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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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還停留被他拍開手的那瞬間,他望著手里的紙巾,面容還有點恍惚茫然,隨后他表露出不解與委屈,黑色幽深的眸子直愣愣的盯著秦以霜,這個一米八還要拔高的高大男人像是在質問秦以霜為什么要拍開他的手,他有哪里做不對嗎。 秦以霜: 搞得他好像什么負心漢一樣。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林夙這種表情,感覺挺新鮮,怪可愛的,甚至沒什么違和感。平日的林夙太淡漠了,偶爾皮起來像是一口古井微微掀起了波瀾,總叫人覺得不夠生動。 這段日子林夙狀態(tài)很奇怪,可哪里奇怪他又談不上來,要說具體的話是林夙走神的次數(shù)變多了,人也更疲倦了,有時候還會往別的地方發(fā)呆,要問他什么,他就開始打馬虎眼。 他今天跟秦以寒說了要在外頭住,不管秦以寒答不答應,他都要在林夙家里呆一晚上他的眼皮跳個不停,他很不安,認為這是在預兆什么。 秦以霜眉毛一豎,跟林夙對視,他被林夙寵壞了,覺得林夙不尊重他。 其實林夙道個歉就沒事了,但林夙什么也沒說,更沒服軟的態(tài)度。在短暫的錯愕之后,他強硬地抓住秦以霜的手腕,沉默地拽著秦以寒往前走。 秦以霜因為林夙的態(tài)度從生氣轉變到了生悶氣,他試圖掙脫林夙的手心,在數(shù)次失敗后他放棄了掙扎,任容著林夙強硬地抓著自己的手腕,賭氣沒理他。 倆人在這種沉默別扭,各自生氣的情況走到了地鐵站,又從地鐵站出來,途中零食秦以霜都不買了。 林夙在這不長不短的路途中控制好了情緒。 他的腦海里除了平日聽到的幻聽還聽到了很多很雜亂的尖嘯,那些聲音碾碎理智,妄圖驅使著他、命令他:掐死他吧!這個膽敢欺騙你的壞東西,他明明說愛你,又跟別的女人攪合在一起! 世界的棱角在崩壞,天空更灰暗了,林夙又看見了那個相貌周正的男人,他在站在車流,笑容扭曲,狂笑著:小偷,偷我身份的小偷! 人來車往,飛快行駛的小車往男人身上撞去,男人被撞飛,諸多車輛碾過,男人最終變成了一灘rou泥,只有那副殘留的牙齒在張合:小偷,小偷小偷小偷,還我身份 林夙不清楚他現(xiàn)在情況是有多壞,只知道在看見秦以霜和顧寧寧碰面后他眼中的世界變得扭曲詭異,遙遙望過去,天橋上還有一個白衣服的女人在注釋著他。 他既要對抗那股雜亂的尖嘯,又得無視這怪異的幻覺,在幻覺之中摸索真實。 林夙的太陽xue突突地跳,他閉上眼睛,捏住秦以霜的手開始用力,秦以霜疼得看向他,因為還在堵著氣,再怎么疼他也不愿開口服軟。 林夙緊皺的眉頭松開來,他帶著疲倦和苦澀歉意道:對不起,不是有意的,我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剛才也一樣。 他松開抓住抓住秦以霜的手,感覺自己的臉爬滿了翅膀上畫著扭曲人臉的灰色飛蛾,林夙不自覺地用手撓著臉,那群蛾子便變本加厲地擠進所有能擠進的縫隙耳朵,鼻子、眼睛。 秦以霜哼哼唧唧地接受他的道歉,感覺林夙話對,又不對,他揉著發(fā)紅的手腕,軟下聲音喃喃自語:這種事要早點說 秦以霜不知道林夙最近在干些什么,林夙今天與平日差異過大,他怕林夙是突然產(chǎn)生了抑郁情緒,聽到林夙說累霎時心軟了,伸出手心疼捧住林夙的臉頰,掂了掂腳尖,將男人目視前方的面容轉向自己,聲音又輕又柔:最近有好好吃藥嗎?