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18節
溫宓哦了一聲,似是恍然,也沒繼續擠兌,她視線落在一旁的冊子上: “那也好,林承徽既然來了,就把娘娘差人送來的冊子看一看罷,我身子略有不適,就不陪你了。” 說罷,手臂朝幼白的方向伸出,幼白立馬上前扶著,兩人就進了內室。 站在林承徽身后的澤蘭看的目瞪口呆的,她著實想不到,溫良媛竟然會直接讓主子處理,自己當甩手掌柜。 眼見著沒了人影,澤蘭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 “主子,咱們該怎么辦?” 是留下,還是告辭? 只是,這個時候說要走,好像不大合適。 林承徽咬了咬唇,轉身坐在了一旁: “自是留下。” 這個機會得來不易,她不能就這么放過。 不然,失了權利事小,被太子妃當成棄子,不說她,就連她的家族都不會好過的。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溫宓在內室舒舒服服的睡著,林承徽在外間看了一個時辰的冊子。 未時末,溫宓被叫醒,幼白遞了杯溫水喂溫宓喝了幾口,溫宓有些迷糊的腦子才清醒過來。 她靠在拔步床的一邊,隔著屏風望了一眼,見有隱隱約約的身影,她問: “林承徽還在外頭?” 幼白把杯子放在一旁,聞言,點頭道: “是啊,一直在看太子妃讓人送來的冊子,也不知她累不累。” 她特意沒讓人給林承徽上茶,因為殿內燒著碳火,連楹窗都沒怎么開,外面的光照不進來,光線就不好。 林承徽看了許久,想必眼睛很難受。 溫宓覷了眼幼白,對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卻沒打算制止。 她起身更衣,梳妝完,繞過屏風,就瞧見林承徽在揉眼睛。 溫宓忽的出聲: “林承徽可是累了?” 她腳步聲很輕,林承徽的心神都在冊子上,一不留神就被嚇了個正著。 林承徽受驚的拍了拍胸口,見來人是溫宓,輕舒了口氣,正準備答話,溫宓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溫宓直接道: “林承徽既然累了,那就回去罷,左右這些事情繁雜,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的。” 她睡著的時候看不見人,也就無所謂。 如今她醒了,就不想看著林承徽礙她的眼,自然是要把人給趕走的。 林承徽緊了緊手中皺的不成樣子的錦帕,不情不愿的告退。 出了門,迎著陽光,林承徽才發覺她眼睛剛開始的酸澀只是一般,這時被光一照,才是真的難受。 她使勁兒眨了眨眼睛,生理淚水不自主的從眼眶滑落。 林承徽將帕子按在眼角,沾去淚水。 因為幼白說溫宓午睡時喜歡安靜,就讓澤蘭等在外頭。 澤蘭見林承徽眼角微紅,還以為是溫宓欺負了林承徽,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她瞟了眼身后承歡殿的牌匾,又瞧了瞧周圍灑掃的宮人,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 “主子,您怎么哭了?” 那林承徽當即就意識到澤蘭的用意,配合道: “我無事,只是眼睛不大舒服。” 只是林承徽的這句解釋,在周圍宮人看來,可不就是溫良媛張揚跋扈,欺負了林承徽,人還不敢說? 殿內,絲雨把林承徽主仆倆的做派沒有絲毫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幼白氣的直跺腳: “主子,她們一定是故意的。” 早知道,她就應該連燭火也滅掉。 溫宓冷笑: “我不去找她的麻煩,她反而給我下絆子?難不成是瞧我太好性兒了?” 真當她是泥捏的,沒脾氣? 溫宓因為自小不受寵的緣故,很善于隱忍。 如今這樣把她氣的冷笑連連,絲雨伺候了溫宓近一年,還是頭一次看到。 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冷凝。 須臾,溫宓朝幼白招了招手,對她悄聲說了幾句話。 聽完,幼白滿臉興奮的點頭: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辦的妥妥的。” 申時,幼白一個人悄悄的往崇德殿去。 她沒去求見太子,反而去見了高時的徒弟小李子。 小李子今日不當值,這個時候正在自己房里休息。 他聽見敲門聲就去開門,見來人是幼白,止不住的驚訝: “幼白姑娘,你怎么來了?” 幼白是溫宓身邊的貼身宮女,而小李子是近身伺候太子的,照理說是不必對幼白如此客氣。 只是他師傅都對伺候溫良媛的人客客氣氣的,他又哪兒來的臉面不客氣? 幼白沒客氣,只粗粗的朝小李子打了個招呼,就越過小李子坐在了他房間的圓桌旁。 作為高時的徒弟,小李子的待遇雖算不得太好,可也是一人一間房。 房間里雖然只有一張床,一個梳洗架子,一個衣柜和一張圓桌并兩三個椅子,但這條件在他們這些奴才里,已經算得上是奢華了。 作者有話說: 收藏到一百二,營養液到五十,或者有人投霸王票,三個滿足一個,就加更呀! 求求你們了,卑微作者在線磕頭了。 第17章 怡和殿,東云將聽來的消息講給太子妃聽。 太子妃眸色稍沉: “便真的是這樣,殿下也不見得會說溫氏半句不是。” 她從未見過殿下那般寵愛一個人。 殿下給了她身為嫡妻的尊重和地位,可也僅止于此了。 他的寵愛,他的溫柔,是永遠都不會屬于她的。 東云啞然,因為真的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擔憂的望著太子妃: “娘娘,您不傷心嗎?” 殿下是娘娘的夫君,娘娘該是傷心的吧? 太子妃聞言,滄然一笑: “傷心?” 剛開始時,她是有過傷心,畢竟,沒有哪個女子不想要夫君的寵愛。 可后來她也看明白了,殿下是一個合格的儲君,他精明睿智,是絕對不允許她一家獨大的。 她既有了身份地位和權力,那就注定了不會有殿下的寵愛。 這也就是后院所謂的平衡之道。 太子妃抹去眼角的一滴淚,一字一頓的說: “本宮早就不會傷心了。”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握好手中的權力,然后生個兒子,延續家族的榮光。 至于旁人,后院可以有受寵的,但她也不會允許一家獨大。 溫氏…… 她想起了她小時候父親寵愛的姨娘。 那姨娘過于受寵,把她和母親壓的喘不過氣來。 后來,母親什么都順著那姨娘,不論是穿紅,還是用不符合規制的東西…… 只是沒過多久,那姨娘因為過于張揚,被祖母親自命人給處置了。 直到她長大后,才明白,這叫捧殺! 夜色降臨,高時送走最后一波大臣,回到書房,就見趙景揉捏著眉心。 高時忙走過去,替趙景揉捏。 過了一刻鐘,趙景緩緩抬了下手,高時這才停下。 “今日可有什么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