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刀橫行修仙界 第166節
雖說做了手術后,他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變得順暢些,丹田也不再如從前那樣時常隱痛,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他想了想,叫來自己的下屬,讓他去好好查查。 沒過多久,他的下屬果然抓了個人送到他的府上。 這人名叫解商,是一名掮客,交游廣闊,無論是做什么,他都能找到合適的人,不過近來,他卻把其他生意停了,專心給人介紹醫修,這醫修還不是別人,正是沈瑤舟。 解商雖是生意人,但他為人很講義氣,不管裴仲怎么說,都不開口。便是最后被裴仲的刑罰折磨得奄奄一息,也依然閉緊嘴巴,一個字都不吐露。 不過他骨頭硬,他手底下的人卻不行,一頓刑罰下去,便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吐露個干凈。 裴仲這才知道,這并不是什么治療他功法上的缺陷,不過是最簡單的清除丹毒的手術。 發覺自己被騙,他的臉色頓時如鍋底一般沉,揮手就將對面的墻炸了個粉碎。 裴仲想通了全部經過,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但是現在交易已經做完,沈瑤舟還與他定了契約,他不可能冒著仙途斷絕的危險去毀約。 他左思右想,最終想到了一個人。 他立刻離開自己的府邸,朝著皇宮飛去,卻是往皇宮最角落的地方而去。 到了目的地,他抬起頭看向上面的匾額——東宮。 竟然是燁國太子居住的地方。 燁國太子宇文宥是燁國皇帝的嫡長子,自幼天賦出眾,早早便晉了金丹,后來又因為一場機緣,晉了元嬰,然而幾年前,他去了一趟秘境,回來后竟生出心魔。 宇文宥心魔發作的時候,會變得暴虐嗜殺,瘋瘋癲癲,因此鬧出了不少事情。 一開始,燁國皇帝還想辦法給他治療,但吃了不少丹藥也沒有用,看了不少醫修亦是如此。 長此以往,他便也對這個兒子冷落下來。 至此,東宮也被搬到了這樣一個冷僻的角落。 裴仲知道燁國皇帝對宇文宥還是有些在意的,只是看到他就會更難受,所以干脆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暗中讓人不許為難他。 裴仲為了得到燁國皇帝的信任,便裝作情深義重的樣子,帶了靈酒去見宇文宥,與他說說話。時間長了,宇文宥也就漸漸將他當成了朋友。 宇文宥沒有發作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這幾年他被心魔困擾,修為停滯,但他卻沒有放棄修煉,反倒在對抗心魔的過程中有了不少感悟。 裴仲之前和他打了一場,幾乎慘敗,他暗暗心驚,卻也徹底了解了宇文宥的能耐。 他的算盤打得很精。 他不可以去找沈瑤舟的麻煩,但宇文宥可以,就算真的把人殺了,宇文宥是燁國太子,白鹿書院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如果僥幸碰上了高手,把宇文宥給殺了,那整個白鹿書院和沈瑤舟,都會迎來燁國皇帝的震怒。 無論怎樣,都能達到他的目的。 第171章 沈瑤舟對新技能愛不釋手。 只不過神府情況極為復雜,就算是有mri在手,也并不意味著她就能將神府有關的疾病治好,況且在此之前,沈瑤舟也沒有過相關的經驗。 而且這技能雖然可以測探神府的情況,但限制也是同樣的多。 比如這個并不像x光那樣,可以隨時做,每做一次,都必須用10聲望值兌換,如今任務系統沒有,只能依靠各州的聲望值頂著。 聲望值是有限的,這也就意味著,沈瑤舟不能隨意做。 沈瑤舟沒想那么多,只是興奮地對傅生寒道:“太好了,我應該能治好你了!” 她一直記著那個高高懸掛著的懸賞任務,可是無論她怎么看,傅生寒的靈脈和丹田都沒什么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他神府內的黑霧了。 只不過一直以來,沈瑤舟都拿這東西沒辦法,只能任由它在傅生寒神府中肆虐,如今終于有希望了,她怎么能不興奮。 她甚至還有點惋惜,早知道這至尊寶箱能開出這么重要的東西,她早早就該找傅生寒把寶箱開了,說不定早就把他治好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 傅生寒卻難得有些緊張。 他們也不知道這mri究竟會讓沈瑤舟看到什么,神府是修士最重要也最神秘的地方,除去神識之外,甚至他們最隱秘的心思,也都藏在神府里。 傅生寒只怕沈瑤舟在他的神府內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沈瑤舟想的就簡單很多了,只要能夠看清那黑霧是什么東西,看到它藏在什么地方,就一定能想辦法把它從傅生寒的神府中趕出去。 她連忙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吧?!?/br> 傅生寒卻遲疑了:“不著急吧,要不再等等?” 沈瑤舟:“治病的事情怎么能等?” 她步步逼近,傅生寒只能步步后退,想辦法先打消她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莽莽撞撞地沖進來:“傅道友!你知道沈醫修去哪里了嗎?!又出事了!” 他話音落下,沈瑤舟和傅生寒同時看過來。 