工作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辭職換個工作吧。這段時間我們先好好休息,我有錢,要是你在意這是我哥的錢,我以后可以掙錢還給他。 秦以霜畫畫的手感回來了,前幾天還賣了一張幾百塊的畫,這不多,甚至不足以讓他買雙鞋但是這是他掙的,他為這小小勞動成果喜悅著,心想說不定再多努力,他的畫價值可以慢慢上升。 氣消之后他隱隱有點后悔,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去跟身為病人的林夙計較這些事自從明白自己喜歡上林夙,林夙又生著病,他總是忍不住擔心林夙。 盡管林夙一直說沒事。 那個少年撲向貨車那刻歷歷在目,秦以霜想起來還覺得發(fā)寒,經(jīng)歷了那出鬧劇和事后的噩夢,他精神多多少少有點敏感,害怕林夙是不是也有這種念頭。 臉上灰色的飛蛾在這雙柔軟的手靠近那瞬間撲著翅膀飛走了,林夙看著那雙露出關切的眼睛,小孩在殘缺扭曲的世界中看上去格格不入,他只要伸出手覆上那脖頸,小孩就會因為缺氧在極短的時間內死亡。 陰霾似乎都因為小孩這雙手驅散了不少。 如果對方真正喜歡自己多好。 舍不得,即使知道對方在欺騙自己,還是舍不得殺死對方。 他抿了下唇,眨眨眼,擠出幾個毫不相關的字:你眼皮跳得好厲害。 眼皮快跳得抽筋卻怎么也壓不下去的秦以霜: 請不要再提醒他眼皮了,他要被這個眼皮氣死了。 林夙呼了一口氣,撒謊道:吃了,每天都在按時吃藥,可能是藥物作用,導致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他只吃了白色的藥片,還是偶爾吃,那個黃澄澄的安眠藥他沒吃,副作用的確很大,但他吐了幾次就習慣了。 可能是吃的時間不長,他沒感到什么藥效,平日怎么樣還該怎么樣。 那你好好吃藥,我們努力治好,好了我們就可以開開心心了要是不想工作了,我們就辭職。秦以霜牽住林夙的手,揉了揉自己跳個不停的眼皮,重復地提醒他:千萬不要去想什么傻事 他聽說過鹽酸舍曲林吃多了反應會遲鈍。 小孩的手細膩柔軟,比他的要小上一圈,林夙望著鋪天蓋地的飛蛾,他的世界已然沒有白晝。 樓下有著一個閑雜的男人在晃悠,秦以霜心思都放在林夙身上,沒在意。 出于林夙今日狀態(tài)太怪和心里不安,秦以霜是盯著林夙做飯的。林夙切菜的時候走了個神,刀刃劃開手指上的皮膚,秦以霜急匆匆地去翻醫(yī)藥箱,幫他消毒完傷口,貼上創(chuàng)可貼。 林夙乖巧地任由他擺布。 秦以霜一錘定音,直接點了外賣。 林夙還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看到林夙這副鬼樣子,秦以霜咬牙,他就知道,他的擔心是正確的!林夙這段時間不正常!而且今天是最不正常的! 他懶得再跟林夙磨,單刀直入的拋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在想什么?真的是吃藥的關系嗎?你知道我很擔心你,我真的不懂你是怎么樣的抑郁心理。 林夙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像是一只被暴雨打濕的大型犬:頭疼,疼得厲害。還有眼前全是密密麻麻長著人臉翅膀的灰色飛蛾,那些飛蛾翅膀上的人臉都在蠕動,嘲諷他,罵著他、蠱惑他。 還是不對。秦以霜想。 除了頭疼,林夙什么也沒說。 秦以霜問不出來任何東西,林夙的嘴封得死死的。 他怎么調查抑郁癥,也不是林夙,搞不明白林夙在想什么。 