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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73節(jié)

    她捏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便感覺自己右邊頭發(fā)微微一通,接著就是一雙欠揍的手纏了上來。

    “初初,你聽到了沒。”

    “聽到什么?”她一愣,后知后覺道,“這個(gè)不算!咱們?nèi)謨蓜?!?/br>
    對,三局兩勝,就應(yīng)該這樣!

    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的少女昂起了頭,捏著袖子道:“這只是個(gè)意外,咱們再來賭!”

    “若是你三局全敗呢?”“不可能!”

    她下意識反駁,但話說出口后又覺得后怕,于是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不少,糯糯的,帶著一絲軟。

    “這不可能的,我很有信心的,若是我真輸了,我就,我就隨便你處置!”

    但,若是真的三局皆敗呢?

    那是不是意味著不止一個(gè)人掌握了劇本,并且他們都講這件事放在了心上,有意識地去修改自己或是別人的命運(yùn)。

    那么,在這個(gè)全員手持劇本的空間。

    這個(gè)故事后來的走向會崩壞成什么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求求大家看看我的預(yù)收《將中二進(jìn)行到底》

    我重新做了個(gè)封面!我可滿意了!

    第77章 、賭坊

    “子慎,子慎,你怎么一個(gè)人在這里。”

    一雙的染著不知從哪沾的胭脂味道的手在白季梓肩上重重一拍,他皺了皺眉,推了身后那人一把。

    “唉你就這態(tài)度啊,我同你說,我可是世子爺,你信不信我同我皇表兄說去,看你這個(gè)伴讀的位置還穩(wěn)不穩(wěn)了?!彼幕首育忥L(fēng)一邊笑著一邊拍了拍手,滿不在乎地在手帕上蹭了幾下后又親親熱熱地拍上了白季梓的肩膀,笑道,“你別整日冷著一張臉啊,來,小娘子細(xì)皮嫩rou的,給爺笑個(gè)?!?/br>
    “去去去,別鬧騰?!?/br>
    這人身上整日的一股味,不是胭脂香就是酒氣,兩個(gè)眼珠子像魚一樣的凸起來,那眼袋忒大,就像太子殿下曾私下同他開玩笑的一樣,這瑞王世子也就這幾年快活,到時(shí)候死在啊哪里女人肚皮上都不知道。

    白季梓微微一抬眼,打量了他一下,向后退了兩步,勾起嘴角陰陽怪氣:“那,臣見過世子爺,世子爺現(xiàn)在可放臣走了么?”

    “唉免禮免禮?!鼻嗄贻p輕一抬袖子,用他那腫的不像話的眼皮用力向上抬一抬,“你還沒說,你方才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快的事。那不行吧,老子好不容易弄來的夜明珠都被你騙到手了,你這不能不理老子?!?/br>
    見白季梓不理他,青年又急急地追上去,一邊追一邊道:“唉子慎,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不理我,你聽見沒有你!”

    “聽見了?!?/br>
    少年猛地一扭頭,世子爺一個(gè)措手不及險(xiǎn)些撞上,還好他剎車及時(shí),愣是沒弄出個(gè)撞的頭破血流的出來。

    見友人如此,龔風(fēng)也不鬧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關(guān)切道:“那個(gè)....你沒事吧。”

    方才白季梓這么一轉(zhuǎn)臉過來他便注意到了,親娘咧,這小子是惹到誰了,這眼底下的巴掌印大的,若不是他同白季梓對打過知道他是個(gè)打架就是死命也要護(hù)著臉的,他一定以為那是他自個(gè)兒打的自個(gè)兒。

    “不是,這誰打的你,這宮里頭比你厲害的沒工夫理你,比你菜的也打不到你的臉.....”小公子思索片刻,最后一拍拳頭,幡然醒悟,“莫不是你惹了人,他們專門派人來打你吧。”

    “滾!”

    見少年如此反應(yīng),又瞥見他耳根紅紅似乎若有所指,他長長地哦了一聲,露出幾分yin笑。

    “是你未婚妻干的啊?!?/br>
    “閨房之樂,閨房之樂嘛,別怕啊,哥都懂的,你有這方面的癖好個(gè)也不會覺得奇怪,就是子慎你啊我教你幾招,你——喂!”

    還在嘰嘰呱呱說個(gè)不停的青年捂著臉向后蹦了兩下,俊秀的鼻子上不偏不倚多了兩個(gè)爪印,爪印下方的鼻腔微微凹陷了下去,淌著血。

    他怒瞪著面前捂著拳頭的少年,哇的一聲罵了出來。

    “白子慎!你給我等著!”

