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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84節(jié)

    “無聊。”他瞥了阿方一眼,隨意將疊成小方塊的孔明燈抽了回來塞進衣袖里,順便瞪他一眼,“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這些受潮的火藥給處理了。還擱著放著呢。”

    “唉,少爺。是是是!”

    家丁們搬著煙火爆竹漸漸走遠,見人都沒了,白季梓一個健步?jīng)_向房間,掏出懷中的孔明燈和紙筆,開始在上頭寫寫畫畫。

    都說孔明燈能許愿和祝福,他沒什么愿望,不過既然是給李姒初的,那就隨便寫點吧。

    墨塊研了又研,毛筆放了又放,少年糾結(jié)片刻,終于將孔明燈一展開,在上頭寫上幾個大字:

    “贈吾妻阿初,愿事事隨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第七章 出現(xiàn)的那張紅紙!感謝在2021-07-1323:34:29~2021-07-1423:53: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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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好啊

    脫掉冰冷的衣服,慢慢跨進湯泉之中,待溫泉水漫過下巴,李姒初忍不住舒服地叫了一聲。

    太爽了!

    之前在宮里做這個也不行做那個也不行,洗澡都是在那么巴掌大的浴桶里頭洗,還動不動就被某個熱衷于翻窗的家伙打斷。像現(xiàn)在這樣可以把腿身子的地方,簡直是太妙了!

    她將衣服放在一旁的石凳,對站在旁邊猶豫不前的龔羽墨招了招手。

    “殿下,您不下來么?”

    “我,我.....”小公主有些糾結(jié),雖說方才衣服被打濕了也很想下來泡一泡,但這與他人共浴.....

    “哦,我曉得了。”李姒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周圍站著準(zhǔn)備好要伺候的丫鬟們使了個眼色,“是因為人太多了吧,你們出去吧,人少了就好了。”

    “放肆!”這邊話音才落,那邊的宮女便叫了起來,“你這個惡婦究竟何等居心,又是帶著公主淋雨又是將我們支開的,說,你究竟要對我們陛下做什么!”

    她確實是居心不良,她盯上你們家殿下腰間那塊玉佩好久了。

    但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可不一樣,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一個健步從水中躍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鼻涕眼淚流的稀里嘩啦,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殿下,我不是,我沒有,嗚嗚嗚。”

    三分可憐三分俏,帶著四分碧螺香,這茶不是她自個兒泡出來的,那可是娘娘們手把手教出來的。

    果然,單純可愛小公主聽到這話便坐不住了,當(dāng)即便狠狠轉(zhuǎn)向那幾個小丫鬟:“你怎么同李姑娘說話的,還不快出去!”

    “我便是這樣教你的,我回頭要同姑母說說,這國公府的風(fēng)氣是越來越差了!”

    小丫鬟嘴一扁,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其他丫鬟們本也想留下,但在小雀她們的眼神和小公主的威壓之下,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那殿下,奴婢們便在外頭候著,您若是有什么事便叫一聲奴婢。”她退前還不忘回頭瞪了李姒初一眼,咬牙叮囑道。

    “您這話說的,敢情這是認(rèn)定我們小姐是壞人咯,誠信要害你們公主咯?”小雀將她胳膊一扭,笑的陰陽怪氣。

    “我這,我這.......”她一聽也急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她也不是不知道,雖說這李姒初不過一個商賈之女,但人家有個寵冠后宮的長姐啊,得罪了李家她不怕,但若是得罪了貴妃娘娘。

