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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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放下手中的東西,挽起手袖,手臂上的肌rou結實而富含力量,他靠在門框上,一只腳懶懶地跨在門邊上,攔住了老頭逃跑的路線。 老頭本就因為騙人心虛,看他動作還以為自己要挨打,慌忙用破舊的道袍護住自己:小伙子,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想著來偷襲我這個六十九歲的老同志! 說完,表現出一副你要是打我,我就倒地上碰瓷的模樣。 林夙露齒陽光一笑:放心,我是良好公民,怎么會打人呢? 老頭望著他肌rou結實,攔在門口的惡霸模樣:是嗎?我不信。 不過,宣揚封建迷信,企圖詐騙未成年人我可以報警的。林夙在手里把玩著手機,活動著攔住老頭的那條腿,晃來晃去,然后重重地踩在門框邊上,發出陣陣悶響。鐵框痛苦不堪,隱隱有著彎曲的趨勢。 恰好趕上時候,最近這一帶對打擊封建迷信,掃黑除惡都挺重視的。 老頭:為什么說是要報警,搞得好像要打人一樣。 老頭感覺林夙那一腿往他身上踹下來,他腰可能都要被踹斷。 老頭算是看出來了,林夙不但不打算支付他費用,還要把他趕,要是不走將采取但不包括報警的極端手段。 林夙嚴肅的樣子挺能唬住人的,他雙臂環抱胸前,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懶散的眼皮下垂,鴉羽般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緒,偶爾從睫毛中泄露的冷芒狠戾又危險,宛如希臘最優秀雕刻家鑿出的肌rou微微跳動,宣告著肌理下蘊涵的強大破壞力像極了下一刻就要將你頭擰斷的喜怒無常的暴君。 秦以霜不悅地探出頭來為自己辯解:你別胡說,我今年冬天就十九了 林夙拋了一個眼神過去:閉嘴,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別著急,待會收拾你。 秦以霜頭縮了回去。 老頭恨自己不多帶幾個人就跑出來詐騙,他氣得渾身發抖:你對鬼神不敬!小心報復加身! 林夙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太好了,你能不能變一個出來,我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還想見見世面。 老頭: 老頭年紀大了,不敢跟身強體壯的林夙動氣,他收拾東西完打算離開,林夙把他攔住:我說了讓你走了嗎? 老頭子氣得跳腳又明知打不過林夙,更是騙不了他:那你還要怎么樣?! 林夙很疑惑地問他:我不是說了要報警了嗎? 老頭: 沒過多久,附近派出所的警察來了,看了看現場那個林夙家里擺的奇怪大陣,滿地都是的道具,包括埋在符紙堆里的秦以霜。 林夙不顧老頭的大罵,添油加醋地跟警察闡述事情經過,特別是在這人問要三萬六千八的時候劃了重點,放了進門就打開的錄音,警察當場做了筆錄。把老頭帶走時,對林夙說道:感謝這位同志對社區安全的維護! 林夙微微一笑:不客氣,應該的,你們工作辛苦了。 等江湖騙子的事情告落一段,林夙拍了拍手,把筆記本和食材放到茶幾上,繃著臉對秦以霜說道:先把家里收拾,等我洗完澡再來收拾你。 林夙是真的沒法再忍耐臉上粘膩的感覺,他閉上眼全是那個老頭泛黃的牙,能容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秦以霜看得出林夙是真的生氣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臉上出現很明顯的怒火。他如坐針氈地坐在沙發上,心虛的翻動著眼珠子跟林夙對視,又在對方目光下弱弱地低下頭。 他都在社交軟件暗示過林夙了,為什么還要對著他生氣? 不就是被一個臭老頭吐了口水嗎!他才不要打掃衛生,這些東西又不是他弄出來的,干嘛不叫那個老頭打掃衛生完了再走?! 秦以霜不說話,光顧著撅嘴生悶氣,硬生生把頭轉到看不見林夙的另一邊,確認林夙真的進浴室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紙抽推到地上。 紙抽盒摔倒地上,浴室的水聲依舊稀里嘩啦的響著,林夙沒有走出來教訓他,看樣子真的在洗澡,沒騙他。 秦以霜咬著下唇怒氣沖沖地把茶幾上面不貴重的東西扔到地上,指尖碰到林夙帶回來的電腦包時頓了會,略過它把旁邊的食材扔地上。 