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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等十年?連兩年都等不得。 安止冷漠地移開眼。 第4章 遇刺(一) 長青居中,玉斗和趙粉正服侍樂則柔沐浴,豆綠匆匆進來,站在槅扇外回話。 “那幾個人從蘇州方向來的,身上都有功夫,有人看見了刀劍。他們午前出城了,約么申時回來的,隊伍里少了兩個人。 后來他們把松年街書畫鋪子逛了一個遍,像是在找人,晚上歇在平安客棧,口音是京城人氏。” “蘇州…” 樂則柔做生意講究廣結善緣,蘇州只有一個龔賢思和她有仇,但龔賢思那人又壞又慫,沒這個膽子。 許是她多心了,既然是在松年街找人,那就并不是沖她來的。 無怪乎樂則柔反應大,她父親曾任大理寺少卿,辭官之后仇家找上門來,回鄉之行就遇見了三次埋伏。而樂則柔近年來生意擴張,必然動了別人的地盤,□□的年年都有。 那人盯她馬車的神情絕非素不相識,倒像有宿怨一般。 她沉吟一會兒,“這幾日你親自帶人巡查,讓六巧她們日夜警醒些,兵刃都帶在身上。” 豆綠不多言,領命而去。 “哎呀,輕些。”樂則柔呼痛,嘶嘶地倒著氣。 “忍忍,揉開就好了。” 玉斗給樂則柔捏著肩頸,她手勁兒大,撥脖子那根筋又痛又舒服。 樂則柔嘶嘶哈哈地說話轉移注意力,“三伯父那里回信了嗎?” 趙粉正給她洗頭,回答:“沒呢,明日怎么也都到了。” 趙粉想想就來氣,忍不住說:“趙崇也忒貪得無厭些,三千兩銀子就要萬綃閣三分干股,跟明搶有什么區別。” 她半闔著眼微微一笑,“他是盧正清姑舅表弟,當初對盧正清有過大恩,如今盧正清要拜宰相,他自然胃口大了。” 盧正清是姨娘庶子,自幼被苛待,只有他姨娘親兄弟幫過他。如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趙家又是久貧乍富的,眼皮子淺,吃相也難看。 趙粉哼了一聲,“這盧正清也是天下第一偽君子了。明面兒上比誰都兩袖清風,暗地里縱著家人強奪產業,當了宰相只能更壞。” “這樣也是好事。”樂則柔懶洋洋地說。 她給三伯父寫信就是商量要給出去更多干股,盧正清不是厭憎世家嗎?那就讓他也陷進來,總比滑溜溜無處下手來的好。 一個小小的綢緞莊換一個宰相,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值的買賣了。 這道理一點就透,但趙粉還是有些不忿,“這些該拿公中產業做的,回回都是從您這兒出。” 玉斗一直沒說話,看趙粉已經給她洗完了頭發,說:“七姑,時候差不多了。”一會兒水就涼了。 樂則柔被她捏透了,擺擺手,懶得動彈,軟軟地回答趙粉,“我做生意受家族照顧良多。再說了,萬綃閣還有三伯父的干股,他要是舍得,我自然也舍得。” 趙粉被玉斗看了一眼,不敢多言,端著水盆退下了。 樂則柔在水里呆的舒服,不想睜眼。玉斗見她犯迷糊,輕聲說,“我抱您出來。”話音未落就要攬她肩膀。 “不用了。” 樂則柔激烈地動了一下,自己從浴桶站起來,水花濺到玉斗身上。 玉斗全然不在乎,拿著巾帕給她擦水,又為她身上抹一層香脂,胸腰臀腿都慢慢揉過去。 雪白皮rou被熱水浸得粉紅,又被玉斗揉的顏色更粉了些。 “玉斗,你在我身邊幾年了?” 樂則柔被她捏得筋酥骨軟,貓咪一樣瞇著眼。 “四年。” “是,父親走的那年你來的,那時候我還小呢。”她嘆口氣,一晃都過去四年了,那個梳著丫髻的小姑娘都長大了。 “你今年也十九了吧?該找婆家了,你們是不是看重武學傳承什么的,要不你回去問問師父?” 玉斗手上力道重了些,在樂則柔雪白皮rou上留下紅痕。 “我只想一輩子跟著七姑,不想嫁人。” “你有這份心很好,但我不能耽誤你。”樂則柔沒看見她眼中化不開的夜色,輕聲說:“再者,嫁人以后也能跟在我身邊兒啊。” 玉斗用沉默抗議著,樂則柔也沒轍,讓她什么時候愿意什么時候告訴自己,“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 玉斗沒再說什么,等夜中回到她自己房里,看著桌子上的家書終于下定決心。 第二天她請了假,說有些私事要辦。樂則柔自然不攔著,還給她帶了不少盤纏。 …… 幾日風平浪靜,樂則柔笑自己杯弓蛇影。她挑了一個晴天去城外念安堂看看。 念安堂是她安置女工的地方,幾百畝的一個山林莊子,包吃包住給看病,按市面兒上給結工錢。 缺胳膊斷腿也要,年老色衰的□□也要,只要有一技之長能干活兒的女人,念安堂全都要。 到時候看情況送到樂則柔各個鋪子里做事,實在不行還能當個看門兒的。 這里有個奇特的規定,做夠十年工就能讓這里管養老。 還有一樣,來人可以先在莊子里住半個月,不做事也行,吃白食兒也行,因此很多人都說樂則柔腦子有病。 但很多來吃白食兒的用不了半個月就簽下工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