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很心動 第2節
-金融管理陸垚:@金融管理盛淮快來領照片了。 -金融管理楚彥:盛淮從來不看群的,我保存好小窗他就行了。 -市場營銷周游靜:@金融管理楚彥你保存盛淮照片干嘛,晚上偷看嗎? -金融管理陸垚:哈哈哈,我證明,他晚上真不看盛淮。 -金融管理楚彥:在我心里盛淮不如我帥。 -市場營銷周游靜:嘔…… …… 一群人聊了點有的沒的,突然—— -金融管理盛淮:照片收到,謝謝。 蔣瑤看到這個名字突然倒吸兩口氣,由于盛淮名聲在外,加上他真的是萬年潛水,他一說話群里瞬間炸鍋了,這聊天記錄蹭蹭蹭往上飛竄。 蔣瑤馬上往上扒拉了幾下找到盛淮的頭像點開,他的微信名字就單字一個“淮”,頭像像是一個黑白不知名的電影還是海報。 蔣瑤吞了口口水,聽到一聲很明顯“咕咚”的聲音,手在“添加到通訊錄”上顫抖著不敢點下。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最后以“死就死了,大不了被拒絕”的覺悟點了下去,然后整個頭塞到枕頭里。 感覺像是萬籟俱寂般的聒噪。 明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卻因為內心太多焦躁在那里喧囂。 蔣瑤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尸體。 大概過了十分鐘,蔣瑤頭朝下,慢慢伸手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然后拿到面前,眼睛一點一點瞇開,從縫隙中看到“新的朋友”中有一個紅色的未讀圖標。 蔣瑤馬上從床上跳起來,點進去看到盛淮并沒有加自己好友,而是發來一條申請好友拒絕的回復。 淮:? 第2章 這種結果比直接拒絕更慘。 對方擺明了就是一副“你是誰?我們認識么?為什么要加我微信?”的三連提問。 往往這種情況就是被勸退了的意思。 對方根本不想加你好友。 然而蔣瑤總不能如實回答“我在網上看了你照片對你一見鐘情然后一路從微博跟蹤到微信群,就為了加你”吧。 這和說“我是變態跟蹤狂”有什么區別? 蔣瑤咬了咬指甲,看著盛淮的那個問號急得心血管疾病都要發作了。 她對著手機在那里模擬著回復的口吻。 “學長,我是你的學妹。” “小哥哥,畢業快樂。” “猜猜我是誰?” “啊!!!!”蔣瑤都快瘋了,“不行不行,這些都太假太做作了,而且小哥哥一定不會加的!怎么辦呀!!” 蔣瑤像得了失心瘋一般瘋狂撓頭發,突然想到了剛才群里那妹子說讓他認領照片,急中生智回道:“有一點今天拍的照片要發給你。” 這里才回復,轉頭就問程小珩今天大四的畢業典禮她有沒有去。 程小珩說去了,還順手拍了幾張照片,蔣瑤感覺此時就像是下了十幾天雨的灰色天空突然劈開一道金色的陽光的感覺,世界就這么莫名其妙明亮了起來。 程小珩一連發了一長串的照片過來,果不其然,里面并沒有盛淮。 不過這個借口還不算太突兀,大不了到時候就用“認錯了”敷衍過去,總比說“我是默默關注你的小迷妹”來得強吧。 逼格還是要有的。 退出和程小珩的對話框,蔣瑤欣喜地發現盛淮居然通過添加好友了。 盛淮同意了! 通過加好友了! “我和盛淮是好友了!!!”蔣瑤拿著手機蹦了起來,由于用力過猛還磕到了床角,疼得她嗷嗷亂叫。 然而即使疼得流著淚,她也覺得值得。 加好友之后盛淮并沒有發消息,像是在等待,又像是根本無所謂。 她點開和盛淮的聊天對話框,把他的名字備注成了他的全名——盛淮。 蔣瑤又重新回去看了一遍剛才程小珩發的那些照片,還真的是隨手一拍,照片里根本沒幾張看得清臉的。 不過有一張大合照,蔣瑤仔細確認了一下,依然沒看到盛淮。 本想把合照發給他,但想來想去覺得太刻意了。 明明照片里沒有他,還一副要借機加他微信的樣子。 簡直坐實了心機婊的人設。 蔣瑤在群里用的是程小珩的名字。 她自己的微信名字本來叫【瑤小瑤】,怕穿幫,她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英文名chloe,頭像也是那種大眾的網絡圖片。 