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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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寶貝沅沅生日快樂(遲了也要祝福) 【沒想到吧,宋醫(yī)生是助攻! 第6章 so late 大廈外云謐風(fēng)靜,玻璃墻內(nèi),江現(xiàn)辦公室所在這一層涌動著無聲的暗流。各人在自己崗位上忙碌著,不敢有絲毫懈怠,即使交談,說話聲也比平時要低三分。 肖助理僵硬地坐在會談室里的沙發(fā)上,直至江現(xiàn)身邊唯一的高級特助進來,表情還是有點怔愣。 人事部已經(jīng)做出辭退她的決定,從得到通知的那一刻到現(xiàn)在,她整個人仍然沒有緩過神來。 一身深藍西裝的高級特助即是那天攔住江現(xiàn)并立刻安排人去追唐沅的那位,平時稱呼上一概而論,但真計較起來,他和普通助理有所不同。 他是最常跟在江現(xiàn)身邊的人,行事作風(fēng)也最為干脆,這個檔口來見肖助理,自然不是為了說什么安慰的客套話,盡什么職場同事情誼。 特助在肖助理對面坐下,握著支筆,翻開一頁空白紙張,單刀直入:“敷衍預(yù)約客戶,隨意安排時間,隱瞞不報,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過多少次?” 肖助理動了動唇,沒發(fā)出聲音。 一連又問了幾個問題,她好似還沒恢復(fù)精神,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半天下來沒能正經(jīng)答上幾句。 特助在紙上寫著什么,緩了緩,轉(zhuǎn)而問:“唐小姐約見江總,你拖延過幾回?” 肖助理抬眸看向他,又不說話了。 “不說?”特助耐心等了會兒,見她不知是不曉得怎么回答,還是不愿意回答,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了接待號碼的記錄,核對一下就知道?!?/br> 這些問題并非都跟工作有關(guān),有的完全出于私人范疇,比如和唐沅有關(guān)的,就是江現(xiàn)讓他問清楚的。 特助走筆在本子上寫著什么,肖助理盯著他看了一會,仿佛剛回神,忽地問:“是江總讓你來問我的嗎?” 特助筆一停,點頭。 “我能不能見見江總?”肖助理眼里突然亮起光,希冀地看向特助。 “沒什么好見的,江總很忙,沒有這個時間?!碧刂苯泳芙^。 肖助理不相信,“你跟江總說一說,行嗎?我就見他一面,我有話想和江總說……” “你覺得江總想見你嗎?”特助滿是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江現(xiàn)對員工并不苛刻,但像她這種,過分逾越,分寸感失衡,甚至有公器私用嫌疑的,幾乎等同于在雷區(qū)上跳舞,哪個老板會喜歡這種下屬? 要不是有些和唐小姐有關(guān)的事情要問,他都不會被安排來走這一趟。 “不可能!怎么會呢,江總會見我的,你跟他說一聲?!毙ぶ砺晕⒓樱劾镩W著篤定的光,略微帶著點莫名的執(zhí)迷。 特助真的好奇起來,停住筆,“你為什么會覺得江總愿意見你?” “江總會愿意見我的,他肯定會,那天的事只是個誤會,工作上的事生氣我可以解釋的……江總他對我不一樣……” 肖助理眼神飄忽,神態(tài)還正常,可說出的話著實讓特助覺得驚詫,他不由皺眉,“不一樣?” 肖助理似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驀地噤聲。 特助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見她不說話,感覺也已經(jīng)沒有再跟她交談下去的必要,合起本子,“既然你沒有什么要說的,那就談到這里吧,我先告辭?!?