    小丫鬟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了屋子。

    【小姐,成了。】

    【完美。】

    丫鬟們陸陸續(xù)續(xù)出了屋子,霎時間整個空間都安靜下來,只聽見泉水潺潺的聲音。

    李家富貴,雖還不到富可敵國的地步,但也算富甲一方。李姒初從小體弱多病,李家老爺聽聞這湯泉對人有好處,于是便在這城外頭尋了一處泉眼,修筑了一座外宅。

    平日里她也不常來,但外宅卻依舊打掃的干干凈凈的。為防雨水墜入其中污染泉水,李家老爺還特意讓工匠在湯泉上頭搭建了一個頂棚以遮風(fēng)擋雨。

    牽牛花攀附在柱子上蜿蜒而上,天空亮晶晶的,葉子亦然是綠油油的,到時春暖花開之時,三小姐便可在湯泉之中一邊賞著風(fēng)景一邊泡湯,快哉快哉。

    “殿下,可要我?guī)湍忝矗俊?/br>
    龔羽墨自小嬌生慣養(yǎng)每次沐浴都有一群人伺候著,這回同他們發(fā)了脾氣,也不好將人又叫進來,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坐在一旁的李姒初,羞澀的點了點頭。

    “有勞李姑娘。”

    “唉,現(xiàn)下周圍也沒有旁人,殿下不必同我見外。”她笑著走了過去,手法熟練地將她的腰帶解開,不經(jīng)意地往她腰間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個玉墜子。

    龔羽墨還在自顧自的不知說些什么,怎料自己腰上已經(jīng)被人摸了個大概,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依舊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帕子。

    李姒初將手抽了回來,饒到她身后,替她解開外衫。

    “來,坐!”

    少女輕輕松松地將雪白里衣松開,露出衣襟下紅艷艷的肚兜。龔羽墨瞥了一眼便紅了臉,不敢再看。

    雖說是泡湯泉,但李姒初穿的還是相當(dāng)老實的,里頭一件小衣外頭一件中衣,要多保守有多保守,胳膊都不帶露的,藏點東西在衣服里都沒人知道。

    等等,藏東西?

    李姒初往懷里摸了摸,摸到了一塊熟悉的東西,心里咯噔一聲,壞了。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將兩人的玉佩和換洗衣服堆在一起,到時候拿衣服的時候來個貍貓換太子,但眼下.....她總不能專門起身去放玉佩吧。

    見李姒初不說話,龔羽墨以為她因著那小丫鬟的出言不遜生了氣,趕緊解釋道:“李姑娘,你不要生氣,她們這樣說你屬實過分了,我回去會好好管教的。”

    “我母妃就我一個女兒。”她頓了頓,“其他的公主也不待見我,他們?nèi)ヅ轀?....也都不會叫上我的。她們自小跟著我,也是怕我受委屈,便護了些。”

    李姒初愣了一下,將目光從兩人堆放在一旁的衣物上收回來,咧嘴一笑:

    “沒事了殿下,我不生氣的。唉,趁他們現(xiàn)在都不在,咱們接著說你的簽文吧。”

    “哦對哦!春心莫共花爭發(fā),一寸相思一寸灰。”龔羽墨扯了扯嘴角,秀氣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是下下簽,說我和皇兄是沒有結(jié)果的。”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了,皇兄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兩人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她喜歡上自己的哥哥本就是大錯特錯的事情,就算是她一廂情愿為了愛不要皇室臉面,兄長也不會同意的。

    李姒初白眼一翻,再次在心里罵了這個寫狗血文的憨批作者一萬遍。

    你說你沒事搞什么偽骨科,給人點希望又不給人希望,兩人之間的誤會扯來扯去的,若不是有這層關(guān)系擋著,他們之間至于扯那么多雜七雜八的嗎?

    “我從未對人提起過這件事,若不是那日你聽見了我的話......”她昂起臉,攥緊了李姒初的手,“李姑娘,你會替我保密的吧。”

    “殿下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

    “那便好。只是你上回說了能幫我......”她指了指李姒初,又指了指自己,“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讓我和皇兄突破那一道界線,在一起嗎?”

