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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佬的小娘子 第10節

    她低頭笑道:“四meimei不知道吧?jiejie這些年已經生養四個孩子,早衰老的不成樣子,怕不是嚇到你了?”

    藍瓔默默搖頭,心里極為震驚。

    十年里生養了四個孩子,這事真真想也不敢想。

    朝臣命婦入宮拜見后宮嬪妃,都有時辰限制,不能長時間逗留。

    因而藍瓔領著藍娉婷拜見過德太妃,便將她帶到自己屋里,姐妹倆抓緊機會敘話。

    藍娉婷將她的屋子打量一番,點頭道:“掌事姑姑果然不比常人,這屋內擺設全是外面公候府里都少見的。可知德太妃很是倚重meimei,如此倒也欣慰。”

    藍瓔道:“三jiejie你才最最厲害呢!什么時候封了一品誥命,meimei在宮里竟也半點不知。”

    藍娉婷笑道:“昨日才受封,我今兒進宮正是來謝恩。一大早拜過皇上和皇后,就來尋你了,也不枉我進宮跑這老遠一趟。”

    藍瓔心內歡喜,忙從桌子上拿了一塊芙蓉酥,遞過去。

    “多謝jiejie專程來看我,jiejie趕早進宮,一定沒來得及用早膳,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可別餓壞了。”

    藍娉婷接過芙蓉糕,輕輕咬了一小口,便又重新放回碟中。

    “在鳳儀宮,皇后娘娘賞了一碗香甜的花生酪,我不敢不吃,現在肚子還撐著呢。”

    藍瓔笑著點頭,便聽藍娉婷換了低沉的語調,對她道:“四meimei,臘月初你姐夫從南邊來了封家信,有一件事,叫我一定轉告你。”

    藍瓔聞言,心里莫名一緊。

    臘月初,震驚朝野的寧安河戰役剛剛打完,陳明楷仍在前方擔任監軍。

    戰局緊張,他在這個時候來信,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更況且臘月至今已過去近四個月,藍娉婷提起此事仍是一臉哀痛,這不能不令她驚懼。

    藍娉婷沉痛之余,慢慢將事情和盤托出。

    當她說完時,藍瓔已是淚流不止,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嘴唇緊閉,不言不語,整個人仿佛被瞬間冰封。

    事情遠比藍瓔猜測的要糟糕太多,于她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去年十一月,熙州失守,榮安郡王謝伯恩專程去往梅城縣請藍溥出山為仕,并封他為安國君。

    藍溥拒不受封,以此事為畢生恥辱,深夜放火燒毀青山書院,最后以頸縛石,自沉天青湖。

    鄭夫人驟聞噩耗,哭得肝腸寸斷,當即身披素縞麻衣,一路哀唱著《柳鳳英哭墳》投湖殉夫。

    寧安河戰役之后,藍瓔對爹娘的安危也曾有過擔憂。

    后來聞聽靖難之師軍紀嚴明,所經之處從不擾民,深受南方百姓擁戴,藍瓔因而存了些許僥幸心思,以為爹娘都是普通民眾,必會安好無恙。

    卻不料,爹爹和阿娘竟然都選擇這樣一條悲烈的魂歸之路!

    眼前烈火熊熊,紅光沖天,映照出無邊的蒼穹夜空,光華溢目。

    藍瓔淚光瑩瑩,瞳眸空洞,似是看到爹爹孤寂地站立在書院前,靜靜看著火光吞噬他一生的心血,一生最引以為豪的驕傲。

    看到他失魂落魄一步步踉蹌下山,最后消逝在漆黑無邊的湖面。

    她痛苦地眨眼,看到娘端坐妝鏡前細細地描眉畫黛,傅粉施朱,然后起身套上大紅大綠的華麗戲服。

    寬闊的庭院里,娘輕踏蓮步,水袖翩翩揮舞,沐浴銀燦日光,歌喉婉轉,動情吟唱著她最愛的《藍橋會·杉木水桶》唱段。

    “杉木水桶拿一擔,桑樹扁擔忙上肩,忙上肩。走出門來抬頭看,三條大路走中間。

    奴家的小情哥,男子行路,念文字,女子行路,報花名。

    一行二步念花樣,三行四步賽牡丹,五行六步紅芍藥……”

    她仿佛看到爹爹躲在書房,手里拿著書,卻悄悄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窗縫,笑瞇著眼看娘舞袖唱曲……

    最后,她看到爹娘的身子雙雙飄蕩水下,兩人執手相望,面帶笑容,慢慢沉入黑暗。

    第十四章 情恨

    藍娉婷抱著藍瓔,不停地哭著喚她,她卻沒有半分反應。

    德太妃急急趕來,進屋才叫一聲“阿瓔”,藍瓔便沉沉閉眼,昏了過去。

    屋子里檀香繚繚,藍瓔雙眼緊閉靜靜趟臥床上。

    德太妃坐在床邊,成國公夫人藍娉婷站在她身側,兩人都是一副凝重哀憐的神情。

    “你不該告訴她”,德太妃忽道。

    藍娉婷驚怔道:“叔父和嬸母的事,難道娘娘您早就知道?”

    德太妃這才緩緩轉過頭,冷肅望著藍娉婷。

    “本宮苦心瞞著她,萬沒想到卻是你來壞了事。阿瓔可是你的親meimei,她是你們藍家親手送進宮里來的,你怎地這般狠心!”

    藍娉婷低聲道:“我又何嘗想叫四meimei傷心。只是夫君信上說,四meimei遠比我們想的要堅強,此事告訴她,讓她為叔父嬸母哭一場,也是盡孝。戰局不好,以后也許……”

    德太妃冷哼一聲道:“你的夫君同藍老先生一樣泥古不化,迂腐可笑,憑什么讓阿瓔為他們哭?”

