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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佬的小娘子 第102節

    她匆匆去到平西王府,卻被告知,平西王昨日一道同鎮國公入宮面圣,直到現在也沒回府。

    回來的路上,忽然遇到一陣sao亂,馬車被迫停在街邊。

    甄晚凝掀開車簾,只見整條街道遠處近處全是兵,哄哄鬧鬧,陣仗很大,不知出了何事。

    她心中惶然,連忙讓跟著出來的管家倪寬去打聽。倪寬是宮里出來的,消息靈通,去了沒多久便回來了。

    甄晚凝見到他,急道:“是國公爺出事了嗎?”

    倪寬壓低聲音道:“宮里的消息,國公爺一切安好,倒是丞相高深忽然被圣上下旨扣押,近衛軍圍住了高府,里面什么情形暫時不好打聽。”

    甄晚凝虛驚一場,錯愕之余,吩咐人繞道從偏僻小路回到鎮國公府。

    回府沒多久,宋仝便派人遞回來消息,稱自己無事,只是朝中出了大案,他要忙上一陣子,可能無法回家,叫她和藍瓔安心守在家中,輕易不要出門。

    甄晚凝一顆心落地,連忙去找藍瓔。

    藍瓔聽說高深被抓,高府被圍,心中沒來由地感到欣慰。

    李聿恂臨走之前,她曾無意中聽李聿恂說過幾次,丞相高深老jian巨猾,居心叵測,可能會對宋仝不利。

    不知怎地,她又想起陳明楷同她說,李聿恂不是他殺的,而是另有其人。

    那么在西南殺害李聿恂的人,難道就是高深?

    一個月后,榮安親王謝伯恩勾結外國、企圖謀逆案和丞相高深結黨營私、陰謀奪嫡案同時塵埃落定。

    謝伯恩聯合其親外甥東奚首領,企圖借宜春公主病重之機,里外勾結,共同出兵奪取皇位,不料事情敗露被邊地駐軍發現,又密使謝氏偷養的暗衛突襲邊軍營地,出逃不成反被邊軍大力剿殺。

    謝家被判滿門抄斬,誅三族。

    高深利用職權,在朝中培植大量親信,更在西南官場遍地安插效忠自己的人,暗中勾結山匪,養寇自重,致使西南匪患一日日猖獗,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宋仝奉旨赴西南剿匪,高深卻暗中做下手腳,密使西南官吏處處阻撓,更不斷派出殺手刺殺宋仝。

    在謝伯恩死后,高深甚至矯詔調遣離西南最近的駐軍以謀逆之罪大舉圍剿宋仝,企圖顛覆西南軍政,使整個西南上上下下皆收為己用。

    更讓皇帝震怒的是,高深居然慫恿二皇子爭奪太子之位,一年來不斷使出陰謀詭計,極力打壓太子,同時還利用后宮嬪妃,離間太子同帝后的感情。

    二皇子在他的教唆和慫恿下,竟然不顧手足之情,命人在東宮布下巫蠱之術,殘害太子性命。

    高深所犯之罪,樁樁件件,證據確鑿,二皇子也對這一切供認不諱。皇帝勃然大怒,命將高深極刑處死,高深三子俱腰斬,高府滿門被抄斬。

    高深的孫女即皇帝新封的貴妃被一杯鴆酒賜死,死后無名無分,尸體被拋之荒野。

    至于鎮國公宋仝,雖然高深在此之前死死咬定他是謝伯恩同黨,但因高深結黨營私在前,陰謀奪嫡在后,他的話皇帝早已不信。更兼宋仝在謝伯恩謀逆案發后,不僅沒有起兵作亂,反而在躲過高深剿殺之后,不顧生死安危,穩定西南局勢,一舉率軍踏平八大寨,徹底剿滅匪患,功勞甚高。

