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這話一說,關澈就知道自己又猜對了,他嘿嘿一笑:這不是主演在嘛,不怕劇透。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好叭其實是補4號) 老母親:霍大明白今天不太明白哈哈哈 感謝在20210304 02:19:51~20210306 18:2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亭冉冉冉、二呀二眠 3個;日天日地日俞哥、巫巫嗚嗚嗚、兼山、想吃火鍋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陸久久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演員 基層的工作說閑也閑,說忙也忙。無非是什么手機被偷、居民打架、村里的老大爺藥死了別人家的狗 一天夜里,他驅車十公里去了轄區的山村,調節一起民事糾紛。 在他回家的那條小巷子,有一個人一直走在房頂上,和他保持著同步的距離。 觀眾里有幾個女生已經明顯地激動了起來,因為那房頂上的身影,一看就是霍修池的。 只有關澈他們這邊是一副了然的、波瀾不驚的表情。 梁易宇很快察覺了有人跟蹤他,以前的那種反偵查意識似乎是本能的反應,他故意拐了好多個彎,終于在如漁網般錯綜復雜的某個巷子拐角,與這個人狹路相逢。 霍了之一身黑,戴著一個壓得很低的鴨舌帽,在倆人相逢的一瞬間便出了手。 他欺身上來的那一瞬間,梁易宇就認出了他。他現在變了,相貌、體型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甚至那雙眼睛也時時刻刻透露著兇狠。 但氣息是不會變的,那種朝夕相處、憑著愛意產生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是變不了的。他還是他的霍了之。 梁易宇被他掐著后頸抵在了墻上,左臉實打實地蹭在墻磚上。他沒有反抗,只是眼淚不停地冒,可能是因為痛,也可能是因為思念。 下一秒,這個宛如野獸一般暴戾的霍了之突然扯開他蔚藍色的制服領口,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 力道非常大,仿佛要把他的rou給撕扯下來,不到兩秒就有汩汩的鮮血流出,染紅霍了之的嘴角,霍了之的眼睛在黑夜中閃著精光,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梁易宇疼得直喘氣,臉上全是冷汗。但干了這么多年的緝|毒工作,也讓他在這個動作里察覺到了更加心驚的事情。 他們給你注射了?梁易宇聲音巨顫,仿佛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驚懼過。 霍了之的動作一頓。目光漸漸找回了清明。 關澈的表情也凝固了。 關澈想到了霍了之應該深入了敵陣,但沒想到霍了之不僅打入了敵人內部,敵方首領為了完完全全控制他,給他注射了毒|品。 霍修池上次演吸|毒的人,還是二十二歲演《東明》的時候,十年過去了,他對毒|癮發作這種狀態的表現,領悟得更加深刻,精確到每一處身體的顫抖,都能看出這個人的難受與折磨。 關澈光是看著都心驚膽戰,甚至兩只手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死,不過是一槍、一瞬間的事情。但這樣活著,生不如死,還要在光怪陸離的幻覺里面,挖空心思干好他該干的事情。 一個人要有對祖國多大的忠誠和信念,才可以將自己犧牲到這種程度。 這劇本也是真的敢寫,就這么狠 就連霍修池都沒有主動和關澈說話了,眉心擰起來,看著兩人這段戲的表現。 霍了之松了口,怔忪地看著那塊被他咬得血rou模糊的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沙啞著嗓子問:疼不疼? 梁易宇卻心疼地反問:你疼嗎? 問的是他被折磨,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種種。 霍了之卻突然低低地笑了一下,摸上他的頭發:頭發長了。 梁易宇想轉頭看看他,但霍了之阻止了他的動作,同時轉過臉避開。 保重。他說了一句,然后飛快地松了手,消失在了夜幕中。 