    ***

    一個(gè)紈绔能做什么呢,逛花樓,吃花酒,賭銀子,動不動就搬出他那十分想將其逐出家門的爹,或是找家酒樓往那一坐,吃好喝好后一拍桌子,對那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店小二罵道:

    “干什么盯著!有什么事找我爹去,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白季梓十四歲以前慣會用這招,后來被她娘知道后吊在院子打了一晚上又吊了一晚上,期間若不是有李姒初偷偷翻墻摸過來給他喂水續(xù)命,如今的他墳頭草只怕是已經(jīng)長了有三尺高了。

    但即便是如此白季梓依舊沒放棄做個(gè)紈绔,只是他的策略換了一些,那就是在不耽誤課業(yè)的情況下翻墻出去吃喝玩樂,這樣到時(shí)候被他娘抓到了打板子起來也不會太疼。

    從此打遍洛陽的小霸王白季梓被親娘教訓(xùn)了之后,搖身一變,變成了.....

    有文化的紈绔。

    而如今有文化并且懶得做紈绔的前紈绔同那被他打了一拳但依舊嘻嘻哈哈的現(xiàn)紈绔一同站到了一間賭坊前,昂著頭看上邊的牌匾。

    “沒來過?”

    “沒來過?!?/br>
    “世子爺,打了你是我不對,但是咱們能不能換個(gè)方式?!?/br>
    昨日同李姒初因著這不知所謂的賭約又大吵了一架,吵到最后雙方都聲嘶力竭她甚至還上手打了他兩耳光。本來這事也沒什么的,偏偏他晚上睡著的時(shí)候又夢到了上回做的那個(gè)怪夢,且是接著上回的劇情做了下去,那是越做越過分越做越過分,待天亮夢醒的時(shí)候,床褥已經(jīng)全濕了。

    覺睡的不好,又出了這等糟心事,白小公子今日的臉那都是臭的。

    本來吧,本想要好好靜一靜又碰上這小瘟神,本以為隨便招呼一下就完事了,結(jié)果這家伙還不依不饒了,抓著就要往賭坊帶....

    瞥向瑞王世子爺俊秀的側(cè)臉,白季梓覺得自己的拳頭有點(diǎn)癢。

    “不是吧,真沒來過啊?!饼忥L(fēng)咧嘴一笑,也不在乎鼻子上的掛彩了,抓著白季梓就往門里走,一邊抓著一邊道,“子慎啊,這我就要說你了啊,咱們這京城最缺的就是什么?銀子!”

    “你缺銀子嗎?”他一翻白眼。

    誰不知道這瑞王爺手下商鋪多的快覆蓋了大半個(gè)京城,王爺膝下又只有他一個(gè)嫡子,這家伙每日的零花錢比他大半年的俸祿還多,還有臉哭窮。

    嘖。好想打架。

    “這是兩碼事。老梁,唉來了,今日我?guī)阏J(rèn)識個(gè)朋友!來來來,進(jìn)進(jìn)進(jìn)?!饼忥L(fēng)滿不在乎地一抹鼻血,重重在守著門房的老頭肩膀上錘了一下,轉(zhuǎn)臉對白季梓道,“子慎,你知道小爺?shù)哪樣卸嘟鹳F嗎,我告訴你啊,今日你這事吧我要是告訴我爹......嘖嘖嘖,你這人頭就不保咯?!?/br>
    白季梓抬眼瞥了賭坊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敷衍地哦了一聲。

    “但話也不能這么說,咱倆兄弟一場也不能見外是不是,你這樣,只要你能替我贏.....這個(gè)數(shù)!”小紈绔一個(gè)巴掌,瞥見對面人輕佻的眉眼,心里頭突然就虛了起來,于是又伸了五個(gè)手指頭,“我們打十把,你能贏上五把,咱們就一筆勾銷怎么樣?!?/br>
    當(dāng)紈绔對上紈绔,不是喝酒就是賭錢。

    從良的小霸王看著那咣當(dāng)咣當(dāng)響的骰子,心尖尖上也有些發(fā)癢。

    在被他娘抓到之前,他還是相當(dāng)喜歡來這賭坊混的。

    今日比大小,明日推牌九,后日斗蛐蛐,一天一個(gè)花樣,沒了銀子就去當(dāng)玉佩,或是同那幾個(gè)阿姊撒嬌,最后還將主意打到了隔壁的李姒初上頭,腆著一張厚臉皮同小姑娘借錢。

