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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凌空看一眼申屠軒,忍不住說:“王爺您這么處置沈月嬌,倒是給程家做主了,也給了李鳴一個警告。但沈家和李家心里都得恨透了您和程家吧?您身為王爺是不怕什么,那程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申屠軒涼薄一笑:“他們讓本王替他們做主?本王替他們做主了,至于以后他們是死是活跟本王有何干系嗎?” 凌空小聲嘀咕說:“那屬下不是看王爺還挺看重程家的么?就想著要不要安排人護著點,以免他們家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們再出點什么意外閃失。” 申屠軒聞言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遽然一冷:“別人的孩子出不出意外關本王何事?” 凌空看他臉色一眼,瞬間閉嘴,忙搖頭說:“不關王爺的事,是屬下多嘴了。” 而后忙轉移話題說:“王爺,沈威昨晚那翻態度說辭,難道是已經知道您察覺到李鳴跟禹王有勾結欲對您不利,特來向您投誠的?” 申屠軒臉色還沒緩過來,不冷不熱地哼笑一聲:“他是永嘉郡郡丞,李鳴的左膀右臂,又是李鳴的女婿,知道我對李鳴起疑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投誠?你是眼瞎了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可真不愧是兄弟倆。” ???這怎么還跟兄弟倆聯系上了? 凌空被擠兌的一臉茫然,但現在他也不敢多加往那邊深問,只能順著他家主子的話往下說:“那既然如此,王爺為何不直接借此發落了他?這種白眼狼嘴上說的好聽,心里不定怎么記恨王爺呢。” 申屠軒不甚在意地應:“收拾他不急,本王留著還有用。還有你錯了,他心里還真沒怎么記恨本王,說不準還在感激本王呢。等著吧,今晚他那女兒就得不堪受辱無顏茍活于世自盡身亡。” 凌空持續一臉懵:??? 像沈月嬌這種情況會自盡倒是并不奇怪,但這跟沈威記恨感激王爺有關系嗎?” 申屠軒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哼笑問:“你以為沈威為什么不攔著本王處置她女兒?難不成真是一身正氣,大義滅親?” 凌空聞言愣了愣,而后看著申屠軒狂拍馬屁:“因為畏懼于王爺的神威,不敢徇私包庇!” 申屠軒:…… “從明天開始,多吃點核桃,現在閉嘴,別跟本王說話,本王怕近豬者笨。” 說著申屠軒直接低頭拿了文書起來看。 馬屁沒拍成還慘遭嫌棄的凌空頓時一臉委屈無趣,小聲嘀咕:“吃核桃什么的都是騙人的,我明明一天三頓都在吃核桃了,也沒見聰明到哪里去。” 站在一旁的霍刀聞聲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 凌空當即扭頭瞪向他:“笑什么笑?難道你知道為什么?” 霍刀人效,非常誠實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沒上趕著自取其辱找罵啊。” 凌空:……就很氣。 有關沈月嬌的消息,是第二天奶娘帶回來的。 奶娘畢竟不是家里人,沈英做事還是挺謹慎的,程沐雪出了那么大的事兒,他在回來之前就先讓程逸將奶娘遣回了家,故而奶娘并不曉得程沐雪出了什么事兒,第二天中午從家里過來,在街上聽了消息,回來跟沈英小聲八卦。 “沈郎君你們聽說了嗎?城里私底下都傳開了,隔壁的沈家大小姐昨晚偷偷跟情郎去破廟里偷情,玩的太過將嗓子都喊啞巴了,雙手都給弄折了,還被一群叫花子撞見,將身子看了個干干凈凈,回到城里跟人繪聲繪色的描述,現在全城都知道了,這沈大小姐以后只怕是沒臉出門見人了,你說這好好的大小姐也太不自愛了。” 沈英聽完一點不同情她,這是沈月嬌是郡丞女兒,太守外孫女,外人只敢被人沈家李家人小聲八卦一下,今日換成他女兒試試,何止是背地里嘟囔一句不自愛,只怕要堵到他們家里來罵比這難聽一百倍不止的話。 不是只怕,程安在夢里都看到了,是真的有人堵到他們家里來罵逼著難聽一百倍不止的話,因此他爹還帶著他jiejie他們搬了家,但到了新地方沒多久他jiejie又不慎為過路的商人認了出來,再新家所在的城郡撒播開來,好在當時他大哥已經在新的城郡中謀得了官差,這才沒再有人敢直接強闖他們家里對他jiejie無禮,可她jiejie一出門還是會受到很多羞辱輕薄。 在夢里他就是因為看到她jiejie出門被羞辱輕薄了才氣醒的,也不知道夢里他哥和他爹為什么沒有找寧王給他們做主。 程安不由有些暈暈乎乎的,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么發展,是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避開了他夢里的發展,還是說那是后面的劇情?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后者那可就糟了。 以防萬一,他一定要抱緊寧王這條金大腿,他們家太弱勢了,需要找個可靠的金大腿罩著。 這么想著的小程安下午睡了一個飽飽的美容覺,確保自己晚上能以最好的狀態參加寧王府的晚宴,絕不能因為太困了掉鏈子。 小程安一覺就睡到了傍晚,沈英看著時間將他叫醒,給他換上新做好的漂亮小衣服,扭頭對小程煜川說:“你也去換衣服吧,我們等下就要出發了。” 哪知道一向跟小程安寸步不離的小程煜川聞言這次卻并沒有動作,而是猶豫了下低頭說:“你們帶他去吧,我在家等你們回來,就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