幽長的暗巷,梁易宇就那樣站著,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短暫的劇情小高|潮過去,霍修池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第一時間偏頭去看關澈。 關澈死死盯著屏幕,眼眶噙滿了淚。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怎么還哭了?霍修池伸手過去,想要為他擦擦眼淚。 誰知道關澈突然捧著他的手背,將自己的臉埋到了他的手心,捂得很緊。 霍修池感覺到他卷翹的睫毛上下眨動了一下,撓著手心,濕漉漉的手感隨之傳來。 關澈再次抬頭的時候,霍修池的手心是他guntang的眼淚。他輕輕握拳,將他的眼淚攥在手心。 關澈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我知道你能演,但沒想到你那么能演啊 在飾演邊緣人物這方面,霍修池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家。 他的夸獎有奇效,霍修池原地膨脹成一只河豚。 影片從這里開始進入了正式的高|潮,梁易宇腦子轉得很快,在自己那間單位分的小房子里,把事情想得差不多了。 既然霍了之還活著,那么他就要永遠和他并肩作戰。 他主動聯系了之前的指導員,表明了自己想回去,并開始了魔鬼般的體能訓練。同時,霍了之那邊面對的境況也展現在大家面前。 那是一個非常大的毒梟,獨眼龍,缺的那只眼睛是被警察打的,生性多疑。霍了之為了靠近他、獲取他的信任,花費了很多年的工夫。 時機終于成熟了。 他們兩個,在戰場重逢,默契未減,一個眼神便明白對方想做什么。 他們里應外合,終于將這一條涉案以噸為單位計數的大型走私販|毒的線給連根拔起,保衛了祖國西南邊境線的安全與尊嚴,并將數以千計的吸|毒者送進了戒毒中心。 霍了之簽署了機密文件,現在官升兩級,被授予終身榮譽。而這些對目前的他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他攝入了好幾年的毒|品,身體已經差得像咸魚干了,必須接受很長時間的戒毒治療。 影片的結尾,就是梁易宇站在戒毒中心門口,目送著霍了之一步步走進去。他們倆同時小聲哼起了歌,是影片的主題曲,也是片尾。 謝幕滾動演職員信息的時候,旁邊放著各種現實的緝毒案件的相關圖片和新聞信息,賺足了眼淚。 影廳亮起燈,二人迅速戴起口罩。 關澈站到尚未起身的霍修池面前,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霍老師,您真是時代的表達者,向您致敬。 得,又用上您了。 霍修池知道,這樣帶著一點賣腐性質的電影,與這樣沉重又偉大的題材相結合,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投入市場之后,評價必定面臨非常嚴重的兩極分化。拿捏不好就是葬送前程。 如果不是他和梁沂投拍,圈內沒人敢拿錢出來做這個項目。 他就是喜歡這個同人文,當時并沒有想那么多,也并不覺得同性之間的愛,與精忠報國的情懷有什么沖突。 觀念的牢籠總是需要影視娛樂作品來撬開一個口子,即使是一點點。 但關澈說的那個意思,很顯然和霍修池的本意又有點出入的,因為關澈很關注社會事件,這部電影將人們的視線又拉回到與毒|品的斗爭上。這部電影又可以推動非常多的公益項目發展。 這個名號太重了,受不起。霍修池站起身,雙手搭著他的肩膀,一邊揉捏著一邊推著他往外走,誒看在你對我評價這么高的份上,讓我在你微博出現一次吧? 關澈有點別扭:不,不太好吧?我會被說在蹭你熱度的 發隱晦點。霍修池暗笑,能讓我看到那條微博,知道是在說我就行。 關澈從衣兜里掏出手機,打開微博:好吧 【模范星少年關澈:雪似冰心白,人比煙花美。新年快樂!】 配圖一張。 是他玩仙女棒的時候,拿手舉著拍的照片。橘色的火光深處,有一袂黑色的大衣衣角。 當時霍修池剛好接了一個電話,走遠了一些,背對著他的。關澈拍的時候沒注意,現在發微博的時候恰好發現有這一張。 他們的浪漫渾然天成。 霍修池和他走在雪地里,凌晨兩點半,行人寥寥,煙花漸歇。他抱著手機,對關澈那條微博愛不釋手,光是走了一條街的距離,都看了不下十遍。 我要這個原圖。霍修池傲嬌地對關澈說,眉飛色舞,你都不知道我忍了多久才沒點轉發的。 關澈無奈,把照片發給他,同時說:這個您就不必告訴我了。 然后霍修池也發了一條微博。 【霍修池:在首映里完成守歲。歲歲平安,佳期當歸。另外,熱鬧過年的同時要注意燃放煙花爆竹的安全問題哦,小朋友最好不要玩。】 他發了兩張配圖。圖一是兩張電影票根的照片,圖二是0點綻放在天幕的煙花。 霍老師,明天白天我還想二刷。