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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佬的小娘子 第37節

    藍瓔本不覺得自己害羞,被纖云這樣一說,臉紅得反倒更厲害。

    纖云搖頭道:“我們家大壯做事一貫就這德性,急吼吼的,片刻都等不了。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鍋里還給他留了面條呢,再不吃該糊鍋了。”

    藍瓔不覺一怔,原來他居然還餓著肚子……

    纖云見她不說話,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忙道:“這門親事對你來講呢,無疑是低嫁了,雖說你們兩個是那啥……兩情相悅……,但我知你心里難免委屈。可我們家大壯真得不錯,打心底會疼人,且他沒有爹娘,你嫁過去絕沒有苦頭吃,放心啊!”

    藍瓔哪里還呆得住,趕緊從廚房側門出去,走到后院吹吹風散散步。

    過得片刻,纖云洗好了碗,正開始準備晚飯時,李聿恂進來了。

    他一進屋就問:“表姑,我剛才走了多久?”

    纖云隨口道:“沒多久啊,我這才把碗洗完呢。對了,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事情談得怎么樣?日子到底定下了沒?”

    李聿恂道:“我再去問問岳父岳母,看看可還有其他別的不周全之處。”

    纖云見他一副無比順從的模樣,忍不住道:“還是那句話‘低頭娶媳,抬頭嫁女’,想當初你表姑我也是這么過來的。忍一忍,再熬些日子,等媳婦娶進門就好了!”

    李聿恂道:“表姑,你看到阿瓔了嗎?”

    纖云笑道:“你瞎擔心什么?還怕到手的媳婦跑了不成!放心吧,小丫頭沒見過這種場合,害羞得緊,偷溜到后院玩耍去了……”

    李聿恂這才放心地回到堂屋,以更加充足的精力投入到艱難的“戰斗”中。

    藍溥和鄭夫人雖說是“抬頭嫁女”,但他夫婦本也不是那種習慣故意刁蠻的人。

    鄭夫人因擔心“夜長夢多”,想趕最早的吉日作為自家女兒這輩子唯一無二的大婚之期,便督促著李聿恂在這半日之內將那“三書六禮”中的“二書五禮”一齊辦完。

    “三書”之中的聘書、禮書是李聿恂上街請那名賣字畫的老夫子現寫而成,至于“六禮”中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一日行五禮,時間雖倉促,但也并不簡單。

    李聿恂本無父母兄弟,除前面抬送聘禮外,其余諸事也未請平日那幫兄弟們幫忙,只自身一人并那兩位大媒忙前忙后地轉。

    他穿著一身不太講究的粗布黑衣,旋風一般,進進出出,跑得不亦樂乎。

    纖云作為表姑,即便有心幫忙,但一個婦道人家也實在插不上前,說不上話,只在一旁看著這位平日不善言語的表侄大把大把的銀子流水似地往外花。

    纖云看得心驚rou跳,瞠目咋舌,可李聿恂卻始終鎮定自如,仿佛今日所用根本不是自個兒的銀錢,半點兒都不覺得心疼。

    藍瓔在后院只稍稍呆了片刻,等聽到李聿恂在堂屋說話的聲音,便重新默默回到樓上。

    臥房里,那件湖藍色織錦羽緞斗篷被疊得方不方圓不圓地擺在椅子上,桌上那張被她不小心滴了兩點墨汁的白紙上卻平白添了幾行小字。

    “此生飄零久,孑然于世,嘗孤枕,午夜驚回,秋雨又秋風,尋夢無人。今歲春風起,大道相隨,何其幸,青湖如愿,紅顏亦知己。建昌二十八年春分之日,恂書于棗園。”

    藍瓔將這幾行小字來回默念兩遍,心中如同千乘萬騎駛過,云奔潮涌,久久亦難平。

    過了許久,聽得樓下動靜漸小,紙上墨跡也全部干透,藍瓔才將這一張信箋般大小的紙慢慢折好,小心翼翼收進紅木箱底。

    又過片刻,天色忽而變暗,黑夜悄然而至。

    樓下的客人們似乎都已散去,談話聲也是若有若無,藍瓔走出臥房,階梯才下不到一半,正好遇到李聿恂急匆匆跨步上樓來。

    兩人就站在窄窄的臺階上,借著淡薄暮色,凝望著對方如水般溫柔晶亮的眼眸。

    李聿恂見藍瓔默不作聲,便先開口道:“我來同你說一聲,迎親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二月十八日。”

    藍瓔一時驚震,脫口而出道:“二月十八離今兒個不過五六天,是不是有些……有些著急了?”

    李聿恂見她今日動不動就臉紅,一副羞澀嬌柔模樣,心里不禁歡喜,因而笑道:“是有些倉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準備。這會兒忙起來,恐怕要到迎親那日才能看到你,所以提前來同你打聲招呼。”

    藍瓔低下頭道:“我曉得。你忙你的便是,但也莫要太過勞累,還是要……休息好。”

    李聿恂頓覺喉嚨一緊,聲音也有些發澀。

    “我這便走了,不必相送……”

    藍瓔聽到這話,心里無端發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急忙叫住已經轉過身去的李聿恂。

    “李大壯,你別走!”

