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來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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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學江現(xiàn)把情書還給了我,他說他已經說過了,對我沒意思,讓我不要喜歡他。我也解釋了那封信不是我寫的。”程巧蘭嘆了口氣,說著,像是怕唐沅介意,又補充,“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對他有過好感,后來對他真的沒有什么想法。提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他人挺好的。” 唐沅不知道原來“情書”這一出還有這些彎彎繞繞,一旁的江蔓蔓也聽愣了。 程巧蘭往杯子里倒了點茶水,再看向她,語氣溫軟:“對我來說,你們都是很好的人。聽到你們要結婚,我真的還蠻高興的。希望你們能幸福。” 江蔓蔓回過神,搶著接話,連連點頭:“會的會的。” 唐沅嗔她一眼,回應程巧蘭的語氣多了幾分真摯:“謝謝。” 菜陸續(xù)上來,服務員把碟子整齊擺好,程巧蘭拿起公筷,下了不少東西在鍋里。 鍋還要重新燒開,三個人繼續(xù)話題。 唐沅喝了口茶,聽她說了這么久,禮貌地問她的近況。 程巧蘭說挺好:“我大學的專業(yè)還不錯,現(xiàn)在工作穩(wěn)定,照顧我自己和家里人都綽綽有余。” 唐沅想起那天在德知看見她:“之前校慶,你身邊那個小朋友是你家人嗎?” 程巧蘭點頭:“對,那是我大姐的孩子,她也是被德知特招進去的。” 她讀書時就是特招進的明致,看來她們一家學習基因挺不錯。 這一會終于有了閑聊的氣氛,程巧蘭也問唐沅:“你呢?什么時候結婚,快了吧?” “具體時間還沒定。”唐沅頓了下,“你如果想來,我到時候給你發(fā)請柬。” 程巧蘭知道她是出于禮貌,委婉拒絕:“不用了,大概也來不及,我這陣子休年假,不然平時到處出差,未必趕得上。” 唐沅聞言便沒強求。 程巧蘭拌了拌碟里的料,繼續(xù)先前的話題:“我跟江現(xiàn)不太熟,也不怎么了解他,不過他人蠻好的,你們相處起來應該挺不錯。” 唐沅知道她高二后跟江現(xiàn)沒有交集,江蔓蔓默不作聲聽了這么多八卦,忍不住問:“你后來跟我哥沒有再來往過啊?” 程巧蘭說沒有,似乎想到什么,頓了下:“高三有一回,就那一回。第一個學期的時候,我們有次在辦公室遇上,我跟他好久沒說過話,他突然問我借一本習題書,叫什么例題什么匯編之類的。” 唐沅抬眸,愣了一下。 “我沒有那本,我記得那本是之前一屆高三用的書,我們那屆的時候已經不用那個了。而且那里面的題目都是鞏固的,以江現(xiàn)的程度根本用不著。我當時還挺意外。” 程巧蘭說著,見鍋里飄起白煙,湯底開始沸騰,話頭停住,忙道:“可以吃了。” 唐沅聽著她的聲音,思緒滯頓著,有點回不了神。 她用的那本例題總結匯編,是高二的時候,她小舅在某個節(jié)日送她的“禮物”,讓她預備預備,升學后把這本高三用的習題冊好好做一做。 她想都沒想給扔到一邊,直到那次月考想要發(fā)憤圖強,才翻出來和一堆練習冊一起做完。 她們那一屆讀高三的時候,確實已經不用那本書。 在江家叫住江現(xiàn)那晚,她只是當做借口發(fā)問。他回答說他沒有,在門外站了幾秒,她以為那就是結束,沒想到他竟然記著,還為此問了別人。 裊裊煙氣帶著香味襲來,眼前好似出現(xiàn)朦朧的夜色。 唐沅拿起筷子,在薄煙中,眼睫輕輕顫了顫。 原來那天的月亮。 并不是在那一時那一刻,就翻了篇。 …… 城郊山頂上的會所。 綿延的高爾夫球場一片青翠,收了球桿的幾個人摘掉手套,移步回室內休息。 侍應生端來茶壺茶盞,給每個人倒完一杯,很快離開。 一群人陸續(xù)坐下,取來牌,圍坐在茶幾邊打發(fā)時間。 江現(xiàn)安靜地擦著手,比點數(shù)的玩法,牌發(fā)到面前,他淡定地掀開牌面,像是在參加又像是壓根沒在玩。 打了不一會,對面洗牌的那個瞥他一眼,問:“你這段時間怎么都不出來,平時就算忙,也總有忙完的時候吧,都干嘛去了?上次在老周家聚會,我們想叫你,打電話給你,話都沒說兩句你就給掛了。” 鐘恒聞言插話:“你以為人跟你一樣,天天不著家,別整天攛掇。”他說著,問江現(xiàn),“你打算換新房子嗎?什么時候我們上你家暖居去欸?” 旁邊幾個聽見,剛想說沒事?lián)Q什么房子,好好的又暖什么居,反應過來,想起唐沅和江現(xiàn)住在了一塊,一時都沒說話。 江現(xiàn)說不換,后一個問題也答得淡淡:“有空再說吧。”他頓了下,“唐沅不喜歡太吵。” 這話一出,茶幾邊這群人更是沉默。 鐘恒面色如常,笑意不改道:“那行,等下回問過她,哪時候唐沅同意了,我們再去熱鬧熱鬧。” 他們這些人對唐沅或多或少有點看法,鐘恒卻還好,一向不參與這些,以前讀書的時候聽到聊起唐沅不好,從來不搭腔。 得知江現(xiàn)要和唐沅結婚,他也是反應最自然的一個。 