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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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接稿。 秦以霜坐了趟車出去,他還有個一直忘記的事沒做完。 重新站在林夙以前住的地方,秦以霜開始找一條叫做紅紅的臘腸狗,看看它有沒有被原主人接回去。 秦以霜在栓著狗的樹下找到了臘腸狗,臘腸狗此時被抓住,要關進籠子送去鄉下看門,看見秦以霜,臘腸狗就跟看見了救星叫個不停,眼淚都從眼角擠出來了。秦以霜跟那個幫暫養又不走心的女人買下來狗,女人站著跟他抱怨了很多,臘腸狗躲在他腿邊瑟瑟發抖。 那個養狗的阿婆在醫院住了很久,吊著一口氣后面又沒救回來,最后只剩下一個老爺子。狗只有阿婆喜歡,老爺子感官一般,老爺子的兒子認為老房子不安全,把老爺子帶了回家,而老爺子的媳婦對動物的毛過敏,就把狗丟著不管了。 狗待在這里,女人嫌煩,想丟給鄉下的親戚看門,結果碰巧秦以霜過來買狗。 這狗是品種狗,我多收你一點錢啊,我養了也挺久了。女人貪婪刻薄地說道。 都是騙人的,她沒有在飼養臘腸狗,一直放著狗自己找吃的,明明丟著不管,現在又要抓起來送別人看門。 秦以霜懶得惹事就沒揭穿她。 秦以霜牽著臘腸狗一路走: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如果跟我回家就坐下,要是不跟我找個人收養你。 臘腸狗嗚咽著,坐下了。 秦以霜揉著它的狗頭,慶幸自己沒有來得太晚:好狗!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有些事一直忙 臘腸狗蹭著他,沒再嗚咽,好像在問:你為什么不開心?。?/br> 秦以霜垂著眼簾,送它去寵物店清洗。 期間沒有安全感的臘腸狗一直盯著他看,看不見他就要哀鳴,生怕他丟下自己。秦以霜隔著玻璃拖著腮幫子,撲哧一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林夙,林夙也是這樣要看著他的。 把狗帶回去,秦以霜又買了很多狗用品,叫了出租車送到門口。 淑姨幫他把狗用品拿回去,笑著問他怎么想起來養狗。秦以霜隨便敷衍她就帶著狗上樓,去找秦以寒。他雖然很討厭秦以寒,卻知道秦以寒很遵守承諾。 天知道秦以寒又想了什么東西,沒有在管他的事,這幾天縮在書房里。 哥。秦以霜推開門進去,把狗抱起來,能不能幫我養條狗,養到我回來就可以了。 可能他再也回不來了。 秦以寒表情有些迷茫,又夾雜著一絲恐慌,他在秦以霜打開門的那瞬間還以為駱錦琢找上門來叫他負責。 不養,我最討厭貓狗了。秦以寒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堆積在心里的糟糕事讓他沒發覺自己的弟弟情況不太對勁。 你幫我養,下次你叫我干什么都行秦以霜看見說不動他,緩和了口氣。 幫我秦以寒害怕得喃喃,他突然靈光一閃:你幫我拿手機跟聊天列表第一個的視頻,告訴她能不能打胎,那天晚上只是個誤會,我怎么可能因為這個就要結婚 他沒做好要當父親的準備,他還沒學會處理親屬之間的感情,他也不想成為自己父親那樣的人 重重想法讓他對事情發生感到深深的恐懼,自從他跟那人同床睡,早上被告知他倆發生了關系后,他躲了那人快一個月,前幾天被告知對方懷孕了,可想而知有多害怕。 可他完全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他明明酒后記性不錯,怎么到那人要抓他下面之后的事全忘了呢? 秦以霜:他哥有那么渣嗎?他哥還敢跟女人上床?怎么每個字都是中文,但他完全聽不懂呢? 這事他也管不著,以后他都不在了。想到今天晚上就要了結和林夙的事情,秦以霜呼了一口氣,把狗放下,拿著秦以寒的手機看了列表第一個。 他發現列表第一個是駱錦琢,對方發過來很多讓秦以寒負責的話。 秦以霜:果然,豬是蠢死的。 哥。秦以霜說道,駱錦琢是男的這件事你知道嗎? 秦以寒茫然地抬起頭:以前不知道,后面知道了,怎么了? 男人怎么會懷孕嗎?秦以霜忍著怒氣問他。 秦以寒: 他敢騙我!他居然敢騙我!我還想著要跟他當好兄弟!秦以寒勃然大怒,被秦以霜一說,豁然開朗,他原先也覺得有問題,單純被懷孕兩個字嚇得魂不守舍,忘了這檔事! 看著秦以寒要沖出去,秦以霜提醒他:記得幫我養狗。 于是秦以寒抄起狗沖了出去。 好脾氣的臘腸狗一臉迷茫,不過它好像不會再被拋棄了。 秦以霜: 住隔壁心情大好的駱錦琢打了個噴嚏,抱著手機想要怎么壓迫一下秦以寒,讓他因為壓力跟自己在一起。 