    李聿恂渾身一震,腳步頓住,回過頭來無比緊張地望著藍瓔。

    藍瓔尷尬笑了笑,壓著嗓音道:“你的東西還在我這里,你是不知道嗎?”

    李聿恂毫無驚訝之感,面色坦然道:“我自然猜到是你拿走了,也不必著急還,等過幾日一道送過來,千萬注意避人耳目。”

    藍瓔低頭思索,到底是有什么其它東西他非要讓“過幾天一道送過來”?

    還沒想明白呢,說話那人已經瀟瀟灑灑地離開了。

    藍瓔的親事已經定下,大婚之日就在眼前,且藍溥又“屈尊降貴”親自登門來接,鄭夫人想了想也再無理由繼續住在纖云家里,便簡單收拾好包裹,當晚就帶著藍瓔重新搬回藍家大宅。

    纖云自是萬般不舍,但見這一家人好不容易夫妻和睦,父慈女孝,斷無強行留客的道理,便忍著傷感,滿面笑容出門相送。

    臨上馬車之前,纖云拉著藍瓔的手,偷偷對她道:“我跟大壯說了,讓他不要費心準備屋子,你們成親后就住我這里,我纖云情愿給你們當作不要錢的老媽子使。咱娘兒倆有緣,以后還接著住一塊兒,好不好嘛?”

    藍瓔聽得鼻子微酸,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燦笑著伸出手臂緊緊抱住纖云。

    她將頭輕靠在纖云的肩上,哽咽道:“姑姑,你真好!”

    纖云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傻丫頭,都快成一家人了,還說什么兩家話!”

    一句話又將藍瓔說得滿面飛紅,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

    自從搬回藍家大宅,鄭夫人便跟個陀螺似的,忙得團團轉,沒有一日不是起早摸黑。

    二月十二搬回去的那天夜里,鄭夫人就斗志昂揚地發出一番豪言,稱要為藍瓔置辦好世上最最齊全的嫁妝,將她這一生所需要的銀錢物件全都備齊。

    當時別的人不敢多說,還是藍瓔的姑母藍琌提醒她道:“二嫂,這嫁妝就是置辦少了,后面也還可以再補的呀。倒是嫁衣喜服這些得趕緊地裁制,還有跟著瓔兒嫁過去的陪房也得仔細挑揀,可千萬馬虎不得。”

    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鄭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禁責怪自己將迎親的日子定得太趕。不僅那個愣頭愣腦的李聿恂受累,連她自己也得不了閑,這幾日非得將她逼瘋不可。

    鄭夫人忙起來根本顧不上招待這位十幾年才回一次娘家的姑奶奶藍琌,幸而藍琌雖貴為知府夫人,卻也不計較這些。

    回府次日,姑母藍琌贈給藍瓔一整套極其貴重的石榴石金頭面,既作及笄禮又作成親禮。

    藍瓔將其中一支簡簡單單的素金石榴釵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愛不釋手,似乎尤其喜歡。

    藍琌見她如此看重這支素金石榴釵,心里也覺安慰,這才緩緩道:“我的兒,再過幾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按理說姑母無論如何也應當留下來親眼看著你出嫁。”

    “可你也知道,你jiejie娉婷定親在前,你伯父還有寧國公府那邊早早就給你姑父送來喜帖,邀請我們一家人赴京去參加喜宴。再者你姑父的恩師董大學士還是這次的證婚人,所以我們不能不去……”

    藍瓔立即道:“姑母什么時候動身?瓔兒送您。”

    藍琌無奈笑道:“你姑父著急走,說是這回去京都還有好幾位……尊師要去拜訪,我來的時候就催我早些回去,所以我跟你爹說過了,明兒一早就回熙州府。好在你的親事已經定下,你娘也不再同你爹鬧騰,我也就放心了。如論如何,這次回梅城究竟不算白跑一趟。”

    藍瓔很感激姑母不辭辛苦地回來這一趟,至于姑母決定參加誰的喜宴,其實她并不怎么在意。

    藍瓔依依不舍道:“姑母,明日瓔兒送您。”

    到第二日,藍琌雖稱不用送,可藍瓔依舊堅持親自送她過了天青湖。

    分別之時,藍琌緊緊握著藍瓔的手,眼含淚光,很是感慨。

    “瓔兒,不知為何,我們姑侄倆雖說以前從未見過面,但姑母總感覺你就跟我親生的閨女一般地貼心貼肺。你且放心,只要這李聿恂成親后待你好,姑父姑母便絕對不會嫌棄他。往后日子還長,你們小夫妻倆記得常來熙州府看望姑母……”

    藍瓔道:“姑母,瓔兒將來一定會去熙州府看您,也一定會常常想念您。”

    藍琌既感動又開心,贊嘆道:“好孩子,你阿娘將你養得很好,姑母很喜歡。”

    這日送走姑母后,藍瓔自己也跟著忙碌起來,因為鄭夫人總拉著她看布料、選首飾、數銀票,挑選陪嫁的嬤嬤和丫鬟……

    時光飛逝,二月十八轉眼就到,這一日便是李聿恂迎娶藍瓔的大婚之日。

    梅城縣的街頭巷尾就站滿了人。真是男女老少一齊出動,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全都等著瞧熱鬧。

    一名蓄著長胡子的中年男子搖頭道:“沒想到藍老先生堂堂儒學大家,一世清名,居然真信了那算命的話!藍家小姐及笄不滿一個月,這就急吼吼地嫁人,令人匪夷啊!”