    永初帝以宋仝西南剿匪之功抵過昔日同逆賊謝伯恩交往甚密之過,不罰他,亦不另行賞賜。

    功過兩相抵,宋仝在這兩件震驚天下的大案中平安抽身。

    兩件大案牽涉甚廣,謝伯恩和高深兩派黨羽紛紛被剪除,滿朝文武敢怨不敢言。

    宋仝無事,李聿恂擅自離京之罪自然無人提及,況且他已經折身西南,尸骨無存,沒人再盯著他。

    高深被處極刑的那日,閉門多日的定南侯府迎來一位故人,藍瓔看到他很是恍惚。

    因為此人是藍衍,爹爹藍溥身邊最信重的隨從。

    藍衍開門見山直接告訴藍瓔,在這場波及甚廣的大風波中,宋仝之所以能安然躲過,根本原因是因為藍溥托他帶了一件東西呈送御前。

    本來藍瓔也很懷疑,皇帝為何能放過宋仝,要知道宋仝是謝伯恩手下最得力的干將,除去謝伯恩,不除宋仝,皇帝如何能放心。

    原來是因為爹爹出面,加之高深犯下大錯,李聿恂又冤死,皇帝才愿意放過宋仝。

    至于藍溥到底拿出何物,居然能說服皇帝,藍衍不說,藍瓔也沒問。

    藍衍說道,藍溥的意思是讓藍瓔帶著兩個孩子重新搬回梅城縣居住,京城是非紛亂太多,宋仝也必然不能久待,為了安全之故,這是最穩妥的選擇。

    藍瓔卻不肯,堅決留在京都,一心等李聿恂回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歲月

    藍衍勸不動藍瓔, 只好無奈地離去。

    臨走時,他告訴藍瓔,藍老先生的身子很不好, 申郎中說他撐不了幾年了。

    藍瓔聽了,心里隱隱地難受,但她不能走。

    她走了,李聿恂要是突然回來了怎么辦?她說過要等他。

    謝伯恩和高深連著倒臺,朝中唯有太子燕槐和平西王陳明楷一派獨大, 皇帝和太子信重陳明楷, 他在朝中的勢力日益壯大,大權握在手, 無人能抗衡。

    相比之下,鎮國公宋仝卻備受冷落, 皇帝也不再經常召他入宮商議政事。他任職兵部尚書,名號光鮮, 卻上下掣肘, 并無多少實權。

    定南侯李聿恂生死未卜, 夫人藍瓔又不肯為其治喪立衣冠冢,他的職務和爵位一直空留著, 仿佛他只是休了長假,往后總有一日會回來。

    歲月漫長, 門庭冷落的定南侯府,藍瓔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寂寥,心中的悲痛一日日淡去。

    只要不刻意去想,不主動去提, 那道傷口便不會血淋淋的痛, 藍瓔想自己原來也可以這般堅強。

    到了年末, 朝中又發生一件轟動整個京都的大事。

    平西王陳明楷娶了一位側妃,明媒正娶,成親的儀式辦得極為鄭重。眾人都說平西王明著娶側妃,其實擺出這般隆重的陣仗,那娶回家也就是平妻了。

    平西王新娶的這位側妃是皇帝親自賜婚,原是罪臣之女,入教坊司為役,后來被皇后選中,調到乾元殿奉茶,是御前一等侍女。

    賜婚的旨意一經傳出,所有人皆震驚。

    就連藍瓔驟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錯愕。

    陳明楷要娶之人是乾元殿一名奉茶宮女,難不成之前是她錯會他的意思了?藍娉婷這個醋完全吃錯了味?

    但真相究竟如何,藍瓔絲毫不感興趣。

    那一日京城熱鬧非凡,甄晚凝陪著宋仝去平西王府賀喜。藍瓔守在青湖苑,看著滿院子跑得不亦樂乎的瀾兒和跟著紫纖學繡荷包的恩慈,心中異常平靜。

    若說此前,她對陳明楷總有一絲割舍不下的感情,那么李聿恂的死如同一桶寒冷的冰水徹頭徹尾將她澆醒。

    這一世她愛的男人唯有李聿恂,他不論前世今世,自始至終不曾辜負過她,那她又怎能不回報他一顆完整的、純粹的、毫無雜念的心呢?

    即便陳明楷亦是重生而來,和她同時擁有前世許多的記憶,但那已經斷了的風箏,憑它飛向何處,又何必頻頻回首張望?

    陳明楷新娶側妃之后,藍娉婷特意來了一次定南侯府向藍瓔道歉。

    自從上回藍娉婷挺著大肚子來大鬧一場,藍瓔同她已是斷了來往。因而這回藍娉婷來,藍瓔對她態度甚是冷淡,并不似從前那般熱情親密。

    藍娉婷告訴藍瓔,陳明楷很寵那個側妃,將她在王府的地位抬得很高。

    那個女人年輕又貌美,還在教坊司學了不少討男人歡心的下作手段,而藍娉婷自己卻在生下幼子之后身子損傷嚴重,整日精神倦怠,根本不能照顧好自家夫君,只能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分去夫君的寵愛。

    藍娉婷神情憂郁,氣色也很不好,看著很是可憐。

    她不顧藍瓔冷淡的態度,自顧自地說話,藍瓔偶爾搭了一句話,她便更要往下說個不停。

    她告訴藍瓔,因為魏夫人不能生育,所以藍渭的子女除大哥藍彥修是過繼的,其余都是妾氏所生之庶子庶女。身為庶女,她從小就很聽話,遇到別家嫡出貴女,她總覺自己身份低微,直到藍渭將她許配給陳明楷做正妻。

    她嫁過去之后,頂著寧國公府陳三公子夫人的身份出現,才覺得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地活著。這些年陳明楷一路擢升,從考取狀元郎到封異姓王,她在后宅生兒育女,也跟著得封一品誥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風光無限。

    許是日子過得太舒適,藍娉婷總以為自己的地位很牢固,直到陳明楷在御前說要求去側妃,她才忽然驚醒。

    那時她腹中正懷著孩子,時刻面臨著生產,聽到這件事瘋魔了一般,第一反應便是她的堂妹藍瓔,因而不管不顧沖過來大鬧一場,可誰知最后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藍娉婷憂傷道:“四meimei,我有時真是好羨慕你。你的娘親雖出身寒微,卻是叔父明媒正娶的繼妻,你一出生就是堂堂正正的藍老先生之嫡女。你自幼生活在梅城縣,無拘無束的,性子純真。夫君同你一塊兒長大,他待你比待自家妹子還要親,好多次我都記不清了,他只要一聽到你的事,每次都很上心,我在旁邊瞧著,真是眼紅又心酸……”

