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22節(jié)
若是殿下把她拒之門外怎么辦?她丟不起那個人。 似是怕被絲雨察覺到她在想什么,又補了句: “殿下今日應該很忙,怕是沒空見我。” 幼白見溫宓不高興,就絞著腦汁的想辦法逗溫宓開心。 溫宓也很給面子的扯了扯嘴角。 只幼白再傻,也知道溫宓是在敷衍她。 幼白飛快的轉動腦子,目光猛然落在外面厚厚的雪上。 她靈光一閃: “主子,要不咱們出去打雪仗吧。” 她記得,主子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和她一起打雪仗了。 溫宓果然對這個感興趣,只她擔憂的問: “可以嗎?” 皇宮規(guī)矩大,她許久未曾放開過了。 幼白猶豫了下,咬咬牙,肯定道: “當然可以。” 關著門在院里玩兒,不會泄露出去的,要是瞞不住,就說是她的主意。 溫宓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望著幼白,幼白打從心眼兒里升起一股自豪感。 她得意的看了眼絲雨,好像在說,瞧,還是我聰明吧。 絲雨雖不贊成,但也沒有阻止,而是給溫宓披了一件保暖的大氅,又加了許多衣服才作罷。 這廂主仆幾人玩兒的高興,坤寧宮的氣氛就沒那么好了。 坐在太子妃對面的一個年輕婦人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只手狀似頭疼的扶了扶額: “二嫂,不是弟妹多嘴啊,您嫁入東宮也四年了,至今還未曾有孕罷?” 說話的人是韓王妃,她母家權勢不大,但韓王妃本人長得極好,很是得寵。 韓王妃嫁給韓王三年,膝下已經有了嫡子,現(xiàn)如今,又懷了第二胎,也難怪腰桿子挺得直。 子嗣一直都是太子妃的心病,韓王妃一上來就是朝她最痛的地方戳。 太子妃臉色格外難看。 她剛欲反駁,韓王妃又繼續(xù)道: “咱們吶,身為女子,身為妻子,職業(yè)不就是要為丈夫生兒育女,打理內宅么?二嫂東宮打理的是很好,可女子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誕下子嗣。” 韓王妃越是說得多,太子妃臉色就陰沉一分。 待她說的差不多了,韓王妃才注意到太子妃的臉色,她作勢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陪笑道: “哎呦,瞧我這嘴,什么都往外說,真是該打。” “不過我這人一向心直口快,就連我家王爺也是說過的,二嫂不會和我一般見識罷?” 太子妃氣急,卻又不能拿她如何,只能自己咽下去。 誰讓她多年無孕是真的呢? 坐在上首的皇后看著這一幕,并未制止。 并非她是向著韓王妃,而是韓王妃說的話,也是她想說的。 只是她的身份在那兒,到底不好說什么過激的話,也就只能借住韓王妃的心直口快了。 見太子妃臉色有些掛不住,皇后忙抬了抬手,做了和事佬: “好了,子嗣一事,全靠緣分,急不來的。” 皇后既發(fā)了話,韓王妃自是要聽的。 她淺淺的低頭應下。 這時,一直沉默的紫衣女子開口了: “母后說的是,兒媳不也是入府多年才有了身孕,說不得轉過年太子妃就會傳來好消息呢。” 不管她這話是不是出自真心,但起碼比韓王妃的話好聽多了。 太子妃沖她一笑: “那就借大嫂吉言了。” 旁的,也沒怎么多說。 她雖是內宅女眷,不理朝堂政事,可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點的。 敬郡王在前朝,一直與太子作對,更是借著自己圣上長子的身份來惡心太子。 雖然尊卑有別,但是無論怎么說,長幼有序也是從古時候就傳下來的,有時候,還真不好評判。 她與太子殿下夫婦一體,自然是厭他所厭,喜他所喜。 自然,那些妾室除外。 韓王妃向來看不上敬郡王妃老好人的做派,她斜了郡王妃一眼: “大嫂,你這情況和二嫂的可不一樣,大哥寵妾滅妻,一個月不去你屋里一回,難不成你還能憑空造個人出來?” 因為敬郡王雖是長子,卻只是個郡王爵位,而韓王是親王,爵位高于郡王。 也因此,韓王妃向來不把敬郡王妃放在眼里。 韓王妃這話,就差指著敬郡王妃的鼻子說她偷人了。 可謂是將敬郡王妃的面子撕下來扔在地上踩。 敬郡王妃氣的眼眶通紅,不一會兒就落下淚來。 她委屈的起身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母后,兒媳自問一向潔身自好,卻不知哪里得罪了三弟妹,竟讓她如此詆毀兒媳,若是這話傳了出去,兒媳還有何面目見人?” 皇后也覺得韓王妃的話說的過分了,剛想訓斥她兩句,韓王妃就眼珠子一轉,捂著肚子說不舒服。 皇后無法,只得派人去請?zhí)t(yī)。 作者有話說: 呼~終于趕在十一點前了! 可把我牛逼壞了,掐會兒腰! 第21章 此刻坤寧宮外的宮道上,趙景面無表情的走在最前面,落后他半步的,則是韓王和敬郡王。 按照規(guī)矩,敬郡王該是要落后韓王半步,以顯示尊卑有別。 可敬郡王本就因為自己是長子,身份卻低于自己的兩個弟弟心有不快,自然是能多惡心兩人就有多惡心了。 三個人有兩個人都是冷著臉,只有韓王面色溫和。 轉了個彎兒,眼看就要到坤寧宮宮門口了,就見一小太監(jiān)匆匆忙忙的拉著太醫(yī)進了坤寧宮。 不知為何,韓王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只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 “坤寧宮怎會傳了太醫(yī)?莫不是母后身體有恙?” 韓王話落,趙景就一個凌厲的眼風掃過去,韓王下意識閉嘴。 他說完才意識到不妥,那句話雖是關切的話,可落在趙景耳中,更像是詛咒。 敬郡王見狀,哼笑出聲: “本王以為三弟有多孝順呢,原也不過如此。” 整日在皇后面前裝乖兒子,可人家只是把他當成自己親兒子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趙景捏著扳指,沉聲道: “敬郡王要是不想進坤寧宮,那就給孤滾回去。” 當著眾多奴才的面兒,這話可一點兒也沒給敬郡王留情面。 敬郡王臉色鐵青,到底不甘心,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太子殿下如今脾氣愈發(fā)大了。” 趙景直接無視了敬郡王,腳步加快的進了坤寧宮。 他到底把韓王的話聽進去了,只怕母后是真的哪里不適。 韓王與敬郡王對視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 “大哥對昭儀娘娘很是孝順。” 孝順到昭儀娘娘都用自己多年來的體己銀子來貼補敬郡王了。 說完,韓王拍了拍敬郡王的肩膀: “大哥,咱們也進去吧。” 要說這專門往人的心尖兒上插刀子,韓王夫婦可謂是夫唱婦隨。 趙景步履匆匆的踏入正殿,結果看到的是太醫(yī)給韓王妃診脈。 他剛輕舒了口氣,韓王和敬郡王留跟著一前一后的到了。 三人給皇后見禮,太子妃和敬郡王妃又給各自夫君見禮,只有韓王妃委屈巴巴的看著韓王。 待禮畢,韓王才擔憂的問出聲: “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