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打不打臉無所謂,只要不拉胯就行。關澈想起連日來的社交媒體討論趨勢,不禁感嘆,還好他們是先關注這個群體,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不然就真的是娛樂至上主義,沒救了。 這格局,兄弟們,都學學。付梓沛比起大拇指。 最近我這事兒都快成為所有朋友的涮料了。關澈也很無奈,說說你們吧,這一年找到方向了嗎? 可喜的是,他們所有人都在這一年有比較出圈的事件,歌曲、綜藝,甚至是直播帶貨或者某個小視頻,也在不斷的工作摸索中,紛紛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替你們高興。關澈站起來,沖他們舉起杯,新年新氣象,繼續(xù)加油! 新年快樂! 加油加油! 澈哥電影大賣! 干掉杯里的酒,關澈還頗為社會地倒轉(zhuǎn)杯子示意了一下,笑瞇瞇地對大家說:喝了我的酒,電影包場都給我拿捏住啊。 好家伙,果然不簡單,澈哥哪里還是當年的澈哥啊! 霍先生到底教會了你什么東西啊! 澈哥,包場有什么數(shù)量要求不? 那肯定沒數(shù)量要求呀,一場也是愛!是吧澈哥? 是愛愛愛!關澈掃視了他們一圈,真有你們的。 七月,陽光曬透大地的每個角落。 《誰言寸草》正式上映。 關澈飾演一位腦性癱瘓少年吳與樂,智力正常,但因為腦部神經(jīng)先天受損,導致身上肌rou與面部神經(jīng)會不受控制地抽動,也會不規(guī)律地歪著嘴角斜著眼睛,像是一個詭異的微笑。 故事以他的視角出發(fā),他出生在一個偏遠的農(nóng)村里,家里經(jīng)濟來源單一,靠父親做工和母親干農(nóng)活維持生計。 當?shù)蒯t(yī)療條件有限,對于腦性癱瘓的患兒也沒有先進科學的醫(yī)療方案,大城市的醫(yī)療費用他們又不能承擔。 但仁慈的父母并沒有放棄他們可憐的孩子,反而利用一切時間細心照料,當吳與樂3歲喊出爸爸mama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孩子的語言功能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他的母親便利用農(nóng)閑的時間,從最基本的拼音開始教起,帶著他識字,學習日常說話。 但因為吳與樂的面部神經(jīng)問題,導致他的嘴型不受控制,即使會說話,也說得非常含糊。 等他長到入學年齡,因為沒有特殊教育學校,吳與樂也進入當?shù)氐男W讀過書,但是他完全跟不上學校的節(jié)奏,年齡同樣小的同學們,見到他走路歪歪扭扭,手掌舉在肋骨處一甩一甩的模樣都會害怕得繞道走。 最后因為被學校退學了。 他的母親又繼續(xù)堅持教。 就這樣一直到了14歲。 有一天,他的母親無意間在手機上看到了一個腦癱患兒家長互助會的消息,決定帶著兒子過去看看。于是,母子倆留下父親和年幼的弟弟,踏上了去往另一個城市的路 在互助會的生活,吳與樂開始慢慢學著控制自己抽搐的頻率,雖然沒有辦法完全康復,卻可以從寫字都困難,到以常人三分之一的速度寫字,再到可以參加中考、高考。 他的勵志背后,匯集了很多個家庭與老師的心血。 影片演到吳與樂離開了互助會,去上大學落幕。而這一次,他去大學,也可以不需要母親陪同。 結尾還有一個他回到互助會繼續(xù)幫助孩子們的彩蛋。 總之,影片的敘事結構很簡單,就是他們與命運和身體抗爭的過程。在吳與樂主線劇情里,又讓人看到了更多更不幸的家庭以及堅韌的力量,他們的孩子可能一輩子都不能認識幾個字;也讓人看到了家長的熱心,社會上各種人的善意、惡意 關澈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不僅將一個患兒的表現(xiàn)演得非常傳神,面對自己的母親,演技絕對實力派的女性中年藝術家,他也完美地接住了對方拋來的情緒。 尤其是影片中的一個鏡頭,他的母親流淚時,他能夠感知到母親的煎熬與痛苦。那一刻,肌rou抽動讓他的表情在笑,眼睛和眉目卻是在哀傷與自責。 直接在今年所有影視鏡頭中封神。 沒有一個業(yè)內(nèi)人士看了是不夸的。 他們的電影在首映當天開分,關澈路演之后,坐在后臺看著9.6的高分,再看大家對自己如潮水般的好評 打開微信,點開唯一置頂?shù)哪俏弧?/br> [霧凇:我火了] [霧凇:比你還火,嘿嘿]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有了回復。 