等待外賣的時間秦以霜幫林夙按摩了太陽xue,按了一會林夙提議要去洗澡,他認為他再不提出洗澡秦以霜的指甲會把他太陽xue摳爛。 林夙混混沌沌地跟秦以霜吃完飯,秦以霜好像說了什么,林夙沒聽清楚。 吃完飯在沙發(fā)上陷入自我世界憂傷地看了半個小時人面飛蛾的林夙端著一杯水回到房間,他以為秦以霜回去了,結果發(fā)現(xiàn)秦以霜洗完澡盤腿坐在床上,一副要跟他談談的勢頭。 林夙: 林夙一愣,在飛蛾群中摸索到了扔在床頭柜上的富馬酸喹硫平片,摳下來一顆塞嘴里,整杯水咕嚕嚕地往嘴里灌。 他抗藥性一向不高,這藥又沒吃過,他把身軀埋進被子,倒頭就睡。 秦以霜:? 作者有話要說: 逃避可恥但有用.jpg 下章可能有點嚇人 顧寧寧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霸道總裁愛上我:美貌嬌妻帶球跑》 感謝在20210517 19:37:42~20210519 11:5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暗塵唯愛 10瓶;drrm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穿書第四十八天 林夙被子都沒蓋好,露出大半截身子,眉頭緊鎖著,蜷縮的姿勢呈現(xiàn)出一種既放松又警惕不安的狀態(tài)。 秦以霜: 秦以霜試著喊了幾聲他的名字,林夙無動于衷。 是真的睡著了?藥效那么快是騙人的吧? 秦以霜的指尖拂過男人凌厲的眉,帶著淡青的下眼瞼、冰涼的鼻尖、淡薄的唇。 依舊沒醒。 秦以霜氣不過來,重重地用腳踹了林夙的腰,林夙的身軀隨著他的力量動了一下,秦以霜抽腿,又補了一腳上去。 他不信任他。 秦以霜憤恨地鉆進被子里,越想越委屈,既然林夙不信任自己干嘛還敢那么安分地睡在自己旁邊!等著吧,明天早上他一定要搶在林夙前面起來,他必須得問清楚林夙在想什么,然后對癥下藥。 他不想再看見林夙這個模樣 林夙做了光怪陸離的夢,在夢里他看見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有著扭曲的五官,穿著華麗昂貴的服飾,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像是讓他感覺身處畸形秀。 他眼前是一個腦袋上有著四張臉的女人,那四張臉分別貼在頭顱的前后左右,林夙認為她要是上下再多兩張臉,沒準就成了一個骰子了。 四張臉女人拉著他要帶他去一個地方,夢中的他無法反抗,被女人半強迫似的拉走。 天空是猩紅色的,太陽變成了熒光綠,長出一張放聲怪笑著的嘴;一群長著老頭老太臉的黑色怪鳥在空中盤旋,女人拉過他,走出陰沉壓抑的帳篷,越過長著老鼠腦袋的怪胎。 左邊是叫賣聲,攤位前天使般面容的少女圣潔無暇,她頭上帶著嫩綠多彩的花環(huán),笑容溫柔,唯一的缺點是她的左臂干枯得像是樹枝,肌rou皺巴巴黑漆漆的粘在骨頭上。 冷風吹過,掀起少女純白的裙擺,裙擺沾上褐色腥臭的血液,林夙才注意到她的攤位上放著很多動物尸體跟人類尸塊縫合起來的洋娃娃。 右邊是一群如同蜜蜂一樣小的男人,這些東西揮動著翅膀,對著林夙指指點點,大聲辱罵,他們手里還拿著鐘表,那些小小的鐘表統(tǒng)一地發(fā)出整齊地嘀嗒聲。 男人們嘴巴張張合合,機械般的循環(huán):到點了,你要去學校了 林夙捂著耳朵,問抓著自己的女人:你要帶我去哪? 女人的四張臉發(fā)出統(tǒng)一的,重疊的沙啞聲音:嘿嘿嘿,帶你,去看,美人魚,新來的美人魚可,可好看啦! 