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佬的小娘子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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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著臉道:“依平西王所言,謝伯恩勢大,朝廷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啰!我等就在京中坐等宋仝立下剿匪大功,志得意滿班師回朝啰?” 陳明楷不屑地笑了笑,皇帝的臉色也霎時大變。 太子燕槐這時連忙出聲道:“父皇,平西王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光殺一個宋仝并沒什么用處!” 皇帝見太子這般沉穩,而陳明楷又是一副風淡云輕的模樣,知這二人早有對策,語氣不覺變得溫和,忙問陳明楷有何策略。 陳明楷這才緩緩站起身,面朝皇帝,將心中早已想好的計謀說了出來。 皇帝的眼神越來越亮,丞相高深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復雜,唯有太子燕槐望著陳明楷,滿臉的得意和敬服。 “好、好、好,此計甚妙!”皇帝聽完,贊賞不已,轉頭對高深道:“此事你務必全力配合,一應人事調動都聽平西王的。” 高深立即低頭遵旨,皇帝又笑著望向陳明楷,意味深長道:“平西王,此計若果真能將謝伯恩一黨連根拔除,朕定要大大封賞,你想要什么只管說與朕。” 陳明楷低頭道:“為圣上和殿下分憂,是臣身為臣子之本分,不求封賞。” 皇帝滿眼狐疑地望著他,再道:“愛卿確定不要任何封賞?” 陳明楷聽了這話,一時竟有些猶豫,沉默著,欲言又止。 太子上前道:“父皇金口玉言,機會難得,平西王有任何請求,還不快說。” 陳明楷立即掀開朝服下擺,重重跪地,面色肅然道:“此計若果真能成,臣懇請陛下將一女子賞賜給臣做側妃。” 此言一出,皇帝訝然,好奇道:“什么樣的女子,你要朕賜給你做側妃?” 言下之意,一般身份的女子你平西王只管娶回家納為妾氏,反正無人會說,何須如此大費周章,既要明媒正娶做個側妃,還要皇帝親口賜婚。 陳明楷道:“陛下抬愛,微臣故而斗膽先提此懇求。屆時陛下準與不準,臣全無異議。” 皇帝微愣之余,哈哈大笑,親自扶陳明楷起身。 高深體會圣心,說道:“平西王堂堂英雄好漢,沒想到也是難過美人關啊。” 陳明楷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同為男人,高相必能理解。” 高深于年后才新娶一房嬌妾,正是興頭上,寵得很,聽了此話,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而皇帝和太子則更不用說,去年新選的美人個個嬌艷如花,父子二人也是正樂在其中,每日里左擁右抱,溫香軟玉伺候著,滋味甜的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流言 李聿恂遵照宋仝的指示派人暗中盯住丞相高深, 本以為高深情急之下,會有新的動作,卻不料那日出宮后, 高深竟然心情大好,此后一切行動如常。 半月后,北邊小國東奚派遣使臣來朝,除了例行朝貢,還向皇帝遞上一封東奚太后親筆書信。 東奚太后原是大熙朝出嫁到東奚國的和親公主宜春公主, 如今年老病重, 思鄉之情日漸濃烈,因此懇請大熙朝皇帝允許她回到母國, 落葉歸根。 使臣稱太后思念故土,自知時日無多, 因此才提出這個請求,日夜都盼著能在死之前再看一眼魂牽夢縈的家鄉。若大熙朝皇帝允許, 東奚首領愿一路親自護送老太后來京都。 永初帝聽了甚是感慨, 眾臣聽了亦唏噓不已。 念及東奚太后宜春公主乃是榮安親王謝伯恩之親妹, 永初帝特意下旨命謝伯恩為特使,赴東奚迎接宜春公主歸國。 