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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真敏感。”身后的徐流之走過來揉了揉他的發絲,便進了房間陪著徐藍芝。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議論哦。”白雪輕蹲下來,抱著游鹿,輕聲叮囑:“藍芝阿姨沒事的。你不能跟小野哥哥隨便說哦。” 游鹿聽話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mama,昨天我們撿到的那只小白狗呢?” 昨夜,陳疏野繪聲繪色地跟游鹿講著小白狗大戰壞蛋,說小白狗是因為他才受傷的。兩個人摸著流浪無依的小白狗,決定要一起收養這個乖巧的小家伙。 游爸游媽找到他們的時候,游鹿撒嬌要帶小白狗一起走,寵兒狂魔當然也就答應了。只是小狗明顯受了傷,站都站不太起來,游之萊他們便讓人送去了寵物醫院。 白雪輕這時也想起那只小白狗了,便對游鹿說,“小白狗去醫院了,他的腿和肚子有些受傷,醫生說要治療幾天才能帶回家。等小白狗好了,我們便一起去接它回家吧。” 兩個小朋友下樓后,窩在一起看動畫片,一邊嘀嘀咕咕地商量著養狗事宜,最后決定還是將小白狗養在游家比較方便。 “反正我家就是你家鴨~”愛偷懶的游小鹿躺在陳疏野的腿上,一邊看動畫片,一邊隨意地說。 “嗯。”陳疏野用力點點頭,偷偷露出笑臉,一雙眼睛璀璨如耀眼的綠寶石,晶瑩透亮。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警局那邊來了電話,局長親自打電話給白雪輕,說兩名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員將在今日登門拜訪游宅,再次跟兩個小朋友詢問昨夜的細節。 白雪輕在電話里問了一下那名男子的訊問情況,局長雖然沒辦法透露得特別詳盡,但還是將最重要的情況跟她說了。 那名男子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陳疏野,只是看他一個小孩走在路上覺得危險,好心想要上前問他住址,準備送他回家,沒想到引起誤會,跟陳疏野產生了肢體沖突,拉扯之間他摔倒暈了過去。他堅稱自己并沒有傷害兩個孩子的舉動。 那條公路人煙稀少,攝像頭間隔較遠,并沒有攝像頭拍到當時的場景,所以無法佐證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但是警方通過天眼系統追蹤,發現那人出現在陳疏野的身邊并不是偶然。他與其他2名男子經常尾隨陳疏野,如果不是出于保護,就是有所圖謀,不排除有預謀綁架的可能性。 兩名警員離開游家之前,他們看著徐藍芝道:“我們需要請徐女士與我們一同前往警局,辨認那名男子是否與您相識。” 白雪輕與徐流之一同陪著徐藍芝前往警局。徐藍芝隔著審訊室的單面玻璃分辨對面男子的長相,茫然地搖著頭,她輕聲道:“我不認識他。” 當他們與警方溝通完畢,走出警局大門的時候,三人遇到了陳康燁。那個兒子失蹤都沒有露面的陳康燁,終于出現在他們面前。 “藍芝,警局也通知你過來配合調查嗎?”陳康燁風度翩翩地走過來,總是皺著的眉宇在望向徐藍芝的時候松懈下來,深邃的雙眸倒影著倩影。他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 徐藍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沒有回應陳康燁。 “我們談一下。”白雪輕將微微發抖的徐藍芝擋在身后,抬臉冷眼看著陳康燁,伸出白皙的手臂擋住他的繼續靠近。 兩人走到一旁。 陳康燁拿出打火機和煙盒,火苗竄起,點燃煙味濃重的煙,漫不經心地問:“你想談什么?” “陳疏野說,他在西郊看到我的車,想要走到路邊攔車的時候,那個男人就突然出現,控制住他不讓他呼救。”白雪輕盯著陳康燁面無表情,一張美艷的臉龐全然沒了半分笑意,眼神冰冷,她道:“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人?你故意不讓我們找到陳疏野?” 陳康燁抽了一口煙,側臉吐出煙圈,不置可否。 “你讓人跟蹤藍芝,你知道她的情況,借著陳疏野離家出走,故意想要刺激她。”白雪輕不需要陳康燁的回答,已經從他的態度知道答案,她盯著陳康燁一臉冷漠的臉,咬著牙確認。 “是又怎么樣?”陳康燁手指夾著煙,在煙云中將視線從徐藍芝那抽回來,看著白雪輕,似笑非笑地反問。 “你不知道她多想要正常的生活,她多努力地去克服她內心源源不斷的絕望想法!你卻故意給她重重一擊!”白雪輕努力壓住音量,不想讓徐藍芝聽到,她近乎咬牙切齒地低吼,“你這么做,就不怕她精神崩潰嗎!?” 面對白雪輕的憤怒,身材高大的陳康燁俯視著白雪輕,語帶笑意地說:“如果藍芝崩潰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我會照顧她,我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會陪著她。” 啪—— 白雪輕踩著10公分的高跟鞋,一步向前,揚起手一巴掌扇過去,簡直想要摔爛這個男人的臉,看他還怎么能說出如此冷血的話,“這就是你的目的?!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是愛她嗎?你只是想控制她!” 白雪輕伸出手狠狠拽住陳康燁的襯衫,一字一句地道:“你給我離徐藍芝遠一點!”她用力將陳康燁往后一推,“你這個瘋子!” 陳康燁后退一步,定住腳步。 他毫不在意地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將血腥氣吞下去,弓起食指輕輕擦了擦嘴角,抹掉淡淡的血跡。“消氣了?那就把嘴閉緊點,如果你不想看到藍芝真的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