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來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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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接上下一句:“你先不要跟江現說。” 對于唐沅這樣的要求,雖不知道為何,但也沒多問。江盈只爽快應下:“你放心,我跟我哥說話的次數一個手都數得清,我才不敢找他呢。閑得慌。” 在門邊別過,唐沅上車回到公寓。 進了門,換掉外出的一身衣服,在臥室沙發坐下。光照進來,窗簾分束兩邊,尾端隨著空氣悠悠晃蕩。她望著窗外,思緒控制不住地飄散,出神間,時間轉眼就溜走。 快到傍晚,唐沅斂神,看了眼天色,給助理發消息,詢問之后短期內的大概工作。 助理很快回復。除了會議和上個項目收尾的事宜,沒有什么別的事。像唐嵐一樣,唐沅其實也不需要天天坐班,不去公司可以在線上處理。 如此,唐沅回了句“知道了”,從列表里找到金金,點開她的頭像。 【沅不沅:江盈跟我說了你生日的事。我應該有空,具體是什么時候?】 【氪金富婆:!】 【氪金富婆:我問過他們了,剛好這段時間大家都方便,這幾天你可以嗎?后天去,大概玩兩三天的樣子。】 放下手機沒兩分鐘,金金就回了。她選的是一座海濱城市。 唐沅應下。這個時間段事情不多,每天抽出空線上處理即可。 聊完,天漸黑。 夜幕降臨,江現難得在晚飯前到家。 玄關響動落下,他緩步走進客廳,唐沅抬眸和他對上視線,還沒動作,他近前,被他伸手攬進懷里。 裹挾著晚間微涼的風,凜冽,又是他一貫的味道。 唐沅任他抱著,抬手撫了撫他的背,他輕輕在她臉頰旁蹭了蹭。不說話也沒有更多動作,好一會,就只是這么相擁。 短短幾天,像好長時間沒見。 唐沅提前通知了阿姨來煮飯,兩個人吃得不多,只備了幾個簡單的小菜,并不過分豐盛。 他們在桌兩邊面對面坐下。 進食間,江現感覺她似乎有心事,打量幾眼,執筷動作慢下來:“在想什么?” 她在餐桌上有些遲鈍,他話音落下后,慢半拍回過神:“……啊,沒什么。” 斂了神色,不聲不響繼續吃東西。 江現盯著她看。 唐沅安靜幾秒,開口:“對了。我后天要出門,我朋友,上次你也見過的金金,她生日請我們一起去玩,可能要幾天才回來。” 他問:“去哪里?” 唐沅記得也不是太清楚,從江家回來后她其實一直有些走神,想了想,憶起那座海邊城市的名字,告訴他。 江現淡聲說好:“我明天也要去外地開會,要開幾天。” 她出去玩正好,不必一個人在家無聊。 唐沅問:“你會很忙嗎。” “應該還好。” 筷尖撥著米粒,唐沅看了看他,稍作停頓,忽地低聲道:“那你要接我電話。” 她這一句說得有些突然,江現迎上她的視線,只短暫接觸兩秒,她就移開。 頓了下,她臉色似乎又很正常,看不出更多,他默了默,應下:“好。” …… 金金選的星級酒店在海邊,一整片占地面積不小,環境極好。 飛機上午出發,午后兩點就抵達。辦理完入住后,各人稍作休整,便聚到一起。 藍毛和另外幾個人晚上才到,一幫女生們正好享受暫時的閨蜜時間。 唐沅在房間換上適合這里溫度的衣服,她和江盈一人一件,同款不同花紋,是來前江盈特意準備的姐妹裝。 太陽熱辣,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度假的味道。 這一趟是為金金而來,雖然過了晚上十二點才是她生日,眾人已經開始烘托氣氛,事事都以準壽星為主。 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從出海到釣魚再到沖浪,一群人可勁地舍命相陪,從海上下來,差點暈了兩個。