謝伯恩接到旨意, 不出五日便到京都。 看到宜春公主那封親筆信,知親妹病情危急, 撐不了幾日,戎馬一生的老親王竟老淚縱橫,情緒激動不已。 李聿恂得知榮安親王謝伯恩入京,竟沒趕上去拜見一面, 便聽聞謝伯恩已然奉旨帶領使團出了京趕赴東奚。 遠在西南的宋仝知曉此事也是一驚, 謝伯恩被調離江州, 只帶著區區一個使團北上邊地,若是路途中遭遇不測,他們誰也無能為力。 他立即去信到熙州,讓二弟宋梁用他的名義召集一批江湖高手,隨同謝伯恩之子赴東奚,暗中護衛謝王爺安危。又另外去信回復李聿恂,叫他沉下心穩坐京都,不要輕易行動。 李聿恂接到回信,見大哥已有安排,決定靜觀其變。 但就在此時,一件他萬萬預料不及之事發生了。 挺著碩大孕肚即將臨產的平西王妃藍娉婷忽然有一日來到定南侯府,她憔悴的臉上脂粉未施,雙目紅腫,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看著藍瓔。 就當著李聿恂的面,藍娉婷問藍瓔道:“四妹,你告訴我,你那小兒子李瀾究竟是不是我家王爺的種?” 藍瓔頓時面無血色,腦中轟得一聲,仿佛自己在做夢。 李聿恂震驚之余,快步走到藍瓔身邊,雙手穩穩扶住她的肩膀。 他對藍娉婷道:“王妃有話為何不回去問平西王,反倒跑到我家里來發瘋,你當我李家是好欺負的嗎?” 藍娉婷轉頭不敢置信地望著李聿恂,諷刺道:“定南侯到現在還維護她?你知不知道平西王早已在皇帝跟前求娶她為側妃!” 李聿恂的雙手不覺加大力度,藍瓔的雙肩被他捏的生疼。 事發突然,藍瓔怔怔發懵,完全來不及思考這些事藍娉婷是如何得知的。 她渾身顫抖,冷眼望著藍娉婷道:“jiejie是平西王妃,說話要有憑據。我同平西王之間清清白白,瀾兒是我和夫君所親生,不容任何人誣蔑。” 藍娉婷從來端莊賢淑,此時卻瘋瘋癲癲像個潑婦。 她挺著大肚子又哭又笑,神色慘然:“這么多年過去,我以為……我同他生了四個孩兒,肚子里還揣著一個,他居然心里一直忘不了你……” 藍瓔看著她這般痛苦,心里也極為難受,甚至還有些不堪,但她又怎能忍受外人這般誣蔑自己的兒子? 她抓著李聿恂的袖口,求他將藍娉婷送回平西王府。 李聿恂雙目赤紅,眼神中滿是疑問,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藍娉婷懷著孩子,別人根本不敢碰,連她帶來的嬤嬤也不敢上前,只是苦勸她快些回府,省得平西王回來責怪。 李聿恂走上前,正想一掌將藍娉婷砍暈,卻聽見跟著她來的嬤嬤驚慌大叫“不好了,流血了”。 藍瓔大驚,低頭一瞧,藍娉婷腳下果然鮮紅一片,不是血又是什么。 李聿恂也看到了,他眉頭深皺,一面命人將藍娉婷抬進客房,一面派人去請太醫。 藍瓔望著極其痛苦的藍娉婷和她身下汩汩流出的鮮血,恐懼瞬間將她席卷。 她面色慘白,氣得牙齒直打顫,聽到李聿恂吩咐人去請太醫,急忙吼道:“還有平西王,讓他立刻趕過來!” 李聿恂忽然道:“平西王那里,我親自去請。”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藍瓔心中慌亂之極,幸而甄晚凝聽聞動靜,很快趕了過來。 甄晚凝讓人布置產房,請產婆,燒熱水等等,一應事宜和人手她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藍娉婷的哭叫聲撕心裂肺,中間還夾雜著痛恨的叱罵聲,罵平西王無情,罵藍瓔勾引有婦之夫,罵老天對她不公,罵完又哭,哭自己身份卑微,庶女出身不受重視,配不上平西王…… 字字泣血,句句如刀劍,一刀一刀全砍在藍瓔心上,偏偏藍瓔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由著她胡言亂語。 甄晚凝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這還是那個平西王妃嗎?她怎么突然間換了個人似的?” 藍瓔眼神茫然,黑色的眸子變得黯淡,像是平靜的湖面起了一層水霧。 她喃聲道:“如果我是她,我也會瘋吧。” 