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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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霜冰涼的唇輕輕地印在林夙的額頭上,他把手搭上林夙輸液的手上只要治了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個護士打開門出來,見到他哭愣了一下:病人做完檢查就睡著了,進去要小聲點。我現在去通知季醫生,待會他會過來找你的。 秦以霜: 這下好了,可以不用糾結進去后怎么面對林夙了。 林夙是故意的吧?才醒來多久,怎么他一到就睡著了。 秦以霜懶得進門,坐在門外冰涼的椅子點外賣。秦以寒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尾巴。 駱錦琢老遠看秦以霜,朝他揮了揮手,笑彎了紅唇:弟弟! 秦以寒拽了拽他一角。 駱錦琢:? 秦以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亂叫什么,他是我的弟弟。 駱錦琢:反正遲早也是我的弟弟。 秦以寒昨天晚上收到高中同學的消息,還以為是自己的弟弟生了病,嚴重到需要住院的程度,連夜坐著飛機趕回來。 結果剛下飛機,又得知住院的不是他弟弟,而是他弟弟的對象,立刻變得生氣又高興。 生氣是自己連夜趕了個沒卵用的飛機,高興是他看不爽林夙,林夙變得不幸他就高興。既然是不重要的人住院,秦以寒下了飛機后,定了個酒店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慢悠悠來到醫院。 駱錦琢就像個閑的沒事做的小尾巴,一天到晚跟著他,他上班的時候也天天在樓下等,現在又跟著回到了這邊。 原本秦以寒是沒把林夙說的那句你有沒有覺得駱這個姓很耳熟放心里的,他一向把林夙說的話當屁話,這次也不例外。 哪怕是他的弟弟很委婉地提醒他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駱jiejie穿男裝更好看他依舊愣是沒搞明白。 所以直到駱錦琢邀請他去自己家里做客為止,秦以寒都不知道對方是個男扮女裝的男性。 駱錦琢的母親是一個好客愛搓麻將的貴婦人,看到他第一眼時十分熱情地招呼了他,并且第一反應叫了駱錦琢兒子,等她看見駱錦琢僵硬的笑臉才立馬改口叫大妹。 緊接著是駱錦琢的meimei,從房間里出來看見駱錦琢喊了聲哥,扭頭看見他后又慌忙地叫了駱錦琢聲jiejie。 秦以寒總覺得駱錦琢的母親有點眼熟,感覺像某合作人的夫人,回去后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什么,就查了一下。 這一查不要緊,秦以寒發現自己跟駱錦琢的父親有過生意合作之外,還查出來他跟妻子育有兩子一女,其中大兒子名字跟駱錦琢一模一樣。 駱錦琢的模樣也對不上合作伙伴小女兒駱山河的相貌,更何況小女兒他才剛剛見過。 秦以寒: 他還是不相信駱錦琢是男的。 繼而,某天他跟駱錦琢住在同一酒店房間,駱錦琢換衣服廁所門沒關,他無意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看見了對方正在拆假胸。 那一刻,秦以寒的三觀受到巨大的沖擊。 他從來沒想到,作為一個正直的人,他居然會有這樣獨特愛好的朋友! 他迅速地關上門,裝作沒看見回到床上,用他智商正數情商負數的大腦從宇宙的形成想到了世界的誕生,又從世界的誕生想到盤古開天辟地。 最后,他悟了! 駱錦琢一定是一個有著特殊愛好又受盡歧視的人,這樣一想,駱錦琢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也說得通了;他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是因為想要跟自己交朋友,迫切想跟人親近,可駱錦琢由于自己的特殊愛好害怕自己歧視他,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性別。 沒事,既然自己已經把他當朋友,那一定不會歧視他,更不會揭穿他讓他難堪的,自己只會把他當成好兄弟,是好兄弟的話就勉強允許他想要親近朋友的動手動腳吧。 從那天起,駱錦琢感覺秦以寒看自己的目光多了些奇怪的憐憫,也沒有之前那么抵觸自己的靠近了,駱錦琢雖然疑惑,但細想一下秦以寒態度比之前對他好似乎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更方便了他的追求。 哥。