直至玩累了,陣地轉移到沙灘,往遮陽傘下的長椅一躺,悠哉休息。 時間過得快,天黑后,眾人回房沖洗過,稍稍休息,下樓進行戶外燒烤。 金金在酒店一樓定了個帶院子的小廳,服務員陸續推來推車,一盤盤全是燒烤的食材。 “藍毛他們下飛機了,已經在路上,快到了。” 忙燒烤的忙燒烤,江盈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跟大家匯報。 爐子升起火,唐沅沒擠過去,在旁幫著準備調料。 江盈從沙發上跳下地,也過來幫忙,經過她身邊,忽地停了停。 被她盯著看,唐沅往旁邊挪:“干嘛?” “你是不是不太開心啊?”江盈壓低聲,悄悄問。 唐沅頓了下:“有嗎?” 她點頭:“感覺你今天興致不高哎。” 唐沅沉默片刻,淡笑:“可能沒睡好吧。” 沒多說。 燒烤局開始不久,藍毛幾人趕到,行李交由人送到給他們定好的房間里,一個個進了廳,立刻接手爐子前的工作。 人多起來,聲音吵雜,屋子里鬧哄哄的,一群人嬉笑耍寶,氣氛霎時熱鬧多了。 藍毛有備而來,還安排了個蛋糕,燒烤吃到一半的時候,服務員就將之推進來。 金金詫異地“哇”了聲,嗔怪:“現在吃什么蛋糕,明天才生日呢。” 他們忙道:“嗨,預熱預熱,趕緊切一個。” 倒是沒點蠟燭,儀式感預備留給明天真切蛋糕的時候。 隨后又開了很多酒。 唐沅倒了一杯甜釀,江盈問她行不行,她說沒事:“這個度數比較低,我就喝一點點。” 在廳里玩鬧許久,吃飽后,大家四散,紛紛開始找樂子。 唐沅端著酒杯在旁看了會,見他們往酒店內的游泳池奔去,撒歡不停,脫離了人群,從熱鬧的廳里出來。 走過院子,沿著石頭小徑往前,另一側是海灘,海浪在黑暗中遠遠地來回沖蕩。 她走到一處涼亭,周圍環境正好,灌木,綠植,若干花卉,撫平裙擺,在沒什么灰的干凈地板上坐下。 手里的酒杯放到一邊。 抬頭看了看渺茫的夜色,她長長吐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江現發消息。 【沅不沅:在忙嗎。】 過后熄屏放到一邊。 沒等到回復,不足半分鐘,那邊直接打來電話。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唐沅說。 江現嗯了聲:“我在酒店房間。你呢?” “我在海邊。”她說,“聽得到海浪聲么?” 他真的在那邊聽起來,似乎正仔細辨認。 唐沅垂了垂眼,唇角弧度輕勾,那笑意又不像在笑。 不等他回答,她又道:“你不忙?” “還好。”他自然地接過她的新問題,也問她,“玩的開心嗎?” 唐沅低低說:“開心。” 夜色寂靜,周圍隱約有蟲鳴。她溫聲慢語地和他聊。 沒有營養的話題持續,接著,告一段落。 在悠悠吹來的帶點腥味的風中,靜了幾秒,她忽然地開口:“江現。” “嗯?” “我們。”她說得很慢,“去看一場嚴陽的比賽吧。” 那邊驀地一頓。 靜下來。 唐沅沒有著急,沒有催促。 這陣沉默莫名漫長,好片刻,他微低的聲音才重新傳來:“如果你想去看的話,我們就……” “不是我想看。”唐沅沒讓他把話說完,“是陪你看,江現。” 多年前的那一場比賽,早就應當落幕了。 那邊陷入沉寂。 被掰碎的時間每一秒都讓人聽得清楚,不知過去多久,他似是想開口,被她截住。 “我今天有些話想和你說。”唐沅深深吸氣,被夜風灌溉,嗓音里透出微微的涼意,“當著你的面我可能說不出口,你不要打斷我,聽我說完。” 海邊的浪洶涌地卷起波濤,勾著她的話音,拍岸一下。 蟲鳴,夜燈,涼亭。 高掛的銀盤皎潔冰冷。 月亮見過了太多隱瞞的故事。 是時候,該坦白給彼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