林夙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看見一片狼藉的地面不但沒被打掃還多出來一堆東西。 林夙: 秦以霜: 他看了一眼秦以霜,秦以霜與他對視,沉默幾秒,秦以霜拔腿就跑。 秦以霜!林夙邁開腿去追,秦以霜繞開地板上的雜物沖進林夙的臥室,伸手要把門關上,奈何房間里那張床旁邊的柜子歪出來了點,不挪回去根本關不上,此時此刻林夙的手已經扶在門上,正用力推開。秦以霜敵不過林夙的力氣,一著急,脫鞋跳上林夙的床。 林夙推開門手疾眼快地伸手抓住秦以霜,沒想到只抓到了秦以霜的褲頭,秦以霜穿的褲子是休閑的松緊帶款,被林夙一拽,兩瓣雪白的白面饅頭暴露在空氣中,兩個人頓時鴉雀無聲。 林夙低頭,發現自己把秦以霜的內褲邊也給勾上了,一同拽了下來。 林夙: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林夙抬起手,在那空氣中發顫的白面饅頭打了一巴掌,彈性十足的軟rou蕩起陣陣波瀾:你跑什么啊? 你你他媽的,你敢打我?!秦以霜震驚得睜大了眼睛。 手感太好了,林夙回味了會,沒忍住再來一巴掌:還敢罵人? 林夙下手沒輕沒重,秦以霜敏感地縮了下屁股墩,兩瓣白面饅頭被林夙打得又疼又麻,頓時叫他一腳踹到林夙的臉上,趁機脫離林夙的魔手。 脫離了林夙的魔手,秦以霜原本心虛的小臉立馬惱羞成怒,他手忙腳亂地提起褲子,沖著林夙的俊臉再來一腳:我哥都沒打過我! 林夙握住亂晃的腳踝,虎背狼腰的倒三角身軀往那柔韌年輕的身軀壓去,緊緊將少年禁錮在自己身下,秦以霜沒反應過來,林夙順勢一起抓住秦以霜的手,生怕秦以霜再往他臉上補一腳撓一爪子。 秦以霜在他身下胡亂的扭動掙扎,手腳不老實地到處摩擦,氣喘吁吁地為自己辯解:你給我起來!我都提前給你說了!你自己回來不注意的,還來怪我!你以為我想把他留在家里的嗎?我明明就想買一張符,誰知道他死活還要留下來給我擺陣算命驅鬼?! 關鍵那老頭黑臉白臉都當沒看見,就是要給他辦個整整齊齊的一套業務,而且硬是要拖到什么黃昏逢魔之時(其實是看秦以霜面嫩害怕騙不到錢等家長來),老頭聽見開門聲含著符水沖過去他也攔過,但沒用。 林夙呼吸加劇,他皺了皺眉:那你把他叫來干嘛?是你把他招來的吧? 他記得這附近可沒有什么騙子上.門服務推銷業務,對于封建迷信嚴打挺成功的。 秦以霜聽完沉默,停下掙扎。但也沒乖多久,他怒氣沖沖地轉移話題,皺著委屈得像是要哭的臉掙扎起來:跑怎么了?我有腿還不能跑嗎?那你對我那么兇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憑什么兇我? 別人怎么樣對他擺臉色他都沒意見,但林夙不行。 林夙的呼吸愈加俞烈,他依舊皺著眉,看似不悅。他趕去洗澡太急忘記帶衣服了,出來秦以霜看見他就跑,他也沒想太多,看見跑了便去追,搞到現在下面就簡單圍了浴巾。 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間隔的布料只有秦以霜身上的長袖更別提秦以霜雙腿被向上折起來,不老實的白面饅頭還抵在他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亂摩擦。 秦以霜能嗅到林夙沐浴后桃子沐浴露的味道,那是他昨天洗澡完剛用的沐浴露香味,這股甜甜的蜜桃味夾雜著成熟男人的氣息,正如泳池那次般,雙方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心有萌芽,向春深處生長纏繞。秦以霜臉上發燙,心臟怦怦跳,手卻沒推開林夙。 林夙強硬地按住他,低喝:別動! 秦以霜聽到他兇自己,剛要氣得反駁,轉眼就傻了他是真的傻了。先不提有沒有見過世面,但他絕對是個男人。 別的不敢說,他屁股下邊絕對墊著一塊發燙的石頭! 你,你、你你秦以霜凌亂了,頭頂似乎在冒煙。 秦以霜瞬間不敢動了,他像個煮熟的蝦子弓著背全身發紅,林夙用手背碰了碰他臉頰,燙得厲害。 瞅見小孩害怕得不敢動了,林夙嘆氣地彎了彎嘴角,低下頭伏在秦以霜耳邊,像是誓言,又似承諾,不知在說這檔子事,還是回答秦以霜剛剛的問題:放心吧,不會傷害你的,別怕,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林夙說完,松開對秦以霜的禁錮,去廁所開手動擋去了。 直到林夙回來,還沒緩過來的小孩還宛如雕像般躲在床的角落害羞地弓著背。 林夙碰了下他,秦以霜緩緩地翻了過來,又不動了,就像咸魚翻身一樣。 林夙神清氣爽又慵懶地靠在床頭,他知道秦以霜喜歡顧寧寧,對自己肯定毫無反應,可能還會厭惡? 盡管如此,他依舊戲謔地盯著秦以霜毫無動靜的下面,勾著唇角嘴賤:小弟弟,該不會是不行吧? 林夙這個大!賤!人! 秦以霜猛然緩過氣來,想起之前那個藥的事,氣得要咬碎銀牙,也顧不得羞了,他爬起來把林夙踢下床:我怎么不行了?