    “這是自然。”少女挺了挺胸,用力拍了兩下。

    “是的,我從小身子不好,家里人替我找了許多郎中,有一日有個巫醫(yī)來我家借宿,我爹便讓她住下了,也就是在他身上我學(xué)會了這些奇門八卦之類的,公主若是不嫌棄,可以試試。”

    “可,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李姒初笑的燦爛,開始瘋狂回憶原劇情。

    “那太好了,只是姑娘打算如何做?”龔羽墨撓了撓頭,有些羞澀,“我并非是不信任姑娘,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無妨的,你我不過才見了兩面,你不信任我很正常。”李姒初對著那堆衣服遙遙一指,笑道,“殿下是否有一塊貼身玉佩,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頭刻著牡丹錦繡?”

    “正是!”她點了點頭,微微張開了口,“姑娘如何得知。”

    “不僅如此,”李姒初微微瞇起眼睛,學(xué)著從前在外頭見過的那些江湖騙子一樣,將左手伸出來裝模作樣的念念有詞了幾句,“我還得知此物乃是你那位皇兄所贈,為報答一飯之恩?”

    看著龔羽墨微微睜大的眼睛,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原劇情中有個惡毒女配就是利用了小公主傻白甜這一點,買通了個江湖老偏子,說的小公主一愣一愣的,當(dāng)場回去就和男主吵了架,之后又是熟悉的誤會吵架冷戰(zhàn)和一言不合就上床嘿咻三連,又在評論區(qū)收獲了一波真情實感的謾罵。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能不知道嗎,我都活了這么多輩子了,而且我手里頭還有原劇情和劇本。

    “便是算出來的。”

    當(dāng)然不是了。

    “算?”她一愣,“是,我從前聽父皇說,這天底下的命都是安排好的,而國師大人便是那個可以窺探天機之人,我從前是不信的。”

    她低下頭,喃喃自語:“現(xiàn)在信了。”

    “我還知道七皇子殿下在冷宮中長大,殿下那日貪玩誤入其中,這才有了那一場邂逅。”

    “這你都知道。”龔羽墨瞪大了眼睛,連頭發(fā)滑進水里弄濕了也毫不在意,“你,你還知道什么?”

    “有關(guān)公主的一切,我都知道。”

    果然,對這種十三歲第一次出宮的小白花公主,裝神弄鬼什么的最管用了。

    她將掌握劇本的得意壓了下去,清了清嗓子。

    “只是吧,我現(xiàn)在能力有限,還需要一點媒介,你那個玉佩能不能借我使使啊。”

    “這也可以嗎?”

    龔羽墨起身走向外頭,因著泡酒了腿有些麻木差點摔了一腳,幸好李姒初在旁邊眼疾手快地給她扶住了。

    “多,多謝。”她蹲在地上翻翻找找,最終找到了那塊與李姒初的那塊近乎一模一樣的玉佩,“這一塊便是了。”

    李姒初點點頭,將她扶進了泉水之中。

    “殿下可容許我仔細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

    她摸索這那一塊玉石,慢騰騰道:“殿下的其實很清楚,自己方才所說的并非自己心目中所想的吧,殿下對我,有所隱瞞了吧。”

    說著一邊摸著懷中的玉石,一邊觀察小公主的反應(yīng)。

    然后懷中一模,找到了自己藏在兜兜里的那塊玉佩。

    “我。我.......”似乎是并沒有想到眼前的姑娘會這么問,她顯然是怔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其實我是想——”

    “不必告訴我,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無意讓公主為難。你只需要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你自己真實的愿望就可以了。”

    真實的,愿望嗎?

    先前接到信的時候或許她還有些不信,但現(xiàn)在是全信了。

    “好的,我會的。”

    看著小公主一點點將眼睛閉上,李姒初趕緊掏出懷中玉佩,以最快的速度將兩個調(diào)換了一下。

    雖說有些對不起母親,但也沒有辦法了,當(dāng)下還是命要緊,等她清明再去給母親多上兩炷香吧。

    “可以了嗎?”

    龔羽墨在心中默念了三下,緩緩睜開眼睛,接著就看見了一臉緊張的李姒初攥著自己的玉佩坐在她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