秦以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以寒輕咳幾聲:季樂祁跟我說的,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回來看看。 哦。秦以霜回完他這個字就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自己默默待在位置上玩手機。 秦以寒: 駱錦琢在旁邊感嘆道:幸好我們還沒有孩子,要不然就這個態度,孩子肯定會被你養歪。 誰跟你有孩子?秦以寒反駁道。 駱錦琢沒敢給秦以寒聽見,小聲嘀咕:也是,你又不能生。 看得出來秦以寒想要單獨跟秦以霜呆一會,這是個促進關系的良好時機,駱錦琢自覺地避讓:我去給你接點熱水暖暖手。 兩兄弟并排坐一塊,一個看著走廊來往的人流,另一個玩著手機的消消樂。 以霜,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是秦以寒先開口,他想著駱錦琢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和網絡上買的課程《如何跟家人友好相處》,笨拙地模仿溫柔的語氣緩緩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秦以霜玩著消消樂的手停了下來,扭頭去看秦以寒。他其實心里很忐忑,既擔憂林夙的身體情況又沒想好面對對方要怎么做,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林夙有沒有喝他買的營養粥。秦以寒此時的安慰,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很好的幫助。 秦以寒看見秦以霜搭理自己,繼續以一種溫和的語氣安慰道:醫生不都說了沒有危險嗎?他身體不好之后可以慢慢調養,人生在世,一輩子那么長,誰沒有點小病,你倆還有很多時間。 嗯。秦以霜有點感動,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活了十九年,居然還能有聽到秦以寒說人話的一天。 兩兄弟在病房外說著,病房里說是睡覺的人睜開眼睛,拉開被子慢悠悠地走下床,站在窗邊的清香木前,伸出手去拔人家長得好好的葉子。 林夙一邊拔著清香木的葉子,一邊面無表情地傾聽病房之外的人在說些什么。 他很想知道,秦以霜是怎么看待現在的他,一個瘋狂又扭曲的他。 外面的人聊著聊著,季樂祁冷漠著一張臉站在他們面前,他看著秦以寒,居高臨下地翹了翹嘴角:好久不見。 秦以寒抬起頭,看著許久未見,只活在朋友圈里的高中同學,喜氣洋洋地說道:好久不見。 而后,他的下一句話是:同意捐獻,你看病房里的那個人什么能捐的全給捐,捐獻同意書上我來簽字。 季樂祁: 秦以霜:??? 他媽的,他收回之前的話,他哥就是一個純種傻逼。 病房里,有人捏壞了清香木的枝椏。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晚了,因為腮幫子發炎跟腸胃炎犯了,下午去了趟醫院qaq 林哥:我都聽見了。 感謝在20210710 22:20:50~20210712 02:2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綠色燈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穿書第七十六天 秦以寒開始是打算跟秦以霜促進關系的,但他發現他太討厭林夙了,要是能乘機干掉就好了。 至于跟秦以霜促進關系,還有大把多的時間。 都住院了一定沒救了,別瞎折騰錢了,直接捐了吧。秦以寒真誠地對著季樂祁說道。 季樂祁頓了頓,啟唇說道:我是精神科的 秦以寒:我知道,同意捐獻。 我不是 同意捐贈。 季樂祁太陽xue一跳一跳的,他強忍著怒氣告訴秦以寒:我是精神科的醫生,這事不歸我管,再說了,人還沒死,捐什么? 他認為,秦以寒很有必要來他這里看看腦子。 秦以寒問他:那可以預約捐獻嗎? 季樂祁: 秦以寒,你不要再說了。秦以霜覺得丟臉,他不想跟秦以寒站在一塊,扭頭跟季樂祁說道:季醫生,說說他的情況吧。 季樂祁點點頭:跟我來。 兩個人跟著季樂祁走進辦公室,季樂祁看著秦以霜沒多大的樣子,猶豫了會還是跟秦以寒說道:你先跟我進來聊聊吧,弟弟在外面等等。 季樂祁坐在椅子上,把林夙的檢查報告往桌面上扔。 秦以寒敲了敲桌子,沒有去看林夙的檢查報告,認真的問他:看在我倆高中關系還不錯的份上,你真的不能幫預約一下捐獻嗎? 季樂祁:你出去,讓你弟進來。 他想要還的這個人情是不是還錯了,怎么感覺秦以寒不太喜歡林夙的感覺? 換了個人進來,季樂祁還是感覺氣氛很奇怪,這個剛滿十九歲的少年顯得太淡定了,他把林夙的檢查報告和心理測試往上推,跟著秦以霜說道:你先看看。 