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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喜歡男的女的難道不是我的自由,我的事情嗎?不結(jié)婚而已,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時建風(fēng)指著門口的方向,聲音顫抖,“混賬,你給我滾出去!” “我還能更混賬。”謝吟寒聲音很輕,舔了舔唇角,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你想知道老子有多混賬,我不介意讓你長長見識。” “你……”時建風(fēng)聲音都顫抖,“謝吟寒,我以后不會再為你出一分錢的學(xué)費,你也別想再從我這兒拿到生活費,我時建風(fēng)沒有你這個兒子。” “求之不得。” 謝吟寒低低的笑了兩聲,“反正在我心里,就沒有過父親這個角色,就算有過,我也當他已經(jīng)死了。” 他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張黑卡,隨手扔在了茶幾上,“你的錢,老子一分沒動。” “以后時家的大門你都不準進!” 謝吟寒說著將手插進牛仔褲的口袋,居高臨下睨時建風(fēng),“好啊,卡里還有前幾個月住在你別墅里的“房租”。” 謝吟寒轉(zhuǎn)身便出了時建風(fēng)書房的門,身后是物品摔在地上的聲音,他內(nèi)心沒有任何波動的大步走向樓梯。 在陽光鋪灑的樓梯轉(zhuǎn)角處,撞到了因為腿疼,而沒來得及逃跑的時璟。 對方或許因為不可置信,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可還是沒能躲開他的視線。 謝吟寒直視著他哥,到了如今這般境地,也沒有什么值得隱瞞。 “你起來的還挺早啊,也挺巧合的,哥。” 時璟有意避開他的目光,抬腳往樓下走去,謝吟寒便笑著跟上。 “我下樓晨練。” “你現(xiàn)在不用起早貪黑的學(xué)習(xí),終于知道鍛煉了。” 時璟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謝吟寒只是笑,“剛好我也要下樓晨練,后邊的小區(qū)里有籃球場,哥跟我打會兒球,一塊吃早飯吧?” 時璟看著他與平常一樣沒什么表情的臉色,點了點頭。 - 聒噪的蟬鳴聲響在耳邊,時璟在謝吟寒視線下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籃球。 籃球在陽光下拋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磕在了籃筐上,猝不及防進了球。 時璟一臉懵,剛剛還有些后悔答應(yīng)了謝吟寒來打球,一分鐘前他說過自己腿很酸痛,也不會打球。 沒想到投出的第一個球就進了。 謝吟寒撿完球跑回到他身側(cè),“要不要比一場?” 時璟只想拒絕。 謝吟寒,“友誼賽。” “……我很菜的。” 兩人間的一場球賽打的一點也不激烈,毫無意義的主動權(quán)都在謝吟寒的手里。 謝吟寒毫無壓力地進了兩個球后,球經(jīng)過幾次攔截,到了時璟的手里,時璟一邊把球往籃筐的方向帶。 一邊見縫插針觀察著謝吟寒的放水行為。 原本以為這人剛吵了架,會心情不好,現(xiàn)在卻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謝吟寒裝腔作勢地幾個假動作,也沒搶到他手里的球,時璟隨隨便便將球拋了出去,又一次穩(wěn)準狠地進了。 籃球逃不過牛頓定律砸在地上,后又彈起,他朝著籃球的方向剛邁開腿,就被謝吟寒攥住了手臂。 幾次三番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時璟已經(jīng)懶得掙扎了。 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qū)χx吟寒有了幾分了解,聽著謝吟寒說出的話,也沒有什么意外之感。 “哥最近的作息沒調(diào)整過來才早起,還是聽見了書房的動靜,特意來看?” “我說了只是路過,看你怎么理解。” 謝吟寒輕嗤一聲,“哥,你都聽見了,可我怎么覺得哥你的表現(xiàn),就好像早就知道。” 話說的是肯定句。 重生以來,時璟第一次覺得這人真是很自以為是。 微風(fēng)吹過翠□□滴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時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有些迷茫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兩人僵持在哪兒。 驟然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側(cè),夏天穿的衣物本來就很薄,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觸感,帶著不符合季節(jié)的冰冷溫度。 那只手在他腰上不清不重地捏了一下,他下意識別扭地想要后退,謝吟寒就松開了鉆著他手臂的那只手,轉(zhuǎn)而摁在他后腦勺上。 時璟被莫名其妙地扒拉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清新的洗衣皂味鉆進他的鼻腔,他腦門貼在謝吟寒的脖頸上。 “哥,你覺得這樣子惡心嗎?” 時璟挺想原地消失的,可謝吟寒除了脾氣讓人捉摸不透,就是個有些陰郁,偶爾孩子氣的少年。 “我不那么覺得。”時璟沒有敷衍,而是認認真真說,“這是很平常的事,是父親做錯了,你別跟父親置氣。” “不,你永遠也不會理解。” 謝吟寒有些喑啞的聲音響在耳邊,說完這句話,還辨別不出緣由地湊近他的發(fā)絲。 是很親近的表現(xiàn)。 有小區(qū)幾位業(yè)主閑聊的聲音由遠及近,他試著掙脫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神經(jīng)病是用了力氣把他禁錮在懷里的,并且越抱越緊。 “謝吟寒?” 對方根本不理他。 時璟耐心即將被耗光地前一刻,對方終于松開了他,也不在管那只孤零零的籃球,抬腳便走。 他看著鐵網(wǎng)下,灌木叢邊上的那只籃球,只覺得空氣中那陣洗衣皂味還沒徹底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