秦以霜走回房間,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利劍吊墜。他把所有自己覺得寶貴的東西全部上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水,看著林夙當初送給他的書。 生活多么美好。 一天很短,時光飛逝。 該去面對了。 秦以霜拿起放在桌面的刀,穿上衣服裹緊圍巾就出門去醫院,他既沒有給林夙帶飯,也沒有吃飯。 淑姨喊著他,讓他吃完飯再出門,自己還給林夙也做了飯。 秦以霜控制著情緒,深呼一口氣,忍著鼻腔里的酸澀:不用了,淑姨,晚上我會吃的,林夙那我定了餐。 怎么又在外面吃啊,多不衛生,下次想吃什么淑姨給你們做。淑姨把手放在圍裙上擦,關切地說道:注意安全! 嗯!聽到了。秦以霜回她。 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秦以霜用手擦掉眼淚,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傷心,他如同飛蛾撲火般前往去醫院的路上。 天氣很冷,寒風夾著冷雨拍打在行人的臉上,秦以霜揉著發紅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走進醫院。 林夙安靜地坐在床上,看見小孩紅著眼眶走進來,皺著眉頭: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他在聽到腳步那瞬間,快速地縮回了偽裝的皮囊。 別問了,我沒事。小孩兇巴巴地說著,坐到他跟前,將手里的刀扔到林夙的床上,抱住他,把纖細的脖子湊到他跟前:那天你問我愿不愿意跟你去死,我想好了,我跟你去死,林夙。 林夙的瞳孔猛地一縮。 秦以霜閉著眼睛,林夙看著他纖細的脖子,愣了一下,指尖撫摸上去,似乎可以感受到主動脈跳動的活力。這仿佛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隨著秦以霜的話語,他那些肆意奔騰的黑色念頭破欄而出。 殺了他。 他同意了。 殺了他! 他同意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林夙保持的理智徹底粉碎。 刀刃從刀鞘抽出來,林夙感覺自己的心臟前所未有的瘋狂跳動,他像個邪惡的瘋信徒,虔誠地望著自己面前的祭品,握住刀刃的手都是顫抖的激動。 這個人終于要永遠跟自己在一起了,他沒有拋棄自己,他深深地愛著自己。 林夙興奮地感覺自己快要分裂開來,世界是光怪陸離的,到處都是扭曲的惡魔,他們催著自己殺了秦以霜,他抬起握著刀刃的手,他刻意忽略了刀柄,刀刃將他的掌心割得鮮血淋漓 呵呵呵呵呵快要殺了這人,他終于實現了! 刀刃抵在秦以霜的脖子上,粘稠的血液順著刀刃滴到白皙的皮膚上,身軀之下的人恐懼地顫抖著,林夙的一只手貼著他細嫩的臉頰,摸到了一手恐懼的淚水。 這些東西讓林夙猛然清醒。 小孩都愿意為了他死,為什么自己不肯相信對方真正喜歡自己呢?如果他真的會拋棄自己,沒必要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 秦以霜在害怕,他怕脖子上的刀,怕脖子上的刀刃,怕死亡,但他甘愿安靜在自己懷中獻祭。 眼前的迷霧瞬間破開,露出明媚的陽光,心里沉寂許久的花園百花盛開。 他不會淪落到鐘傾榆那個地步,有人愛他,十分愛他,甚至甘愿為了他奔赴死亡。 刀刃劃開皮膚,會留下丑陋的傷疤,小孩那么漂亮精致,不能留下這種東西,他看到會心疼的,漂亮聰明的孩子,要做的只能是被寵愛。 秦以霜不是他幻覺里的那個怪物,更不會拋棄他。這也是個真實的世界,這有他愛的人,他完全可以拋棄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這個世界跟他曾經存在的世界完全不同,他也不必太拘泥過往,太拘泥過去不會幸福的,也沒辦法認真對待他渴望的東西。 望著眼前的小孩,他選擇了拋棄過去。放下后他發現,放下很簡單。 他想要的一直很簡單,被需要,被愛著。 他是為了他改變的,感謝相遇。 頭依舊在疼,林夙扔掉刀,尖刀在瓷磚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秦以霜茫然地睜開盛滿眼淚的眼睛,抬頭去看他。 不會死,林夙抱緊他沉聲道:不會死,我們誰也不會死。 混蛋!蠢貨!慫包!你來殺我??!