/br> “你根本不懂——” 肖助理見他要走,跟了兩步。特助停下步子,回頭看她。 她站在沙發(fā)前,忍不住道:“江總他對我不一樣。他會注意我換的新絲巾,知道我喜歡的顏色,換員工服那天選顏色也是……” 肖助理記得很清楚。 那次她換了一條紫色的新絲巾,去辦公室給江現(xiàn)送文件的時候,他突然往她的脖子看。她瞥見他的眼神,微微僵了一下,就聽見他問:“這是紫色的?” 聞著他身上淡淡傳來的香味,她壓著心底升起的緊張,輕聲回答:“是的?!鳖D了頓,又加一句,“是我最喜歡的顏色?!?/br> 江現(xiàn)的眼神在絲巾上停留了兩秒,然后淡淡哦聲,重新低頭工作。 他從沒有這樣關(guān)注過哪個女員工的衣著打扮,那天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整顆心都跳得特別劇烈。 之后沒兩天,員工們更換新的工作服,她和幾個女同事正在看送來的色板挑選顏色,江現(xiàn)忙完事情從外面回來,她們拿著色板和他問好,江現(xiàn)看見,問了一句:“什么東西?” 她立時站出來,回答說:“要做新的工作服,我們正在選女員工制服的顏色?!?/br> 只猶豫了一瞬間,她大著膽子把色板遞過去些,問他:“江總覺得哪個顏色好?” 他看了她一眼,她緊張得手心發(fā)汗,然而最后,他眼神在色板上一掃,真的答了:“紫色吧?!?/br> 江現(xiàn)平時對待員工雖然溫和,卻一直給人一種淡漠感,好像什么都可以平靜接受。他從來不會注意女員工穿戴什么配飾,但卻注意到她的新絲巾,問那樣的問題,選顏色時還選了她喜歡的紫。 肖助理說著,越發(fā)覺得沒錯,又道:“辭退是不是人事部做的決定?一定是,我之前和她們對接有點問題……你讓我跟江總聊聊……” 特助停在原地,聽她說的這些,心下只覺得無語:“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么豐富的聯(lián)想,也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主觀臆斷成分有多大,事實就是,辭退你的這個決定,是江總親自點的頭。” 說完,不再理會肖助理還想如何言語掙扎,特助一秒不耽擱,徑自走出門外。 …… 上午的會議結(jié)束,特助隨江現(xiàn)從公司出來,前往下一個工作地點。 車向前行駛,特助把要緊的重要事一一說了,接著向江現(xiàn)匯報在會談室的事情。 先是工作失職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再就是私人范疇的事,特助一向干脆,這回卻少見的有些難以啟齒:“她說江總您對她不一樣,她有一次佩戴了一條絲巾……” 江現(xiàn)朝他看來,頂著老板的目光,不得不說十分考驗心里素質(zhì),特助很努力才把話說完。 果不其然,不用等話說到最后一個字,江現(xiàn)的臉色就在他的敘述中沉了些,待最后的字音落下,車里詭異地沉默下來。 江現(xiàn)好一會沒說話,并非是不知道說什么,而是因為他想了一會,才想起所謂“絲巾”的事。 那陣子,正好是兩家婚約的事剛說定的時候。 江現(xiàn)和唐沅見了她回國后的第一面。 其實那時她已經(jīng)回國有段時間,但他們一直不曾見過。 他工作多,見面那天也不怎么空閑,趕在約好的時間末尾抵達餐廳。 推開包廂的門,早就到了的唐沅坐在桌前,薄光柔和,她穿著一件露肩的長裙,朝他抬起眼。 時隔好幾年。 兩個人好像都成熟了一點。 她的眉眼沒有太大改變,明艷的依然明艷,眼角眉梢都是秾麗,唇線微微輕抿的時候,又多了一股冷玫瑰的氣質(zhì)。 那頓飯的開頭很尷尬,誰都不知道說些什么,連空氣里都透出幾分僵滯。突然被婚約綁到一起的兩個人,就在這樣的尷尬氣氛里開始吃飯。 后來還是唐沅先憋不住,捏著餐具問他:“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視線不露痕跡地在她臉上流連幾秒,他不解問回去:“說什么?” “你都遲到了還問我,不該道歉嗎?”