秦以霜拿起來細細地看,目光停留在病人幻聽,偏頭痛的字眼里,心臟捏緊,表情沒啥變化,嘴上淡淡跟季樂祁說道:我知道了。 重度精神分裂,嚴重抑郁傾向,我以為你會接受不了你男朋友的狀況,你不怕嗎?季樂祁有點驚訝地挑了挑眉,面癱的臉上多了些復雜的情緒。他見到過很多患者的家人在得到患者檢查報告時無法接受而面臨崩潰,少部分的表面很淡定,內心卻波濤洶涌。 在隔壁心理睡眠科,剛剛走一個無法接受自己女兒患有嚴重自閉癥而到處拉著看病的人詢問對方是不是也要住院治療的母親。 那他都這樣了我能怎么辦,我早就知道他有問題了,你也提醒了我。秦以霜睫毛顫動,認命般釋然地說道:我也不能拋棄他,我要是拋棄他,他只有一個人了不要求什么,他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 誰叫他喜歡上一個有問題的人呢,喜歡就是喜歡,他沒打算拋下林夙不管,要是真打算丟下不過,就不會逼問林夙的情況了,直接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離開就好了。 就像是林夙在他孤單的時候做他的太陽,他也想在對方困難的時候做一個不離不棄的小太陽。 秦以霜捏皺了報告的紙張,心疼的想雖然林夙不是一個好東西,總是騙他又讓他擔心。 不過,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你不覺得奇怪嗎?少年眼角還有些泛紅,顯然流過淚,他把看過的檢查報告整理好,放在手邊。 說實話他在外面不敢和林夙牽手親吻很大原因是在意他人目光,恐懼他人的指點和竊竊私語;在家里他敢跟秦以寒坦白是因為親屬的原因,再者他和秦以寒吵架習慣了,并不在意對方怎么看待自己。 季樂祁很自然地說道:我詐你的,誰知道你自己承認了。不過要是你覺得奇怪,你也可以去隔壁的心理睡眠科看看,他們那天三天兩頭有同性戀覺得不對勁自己去看,還有一些是被父母架著過去的,當然,還有少部分的過來我這里看腦子的,你也要看嗎? 秦以霜:不必了,我覺得我很正常。 季樂祁花了點時間跟秦以霜說了林夙的情況,又提及了注意事項,在最后結束談話的時候提醒對方:他這種情況其實很危險。 秦以霜抱著林夙的檢查報告回頭。 季樂祁繼續說道:他跟我說他自殘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幻覺中殺死了你,有傷人傾向的話,還是遠離點比較好,沒準哪天就不是在幻覺中殺人了。他的社會能力沒有衰退,表達能力也不錯,還是存在治愈的可能的,你真的確定不換到封閉病房嗎?瘋起來也好治療。 說是存在治愈可能,其實兩個人心里都清楚,不能徹底治愈,只能說可控,減輕部分癥狀。 該分手就分手吧,別賠上自己的一生,你還年輕。季樂祁看了下時間,他要在準確的時間去食堂打飯。 算了吧,換到那種病房他就真的瘋了。聽到季樂祁說封閉病房,秦以霜拒絕了,他也沒說要不要分手。 他見過季樂祁口中的封閉病房,純白的空間壓抑地人喘不過氣來,里面空蕩蕩的,幾乎什么也沒有,就連床的棱角也被純白的布包裹起來。房間里沒有衛生間,只有床底放著個尿壺。 讓林夙用尿壺的話,醫生和他總要死一個。而且待在那種地方,會死掉的。 秦以霜拎著報告仰著頭呼氣,再用報告拍了拍自己腦門。 秦以霜前腳踏出辦公室的門口,季樂祁后腳就讓在外面等的秦以寒進來。 秦以寒一進來,就笑瞇瞇地跟季樂祁說道:同意捐獻。 季樂祁提了下眼鏡:別發瘋了,關于你弟弟我有事要跟你說,說完我還要去吃飯,還是說你想來我這里看看腦子? 秦以寒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你一個肛腸科醫生為什么會幫人看腦子? 季樂祁高三畢業那年喝醉酒的晚上,嘴里喊著要成為一名優秀的肛腸科醫生,導致秦以寒一直認為他是個肛腸科的醫生。 他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林夙是因為肛腸問題住得院,他覺得就林夙這個人品,起碼得是個直腸癌吧。 季樂祁: 秦以霜抱著報告剛走到林夙病房的門口,秦以寒便繞開人群沖了過來,他急促地將地面踩得砰砰響,不顧形象地上前抓住秦以霜的手怒喝道:分手!你趕緊給我分手! 放手!秦以寒!你抓疼我了!秦以霜沒料到秦以寒像瘋狗一樣直接沖過來,死死攥住他的手。 醫生都跟我說了,我不管你想怎么樣!但是像他這樣的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很危險?他是個精神病,萬一他哪天拿刀砍你怎么辦?秦以寒注意到旁邊人看過來的目光,他深呼一口氣音量逐漸放小,但他依舊緊緊抓著秦以霜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