她不顧林夙的抗拒,不停地重復美人魚,直到將林夙帶到一座高高的,能容納下成年人的金色籠子。 籠子很豪華,鑲嵌著許多豪華的寶石,里面鎖著一個精致的黑發(fā)人兒,他背對著林夙,下半身是一條黑得五彩斑斕的魚尾。 女人粗魯?shù)亟o林夙指著:看!美人魚!美人魚! 林夙看著那尾人魚,透過人魚看見一個半透明的女人,那個女人想朝他靠近,卻被無形的屏障遮住,她看起來要跟林夙傳達什么,搖著頭。 林夙本能地不想看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隨著他的意識消失在空中。 開門,去看人魚。女人在他手心塞下一把鑰匙,催促他把籠子打開,去,快去! 林夙順從地走過去,用鑰匙打開籠子,站在人魚的身后。 人魚察覺到有人靠近,緩緩地挪動在岸上笨拙的身軀,轉身去看林夙。 人魚漂亮的臉上有著黑色的細麟,黑色的眼睛如極深的漩渦,看上去嬌弱的雙臂苦苦支撐著地面,像罌粟花般引誘著面前的男人。 林夙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艱難地吐出那三個字:秦以霜。 小孩面孔的人魚不說話,伸出雙手祈求林夙的擁抱。林夙把他抱起來,人魚柔軟如花瓣的唇印在林夙臉上,隨后他手上多出來一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短刀,面露純真惡毒的笑,抬起手往林夙的胸口狠狠刺去! 林夙的手顫抖著,意識也逐漸模糊,可是他沒松開,就這樣堅定的把那單薄的身軀緊緊地摟進懷里。 鮮血在他的胸口盛放出最艷麗的紅花,這個夢境中唯一的丑角喉嚨被炙熱的火焰燒灼著,那個四張臉的女人如同一只報喪鳥,尖著嗓子喊道:死人啦!死人啦!哈哈哈哈!他死啦! 疼痛是林夙殘留在這個夢境的唯一意識。 林夙從床上翻滾倒地,他胃里翻涌,心臟疼得厲害,導致他近乎無法呼吸;他四肢乏力,眼前的景物忽明忽暗。 天沒亮,秦以霜還在睡覺。 林夙赤腳扶著墻搖搖晃晃地走出去,他劇烈地呼吸著,盡量爭取給肺里留存些氧氣,他竭盡全力來到衛(wèi)生間,把胃里所有的東西吐了個干凈,冷汗隨著額頭的弧度滴落在地上。 林夙把手臂搭在眼睛上,頭更疼了,腦袋里被關進了一群蜜蜂,嗡嗡嗡地叫個不停。 林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錯亂著,被夢境影響得全是暴戾的念頭。他蜷縮在角落里,試圖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避免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救命!別碰我!舊房子出了名的隔音不好,隔壁忽然傳來尖銳大聲的求救聲,有女性絕望地悲鳴著,聲線里充滿了恐懼。 林夙打開水龍頭,坐在水中,捂著耳朵,腦袋埋進膝蓋里,嘗試用稀里嘩啦的流水聲防止自己聽到嘈雜的求救聲。 沒用。別喊了,不要在喊了! 沒用,停止吧 女性哭喊著,還有男人渾濁沙啞的威脅。 很吵,很吵。 理智的弦嘣的斷了,渾身濕透的男人站起來,瞳孔里毫無聚焦,他宛如被設定好的機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玄關,擰開門鎖,去尋找聲源處。 秦以霜睡眠很深,一點動靜是不會吵醒他的,但是隔壁一直在大聲吵鬧,吵得他煩躁地坐起來,瞇著眼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