秦以霜放聲地哭嚎,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抽泣,手握著拳頭往林夙臉上砸,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日子多難受?!每天跟著你強顏歡笑,還不敢說察覺到你不對勁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刀,我也怕死,你那樣我也怕,我都不敢說,但我真的好怕!我不想死,我不知道我怎么敢的 秦以霜捶過來的可不是嬌滴滴的粉拳,全都是帶了力道的鐵拳,林夙躲開他的拳頭,看見他還想抄起旁邊的玻璃杯敲過來,緊急地把他的腦袋按在胸口,讓他手停在空中。 淚水浸濕了病號服,心疼得林夙放軟聲音安慰:沒事了,我們都會好好的。 懷里哭泣的人停了下來,像只乖巧的小貓緩緩抽噎:你是不是騙我?你總是騙我。 他都被騙怕了。 不會,再也不會騙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沒doi,他當然不記得了,因為他睡著了。 寫完這個不知道為啥感覺到了解脫,可能是不用再跟攻的頭腦風暴打架了orz 第80章 穿書第七十九天 林夙站在一扇門前,他深刻知道這是在夢里,他用腳尖踢了踢門,沒踢開。 上一刻還抱著秦以霜擠在比普通單人病床要大一些的病床上,結果閉上眼睛就站在這里了。 林夙很煩躁,他老是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夢,不過他知道他是時候打開這扇門了,也大概猜得出來門里究竟是誰。 那個把他送進這個世界的女人。 林夙擰動門口的把手,入目是刺眼的白光,林夙瞇起眼睛等白光散去,眼前是一片鳥語花香,蔚藍明媚的天空之下,各色鮮花五彩斑斕的齊放,蝴蝶繞著花朵紛飛,還有幾只好奇地圍著他打轉,宛如仙境。 一個漂亮的女人穿著純白的針織長裙坐在樹下的藤蔓秋千上,她眼型跟林夙很像,低頭給自己烏黑的長發編著辮子,懷里還有一只柔軟的白兔。聽到開門聲,她美目輕挑,帶著釋然與歉意,輕輕地說道:你來了。 那只兔子林夙瞧著挺眼熟的,看見他后竟嚇得從女人的膝蓋上跳了下來,一蹦一跳躲進了草叢中。 林夙沒搭理女人,左看右看后對著女人低頭解褲頭。 女人一愣:你干嘛? 脫褲子啊,你不是在看嗎?林夙一邊說一邊解。 女人不解:我知道你脫褲子,可是你這是什么意思? 童子尿辟邪。 女人:她生了個什么絕頂聰明的玩意? 你個小兔崽子給我穿上!女人忍無可忍遮住眼睛,咬了會紅唇怒喝道,就你還童子尿?!別以為我不知道,早跟你小男友做過千八百回了! 林夙只好嘖了一聲,失望地提上褲子。 鐘傾榆。林夙看著面前的女人。 嗯,你問吧,你問了我就答。鐘傾榆面若少女,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林夙的母親,跟林夙反倒像兄妹。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頭發,發出細微的聲音回復林夙。 她的表情也十分安寧,沒有林夙記憶中的猙獰可怖,像是死后的靈魂停留在了最美好的那一刻。 沒有人想到,這樣一對關系畸形的母子會在夢境中進行唯一一次的交心。 你跟著我多久了?林夙出聲問道,是你送我過來的? 啊,挺久了吧,一直跟著你,我不記得了,怎么人死后記性都變不好了鐘傾榆苦惱地用食指敲了敲腦袋,搖晃著秋千雙腿離地,故作思索地嘟起紅唇:是我把你送過來的,我看你挺喜歡那個孩子的。嗯我真的沒想到你那么快就放下了。 我早就想放下了,在踏入這個世界的那瞬間。林夙死死盯著鐘傾榆。他那時候還以為他能夠躲藏在他人的軀殼里茍且偷生,他早該放下了,活在這個世界那么久,厭惡的人都死了,哪有什么邁不過去坎。 鐘傾榆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不知是羨慕他愛上一個愛他的人,還是羨慕他放下了過去的黑暗。 但她很欣慰,她的兒子脫離出了她的泥潭。 他不停地哭,顫抖的樣子可憐又可愛。林夙的病情并沒有好轉,他只是想通了,頭疼幻聽等折磨還在繼續,但他已經攢足力量去正視自身的缺陷好好生活,不會再作繭自縛,他半是抱怨的說道:他真的好笨啊,那半點像個惡毒男配?拿著刀就扔過來,自己伸著脖子讓我殺了他,讓我差一點就失手殺了他,最后我發現 我還是舍不得他死,所以我想通了。 喜歡他鮮活的模樣,喜歡跟自己撒些小脾氣、傲嬌為難、又對著他笑的模樣。 很多很多,不相同的表情,靈動的,而不是驚恐僵硬。 他愛他,他知道他恐懼什么,他選擇給他。 所以林夙也愿意聽少年的話走出最黑暗的時光,可能真如同很多文章雞湯說的那樣每個人有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