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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佬的小娘子 第4節

    此花此葉長相映,

    翠減紅衰愁殺人。”

    吟完,他默然道:“記住沒?”

    藍瓔答:“記住了”

    陳明楷這才轉過身,沉沉望著她,朗聲道:“娘子說你明日就要離開熙州趕赴京都,所以一定叫我過來看看你,與你送行。”

    藍瓔坦然微笑,面容粲然,眼神明朗。

    “我jiejie很好很好,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如若你敢欺負她,我便……我便去皇上跟前告你的狀!”

    陳明楷微微頷首,面容肅重,沉聲道:“箱子是老師讓送來的?”

    藍瓔點頭,他又問:“里面的東西,你動過?”

    藍瓔晃著腦袋連連搖頭,十分肯定道:“不、不、不,我沒有動過,一次也沒有。”

    陳明楷望著她無聲地笑,藍瓔也笑,心虛地笑。

    兩人默默站了會兒,陳明楷靜靜望著她,語氣變得溫和:“入了京,切莫再像方才那樣子笑。”

    藍瓔滿眼疑惑:“為什么?”

    陳明楷仍是靜靜望著她,暗啞著嗓音道:“因為瓔兒你笑起來很是無邪。”

    藍瓔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清風拂面,不知到底是該笑還是該不笑。

    陳明楷望著她,眼神稍有些落寞:“我以為你及笄后會變得成熟,沒想到還是跟小孩子一樣。”

    藍瓔無言以答,仍是傻傻地笑,無邪地笑。

    陳明楷瞥見她手腕上的玉鐲,又道:“娉婷既送了你玉鐲,我便沒什么好送的。剛剛那首李義山的《贈荷花》贈與你,只望瓔兒可以永遠天真快樂,永遠不用體會愁殺人的滋味。”

    愁殺人的滋味是什么?

    深夜無眠的藍瓔絞盡腦汁地想,想不出來,只覺心里似有什么事情忘記了——但又很快記起。

    她怎會不愁呢,聽姑母話里的意思,她似乎真得要被選入宮了。

    能不愁嗎?又一個失眠的夜……

    兩個月后,抵達京城的藍瓔順利通過禮部復選。而后經宮中嬤嬤驗身,便只剩最后的殿選。

    正如同姑母所言,伯父藍渭和伯母魏夫人為避嫌,一次也沒見她。

    殿選之日,秋高氣爽,陽光明媚。

    朱墻黃瓦、雕欄玉砌的宮殿群巍峨壯闊,映襯出碧空蔚藍如洗。從集慶門進宮的秀女們頂著炎炎烈日在宮墻邊鵝卵石道上依序排隊等候進殿。

    藍瓔站在隊伍最末,心里反而不急,一邊欣賞皇宮內的景致,一邊饒有興趣地觀察各色秀女。

    過了正午,日頭漸漸西沉,待選的隊伍只剩最后八人。

    進入偏殿暖閣等候面圣時,藍瓔忽然聽到旁邊三名衣飾華貴的秀女提到她爹爹的名諱。

    “藍溥的女兒竟然也敢來參加選秀,真是不知好歹。”

    “是啊,真不知她如何一層層進入的殿選,州府里的那些人也太不會辦事了。”

    “她來不過是湊個數罷了,哼,等著吧,待會兒進殿面圣可有好戲看了。”

    三名秀女圍在一處邊說邊發出“噗嗤、噗嗤”的譏笑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使暖閣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說話間,另有一名面容清婉的秀女走過去,低聲問道:“三位jiejie,藍溥老先生的女兒到底怎么了?為何如此說法?”

    那三名秀女同時朝她擺手,其中一人面露鄙夷,忍不住道:“倒不關他家女兒,問題就在于藍溥自己。那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我也是前幾日聽我母親提起的……”

    另外兩人連連點頭,跟著附和道:“對對對,我們姐妹二人也是聽府里老嬤嬤說的。說這藍溥以前恃才傲物,三番四次地忤逆圣意,還娶妓為妻……”

    聽到外人當眾說起爹爹閑話,藍瓔本來并不怎么在意,畢竟她作為親生女兒也對藍溥有著一肚子不滿。

    但當“娶妓為妻”四個字沖入耳內,不啻于一道驚雷乍然響起,藍瓔一個跨步直沖過去,用手指著那幾名說閑話的秀女,高聲叱道:“你胡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

    那幾名秀女見她在殿里高聲喧嘩,嚇得面色發白,瞬時都住了嘴。

    很快走進來兩名內侍,神情嚴肅地將暖閣里的八名秀女全部帶進前方正殿。藍瓔跟隨眾人進殿,低頭站在第二排,心情很是低落。

    一個端莊而又威嚴的聲音響起:“方才外面何人在喧嘩?”