    她冷笑望著藍娉婷,又道:“你們夫唱婦隨,恩恩愛愛在家就好,以后不要再來我壽安宮。”

    這便是明著趕客了,藍娉婷再有不舍也只得尷尬離開。

    夜里,藍瓔悠然醒來。記起白天的事,不免又是傷心大哭一場。

    哭完,她換了一身素白長袍,走到院子里,對著南方的星空跪下,重重磕頭。

    德太妃一直陪著藍瓔,直等到藍瓔哭著跪拜完,才為她加上一件天青色織錦長衫。

    月涼如水,陣陣春風柔,德太妃攜藍瓔走回廊上,倚欄而坐。

    德太妃拿錦帕替藍瓔輕輕拭去臉上淚珠,柔聲道:“不要哭了,事情既已發生,你便是哭得眼睛瞎了,也是沒有用的。”

    藍瓔哭著道:“我想我爹娘。”

    德太妃繼續替她拭淚,搖著頭道:“當年你爹娘能狠心把你送進宮來,不管你的生死,你還想他們做什么?”

    藍瓔“嗚咽”的一聲,傷心欲絕,哭得更加厲害。

    哭得歇了,藍瓔又愣愣道:“我以前一直不懂我爹爹,現在也不懂我娘,他們到底為什么非要尋死?”

    德太妃深深嘆了一口氣,平靜道:“阿瓔,你知道嗎?當年我父親被判凌遲處死,我可是一滴淚都沒為他流。”

    藍瓔抬起頭道:“為什么?”

    德太妃平靜地望著藍瓔,語氣陰冷:“因為我恨他,恨極了。”

    藍瓔握住德太妃的手,溫聲喚道“娘娘”。

    德太妃微微一笑,哽咽著道:“我沒事。阿瓔,你想聽我入宮之前的事情嗎?”

    藍瓔聞言,飛快擦去眼角的淚,鄭重地點了點頭。

    德太妃背倚朱欄,抬頭望著夜空中圓圓一輪明月,嘴角溢出淺淺笑意。

    “我在家中的閨名喚作蔣晚凝,是我娘取得。入宮前一年,我十七歲,跟著我娘去外祖家里探親。”

    “半路上,我和我娘的馬車走散了,我被一伙賊人擄了去。他們本打算把我賣到勾欄院……”

    建昌二十七年春,蔣晚凝被賊人擄走,正當他們將她捆住賣到勾欄院時,出現了一名蓄著濃密胡須的男子。

    那名男子以一敵多,徒手將那伙賊人打得落荒而逃,將她從虎口救下。

    那名男子看著五大三粗,一副兇惡粗俗模樣,待她這個小女子卻十分敬重,絲毫不犯。

    蔣晚凝央求那名男子護送自己回京,他雖然不耐煩,到底答應了。

    一路相處之下,蔣晚凝發現那名男子為人豁達,處事豪邁,很有幾分江湖豪俠的風度。

    她不知不覺種下情根,直到入了京,面臨分別時才恍然醒悟。

    那一日,唐國公府后門外,她問他是否娶妻,他答曰從未。

    她暗自欣喜,羞紅了臉對他道:“唐國公府歷來家教嚴苛,小女子前為公子所救,后又與公子朝夕不離相處數十日,人言藉藉,清白早已不在。”

    “公子既未娶妻,如蒙不棄,小女愿做荊室,以作灑掃之用。公子若不愿意,小女子便是回府怕也是一個死字……”

    那名男子道:“此話當真?姑娘果真愿意嫁我為妻?”

    蔣晚凝嬌羞點頭,被他當街一把抱起。

    那名男子攜了蔣晚凝的手,不顧眾人目光,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進入唐國公府。

    他將蔣家女兒毫發無傷地送回,本以為唐國公念恩定會答應他的求親,卻不想事情全不是如此。

    唐國公蔣泰不僅一口拒了那人的求親,還將他當做賊匪五花大綁起來,聲稱要送官嚴懲。

    蔣晚凝跪在父親面前,苦苦哀求,稱此生已心有所屬,非此人不嫁。

    蔣泰漠然不理,冷冷命人將她關在房內,一步也不得出。

    那天夜里,偏院起火,蔣晚凝心知那是關押某人的地方,急得拍門大喊,卻無人理會她。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窗外跳入,蔣晚凝回頭一望,頓時喜極而泣,因為眼前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那名男子安然無恙,鎮定站立屋中,眼神深沉地望著蔣晚凝。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撫摸她的臉,風輕云淡道:“跟我走吧。”

    蔣晚凝心內思潮騰涌,跟他走,私奔?

    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百感交集,走或不走,一時難以抉擇。

    忽然她的腦中出現母親慈愛的面孔,她搖了搖頭,她不能走。母親就只她一個孩子,若她一走,她便無依無靠,在唐國公府難以生存。

    蔣晚凝默默搖頭,看著男人無奈轉身離去,瞬時淚飛作雨下。

    半年后,蔣晚凝終于知道父親的用意。

    蔣泰原來早就打定主意送女兒入宮侍候皇上。以此博得皇帝歡心。

    建昌二十八年正月,在皇帝下旨大選秀女之前,蔣泰主動獻女入宮。

    蔣晚凝初封便是德嬪,次年,她懷上龍胎,皇帝高興,晉封她為德妃。

    她以為此生能得帝恩榮寵,惠及蔣氏一族,也算有得有失,難言遺憾。

    直到那一日,她失去肚子的孩子,一個已經六個月大的男孩,太醫說她身子損傷極重,今后再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