    后來實(shí)在沒錢了就去打架,打一場,一兩銀子也就給抵消掉了。

    文熏一向不管自家兒子在外頭如何打,左右他只要能解決掉對方,不鬧上家門丟臉就行。若不是后來他在賭坊大放厥詞鬧到白家,現(xiàn)在只還是一個(gè)快樂的小紈绔吧。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還好銀子最后都還上了。

    “唉,子慎,到你了,大還是小?!?/br>
    龔風(fēng)對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將賭注放上去:“沒玩過吧,你今日就玩?zhèn)€最簡單的猜大小就行了啊,這第一局算我送你的,輸了也不打緊,來來來?!?/br>
    說著便將一點(diǎn)碎銀往他手中塞了去。

    “你要是贏了,這贏的銀子歸你,你要是輸了.....哼哼。”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白季梓一翻,看的他心底一抖,“你就在我面前跪下磕頭叫爹,然后將夜明珠還我如何?”

    懂了,所以重點(diǎn)還是夜明珠。

    “喲,世子爺,帶朋友來玩啊。這是哪家的小公子,瞧的白白凈凈的,生面孔咧?!毕烖S牙齒的矮胖老板笑著走了過來,用玉扳指在賭桌上輕輕一敲,大掌拍在白季梓手臂上,“小公子莫怕哈,咱們來這玩,就是玩?zhèn)€盡興是不是,小賭怡情嘛?!?/br>
    “老梁頭說的是?!薄肮强刹皇恰!?/br>
    男子的聲音又響又亮,周圍人聽罷也紛紛笑了起來,龔風(fēng)在他身后輕輕一推,催促他下注。

    “子慎,你就放心大膽的玩,有啥事自己兜著,你出事了,哥一定會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br>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哈?!?/br>
    周圍人都在咬著筆桿打量著這細(xì)皮嫩rou的小公子,一邊摸著骰子一邊在地下偷偷笑幾聲。

    白季梓長的好看,再加上從良了幾年也將身上的那一股匪氣洗的差不多了,周身一股說不出的書卷氣,如今只要不說話,往那站著,那一初出茅廬的小書生,來著魚水混雜之地,不欺負(fù)一把,能行?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笑話,只有白季梓默默打了個(gè)哈欠。

    他淡淡瞥了那搖著骰子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聽了一會兒,便將銀子往小那一塊堆了過去。

    “嘿,世子爺,你這朋友可不行啊?!?/br>
    黃牙中年人湊到龔風(fēng)身邊,嘻嘻笑道:“你瞧他這,旁的新手都是哪兒人多跟哪,他倒好,挺有個(gè)性啊?!?/br>
    龔風(fēng)也是在心里頭嘖嘖幾聲,默不作聲地轉(zhuǎn)了回去。

    樓上樓下的賭客似乎都知道這位世子爺帶了個(gè)愣頭青來的,白季梓這邊倒是悠閑的緊,左邊走一會兒右邊走一會兒,這里看看那里瞧瞧,還順便同伙計(jì)將將手中的銀票換成了碎銀,并分成幾小堆放到了不同的賭桌上。

    “這,你這是......”

    縱使馳騁賭場多年的老梁也沒見過這遭玩法,誰不是在一個(gè)桌子上玩完再去別的桌上的,他這走來走去,且不說跟不跟得上,每個(gè)賭桌賭法不同規(guī)律也不同,他一個(gè)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就敢這么玩,就這,這純粹就是敗家的玩法啊。

    打完了四局后的白季梓正在優(yōu)哉游哉地推牌九,前四桌的小二正在清點(diǎn)核算,也不知這位爺這樣奔走東西的,是贏是輸。

    “子慎,你.....”世子爺也愣住了,慌忙跟上摁住白季梓的肩膀,急道,“你這純粹是胡來,就是想輸給我也不必這樣——”

    他一語未罷,便見到白季梓將手中牌九往前一推,大呵一聲:

    “胡啦!”

    胡,什么胡,等等?這么快?!

    龔風(fēng)愣在原地,還未來得及開口請教老梁這是怎么回事,便見前幾桌的荷官都急急地走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對白季梓喊道:

    “公子,已經(jīng)清算完畢,您這邊是全贏了?!?/br>
    全,全贏了。

    同時(shí)賭五局,沒有一局落下。

    他瞪大了眼睛,緩緩轉(zhuǎn)頭,便瞥見那以一百兩贏了幾千兩的少年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賭桌上,手中把玩著一枚銅板,上上下下地拋著。

    見龔風(fēng)看向他,少年便將手中的銅板摁在桌布上,劍眉微挑,露出一口白牙:

    “世子爺,回神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滿級大佬裝弱混新手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