霍修池發(fā)來一張圖片,一張純英文的郵件截圖。 關澈第一眼看見了郵件加黑加粗的標題:戛納電影節(jié)國際影片競賽主單元入圍通知。 日期是兩天前。 [霧凇:!!!!!] [老公:讓我們大明星更開心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情 侶 主 動 內(nèi) 卷》 感謝在20210725 14:03:25~20210729 22:51: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望天三更 10瓶;木醴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2章 番外二 番外二 公開了戀情有一個地方不太好,那就是可以接的愛情戲變少了。 正坐在某諜戰(zhàn)劇拍攝現(xiàn)場等工的關澈,得出了這個結論。 申請碩博連讀的答辯成功之后,關澈連著拍了三部電影,部部精品,其中一部還是來自他公司成功孵化的劇本項目。 他也因此成為了當前中國電影圈里當之無愧的票房黑馬選手。 都說術業(yè)有專攻,電影拍久了、電影劇本寫久了,人就很難去適應別的作品的敘事節(jié)奏。也就是說,電視劇、話劇之類的劇本,他可能寫不出來了。 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契機,起源于學弟學妹,也就是他公司現(xiàn)在的元老級編劇們的一次爭論男主愛上女主的心路歷程,需要幾個劇情來推動? 關澈沒有參與討論,但心里默默給出了答案:三個。 電視劇那邊的編劇meimei卻說:除開一見鐘情的設定,起碼十個。至少保證一集有一個劇情,才不會顯得拖沓。 電影編劇:啊這。 個中原因大家都知道,時長可以容納的內(nèi)容不一樣。 但真讓塞十個劇情進去,關澈覺得自己可能得摳好一陣腦袋。 為了感受和學習電視劇的敘事節(jié)奏,關澈立馬行動,表露了自己要接電視劇的意向。 劇本蜂擁而至,但逐一翻閱之后,愛情題材的本子少得可憐,就連自家的愛情本子都不愿意往自己這送。 于是他逮住公司里一個編劇meimei:喬喬,咱們公司愛情題材的劇本都賣出去了嗎? 沒有啊,還多呢。喬喬說,關老師,你有朋友要收購嗎? 關澈疑惑:那為什么我沒收到愛情劇本呢?這不是電視劇永遠的大熱題材嗎? 誰知道喬喬卻抱著自己的咖啡杯哈哈大笑:關老師,現(xiàn)在愛情電視劇的營銷都愛捆綁cp營業(yè)的,您和霍先生的戀情人盡皆知,演耽改吧,你又有原配了;演男女的吧,人家又會因為真人完全不可能,減少看劇磕糖的欲望。你想想,劇方要少賺多少錢吶。 關澈: 關老師!下場戲到您了!場務將他從回憶里拉到片場。 關澈應了一聲,將身上的羊絨大衣扯下來,露出里面筆挺的燕尾服,絲毫不在意脖子上激起的雞皮疙瘩,走入寒風中。 這是一場宴會槍戰(zhàn)的戲碼,關澈和同伴三人偽裝入場,他偽裝成了一名鋼琴家,白色的燕尾服搭配黑色西裝褲與漆皮鞋,領口是一個黑色絲絨的領結,領結上夾了一個像金色波浪發(fā)夾一般的東西。 是他們的通訊器,但沒人會在意。 一把槍別在腰間,被敞開的衣擺遮得嚴嚴實實。還有一把用膠帶黏在鋼琴凳下,隨時等待著他的主人拿出它。 這一場槍戲拍了大概有一個小時,關澈從彈奏鋼琴開始,到凳子底下摸槍,徒手撂倒幾個壯漢,并在富麗堂皇的宴會廳里,沿著歐式旋轉(zhuǎn)樓梯,從一樓追擊到四樓。 來來回回跑。 導演喊完卡的時候,關澈直接就癱在樓梯的紅毯上了。 導演拿著大喇叭調(diào)度:辛苦了!大家先休息會兒,下場是文戲,道具組準備準備。 關澈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將發(fā)際線與鬢角滲出的細密汗珠輕輕擦拭掉:我回車上休息會兒,你把下場戲的衣服給我送過來,我待會兒直接車上換了。 現(xiàn)在的助理是公司新配的,辛桃已經(jīng)不再負責最基礎的后勤支持,而是像半個經(jīng)紀人一樣,要替他跑工作了。 好嘞,小助理指著外面,剛剛有人叫了餐車,但沒說是給誰應援,澈哥,你要不要也去領杯咖啡? 沒名字?這么新鮮關澈還從來沒見過誰探班叫餐車不留名字的,但他還是拒絕了,我就不去了,昨晚熬大夜爬了水溝,今天不宜喝咖啡,我怕心臟受不了。 他走出片場,看見餐車的規(guī)模還挺大,宛如運送了一個小賣部過來。 人群熱鬧地聚集,手里都拿著喜歡的飲品或者零食,三五成團討論著自己的話題。 關澈走向他的房車。 不,準確的說是霍修池讓他拍戲使用的房車。 也是他和霍修池所有故事開始的地方。 