這下反正也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了。 反正騙都騙了,蔣瑤決定把這個慌圓下去,到時候就算丟也是丟程小珩的人設。 她自己還是干凈的。 蔣瑤想了想,回復道。 -chloe:照片在我的數碼相機里,下次導出來給你。 發完這條消息,蔣瑤只覺得心跳快從喉嚨口蹦出來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收到了盛淮的回復。 -盛淮:謝謝。 蔣瑤拿著手機簡直快旋轉起來了! 小哥哥回消息了! 小哥哥給她回消息了! 反正過幾天照片的事誰都不會記得,到時候就算小哥哥真的問起來,糊弄過去就行了。 但最重要的是,蔣瑤加到了他的微信了! 可以看他的朋友圈了! 蔣瑤點開他的頭像,開始窺探他的朋友圈。 盛淮的朋友圈沒有他的微博那么空曠,可能微信是比較私人的地方,加的也都是生活中的朋友,所以他倒是會發一些私人的動態,甚至還會有一些和父母朋友一起的照片。 蔣瑤看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把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圈翻完了,大呼過癮。 畢業照片的事情盛淮也沒再問起,和盛淮的聊天對話框也早就沉到了底下,就這么過了三年。 蔣瑤一直懷疑如果微信按照“最遠聯系”的排列順序,她一定排在盛淮那里的第一位。 但他可能永遠不知道,這個“最遠聯系”的小姑娘,幾乎每天都會看他的朋友圈,而且就這么一看看了三年。 蔣瑤從來沒給他的朋友圈點過贊,因為怕他想起來欠他照片的事情。 又怕他發現和自己沒什么關系把她刪除好友了。 所以蔣瑤就以這種半隱身的狀態存在在盛淮的微信里,默默陪伴了他三年。 回憶完和盛淮的相遇,看完盛淮的朋友圈,蔣瑤滿意的準備入睡。 每次看完盛淮照片睡覺,連夢里都是甜甜的。 第二天一早,蔣瑤穿了一條裸色的雪紡連衣裙。由于是應屆畢業生,既不能打扮得太小孩,也不適合打扮得太過成熟,這種即膝的雪紡裙正合適。 吃完早飯,蔣秋生在家門口對蔣瑤說:“真的不用我送你?” “真不用真不用,”蔣瑤拿著手機打了個車,“我今天就先打車去,明天開始再看看地鐵擠不擠,第一天還是別遲到比較好。” “行吧行吧,那中午也不找爸爸吃飯了?”蔣秋生挑著眉毛調皮地抖了抖。 “不找!”蔣瑤推著他的肩膀往外面走,“被人家看到還以為你找了個年輕秘書呢!” 蔣秋生對后面的曹雪擠眉弄眼:“你媽在這兒呢,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行了行了,”曹雪看著這父女兩每天都這么鬧也是很無奈,“你們兩都快走吧,走了清凈。” “媽再見哈。”蔣瑤親了親曹雪的臉頰。 “老婆再見。”蔣秋生也親了親曹雪的臉頰,不過被她拍掉了。 蔣秋生直接到了地下車庫,而蔣瑤在樓底下上了出租車。 從家到公司的路還算通暢,花了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公司在cbd的中心地帶商務樓25層,傳說每平方每天出租價是15人民幣。 m家的珠寶追求的是簡約,飾品設計以鉆石和珍珠為主,定價是四位數起步,這幾年由于在國內宣傳做得比較好,有很多明星帶貨,銷量一下子碾壓其他幾個老牌的珠寶廠商。 總公司在中國這塊也特別注重,而宣傳策劃部算是其中的重要部門。 蔣瑤和另一個女生一起入職,兩個人在會議室等待人事主管。 另一個女生臉看上去圓圓的,戴著黑色的美瞳,皮膚色號看上去比最淺的粉底液還要白。 脖子上戴著m家最新款的鑲鉆項鏈,這條項鏈售價三萬多,對于一個剛畢業的孩子來說是一筆不曉得數目。 女生看上去就人很小只,不高,雖然聲音非常細糯,但說話的氣勢倒挺強的:“你好,我叫許秋,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 不知道為什么,蔣瑤看到她總覺得像是個很兇的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