    她察覺藍瓔的臉色不是很好,搖了搖頭接著道:“還有我的父母,他們待我就似陌生人一般。母親是這樣,連父親也是這樣,我阿娘走得早,那些兄弟姐妹也是各顧各的,我身邊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富昌伯府冷冰冰的,壓根兒沒有一點家的味道。這回夫君娶側妃,全家就沒有一個人出來為我說句話撐個腰。那個側妃沈蓉兒之前在教坊司說白了就是官~妓,人盡可夫的賤婢,如今也仗著自己是御前出來的人,在平西王府狗仗人勢,從不把我放在眼里,夫君也都由著她耍性子,我只能忍。”

    說到這里,藍娉婷忽然落淚,苦笑望著藍瓔道:“說實話,我現在心里真是后悔。早知道如此,我情愿夫君當時在御前求娶的是四meimei……”

    她話未說完,藍瓔立即打斷:“這種話說了一次不夠,還要三番四次地說,jiejie難道不怕平西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嗎?”

    藍娉婷面色尷尬,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是急了,四meimei不知,那個沈榕兒已經身懷有孕了……”

    藍瓔微微一愣,并不接話。

    藍娉婷接著道:“她得夫君看重,身份猶如平妻,將來她若生下兒子,同嫡子無異。”

    藍瓔仍是不接話,只笑了笑。

    藍娉婷嘆了口氣,笑道:“你看,這又是我羨慕四meimei的地方。歷朝歷代男人從來都是三妻四妾,何況咱們這樣的公候勛貴之家,后宅妻妾爭寵更是常事。就連隔壁鎮國公宋大人,夫人容貌傾城,卻也娶了小妾,養了兩名舞姬。可四meimei這后宅卻是清清爽爽,一個閑雜人也沒有。我們這些女子中,數四meimei最是好命,你們家李侯爺是真正打心底疼你、敬你。”

    藍瓔聽了心里不禁冷笑,藍娉婷真得比前世變了許多。

    她在自己府里吃醋受了委屈,心中不舒坦,想找人說話,卻說著說著又有不甘心,不露痕跡地想在她這里找補些心里安慰。京中誰人不知定南侯李聿恂身折西南,大概率是死了,找不回來了。

    藍娉婷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刺得藍瓔的心生痛。

    藍瓔漠然道:“我性子粗魯,不似jiejie這般寬容大度。我的男人若敢娶小老婆,我必定打斷他的腿,因而他是萬萬不敢的。”

    藍娉婷愣了愣,一時說不上話來。

    藍瓔忽然想起什么,又客氣道:“jiejie回去,別忘了幫我同你們家王爺道聲謝。我聽說是因為他派人回梅城縣送信,爹爹這才叫衍叔來京城接我和孩子們回去。雖說我不想回梅城,但平西王的好意我還是多謝了!”

    藍娉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頭。

    “對了,有一件事差點忘記告訴四meimei。王爺新娶的那個沈榕兒仔細看同四meimei可有幾分相似呢!”

    她丟下這一句話滿意地走了,自以為會攪得藍瓔心神不定,可她哪里知道藍瓔一顆心已如死灰,再激不起半點漣漪。

    開春后,朝中官員頻繁變動,姑父姚延年再次放了外任,藍琌跟著一道赴任,也離開了京都。

    臨走之前,藍瓔去姚府看望藍琌。

    藍琌語重心長勸藍瓔,叫她學著往前看,日子還長,不能把自己困死在過去。

    藍瓔點了點頭,笑道:“姑母放心,日子還長,我有盼頭就行。”

    藍琌心疼她,知道她放不下李聿恂,感慨不已。

    她叮囑藍瓔道:“如今皇帝將大部分朝政都交太子處理,平西王在旁輔佐,一應軍政大事都要先經他審過。他位高權重,性子也變了,你往后要想清清靜靜過日子,千萬記得離他遠一些。再有,如若遇到什么難處,也不要怕,該找他還是要找,我想他還是顧念舊情的。”

    藍琌拍了拍藍瓔的手,壓低聲音道:“真有事直接去找明楷,不要找娉婷。”

    藍瓔點了點頭,想這陳明楷和藍娉婷夫妻二人離了心,貌合神離,連姑母也看出來了。不知陳明楷到底有多縱容那個側妃,讓藍娉婷連面子也守不住了。

    可這些事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她只是在等一個人,等他回家,一家人團聚。

    又過了半年,甄晚凝尋親的事忽然有了眉目。

    在北邊一座偏僻小城,有一戶做皮草生意的商戶人家,十幾年前走失一個女兒。

    后來那個商人娶了一房小妾,便揪著發妻丟失親女的過錯將其趕出門,扶正小妾,另生了一對兒女過起新的生活。就在兩年前,那商戶因在生意上得罪居住在塞外的異族頭領,被一夜滅門,全家死光光,男女老少無一人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