    旁邊賣豆干的婦人道:“錯啦,那可不是什么算命老頭,是京城大寺廟里出外云游的高僧!”

    另一名年老的婦人道:“就是就是的呀,那位高僧可說了,若藍家小姐及笄后一個月內不能嫁出去,那就會美人薄命,早死啊!”

    一名年輕的漢子感慨道:“就算是嫁人,那也不能是李屠,聽說到藍家提親的人多得很,都差點兒把門檻給踩爛了。”

    同他一起的中年漢子也可惜道:“我跟你們說,藍家小姐我前些日子親眼見過,那真是比西施還要美,就是進宮做皇帝的妃子也是夠夠的。人年紀小,長得美,還是藍家獨女,沒有兄弟,沒有姐妹。你們說李屠這是走了什么運?撿了這么大一個便宜!嘖、嘖、嘖……”

    又有一名婦人搶話道:“聽說李屠發大財了,這幾日又是置辦新宅,又是買東買西的,銀子花了不少嘞。真沒見過娶老婆還能比之前過得更有錢的……”

    眾人立即附和,都說李屠定是拿了藍家的銀子在充自個兒臉面,在街坊鄰里面前裝闊,又說李屠到底得了多少銀子,那新宅是買的,還是租賃的……

    這時街邊一名長得又高又瘦且一直沒說話的中年漢子高喊了一聲,說道:“吵什么?嫉妒人家了是不是?李屠為人坦蕩,更是一副俠義心腸,整個梅城縣平時受他照拂的人家還少嗎?他這是善有善報,命里早該得的福分,你們羨慕的來嗎?”

    他正說著,街頭忽然響起吹吹打打的鑼鼓樂聲,迎面行來的一大群人中,當先的李屠身著嶄新的大紅喜袍,胸前戴著大紅花,□□坐著白色高馬,滿面春風,威武得意。

    在他身后,一頂裝飾的大紅大喜的八抬大轎搖搖擺擺,在歡快的鼓樂聲中緩緩而行。

    街邊瞧熱鬧的人發出陣陣歡呼,擠擠攘攘地上前,爭著看那轎子里蓋著大紅蓋頭的新娘子。

    那名又高又瘦的中年漢子被人群推到最后面,什么也瞧不見,便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街角還有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夫子,一邊護著自己的字畫攤,一邊搖頭感嘆。

    “淑女配屠戶,正似翻書用殺豬刀。真世風日下,斯文掃地矣……”

    藍瓔坐在大紅的喜轎中,四周全是人,鬧哄哄。

    但蓋著紅蓋頭的她卻什么都聽不清,腦中空空白白,心中滿滿當當,臉上有笑容,亦有淚水,說不清楚是快樂還是難過。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就被按在妝臺前,一動不動地坐定,任人為她一遍遍地上妝梳發,最后穿上一層又一層的新衣和最外層的大紅喜服。

    不知等了多久,當迎親的隊伍進入藍家大門的時候,她被人攙扶著來到廳堂,給坐在上首的爹爹和阿娘行跪拜禮辭別。

    行完禮,藍溥道:“去吧,好好過。”

    鄭夫人則哽咽道:“好孩子,不要怕,今兒一定要高高興興的,后日阿娘就派人接你回門。”

    藍瓔一時淚水迷了眼,什么話也說不出,只緊緊抓著鄭夫人的手。

    鄭夫人輕輕拍打她的手,哭著哄她:“聽阿娘的話,乖乖的,不要耍脾氣。去吧,莫要誤了吉時,也莫擔心家里,去吧……”

    在阿娘壓抑的哭聲中,她接過李聿恂遞過來的紅綢帶,一路跟著他慢慢走出大門,登上接新娘的大紅喜轎。

    藍瓔坐在轎里,擦了眼淚再也沒哭。

    因為她知道,今日這一別不同于前世,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爹娘就在家里,她想什么時候回就能什么時候回。這一世,她會好好照顧爹娘,會好好地活下去。

    “娘子,前面就快到了。”

    李聿恂突然的一句話讓藍瓔心頭一緊,忍不住就偷偷捂著嘴笑了。

    這時外面的人也都哄然大笑,一個個地打趣李聿恂,說他還沒成親,就開始膽怯懼內了。

    轎子停下,藍瓔被一名喚她作“嫂子”的年輕女子攙扶下轎,又小心牽著她邁過門檻,進入一座十分陌生的宅子。

    熱熱鬧鬧拜完堂,一對新人終于被送入燭火高照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