霍修池不在國內(nèi),劉叔也把工作重心轉(zhuǎn)向了關澈這里,現(xiàn)在都算是關澈的司機了。 關澈拍了拍車頭門:劉叔,那邊有餐車應援,都可以領的,你辛苦了,也去領點吧。 等到車窗門按開,劉叔嘴里還含著吸管,沖他嘿嘿一笑:小關先生,我早領了。 然后他又舉起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大袋子零食:自家的東西,怎么能叫領呢? 關澈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我的應援? 劉叔既沒點頭又沒搖頭:算是吧。 那我家粉絲心還是真是大,做好事不留名的。關澈伸手,那掏個堿水面包給我,對,就那個小的,像開口栗子一樣的。 拿到自己的堿水面包,關澈朝車廂門走。 拉開門的時候,一陣煮紅酒的香氣便撲面而來,車內(nèi)暖黃的燈光溢出,輕柔的法式音樂緩緩飄蕩,曲調(diào)與香味中帶著溫度,冬天的莽原都能化雪。 關澈瞬間就明白了 這個自家,真是自己家。 他的心臟像是被按了3倍的加速鍵,完全脫離了原有的跳動頻率。他一個大跨步上了車,朝車內(nèi)看去。 霍修池正支著一口小琺瑯鍋,為他做rou桂蘋果燉紅酒。 他穿著米白色的中領粗線毛衣,毛衣有自然的垂感,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與強壯的肱二頭肌。 而關澈此時正穿著燕尾服,倒像是特地來赴他的宴。 兩年沒見了。 他身上成熟男性與紳士的魅力有增無減。 霍修池轉(zhuǎn)過身來,未說一個字,只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沖他微微挑起眉毛。 關澈三步并作兩步,闖進他的懷抱里,雙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霍修池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按著他的后腦勺,閉上眼睛嗅聞他的味道。 什么時候回來的?因為太過激動,關澈的肌rou都在顫抖。 霍修池捧住他的臉,和他接了一個很長的吻,才微喘著說:兩個小時前。驚喜嗎? 關澈不住地點頭:太驚喜了! 這時,駕駛位上的老劉敲了敲隔板:霍先生,我去趟廁所! 關澈回身將車窗支開一條縫,讓自己的聲音傳出去:劉叔,讓我助理不用送衣服過來了,再讓她給導演商量一下,今天最后一場文戲改到明天吧。 這樣不可以哦。霍修池握住他的肩膀,該拍的戲要拍的,不然別人說你耍大牌。 哎你以為我不想拍啊。關澈故意嘆了一口氣,嘴角帶著隱笑說,我臺詞忘光了。 霍修池失笑:見到我? 嗯。見到你什么都忘了。關澈重新抱緊他,多抱會兒,我要把兩年缺的都抱夠。 那抱三天三夜都不夠啊。霍修池松開他,從旁邊拿了個精致的碗,從鍋里盛了些酒出來遞給他,冬天冷,喝點熱酒,有助于血液循環(huán),不會受凍,也不會手腳冰冷。 哦,我記得你去年冬天也燉這個。 我每年都會做。 關澈捧著碗坐到沙發(fā)上,乖巧地小口啜飲已經(jīng)沒什么酒味的燉紅酒,這模樣哪里還有在外面被人叫關老師的風范。 霍修池坐到他身邊,自己也不喝,就撐著下巴看他,一點一點,從發(fā)梢看到沾染酒漬的嘴唇,又順著下巴看向受領結拘束的喉結 這次回來,是不是不走啦?關澈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過兩天還要飛。霍修池說。關澈的情緒突然就開始低落了起來,他端著碗的手也半天沒有湊到嘴邊。然后他撇了撇嘴,竟然是要哭的樣子,放下碗就撲進他懷里了:我們還會這樣異地多久啊 霍修池突然笑了,順著他的背一下下擼:這次是飛瑞士,和博匡仕談續(xù)約條款和新系列聯(lián)名的事情,一周就回。 關澈猝然抬頭,對上霍修池滿含笑意的眼神。 他笑著補了一句:然后就不走了,有片約再去。 好耶!!!!!關澈猛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終于可以和霍老師待在一起了! 車內(nèi)空間狹小,霍修池斜靠著沙發(fā),關澈撲在他身上。 霍修池一只手肘向后支撐身體,另一只沿著衣領線縫滑至喉結處,無名指一勾,將關澈燕尾服的領結勾出來一半。 他的聲音充滿誘惑:既然以后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了,差不差這一會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