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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如何攻略傲嬌太監在線閱讀 - 第195頁

第195頁

    樂六爺去世時場面極不體面,他辭官數年,被老太爺單分出來不得器重,膝下又只有一女,吊唁的零零落落不過幾個人而已,連奠儀都少。

    人走茶涼,樂則柔知道這個道理,也不抱怨人情如紙人心薄涼。

    她厭惡的是后來總有人端著長輩的款說什么與你父親交情甚篤,你還小不記得,拿樂六爺跟她套近乎。

    馮子清正好撞在她逆鱗上——樂六爺在世時從未向她提及此人,去世時也沒見他的奠儀。

    她忽然有些后悔今日赴約。

    好在馮子清看她神色淡淡,不再多做寒暄,直奔主題,“馮某這次冒昧相邀,是有事請七姑相助。”

    “馮尚書折煞在下了,您請吩咐?!?/br>
    樂則柔心里大概有了譜,左不過是來拉攏她為攤丁入畝發聲的,但這件事現在已成定局,她代表的是樂家,不可能明晃晃和諸世家對上。

    她已經準備好如何擋回他的話,速戰速決,略坐坐就告辭。

    出乎她意料的是,馮子清并未說攤丁入畝,“馮某想請教七姑如何安置民生?!?/br>
    民生?

    一句話讓樂則柔提起十二分心神,“不敢當請教二字,馮尚書想問什么,在下若能回答,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七姑過謙了,自永昌年間七姑便在湖州行善,永昌十八年旱災,江南六省如陷水火,樂家率先施粥修井,以工代賑,頗有成效,被先帝嘉獎為江南各州府典范?!?/br>
    他看著樂則柔忽而搖頭一笑,嘆道:“那時候七姑不過十六歲,就能一手主導此事,真是英雄出少年?!?/br>
    若不是再三確定,他本以為是樂家老太爺授意行事,根本不敢信背后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不顯山不露水,穩湖州一城安寧。

    倘若樂則柔托生為男,朝廷恐怕又是另一番局面……

    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借飲茶遮掩過去了,不疾不徐繼續說:“南遷之后難民涌如潮水,先帝晚年沒少為此頭疼,而紅巾軍最猖獗之時湖州仍然能安穩無恙,七姑當居首功?!?/br>
    “做民生這篇文章,大寧滿朝文武無出七姑之右者,馮某特來求教?!?/br>
    樂則柔略一欠身,“馮尚書言重了,湖州安定全都仰賴先帝和當今圣明,本地府君愛民如子,在下只是略盡綿薄而已,萬不敢居功,更不敢談什么指教?!?/br>
    她不知道馮子清想說什么。

    自永昌十八年那場旱災起,她以工代賑不是一天兩天。個中道理大家心里都明鏡兒似的,鮮少有人去做,無非錢權分割僵持牽扯。

    如果他說的是這件事,那答案明擺著,沒人愿意費力氣和筆墨謄寫而已。

    指尖鈞瓷茶盞閃著妖異釉色,樂則柔垂眸靜等下文。

    馮子清呵呵笑了笑,并不在意她的官樣文章,坦然道:“以工代賑這條路暫且不論,各地善財難舍,讓他們出錢比要命還難。”

    “馮某想請教的是‘定買法’?!?/br>
    樂則柔眼波微微一閃,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所謂‘定買法’,便是先‘定’后‘買’——譬如繡娘從布莊取素絹和絲線來刺繡,之后將成品交給布莊,領約定好的工錢。

    如此一來,繡女除了回家繡花之外全不用管,省了自己采買的錢,起始成本大大降低,既不用擔心繡品銷路也不用擔心價格,甚至在做工之前就能領到一成定金。

    而布莊指定了材質花樣,統一安排,不必自己專門花銀子養繡娘盤場地。

    兩相便宜,皆大歡喜。

    馮子清說到這兒不由拊掌贊嘆道:“存世將近五十年,從未見過這樣高妙的辦法,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br>
    這幾句話能聽出來馮子清確實下過一番功夫,但樂則柔更拿不準他究竟意欲何為,于是笑道:“在下只是誤打誤撞碰上了而已,粗淺陋見不足掛齒,讓您見笑了。

    這法子能成還要靠湖州城中大大小小商戶,憑一己之力萬難做到,我不過是個牽頭的罷了?!?/br>
    “馮尚書主管吏部多年,容在下冒昧問一句,可是陛下有意整頓民生?”

    太奇怪了,馮子清管的是吏部,之前也沒聽過他要調任的消息,怎么突然找上了她談民生。

    畢竟她身份是樂家家主,而馮子清是寒門清流領袖,外界看來天然相反的立場。

    馮子清自嘲地搖搖頭,下巴上的小胡子隨著他動作一抖一抖的,像是小掃把。

    “非是陛下授意,是馮某忝居高位食百姓俸祿,便想盡己所能而已。湖州安定,而江南仍深陷水火,定買法若能推行,也能救不少性命。”

    樂則柔見慣了爾虞我詐顛倒黑白,聽見馮子清的話竟有些不適應,半晌才開口。

    “馮先生為國為民一片丹心,是在下狹隘了。您有什么疑惑請說,樂則柔必據實相告?!?/br>
    馮子清一手捧著茶盞呷了口茶,一手撫膝,嘆道:“七姑挽救危局才是真國士,我不過空有此心罷了?!本o接著話鋒一轉,“只是關于‘定買法’,我確有一事不解?!?/br>
    “馮先生請講。”

    雀舌茶色嫩味純,齒頰留香,馮子清放下茶盞咂咂嘴,探究地看向她。

    “倘若此人領了絲線、布匹和定金,轉賣出去,逃之夭夭。如今又不太平,尋人如大海撈針,豈不是人財兩空。

    既然有這樣的風險,如何讓商家甘愿行‘定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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