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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亂想,忽聽肖承祐道:“瞧,那是什么?” 他刻意壓著聲音,聽在耳中卻叫人不由一驚。 瀾靈素轉(zhuǎn)回頭來,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幽沉的水面上果然有個漆黑的東西,正慢慢朝這里飄過來。 等到稍近些,就看那東西前寬后窄,兩頭微翹,極是碩大,上方似乎還加了蓋。 瀾靈素:“!!!” 好家伙,好家伙! 這不是棺材嗎? 她眨眨眼,又盯著多看了一會兒,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就是棺材啊! 要是在夢里見了,不消多說必定是吉兆,“周公有云,見棺水上大得財”嘛,但現(xiàn)在并不是在夢里,這問題就大了。 發(fā)大財肯定是不可能的,遭大難是跑不了了。 徐承禎清清楚楚瞧見后面還有好幾口棺材,而且里面…… 他當(dāng)即將瀾靈素拉到身后,與其他人換了個眼色,各自都退開了幾步。 過不多時,那幾口棺材已到了近處,有的尚算完整,有的已破爛不堪。 只聽數(shù)聲炸響,棺蓋應(yīng)聲飛起,內(nèi)中“嗖嗖”躍出幾個人影,上岸之后幾乎足不沾地,就朝他們撲來。 方承禮他們?nèi)嗽缫寻蝿υ谑郑?dāng)即迎了上去。 那些人垂著頭佝僂著背,偏生腰桿卻直挺挺的,出招時也是一縱一縱,樣子十分奇怪,倒和外面那些無臉的傀儡村民有些相似,但功夫招式卻有像模像樣,絲毫不弱。 瀾靈素心里有點抓狂,這修的是啥魔修啊,修的僵尸道啊? 正琢磨著要不要也上去幫忙,就看徐承禎左手指尖淡淡的金光閃動,重重點在對方頸后要xue上,隨即那道光便像利劍一般穿透了那怪人的頭顱。 轉(zhuǎn)眼間,其他三人也都各自得手,還劍入鞘。 肖承祐臉上絲毫不見緩色,眉間反而糾結(jié)得更緊,盯著腳下那具已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尸體,喃然自語道:“羅天門,怎么會……” 瀾靈素:“???” 羅天門的,魔修? 這似乎也不是特別驚訝,她撇撇嘴,湊上去想看看羅天門的魔修是什么樣的,這才看到了那具腐尸…… 連男女都辨認(rèn)不出來,只能從身上破爛的道袍上看出是羅天門。 她這才琢磨明白,不是羅天門第弟子修魔,而是羅天門的弟子被魔修殺害之后裝殮進(jìn)棺材,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有故意為之,棺材就順著暗河漂流到了這里。 興許是怨氣太重,忽然碰到陽氣就尸變了。 嘖,她腦子里一套一套的,自己就把故事的前因后果給圓好了。 只見肖承祐面色凝重:“師兄,羅天門的人功力不弱,怎會死在這里?” 方承禮微微搖頭:“數(shù)月前,他們幾名弟子下山試煉時無故失蹤,一直杳無音信,傳言都說是被玉露宮妖女擄走殘害,但也查無實證,如今瞧來,只怕是另有因由。” 瀾靈素:“???” 啥,感情這些所謂的玄門大宗,只要出了什么事,就把鍋丟給玉露宮,玉露宮就算要抓藥鼎,那也不是什么貓兒狗兒都能入眼的! 這些玄門大宗什么本事都不行,無中生有最在行,眼前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回頭還不曉得有多少爛賬都算在玉露宮頭上呢。 瀾靈素越想越生氣,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徐承禎將她氣鼓鼓的樣子看在眼里,垂眸看了那那些腐尸一眼,皺眉道:“他們體內(nèi)的真氣早已散盡,這皮色上的褐斑是尸毒,指甲足有兩寸長,體內(nèi)陰煞聚集,一遇生氣就會尸變,應(yīng)該是養(yǎng)尸之術(shù)。” 眾人:“!!!” 方承禮他們?nèi)嘶ネ艘谎郏壑杏质且粍C,似乎對“養(yǎng)尸”二字頗有些忌憚。 既然是養(yǎng)尸術(shù),那就跟玉露宮沒啥關(guān)系了。 瀾靈素不由挑眉,心里好過了一點,至少還有師叔這樣的明事理的人,要不然她們玉露宮可是要被冤枉死了。 不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用這等下三濫的卑鄙手段栽贓嫁禍玉露宮? “你笑什么?”肖承祐突然問道。 瀾靈素眨眨眼,一臉疑惑望著他,她正滿腹惱恨呢,怎么會笑?還笑出聲了? “承祐師兄說什么呢,我一直都沒出聲啊。”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見她一雙杏眸噙著震驚,“師兄怕是聽錯了吧,別撞邪了……” “唔,承祐師弟,應(yīng)是你聽錯了,靈素一直都沒出聲,對吧,承禎師兄。”方承禮也開口道。 徐承禎點頭應(yīng)了一聲。 “這幫魔修妖人居然用如此卑劣手段殘害我玄門弟子,此番定要斬草除根,殺他個雞犬不留!” 久久未出聲的唐靈渙忽然開了口,這話不由自主便透出幾分狠勁,怎么看都不像是玄門正宗弟子所言。 徐承禎眉梢沉了下,又朝地上另外幾具腐尸望了望,轉(zhuǎn)向方承禮道:“瞧這幾個服色,定是有人處心積慮在此養(yǎng)尸,為禍可大可小,須得愈加小心,稍時探明情況,若無十足把握,便須及時撤回,以免步他們后塵。” 方承禮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徐承禎頓了頓,又道:“羅天門是我天權(quán)同道,不幸遭此橫禍,實在叫人惋惜,若放任尸身留在這里,是為不義,權(quán)且?guī)Щ厝グ桑蘸笤俎D(zhuǎn)交羅天門便是。” 三人應(yīng)了一聲,仍是肖承祐上前,掐訣曲指,凌空在腐尸周身大xue上虛點一遍,如同分筋錯骨,跟著催動真力,指間噴出股股烈焰般的熱浪,將尸身焚化,那身上的道袍卻不損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