    殿內頓時一片沉寂,過了會兒,藍瓔答道:“是民女。”

    聽得是“民女”而不是“臣女”,坐在高大寶座上問話的皇后不禁微疑,目光緩緩轉向身邊的建昌帝。

    建昌帝眼神威歷,還未開口,殿上的老內官立即尖著嗓音唱道:“康樂五年取一甲進士第一名藍溥之女藍瓔,年十五。”

    聽到名字,藍瓔整了整裙擺,向前兩步,福身行禮。

    “民女藍瓔拜見皇上皇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建昌帝目光凌厲盯著她,沉聲道:“抬起頭來。”

    藍瓔抬頭,這才隱約看清寶座上帝后尊容,只覺皇帝威嚴可畏,皇后富貴逼人,二者皆高高在上,可敬不可親。

    皇后藹笑道:“模樣倒還周正,玲瓏俊秀,只年歲偏小。看來藍大學士續娶的那位夫人確實是個絕美佳人。”

    藍瓔再次怔住,心內波濤翻騰:“續娶?我娘是爹爹續娶的夫人?”

    建昌帝面色冷淡,并不接皇后的話,只望著藍瓔道:“朕雖罷了藍溥的官,并未革除他的功名。因此藍溥仍是康樂年間一甲進士,狀元及第,你不必自稱民女。”

    藍瓔低頭回道:“是,臣女謝皇上恩典。”

    建昌帝面色有所緩和,語氣也平緩許多,耐心問道:“方才何故喧嘩?”

    旁邊的幾位秀女不由緊張起來,紛紛偷眼望向藍瓔。

    寂然片刻,藍瓔回道:“回皇上的話,臣女自小長于鄉間,生平頭一回入京進宮,一路所見莫不輝煌氣派,比之鄉間不知好了多少倍。”

    “臣女見識淺薄,恍惚以為這皇宮大殿便是九重天上玉皇大帝所居仙宮,一時驚嘆,這才失口亂呼。”

    第六章 冊封

    藍瓔壯著膽子說完,忙屈膝跪地,磕頭叩拜。

    “臣女殿外喧嘩,因此冒犯圣顏,驚擾圣駕,自知有罪,伏望皇上皇后寬恕。”

    皇后聽完,側身對著建昌帝笑道:“陛下,這丫頭巧言善辯,將陛下您比作九重天上的玉皇大帝,臣妾聽著心中歡喜,如此倒不好降罪了呢!”

    建昌帝亦淡淡笑道:“是個機靈鬼,比她父親強多了。”說完大手一揮,命藍瓔起身。

    皇后見藍瓔行禮起身一套動作雖不十分標準,但規規矩矩很是老實,因而問道:“既是藍大學士教出來的女兒,想來詩書禮樂沒有不通的,平日都念的什么書?”

    藍瓔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女平日最喜讀唐宋詩詞,偶爾也會翻看戲文本子。”

    建昌帝和皇后聞言俱是一怔,兩人惑然對視,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皇后道:“既喜詩詞,不如吟一首來聽聽。”

    藍瓔腦子大亂,想著那首《贈荷花》,卻只記得最后一聯,只好吟道:“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吟完最后一句,皇后已經用寬闊的袖子掩著嘴笑了。

    建昌帝明顯失望,淡淡道:“此詩雖好,可惜立意不深遠。且楊廷秀此人是個忠臣不假,卻恃才自傲、剛愎自用,惹宋孝宗深惡痛恨,最終辭官退隱,八十病逝。”

    “不過其后宋寧宗追贈其為光祿大夫,并賜謚號‘文節’,倒也死得其所。”