聞人硯張大了眼睛,然后又急忙閉上,低聲嘟囔:“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沈瑤舟:“……” 傅生寒:“……” 沈瑤舟沒好氣道:“你這會裝什么君子,隨隨便便闖入別人房間的時候,怎么不君子了?” 聞人硯捂著眼睛,小聲道:“沈醫修,抱歉,下次我來找傅道友,一定會記得先敲門的……” 沈瑤舟:“……我感覺你話里有話?!” 聞人硯輕咳:“你誤會了。”隨后才又想起正事,重新開始焦急,“沈醫修,燁國的人找上門了,說是要給裴仲討回公道,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沈瑤舟反應過來,簡直快氣笑了。 她本以為自己用玉簡,和裴仲訂立契約,已經是考慮得很周到了,沒想到裴仲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她跟著聞人硯往外走:“來的是什么人,憑什么說要給裴仲討公道?” 聞人硯道:“是燁國的太子,不過聽說他之前出了事,這些年一直沒怎么出現在人前……” 傅生寒見她走了,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 在路上,沈瑤舟已經聽聞人硯將對方的情況都介紹清楚了。 這位燁國太子名叫宇文宥,天賦絕佳,身世高貴,當年在崇文州也是很有名氣的,不過幾年前他突然就很少出現在人前,燁國皇族也對這個問題遮遮掩掩。 很多人猜測,宇文宥可能死了,就算沒死,可能也是身受重傷,甚至修為倒退,成了廢人。 然而聞人硯說,宇文宥看起來很正常,而且他的修為也沒有倒退,反倒比前些年看起來更加懾人。 正說著話,幾人就到了會客廳。 剛走進去,沈瑤舟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他穿著一件十分簡單的青灰色的儒衫,真的是儒衫,連法衣都不是。 而且神情溫文儒雅,絲毫沒有一國太子的驕矜,如果不是他全身散發出的威壓,說他是凡人世界一個普通的書生也會有人信。 雖然是來問罪的,但他還是禮貌地行了全禮。 對方有禮,沈瑤舟他們自然也是同樣禮貌地回應。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大家交流得還是很和諧。 但大概是出于醫生的直覺,沈瑤舟總覺得宇文宥似乎有些怪怪的,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宇文宥見她不說話,便道:“沈醫修,鄙國山南王承蒙您救治,您若是需要診費,鄙國定然不吝惜,但那藥人是鄙國國主賜予他的,意義不同,還是希望您能將他交還給我們。” 來了來了。 沈瑤舟精神一振,侃侃而談:“不知道山南王有沒有說過,我們是訂立了契約的,他那么大年齡,修為不低,身居高位,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是知道自己不占理,回去請家長了嗎?” 宇文宥眸色微暗:“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們都心知肚明,沈醫修騙他是修復功法帶來的傷,實則不過是清除丹毒,卻借此欺騙他訂立契約,難道就占理了嗎?” 沈瑤舟笑了笑:“我的確用了些春秋筆法,但他功法的確有問題,否則他不需要頻頻吃丹藥用以治療,也就不會造成那么嚴重的丹毒,也就輪不到我來給他治療了。再說,宇文太子說我欺騙他訂立契約,我承認,我的確用了一些小手段,但山南王真的是被我欺騙的嗎?他同我討價還價許久,可不像是沖動行事???” 宇文宥怔了片刻,顯然是裴仲也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 沈瑤舟發現這位太子是個講理的,于是打算再接再厲,把他說服。 誰知道她還沒說話,宇文宥忽然神色一變,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 沈瑤舟愣住了,反應過來后就下意識地走上前,看他的情況。 誰知傅生寒若有所覺,直接攔在她的前面:“別去,有問題。” 沈瑤舟腳步頓住了,原本和她一同上前的徐芷音也跟著頓住了。 果然,幾乎就是同時,宇文宥猛地抬起頭,原本溫文儒雅的表情完全消失,變得暴虐可怕,眼底甚至爬滿了紅血絲,看著十分可怖。 他低吼一聲,朝著沈瑤舟沖了過去。 危急時刻,傅生寒直接用劍擋住了他,然而宇文宥的實力出乎他的意料,兩人一時竟占了個平手。 兩人直接就在白鹿書院的會客廳打了起來,這番動靜很快就吸引了白鹿書院的修士,然而他們趕來,竟也無法插|進兩人之間的戰斗。 傅生寒和宇文宥,雖然一個金丹期,一個元嬰期,但兩人的實力都遠超修為水平。 白鹿書院的戰斗力幾乎都被云松帶去了凌寒冰原,如今留下的,論修為不差,但真到了實戰還是弱一些。 沈瑤舟此時已經完全想明白了,不禁在心里暗罵裴仲卑鄙。 傅生寒神府內有黑霧,不能和宇文宥纏斗下去。 為今之計,只能先把宇文宥放倒。 沈瑤舟心念一動,一支麻醉針就出現在了她的手里,然后她拼命朝傅生寒使眼色。 傅生寒注意到了,但有些猶豫,他和宇文宥交手,才發現此人很強,萬一傷到了沈瑤舟…… 沈瑤舟見傅生寒遲遲沒有動作,以為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信號,于是又換了一邊。 宇文宥雖然陷入了瘋狂,但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注意到沈瑤舟和傅生寒之間使眼色,越發憤怒,用了個假動作,迷惑了傅生寒,隨即朝著沈瑤舟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