,我誤會了。池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語氣又不服,那我下次,百分之百確定了,我再找。 那你沒機會了,就不可能有下次。嚴久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指了指門,晚上了,小屁孩趕緊回家吃飯去。 池錚回頭給池歲打了聲招呼,拿起書包就要回去了,門一開,被外邊的風一嘩啦拍腦門上,突然想起了點什么:這不就是下次嗎?我這次可是親眼所見,湊到跟前見到的! 絕對絕對是鬧矛盾了! 池錚話都沒說完,就被關上去的門給堵在了外邊,在外面嚷嚷了幾句,跺跺腳就走了。 嚴久深鎖上門回過頭來:是我最近沒折騰出什么事來了,小屁孩都不怕我了? 對,差點忘了,家里還有個從來都不怕我的小朋友。嚴久深談笑間給自己系上了圍裙,晚上想吃點什么?鹵rou飯還是其他的? 池歲站在茶幾后,小小地歪了一下頭。 他們不是在鬧矛盾嗎? 晚上吃的鹵rou飯,洗完澡,池歲率先擠到里面去睡下了。 嚴久深等了一會兒才進來,關燈躺下,糊涂了一天的腦子總算轉過彎來了。頂多是昨晚上搞得有點不自在,結果一來大家都說鬧矛盾了,搞得他也覺得鬧矛盾了。 但這個不自在也搞得他挺莫名其妙的,以前他捏小朋友臉,順手薅幾下頭發也不覺得有什么,但昨晚上那么一折騰,搞得他現在下意識揉揉池歲的頭發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離譜。 但小朋友頭發真的軟,像是養了只小貓咪,不開心的時候揉一揉,再貼貼,瞬間就好了! 小朋友,睡了嗎?嚴久深轉過身來盯著被子上方露出來的一截頭發。 像是聽到召喚,蹭在枕頭上的短發動了幾下,隨后被子落下,露出來一雙澈亮朗潤的眸子:沒有。 池歲在夜里是看不見的,眼眸轉了一圈,最后還是垂斂下來,盯著某一處不動了。 那咋倆來說個事,說完我倆就別這么鬧了。嚴久深內心掙扎好一會兒,最后還是伸出手,碰了碰池歲的耳朵尖,咳,昨晚我確實不對,當時可能上頭呸迷糊了,下手沒個輕重。 嗯,還疼不? 手下的觸碰著的耳尖顫動了一下,難以形容的感受,嚴久深只覺得自己心好像也跟著顫了顫。 不疼。池歲想了想說,又猶豫了一下,但是剛開始那幾下,真的很疼,后來好像也不疼了 唔。池歲皺著眉認真地想了想,就是有點癢,還有 停,我們打住了,不說了啊。嚴久深面朝著池歲躺下來,盡量做得十分順手地揉了一下池歲,那就這樣了,說開了,睡覺吧。 哦。池歲聽話地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睡了不過一分鐘,又睜開了眼:真的不能 畫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嚴久深抬手捂住了眼睛:不能,睡吧,夢里什么都有。 這次月考成績出了,總體來說也就老樣子吧。秦柯翻看著成績表,前面那幾個一直都考得不錯,然后中間就開始猛斷層,接著最后那一堆,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說。 前面幾位同學還不錯,熊煙考得還挺好,這次年級排名進步兩名了,繼續努力。秦柯盯著成績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別的不說,就成績表排名這塊兒上,沒有比他們班還有穩定的了。大家都跟約定了好了一樣,規規矩矩地考著自己上一次、上上一次的排名。 秦柯做這個總結,從來不費功夫,上次怎么總結的這次還怎么來。 中間這部分同學啊,努努力也能追上去了。秦柯翻到下一頁,沒在最后那個梯隊里看見池歲的名字,愣了一會兒,又把成績單給翻回來,在第二梯隊里,看見了池歲的名字。 咦,稍等一下,我看見一個進步得非常快的同學啊。秦柯挨著數了好幾個人,隨后欣喜地抬起頭,池歲!這次進步了,十五名! 教室里一大半的視線都落到了池歲身上。 池歲面無表情地盯著黑板,實際上特別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朝窗子那邊靠了靠。 同學們!讀書是有希望的一條道路!秦柯按捺不住的演講之力在今天又一次被激發出來了,她激情澎湃,我知道,大家會覺得有時間在教室里坐著,不如到外邊隨便哪個工地上搬搬磚,喜歡的東西都能買一買了。 但是萬一!哪一天我們喜歡的東西,靠這個得不到了呢! 大家偶爾放假的時候,肯定也會去別的城市進貨啊或者什么的,是不是那里有很多很多花花綠綠的有趣的、沒見過的東西讓你特別好奇?但是,父母是不會允許你買的對不對? 不信你們問問池歲,他去附中待了兩天左右,那里的學校跟我們肯定不一樣吧? 池歲面對著眾人望過來的目光,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站起來緩緩地開口:是不太一樣。 有宿舍樓,可以住宿,宿舍里還有空調。 cao場有兩個,室內和室外的,下雨天也能上體育課 一說到體育課眾人就驚呼了起來:臥槽,好羨慕!下雨天也可以上體育課!我們體育課一碰上下雨天,就涼涼了,不是給數學老師就是給語文老師,哎。 那還不止呢!我家里不是開著小超市嗎?之前周末陪我爸去拿貨,你是不知道!那大街都比我們這氣派多了!隨隨便便路過一個學校瞧著都比我們這個老學校好! 最主要還是有宿舍!不用每天回家跟我爸媽吵架,哎,我也想去。 教室里熱熱鬧鬧了好一陣。 生銹的打鈴器,時響時不響,但往常掐點掐的格外準時的大家,今天都沒有一窩蜂沖出教室,而是還在暢談著什么。 池歲坐了一小會兒,等到人來人往地教室外多了個人,才抓著裝好了作業還有試卷的書包跑出去了。 先吃飯。嚴久深看著沖過來的小朋友,笑著說。 然后去學習基地! 嚴久深:嗯,對。 池世行鬧了好幾天,最終無功而返。回來面對著余艷的一通陰陽怪氣,是在忍無可忍,砸了一堆的啤酒瓶。 稀里嘩啦,碎得家里到處都是。 池錚從房間里開了門,看了一眼就被余艷給罵回了屋子。 外面鬧了多久,池錚也不知道,只是來來回回地聽著,聽懂了一句話。 池歲說不定,很快就會離開這里了。 他低頭掰著自己的手算了算,本來想著剛好他初三,努努力考外邊的學校去,說不定還能跟著池歲一起了。其實這是很奇怪的,想跟著一個其實還沒他同桌熟悉的哥哥一起去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