    皇后隨聲附和道:“如今秋日,荷花早已開敗,這首詩確是不合時宜。”說完,又柔聲對皇上道:“陛下,既如此便叫這丫頭下去吧。”

    “下去”便是所謂“撂牌子”,藍瓔心內狂喜,只低頭耐著性子等候皇帝發話。

    不料建昌帝卻懶懶道:“藍溥一片忠心,托《小池》以明志,朕豈能拂了他的意。”

    說著側過頭,對身旁老內官吩咐道:“記下她名字留用。”

    皇后微驚,抬眼卻見藍瓔呆呆站在那里,隨即堆笑道:“陛下看重乃是藍氏一族的福氣,還不快快跪謝圣恩。”

    藍瓔恍惚回過神,茫茫然然跪地謝恩,然后退了下去。

    一路由宮里的嬤嬤和內官引著出宮,快出集慶門時,眉目慈善的嬤嬤道:“老奴恭賀小主大喜。想必富昌伯府已接到旨意,小主請安心回府歇息,等到冊封旨意下來,便能真正入宮了。”

    藍瓔神色頗尬:“多謝嬤嬤提點,藍瓔愿同京外來的秀女一起住在禮部安排的住處。”

    嬤嬤指著宮門外笑道:“小主這又何必,您看富昌伯府的馬車已經在外候著了。”

    藍瓔連忙往外看去,果見宮門外沿街停著的馬車中有一駕懸掛著貼有“富昌伯府”標識的七彩風燈。

    藍瓔辭過宮里的嬤嬤和內官,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那駕馬車里很快走出一名系著大紅披風,挽著朝天髻,滿頭珠玉的年輕貴婦。待那婦人款款走到藍瓔面前,忽然從旁橫插進來一名面闊鼻挺、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望著藍瓔,爽朗笑道:“阿瓔,我是你的大哥哥彥修,這位便是你的大嫂子。”

    話音才落,那婦人不待藍瓔開口,斜睨自家夫君一眼,嬌嗔道:“怎地?這是你的親妹子,就不許我先過來打聲招呼啊!”

    說完拉起藍瓔的手,朗聲道:“四meimei,我們快回家吧。父親母親還有弟弟meimei們都在家中候著呢。”

    藍瓔心知眼前這對便是伯父藍渭的長子藍彥修夫婦,心里雖高興但還未從入選宮嬪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只淡淡微笑著打著招呼,然后同他們夫婦一道回富昌伯府。

    富昌伯藍渭領著大小家眷等候在大門外,見馬車駛來,一群人便齊齊跪地行禮。藍瓔不敢坦然受禮,匆匆下車俯身將年已老邁的伯父伯母攙扶起身。

    藍瓔還是第一次見到伯父藍渭,深覺他同爹爹長得很有幾分相像,都是瘦瘦高高的個子,只不過爹爹面容嚴厲,而伯父眉目慈善,待人更為隨和。

    再轉頭看看大堂兄藍彥修,只覺得他與伯父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至于伯母魏夫人,雖已年過五十,皮膚微皺,鬢角隱隱發白,但通身上下氣派非凡。

    比藍瓔的娘鄭夫人和姑母藍琌看上去要顯貴大氣許多,不愧為定遠侯府獨女。

    藍渭和魏夫人對藍瓔甚是客氣周道,不僅命人單獨辟出一個雅致幽靜的院落,另外又選派身邊最穩重最細心的丫鬟嬤嬤盡心服侍。

    藍瓔住在富昌伯府大半個月,除大堂兄藍彥修夫婦每日都來探望問候,伯父伯母及其他堂兄嫂堂妹幾乎不曾踏入院中一步。

    雖然覺得很是有些奇怪,但她也并不如何在意。

    因為藍瓔也才知道她爹藍溥為了娶她娘不僅棄了官,還差點和伯父姑母兩邊斷了來往,而且她娘還是爹爹續娶的夫人。

    往事如何,別人不說,她也無從置喙。

    畢竟爹爹他們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不論與皇帝也好,與伯父姑母也好,同她又有什么相干呢?

    如今藍瓔即將入宮,君命不可違,這件事誰也無法改變,而決定她一生命運的就是那道讓富昌伯府所有人都在暗中等候的冊封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