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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他被親得有些舒服, 不知不覺就抬手圈陸越的脖子,笨拙地憑著本能回應(yīng)。 結(jié)果下一秒,他忽然被陸越單手抱了起來, 失去支撐,屈少司下意識雙手死死抓緊陸越的脖子,陸越短暫離開,啞著嗓子說:“別怕,圈好我的腰?!?/br> 屈少司抬高腿,輕易圈住陸越的腰。 窄而有力。 不愧是陸越,連腰都優(yōu)越,屈少司迷迷糊糊想著,不過他很快就無法思考了,鋪天蓋地的吻又席卷而來,屈少司像是一只漂浮在大海的船,唯一支點(diǎn)唯有陸越。 穿過走廊,又撞開臥室門,屈少司的背落進(jìn)柔軟的床鋪。 臥室沒有開燈,窗簾還開著,細(xì)碎的月光照進(jìn)來,隱隱透著光,雖然黑,但又能勉強(qiáng)看清楚屋里的擺設(shè)。 微涼的手指緩慢解開屈少司襯衫的紐扣,所過之處,仿佛在點(diǎn)火,屈少司熱得厲害。 他難受扭動著身體,小聲喊著:“陸越、陸越……” 意識醉得朦朧,但他知道,他面前的人是陸越,有著陸越的溫度,還有陸越的松木香。 夜很深,也很靜。 兩道呼吸彼此交纏著,沒來得及開暖氣,屋里的氣溫卻高得灼人。 屈少司腦海一片空白,只知道陸越脫下了他的衣服,他脫他衣服,他也要脫回來! 屈少司手胡亂摸著,碰到像是衣服的東西,他也想要解扣子。 結(jié)果摸索半晌,扣子沒摸到,只摸到冰涼的拉鏈,陸越穿的外套? 差不多,外套和襯衫同是衣服。 脫! 屈少司握緊拉鏈,用力往下一拉。 滋啦! 褲鏈劃拉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尤為清晰。 哦,是褲子。 他脫了陸越的褲子。 屈少司盯著倒映著月色的天花板想著。 等等…… 褲子? 他脫了陸越褲子?! 殘存的意識猛然回籠,屈少司半闔的眼皮睜開,手腳并用,用力一腳踢開了陸越。 咚! 猝不及防,陸越被掀翻在地,膝蓋磕到地板,疼得他悶哼一聲。 “嘶?!?/br> 眼里濃重的欲、望褪下去,借著月光,陸越看著坐在床上,一臉無措委屈的青年,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他問:“怎么了?” 屈少司支支吾吾,就是不肯開口。 不過這么一打岔,陸越倒是清醒了,剛才屈少司突然同意和他在一起,他理智全無,差點(diǎn)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抱了屈少司,這對屈少司身體不好。 今天必須到此為止。 陸越強(qiáng)壓下欲、望,整理好衣著起身去開燈。 冷不丁有了光亮,屈少司抬手遮了一下眼睛。 陸越靠過去想看屈少司突然怎么了,沒想到屈少司見他靠近,立即長腿一蹭,捂著嘴退后好幾公分,甕聲甕氣喊:“別過來!” 陸越眉峰微動,現(xiàn)在后悔了?來不及了。不過他還是停住沒有繼續(xù)靠近,只哄著他道:“好,我不過去,但你得告訴我你怎么了?!?/br> 一提這事屈少司相當(dāng)委屈,黑眸不知道是醉的還是氣的,有點(diǎn)紅,他小聲說了句什么。 陸越?jīng)]聽清,屈少司躊躇了好幾分鐘,才稍稍挪開手,大聲喊了一句:“我嘴里很臭!” 說完他飛快死死按住嘴,再也不肯開口。 陸越:“……” 幾秒后,他失笑著搖頭,伸手遞過去:“帶你去洗漱,就不臭了?!?/br> 屈少司猶豫了一下,嘴巴緊緊閉著,才挪開一只手,抓住陸越的手。 亦步亦趨跟著陸越到了衛(wèi)生間,墻壁上掛著兩支電動牙刷,屈少司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牙刷,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歡呼,松開陸越,取下牙刷擠上牙膏,接了杯水乖乖開始刷牙。 鏡子里,青年襯衣全散開了,露出里面的背心,還有那道漂亮的鎖骨,一頭黑毛一邊翹著,一邊塌著。 陸越嘴角帶笑,靠在門邊安靜看著。 忽然,青年停住,他眨眨眼,手往上抬,手指戳了戳脖子處的一個(gè)紅點(diǎn),不疼。 他拔出牙刷,含著滿口的泡沫問陸越:“有消腫藥膏嗎?我被蚊子咬了。” 緊接著,他又在嘴角,下巴,鎖骨等等不同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gè)紅點(diǎn)。 屈少司有些不樂意了:“你沒關(guān)好窗戶,咬了我這么多疙瘩?!?/br> 陸越忍俊不禁:“京城的冬天沒有蚊子?!?/br> 屈少司慢半拍地點(diǎn)了下頭,他抓著脖子,困惑地自言自語:“可是有疙瘩……” 陸越見不幫忙,屈少司今晚是別想睡了,他過去,端起漱口杯遞到屈少司嘴邊:“睡醒就知道了。喝口水,先把泡沫吐出來。” 屈少司盯著水杯看了好一會兒,才嘟囔著“疙瘩也不癢”,喝口水吐掉了泡沫。 喝醉了不能洗澡,陸越擰了幾次熱毛巾幫屈少司擦臉,然后哄著屈少司回臥室上床睡覺。 * 一夜無夢,屈少司第二天醒來的時(shí)候,頭有點(diǎn)重,他難受地哼了聲,翻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 結(jié)果長腿往旁邊一搭,不似往常那樣柔軟,有點(diǎn)硬,還有點(diǎn)熱,不像被子。 屈少司覺得不對勁,掀開眼皮瞅了一眼,這一看,他直接嚇醒了。 “……” 旁邊,陸越睡得很熟。 但這不是重點(diǎn),他也不是第一次到陸越家睡覺,和陸越更不是同床共枕一兩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