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159節
第113章 [vip] 太后被皇上下旨靜養一事,似乎沒有在宮中掀起多大的波瀾。因為這時的后宮充滿了明日貴妃生辰的喜悅。 宮人們一臉喜氣洋洋的布置著宴會場所,忙的不可開交,溫宓這個正主反而成了最閑的人。 夏婕妤一大早起來就收到了趙景的旨意,協助打理宴會,好不容易忙里偷閑來了一趟雅安宮,看到的就是溫宓一臉懨懨無趣的表情。 心思靈巧如夏婕妤,聯想到她剛剛聽來的小道消息,幾乎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她笑了聲:“還是jiejie好福氣。” 皇上對溫宓的用心,真是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溫宓斜了夏婕妤一眼,不滿的抱怨:“好什么好呀,本宮一個人也太無聊了,還好有你來陪本宮說話。” 若是只是閑著,溫宓也不至于如此,關鍵就是,一大早的,她想出去走走看看,也被絲雨阻止了,還美其名曰是皇上的意思。 如此一來,可不就無趣極了。 夏婕妤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破有深意的說了句:“臣妾可不如jiejie清閑,一大早的就被皇上抓了壯丁。”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 溫宓瞧著夏婕妤耍寶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得了,知道你辛苦,本宮近日才得了一套首飾,雖算不得名貴,但勝在精致,晚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去。” “jiejie一套首飾就想打發臣妾?臣妾可不干。” 夏婕妤頭一扭,擺明了不受賄賂。 溫宓也沒生氣,順著夏婕妤的話加碼:“那就再加兩匹云錦好了。” 話落,夏婕妤頓時扭過頭看著溫宓,笑吟吟的:“那就多謝jiejie了,臣妾這波不虧。” 云錦其珍貴程度,完全不亞于蜀錦,溫宓隨口就是兩匹,可見雅安宮的庫房還不知有多少呢,故而夏婕妤沒有絲毫客氣。 溫宓忍不住白了夏婕妤一眼:“說罷,你從早上就忙的不可開交,這會兒可是有事要與本宮說?” 她可不信,若是沒事兒,夏婕妤能抽空跑她這里一趟。 夏婕妤嘿嘿一笑:“真是什么也瞞不過jiejie。” “不過此事對jiejie來說是好事兒,您明日就會知道,臣妾若是在此時多嘴,被皇上知道了,可沒臣妾好果子吃。” 本來她是想著,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不應該瞞著溫宓,可剛剛又仔細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此事不該由自己開口。 只是夏婕妤在說的時候,視線卻落在了站在一旁的絲雨身上。 溫宓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絲雨,瞧見絲雨一臉不自在的樣子,便肯定了此事絲雨也是知曉的。 心里有了數,溫宓嫌棄的對夏婕妤揮了揮手:“行了,本宮的茶你也喝過了,趕緊走吧,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夏婕妤也沒過多逗留,順勢起身告退,告退前還說了句:“jiejie也莫要問了,若是提前知曉了,那就不叫驚喜了。” 溫宓一噎,氣的隨手扔了帕子,看著夏婕妤的背影,氣鼓鼓的對絲雨道:“知道什么最討厭嗎?” 絲雨楞楞的配合:“什么?” “說話只說一半的人。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又不滿足的人,最討厭了。” 溫宓看著絲雨彎腰撿起她丟掉的手帕,眸子靈動的轉了轉:“所以絲雨,你不會這么討厭的對吧?” 絲雨準備直起的腰一僵,頓了一會兒,忙將帕子塞回溫宓手中,慌忙道:“娘娘,奴婢才想起來,奴婢還有活兒沒干完,奴婢這就去干,您若是有事兒,就問月瑩吧。” 不待話音完全落下,絲雨便沒了人影,徒留月瑩站在原地一臉呆滯。 她這是被絲雨禍水東引了嗎? 月瑩尷尬的看著對她笑的溫宓,自己也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正準備找個借口敷衍過去,誰知絲雨又突然進來,還帶了一個讓溫宓挑眉的消息:“娘娘,坤寧宮來人,說皇后娘娘想見您。” 若非絲雨提起皇后,溫宓幾乎都快要忘了坤寧宮中還住著皇后。 溫宓還沒開口,月瑩眼中就帶著一抹嫌惡:“娘娘不必理會,皇后娘娘已經病了許久,太醫都說沒多長時日了,您又何必去看了堵心呢。” 就連絲雨也跟著附和:“是啊娘娘,明日就是您的生辰,這個時候去,多晦氣呀。” 溫宓抬頭看了同仇敵愾的兩人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本宮怎么瞧著,你們比本宮還要激動?莫不是不想讓本宮出雅安宮?” 兩人被溫宓一下子戳中了心思,不約而同的低頭不語。 溫宓也沒打算再繼續問下去,她考慮了許久,還是決定去坤寧宮見皇后一面。 不為其她,只為了,她們同是這個后宮的女人。 絲雨和月瑩拗不過溫宓,只好同意,一路上,兩人都在心里不斷祈禱,希望溫宓聽不到什么消息。 許是老天聽到了兩人的心聲,一句從雅安宮到坤寧宮,并沒見到多少宮人,自然也就不存在那消息泄露。 溫宓一踏進坤寧宮,就被迎面而來的藥味兒給沖的皺了眉。 她忙用帕子掩住口鼻,詢問一旁的宮人:“皇后娘娘呢?” 