鐘恒和江現(xiàn)就著這個話題聊,說起哪個樓盤不錯,江現(xiàn)話不多,但都簡短地應了。 其它人沒吭聲,不由朝褚懷看。一向對唐沅意見最大的褚懷難得沒說半個字,一句不好的話都沒,看得他們有些意外。 邊上一個聽著,接話:“說到這個,我前兩天碰見程巧蘭了,她還問起你的事,說是聽說你要結婚了。程巧蘭你還記得不?” 江現(xiàn)抬眸,語氣平平:“不記得。” “不記得?高二那會我們在一個奧數(shù)組,經常有幾個班的合并課一起上。你忘了,有天上課,你還撿了她寫的情書呢!” 說話的人也是參加了奧數(shù)組的成員。 聞言,江現(xiàn)輕輕皺眉,過了好一會才隱約有點印象。 那天下午,他在圖書室待了很久,后來鐘恒來找他,一起去上奧數(shù)課。 進大教室的時候,一群人拿著一封信聲情并茂地念,追著程巧蘭問是不是她寫給他的情書,說要幫她給他。 那個叫程巧蘭的悶不吭聲,臉都漲紅。幾個人把情書扔來扔去,掉在地上。 他看了眼,走過去把信撿起。 那群人一下子噤聲。 他什么都沒說,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將情書放進了抽屜。 “想起來沒?就那會,高二那陣,她是第一個寫情書你收了的吧?”先前開口的又道。 “我沒收。”江現(xiàn)擰了下眉,打斷。 先前說話的人看著他一愣。 他道:“情書那天放學我還給她了,也跟她說了,我對她沒有意思。”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江現(xiàn)面前聊這種八卦。 江現(xiàn)看似性格溫和,實則有些冷淡,對什么都好像不是很在意。以前讀書時他們聽到這些,莫名的不敢當他面提,一向是私下他不在的時候議論議論。 這會聽他這么說,幾個人猛然間發(fā)現(xiàn)認知錯誤,一下都愣住。 江現(xiàn)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著起身,一秒沒停頓:“我出去一會。” 話題才聊到一半,他走得干脆,邊上一個沒來得及叫住他,看著他出門的背影嘖聲:“什么電話,他走這么急?” “他本來就忙,正常。” 江現(xiàn)對面坐的那個咳了聲:“我看到來電,好像是唐沅的微信電話。” “沅不沅”三個字,除了唐沅大概也沒別人。 幾個人驀地又沉默下來。 有人問一旁一直沒開腔的褚懷:“你怎么不說話,今天這么沉默?以前遇上唐沅的事,你不總要說一說?” 褚懷眉頭沉了沉:“有什么好說的。”他也起身,“我去洗手間。” 幾個人臉上詫異。 “奇了,他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朝褚懷看了一會,江現(xiàn)對面坐的那個接上之前的話:“說起來我還以為江現(xiàn)真對程巧蘭有點什么呢,嗨。” “想也知道不是,他們后來都沒交集,你看程巧蘭在江現(xiàn)身邊出現(xiàn)過嗎。” “那他還撿那封情書……” 鐘恒忽地笑了一下:“你們說的這事,跟唐沅倒是有點關系。” 幾個人霎時看向他。 鐘恒悠悠道:“那天我去圖書室找江現(xiàn),他在角落的窗邊坐著,我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樓下有人說話。” 窗戶開著,窗簾擋住一大半,樓下看不到樓上。 花圃邊一群女生在說程巧蘭的壞話,言辭難聽地取笑她,聲音清楚地傳進他們的耳朵。 鐘恒聽得無語,他對面的江現(xiàn)更是表情淡淡,對她們的話,臉上有隱隱的反感。他正想跟江現(xiàn)說點什么,忽然聽到樓下響起另一道聲音。 側眸朝下一看,唐沅從涼亭里走出來,呵斥了那幾個人。 “賣涼皮怎么了?” “家里沒錢有罪嗎?” “配不配喜歡誰也不是你們說了算……” 那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聽著就教人痛快。 幾個女生被她訓得啞口無言,又不服氣,嘴硬反問:“你干嘛管閑事,我們又沒說你,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唐沅白眼一翻:“你們太聒噪,吵到我了,行不行?” 那群女生沒敢和她正面沖突,很快就認慫走了。 鐘恒看著驚奇,他是高中開始后才來的滸城,跟唐沅交集不多,不像褚懷他們,跟她從小就認識。 自從和褚懷這群人玩在一起,總聽他們說唐沅不好,他對她倒是沒有什么太差的印象。 樓下唐沅訓斥完那些人,回亭子里略坐了坐,便和來找她的朋友離開。 鐘恒不由沖江現(xiàn)挑眉:“沒想到她為人還挺仗義?” 江現(xiàn)看著窗外她離去的背影,沒說話,好一會才收回目光,也沒回答他。 “后來我們一起去大教室上合并課,進去的時候有幾個人在笑話那個程巧蘭,還拿了封情書在那逗來逗去。江現(xiàn)走過去撿起來,別說他們傻了,我都有點驚訝。他一向不管這種事兒,哪怕他是半個主角,他估計也不覺得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鐘恒說:“坐下后看他把情書扔課桌里,我沒忍住問他,你怎么突然有心情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