甄晚凝啞然,愣了半天道:“你不會……真和平西王……有那啥吧……” 藍瓔道:“她說的那些話,jiejie信嗎?” 甄晚凝思考許久,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壓低聲音道:“我原也不信,可你現在這副樣子……哎,我也不知你怎想的了!” 藍瓔本就又氣又煩,聽到甄晚凝這句話,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是怎么懷上瀾兒的,別人不知曉,難道jiejie還不清楚嗎?若是連jiejie你也起了懷疑,我便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 甄晚凝沒想到藍瓔反應這么大,趕緊去拉她的手,一邊賠罪,一邊解釋。 “不是我不信你,實則是我不信那個陳明楷。再說烏江縣那晚在客棧,你同陳明楷出去,一夜未歸,我其實是知道的。” 后面這句話,甄晚凝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聽在藍瓔耳里猶如一聲響雷。 她“唰”地站起身,整個人仿佛一片落葉,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她瞥見院門口站著的兩個男人——李聿恂和陳明楷。 藍瓔眼前一黑,身子正要倒時,忽然被人從后一把扶住。 李聿恂抱起她道:“這里吵,我帶夫人回房。” 回到青湖苑,李聿恂將藍瓔放到床上,俯身替她拉上被子,對她道:“外面的事什么都不要管,好好歇息,我過會兒再回來陪你。” 藍瓔拉住李聿恂腰間的墜子,凝望著他那雙略顯滄桑的眼睛,眼淚不覺流了下來。 李聿恂將藍瓔輕輕抱在懷中,輕撫她的背道:“不要怕,即便他們所有人都不信你,只要我信你就夠了。” 藍瓔的眼淚流得更兇,哽咽道:“夫君,娉婷jiejie不會有事吧?” 李聿恂默了默道:“她有沒有事不關咱們,她自己男人就在那守著。” 藍瓔猛地搖頭:“平西王妃絕對不能有事。” 李聿恂明白藍瓔的意思,平西王妃現在定南侯府,一旦有事,宮里怪罪下來,整個定南侯府必然難逃罪責。 李聿恂伸手為藍瓔擦拭臉龐的眼淚,手指輕輕按在她那紅潤飽滿的唇上,揉了幾下,忍不住吻了上去。 藍瓔一陣心跳加快,沒料到他在這時還有這般閑情,于是下意識咬緊齒關,死死抵擋。 李聿恂的舌頭柔軟地撬開她的牙齒,用盡全力,瘋狂索取,越吻越深,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走才肯罷休。 藍瓔無法呼吸,呻吟著艱難地從他那里索求空氣。 兩人動了情,卻不得不停下。 李聿恂望著藍瓔潮紅的臉頰和滿是情欲的雙眸,笑著對她道:“阿瓔,你從來都是我的,我很清楚。” 藍瓔回味著這句話,直到李聿恂走了許久,她才慢慢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 他相信她沒有背叛過他,因為她的身體不會撒謊,她的身體只屬于他,只有他進出隨意,游刃有余。 他是她的夫君,她如何,一嘗便知。 這一日藍娉婷在定南侯府苦苦熬了三個時辰終于生下一子,因為難產,她的身子受損嚴重,五日后才被接回平西王府。 此事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坊間都在傳定南侯的小兒子是他那狐貍精夫人同平西王偷~情所生,平西王受這狐媚子勾引,竟要拋棄發妻,求皇上另行賜婚。 流言蜚語如同洪水猛獸,藍瓔招架不住,整個人眼看著日日憔悴。 李聿恂在朝中受盡譏諷,干脆借此為由,請休長假,一面在家陪著藍瓔,一面暗中查探丞相高深。 平西王和藍瓔的流言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傳起,李聿恂不是傻子,不會猜不出這里面暗藏玄機。 陳明楷再得一子,本應該高興,可在藍娉婷生產那日,當他一個人回到平西王府,卻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