宮人忙道:“皇后娘娘在內殿,貴妃娘娘請隨奴婢來。” 對于這藥味兒,宮人早就習慣了,可溫宓卻是眉頭越皺越緊。 無他,只因越往里,藥味兒越是濃重。 可當她完全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皇后時,溫宓驚訝的連口鼻都忘記遮了,她脫口而出:“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皇后氣游若絲的躺在床上,一絲力氣也無,一臉憔悴如同八十老嫗。 聽見聲音,皇后艱難的側過頭,微勾唇角,笑著道:“你來了。” 溫宓這才回過神,規規矩矩的屈了屈膝:“皇后娘娘安。” 皇后自嘲道:“本宮如今這個樣子,還算什么皇后,怕是再過不久,這個稱呼,怕是要屬于你了吧。” 溫宓低著頭:“皇后娘娘言重了,只要您在一日,皇后的位置就是您的,誰也奪不走。” 但若是你沒了,那可就說不準了。 后位,是天下女子心之所向。 “你坐吧,本宮想好好兒和你說說話。” 只說了這么幾句話,好似用了皇后多大的力氣,聲音虛的不行。 溫宓掃了一眼殿內,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皇后娘娘有何教導,臣妾自當聆聽。” 皇后將手伸出錦被外,露出來的手滿是褶皺,瘦的只剩下骨頭了,她呼吸有些粗重:“事到如今,本宮哪兒還敢教導你?” 話里的陰陽怪氣,讓溫宓忍住不住蹙眉:“若皇后娘娘叫臣妾來,只是說這些,那臣妾就告退了。” 都是些沒營養的話,不聽也罷。 說著,溫宓就作勢起身要走。 皇后見狀,咳嗽了兩聲:“慢著,左右你也不差這點兒時間。” 溫宓起身的動作一頓,順勢坐了回去:“好吧,那您有話就快說,臣妾聽著呢。” 內殿的珠簾被掀開,東云端了托盤進來,給溫宓奉了一盞茶。 溫宓瞄了一眼,坐著沒動。 皇后看在眼里,伸手讓東云扶著她坐起來,東云又在皇后的后背處放了兩個大迎枕,讓皇后能靠的舒服一些。 非是她坐不住,而是到現在,皇后已經沒有力氣坐起來了。 皇后將溫宓的動作看在眼里,終是心有不平:“怎么,你覺得本宮會下毒?” 溫宓似是不信皇后會說出這樣的話,抬眸睨了皇后一眼:“不管有沒有下毒,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她也沒否認自己的心思。 皇后輕笑:“罷了,不喝就不喝吧,怕是這茶,也入不了你的口。” 她病的久了,皇上從未來探望過一次,久而久之,中省殿的人就難免會怠慢她,宮中拜高踩低,已經是常態了。 溫宓來這兒,不是為了聽皇后說這些,見她扯了一堆,還沒有要進入正題,不免有些不耐煩:“您到底想說什么?” 看出溫宓的不耐,皇后喘了口氣:“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本宮覺得,有件事兒,想告訴你罷了。” 溫宓看著皇后,沒出聲。 皇后與溫宓對視,也不躲避:“想必你不知道,其實,本宮很是羨慕你,也嫉妒你。羨慕你的容貌,羨慕你得寵,可同樣的,本宮也嫉妒你有這般容貌,嫉妒你得寵。” “從本宮見你的第一面起,本宮就知道,日后你定然會成為本宮的心腹大患。” “呵呵,果不其然,本宮當初的預感,到底是變成了現實。” 皇后說了一大串的話,接連咳嗽了許久。 溫宓沉默了一會兒,扯了扯唇角:“您說您羨慕臣妾,可您不知道,臣妾同樣羨慕過您。”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若是她是皇后,有皇后這般顯赫的身份,是不是就可以隨心所欲,堂堂正正的穿著大紅嫁衣出嫁,而非是費盡心思參加選秀,一頂小轎被抬進了東宮。 皇后聞言,顧不得咳嗽,驚訝的抬頭看著溫宓,良久,皇后忽然笑出聲:“原來本宮擁有的,也是你渴望的。” 她們都有著對方想要的東西,多么可笑啊。 溫宓深吸了口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不敢說,若自己是皇后,能有多得寵,可她敢說,若她是皇后,是絕對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正室和寵妾,是天然的對立面,這一點,她從小在溫府就看的明白。 皇后抹了眼角的淚珠,笑聲漸大:“誰說不是呢。” 這會兒,皇后已經回過神來了,她繼續剛才的話題:“有件事,怕是你還不知道吧。” “當初你見紅,險些小產,最后查出是德妃做的,可皇上卻只是冷落了德妃,沒有對德妃有一絲一毫的懲罰,你是不是很失望?” “事情都過去了,容庶人也沒了,再說這些也沒意義。” 溫宓說的坦然,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件事,至今還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 皇后往后仰了一下,沒搭理溫宓的口是心非,自顧自的說:“事后,本宮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兒,德妃宮里的熏香,忽然就被換了。本宮好奇,就讓宮人偷了一點拿去給太醫檢查,你猜太醫檢查出了什么?” “是麝香,里面有大量的麝香。” “這擺明了,是皇上在替你報仇,他想絕了德妃有孕的可能。” 雖然,自那以后,趙景再也不曾寵幸過德妃。 皇后激動的說完后,溫宓心神一震,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日,趙景讓她離德妃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