她不滿地瞪他,有點氣鼓鼓的模樣,突然就生動起來。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還是那個樣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被她的理直氣壯繞進去,為自己的遲來鄭重道了個歉。說完才想起,是她到的早,他并沒有超過約好的時間,坐下的時候他也輕聲說了句抱歉。 話從那兒開始,一點一點多了起來。 但也并不是很多,一句句簡短的你來我往。他注意到她穿的裙子,主動暖場,斟酌著夸了句:“你這條玫紅色的裙子挺好看的。” 誰知唐沅一聽,氣得東西都不吃了,滿眼詫異,“什么玫紅?這是薄藤紫,紫色!跟玫紅哪里像了?!” 她就跟尾巴被踩了一樣,不可置信:“你是色盲嗎???” 那頓飯最后是怎么結(jié)束的江現(xiàn)已經(jīng)不記得,只記得她震驚完,一臉痛苦地重復(fù)了好多遍:“玫紅色那么土!!” 第二天到公司,進來送文件的助理帶了條顏色很像的絲巾。他不經(jīng)意瞥見,想起前一晚唐沅的長裙,鬼使神差地,下意識問了句:“這是紫色的?” 助理說是,后面再說什么,他沒注意聽,只是想,好像沒有唐沅身上的好看。 接著沒多久,員工換新制服,他忙完回公司時遇上幾個下屬在挑顏色,其中一個忽然拿著色板問他選哪個顏色好。 他從不管這些瑣事,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可不知怎么,一瞬間腦海飄過唐沅穿那條裙子的模樣,素白的一身皮膚越發(fā)被襯得勝雪,到嘴邊的話莫名轉(zhuǎn)了個彎,成了三個字:“……紫色吧?!?/br> …… 車開上高架,窗外景致陡然一變。 江現(xiàn)略微斂眸,從思緒里回過神。 特助打量他神色,繼續(xù)道:“其它的她沒說什么,我們調(diào)了記錄,唐小姐給那個號碼打過不少回電話,不下十數(shù)通。” 江現(xiàn)聞言,眉頭輕擰。 他們吃過第一次飯后,唐沅有聯(lián)系過他。打的兩次電話,都因為他在忙沒接到。 他便把負責(zé)接待外線的號碼給了她,讓她打不通他手機的時候撥那個,有什么事和他助理說。 只是從那之后,她就沒再打過他的手機,助理那邊也沒有她的約見或是留言轉(zhuǎn)呈到他面前。 除了她生日那天,大概情況例外,她給他發(fā)了消息,打了幾個電話,直到他回撥過去。 唐沅許是覺得他忙,每回找他都直接聯(lián)系了助理的那個號。如果不是這次八卦緋|聞的事讓她生氣上火,怕是不會又打他手機,又找到公司來。 再去探究那些電話都是什么時候打的已經(jīng)沒有意義,江現(xiàn)沒有追問,視線掠過飛逝的城市景色,那些林立的高樓在他眼里似乎又并不真切,他語氣微涼地吩咐:“通知下去,不必給她寫推薦函。”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肖助理。特助心下明了,聞言不免還是一愣。 盛江集團的人文關(guān)懷是大企業(yè)里排得上號的,除去福利,員工離職,公司都會出具推薦函,以便員工尋找下一個新崗位。 不給肖助理推薦函,沒了最后的遮羞布,她被辭退的原因怕是就瞞不住了。且從盛江正常離職的都有推薦函,偏偏她例外,等于就是在說她有問題。 盛江集團這樣的規(guī)模,身處圍繞核心的層級,她以后再不可能達到這個水平了,連其它同等的企業(yè)都進不去。 這無疑是要讓她從大企業(yè)的職場圈里徹底消失。 江現(xiàn)看著窗外,側(cè)臉線條沉靜,臉上又恢復(fù)了一貫溫和淡漠的表情。 特助咽了咽喉,不敢有異議,忙應(yīng)聲:“是?!?/br> …… “你來了沒有,我都出發(fā)了!” 江盈發(fā)消息催了幾遍不夠,最新的一條語音又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