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34節
太子妃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讓東云去了常寧居。 —— 常寧居西廂房 劉承徽主仆倆剛得知了尸體之事,都有些心慌。 她側頭看了眼心虛的冬葵,忽的一巴掌打在了冬葵的臉上,氣憤道: “沒用的廢物,連這么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養你何用?” 幾個月前,還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證,將那個賤婢處理的好好的。 現在倒好,尸體都被人給發現了。 冬葵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也委屈,那是她第一次殺人。 為了不被人發現,她只能趁著夜深人靜,找個極少有人去的地方給埋了。 可誰知就那么巧,幾場雨水過后,將尸體上的土給沖刷的一干二凈,尸體就那么暴露出來了。 劉承徽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圈,實在走不動了,又坐回美人榻上,一手撐著后腰,一手撫著微微凸起的小腹,腦海中不斷想著對策。 不知想到了什么,劉承徽看著地上跪著的冬葵,問: “當時那賤婢沒了的時候,你可有上報殿中省?” 冬葵仰著頭,稍微思索了一下,隨后用力的點頭: “奴婢上報了的。” 她記得清楚,無緣無故少了一個宮人不是小事,故而,她是報了失蹤的。 就是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有了冬葵這句話,劉承徽才松了口氣: “還算沒蠢到不可救藥。” 冬葵也似乎明白什么,暗淡的眸色忽的一亮,期盼的看著劉承徽。 劉承徽不耐的提點: “你只要記住一點,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咬準了這一點,旁人就拿你沒辦法。” 她輕撫著小腹,眼中帶著得意,再說了,她還懷著身子呢。 此時的劉承徽,完全就把腹中胎兒當成了護身符。 冬葵慌忙的點頭,剛想說謝,簾子忽的就被掀開,東云的身影就出現在視線中。 東云刻意讓人攔了常寧居的人,沒讓通報,直接就帶人闖了進來。 就是想知道劉承徽主仆二人在說些什么。 如今見到了,卻是有些詫異。 劉承徽見著來人,臉上染了一絲薄怒: “東云姑娘何故不經通傳,便擅闖我內室?難道東云姑娘不知尊卑二字如何寫嗎?” 還有門外守著的宮人,也是廢物。 若是讓東云聽見什么不該聽的...... 劉承徽盯著東云,眼中一抹涼意閃過。 東云自知理虧,她屈了屈膝請罪: “承徽主子莫怪,奴婢也是奉了太子妃娘娘的命令,前來帶冬葵姑娘去怡和殿的。” 她姿態依舊擺的高,絲毫未曾把劉承徽的質問放在心上。 劉承徽恨得牙癢,卻無可奈何,只要這賤婢一日是太子妃的貼身宮女,她就一日動不得。 不過,她也不是吃那啞巴虧的人。 劉承徽起身,故意挺著小腹走到東云面前: “即便是奉了娘娘的命令,也斷然沒有擅闖主子內室的道理。” “況且,嚇著我也就罷了,若是我腹中孩子被你嚇出個好歹,東云姑娘還是想想,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她說的話甚是溫柔,可話中的威脅,卻是將東云嚇出了一身冷汗。 東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還請承徽主子恕罪,都是奴婢的錯。” 是她有欠考慮,差點就給娘娘惹了大麻煩。 見東云跪地求饒,劉承徽才滿意的坐回榻上: “罷了,左右我也不曾有事,東云姑娘起來罷。” 東云起身后,緩了一會兒,才道明來意。 只劉承徽聽了,當即就擰眉問: “娘娘只傳了冬葵去問話?” 作者有話說: 他只是帶著夢想的種子去了遠方...... 他永存世間。 緬懷! 第32章 怡和殿,眾人看著扶著肚子彎腰行禮的劉承徽,都頗有些詫異。 沒人想到,劉承徽既有了身孕,還親自來了。 太子妃見狀,一邊遞了眼神給跟著進來的東云,一邊忙叫起: “免禮,快坐下。” 說完,她頓了下,又問道: “你怎么來了?本宮不是只讓人傳了冬葵?” 東云眼神閃了閃,有些心虛。 劉承徽捧著肚子坐下,善解人意的回話: “回娘娘,此事事關妾身,妾身若是不來,總有些不安。” 再者,她也是為了突發情況。 萬一牽扯出什么來,她不在場,豈不是鞭長莫及? 人既然來了,太子妃也不可能讓人再回去,只能細心交代: “既然來了,那就也聽聽罷。若是有任何不適,記得說出來。” 劉承徽帶著笑,低低應下。 劉承徽一來,殿內的視線幾乎都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些神色多且繁雜,羨慕的有,嫉妒的更是多。 溫宓抿了抿唇,看著劉承徽臉上的笑,忽的就想起下午和夏奉儀分開時,夏奉儀最終說的話。 她說:“jiejie,其實,有些人只是看著聰明,可終究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現在想想,這話可不就是在說劉承徽。 若不是劉承徽心里有鬼,又怎么會巴巴的跑來怡和殿? 在她思索間,太子妃已然開始問話: “你是何時發現秋菊失蹤的?” 冬葵跪在中間,雙手扶著地,頭卑微的觸地,鎮定的道: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奴婢是第二日發現秋菊不見了的,當時奴婢只是以為她又去哪兒偷懶了,因此并未當回事。直到第三日,和她同一個房間的宮人找到奴婢,說秋菊已經兩日未曾回來,奴婢這才意識到不對,上報了殿中省。” 許是劉承徽的話起了效用,冬葵這會兒極為平靜,條理也十分清楚。 太子妃點點頭,又問: “那你可知她失蹤前有何異樣?” 冬葵緊貼在地上的手指微微蜷縮,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并無異樣。” 溫宓察覺到冬葵的小動作,又見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心里起了疑惑,故意笑著說: “劉meimei這宮女的記性可真好,不像我那丫頭,剛交代的事情,轉頭就能忘了去。” 她這話一出,心思多的人當即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冬葵一個一等宮女,秋菊是二等宮女,雖說伺候的都是劉承徽,可做的活兒不一樣,平日也甚少有交集的時候。 如此一來,冬葵又怎么能清楚的記得秋菊的異常? 而在太子妃問起的時候,冬葵不假思索的回答更是令人起疑。 劉承徽聽罷,面色微變,心中暗罵冬葵蠢貨。 太子妃瞇了瞇眼,聽出了溫宓話中的意思,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視線忽的就被劉承徽的動作給引了過去。 劉承徽捂著胸口,面色微微泛白,一臉惡心難受的模樣,要吐不吐的樣子惹人憐惜。 可這殿中坐著的皆是女子,并無人心生不忍,反而冒著酸意。 容良娣眼底的嫉妒幾乎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