我行!我特別行!你快去給我做飯,還有記得打掃衛生!做飯之前給我把手洗上五遍!徹底洗干凈! 呵呵,他就是不行!怎么了?! 第28章 穿書第二十七天 夙靠在床邊緣被秦以霜踹了一腳在腰上,重心不穩地跌落地上。 林夙落地的時候反手抓住了秦以霜踢他的那只腳的腳踝,放到唇前磨著牙齒。 秦以霜一驚,怕他真咬自己的腳,慌張地把自己的腳抽出來。 不料林夙松開手,拍了一下他腳背笑道:臭腳丫子,我才沒興趣咬,走了。 秦以霜臉一黑,抽腳縮回床里。胡說八道!他今天哪都沒去,腳丫子干凈得很,就算出門他也一天洗好幾次腳。 撇去這些,林夙再怎么想咬他還不樂意給呢。秦以霜細想要是林夙捧著自己腳丫子到處啃咬舔舐,不禁抖了一身雞皮疙瘩要是林夙真做這種事,那也太變態了。 脫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林夙走了之后,秦以霜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他剛才離林夙太近,呼吸間都是男人的味道比起一開始的水蜜桃香,還多了股淡淡的男性獨有的氣味。 可這淡淡多出來的氣味,更叫人臉紅心跳,像是因為氣味激發了攀比的欲望,秦以霜不甘心地扒拉了下面,下面毫無動靜,如同在嘲笑他一般。 秦以霜: 秦以霜憤恨地扔掉旁邊的枕頭,又伸手撈了一個不遠處的枕頭塞進自己懷里。 秦以霜抱了幾分鐘,才發現枕頭上的味道不是他慣用的洗發露氣味,是另一種淡淡的清香。抱錯了枕頭,枕頭里也全是林夙的氣味秦以霜把頭埋進去,只覺得臉頰發燙。 胸膛的心臟又不安分的跳動起來,秦以霜捂著胸膛喃喃自語:一定是心臟病 不過林夙剛剛抬手的時候難得地沒用東西遮掩住手腕,他似乎看見了什么密密麻麻的傷痕? 林夙做好飯解開圍裙叫秦以霜來吃飯,他以為小孩被自己影響還要別扭好一會才過來,畢竟對方臉皮薄的像紙一樣,結果秦以霜聽見了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有的我都有,你以為我會怎么樣?秦以霜惡狠狠地扒著米飯,化身成為無情地干飯工具。 趁著林夙做飯打掃衛生的空閑,秦以霜早就自己想開了兩個人都是男的,林夙又不是沒見過自己這樣的反應(雖說是藥物反應)。再說了,林夙每次都很淡定,他要是斤斤計較跟林夙比起來倒顯得自己氣度小了。自己跟林夙還是情侶關系(假裝),摩擦起火很正常,林夙對自己有反應,說明是真的很喜歡自己。 秦以霜自己完成了自我攻略,想到林夙對他有意思,還有點小驕傲,假如林夙那么喜歡他,沒有反應才是有問題! 林夙手肘撐著桌面,撐著下巴歪頭看他: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害羞下去,飯都不吃了。 秦以霜想通后一改之前的害羞,變得十分大度:我沒有害羞。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哼,我們是情侶,這樣很正常,我原諒你了。 林夙剛才害羞的是誰? 林夙看他表情不似作假,真的是想打開他的小腦瓜子看看他是怎么在那么短時間把自己攻略成功的,就挺怪可愛的。 林夙瞇著眼:那我們可以上 秦以霜抬起筷子:請,你,吃,飯。 這件事風輕云淡的過去了,林夙看見秦以霜沒有夾過自己前面的菜,伸手給秦以霜夾了一筷子。 這道菜分明是秦以霜昨天就在期待的,怎么現在就沒動過筷子?林夙隱下心中的疑惑,卻看見秦以霜在他伸筷子過去那瞬間挪開了自己的碗,寧愿嚼著最討厭的青菜也不愿意吃快到跟前的排骨。 林夙以為小孩在嫌棄自己的筷子,抽了一雙新的筷子,不料秦以霜還是挪開了碗。 林夙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秦以霜。 秦以霜呼了一口氣,賭氣地說道:我不吃你的東西,你兇我。 秦以霜說完大概覺得自己太像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為自己辯解道:我的意思是,你要跟我講道理,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你一上來就跟我發脾氣我不是很高興。 林夙勾起嘴角,覺得挺好笑的。他倒是沒想到秦以霜一直在意的是他入門時的黑臉。 不是兇你,林夙正色,他聳了聳肩:沒有要兇你的意思。我又不是學的京劇變臉,總不能看見你就馬上轉變臉色吧,這樣可唬不住那個老騙子。還有,人是你帶來的,我臉上黏糊得難受,讓你打掃應該沒什么錯吧?后面你自己又搞了破壞,我什么都沒說你就跑了,我能怎么辦,只能追了。結果你就跟貓似的,又撓又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