關澈說,你們路演是哪個場次啊?我看看還有沒有票。 霍修池看都沒看售票平臺就說:大年初一,什么電影都不會有票的。你要看我路演那場,直接跟著我就行。 霍修池飛快地看了一眼手機備忘錄的行程:我7點要去準備宣傳工作,現在先送你回家收拾過年的行李,你好好休息,下午2點到剛剛這個影城來,到了聯系我,或者聯系陳光臨和蔣安就行。 哦,好謝謝霍老師。關澈就這樣稀里糊涂又被霍修池安排好了。他熟練得仿佛早就預料到他想二刷。 霍修池送了關澈,要折返至影院附近,劇組早就定好了附近的酒店。啟程之前,他美滋滋地掏出手機,再看了一遍關澈的微博。 又看了看自己的微博,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們發微博的時間相鄰不過十五分鐘,但沒有人認為他倆是待在一起的。 底下的評論,除了正常的粉絲控評宣傳霍修池的美貌之外,全都是 [啊啊啊同一片煙花!我kdl!] [兩張電影票,所以兩位主角是一起去看的嗎?!] [同看完首映,哭得不像話,我只想高喊遲疑yyds!!] 霍修池:?? 他連忙點進梁沂的微博主頁。 這貨0點的時候,發了新年祝福微博,配圖也是煙花,從角度不同的場景中,能辨認是同一座建筑物,也就是這棟影城所在的購物中心。 這還能怎么解釋因為他倆明天作為主演要出席同樣的場次,所以都住在那個酒店里。 能看到同一片天空,甚至能在那個點同樣出現在廣場上,一點都不奇怪 霍修池黑著臉,給梁沂打電話。 響了一分鐘才被人接起來,梁沂的聲音透露著nongnong的倦意,剛從深度睡眠里醒過來:你最好是有大事要講。 霍修池:非常大的事。 梁沂甩甩頭,讓自己精神了一些:什么? 霍修池冷笑一聲:把你那微博刪了。 梁沂:? 你管這叫大事? 耽誤我和關澈秀恩愛。 霍修池哼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一腳油門轟了出去,車輪揚起煙塵般的雪。 作者有話要說: 梁沂:我他媽給你來一拳??? 二二更 3點35分,老母親一邊吐血一邊說道。 明天繼續二更。等我睡醒。 感謝在20210306 18:25:27~20210307 03:3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亭冉冉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三越山月 50瓶;不止是風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路演 翌日,關澈如約來到影院。 陳光臨和蔣安一起過來接的他,陳光臨把關澈帶來的行李箱接過來:關先生,行李我替您放到霍哥的車上,結束之后您和他一起坐車去機場。 蔣安則向他伸出手:小關你好,第二次見面,我是修池的經紀人,蔣安。你叫我蔣哥就行。 蔣哥好。關澈微微鞠躬,和他握手。 蔣安帶著他朝里面走:修池他們正在做妝發,你要去打個招呼嗎? 關澈想了想他們后臺人那么多,有點不好意思,于是搖搖頭:不了,蔣哥,不打擾他們工作,我一會兒在微信上給霍老師說一聲就行了。您直接帶我去觀影的廳吧。 蔣安尊重關澈的意見:今天的路演我們沒有披露消息,只是提前給一些媒體和嘉賓留了位置,觀眾都是自己買票進場的,對他們來說很突然。 連后援會都沒有聯系嗎?關澈問。 蔣安笑著搖頭,指了指周圍:自然是沒有。你看看這些人,沒有一個帶著應援和相機的。后援會只知道今天有機場的行程。 這個宣發策略也挺神奇,估計是要賺路人緣的。 關澈的座位安排在7排正中,和一幫投資人坐在一起。最前面的兩排是媒體,電影過了才會是驚喜現身環節,因此還沒有人架相機。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206? 關澈抬頭看去。 曹皓宇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真是你啊。 他們見過兩次面,還一起吃過一次飯,再加上曹皓宇一直叫他206,關澈的印象很深。他打了個招呼:曹總。 曹皓宇寒暄道:老霍邀請你過來的? 沒有,是我和他說想二刷,霍老師給我安排的。關澈笑笑,應該算不上邀請。 哦二刷。曹皓宇恍然,所以昨晚和老霍一起看電影的人是你咯。 關澈不明就里,點了點頭:是,曹總為什么這樣問? 害,我剛從他們休息室過來。曹皓宇微瞇著眼睛,說,那倆正斗嘴呢,我聽了一耳朵,說昨天晚上凌晨三四點吧,霍修池硬是一通電話把梁沂叫了起來,讓他把微博刪了。他倆微博發的煙花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