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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少司一聽眼睛立即亮晶晶的,運氣不錯,陸越真在南山! 他問保安:“你確定是車不能上去?” 保安肯定點頭:“下雨路滑,為了您的安全,我絕不讓您上山。” 屈少司馬上解開安全帶,扭身在后座掏半天,掏出一把小紅傘,他抓過小紅傘,打開車門下車。 “哎哎哎?”保安連退好幾步,提起手電筒照著屈少司,“先生您這是?” 嘭! 屈少司撐開小紅傘,窄是窄了點,但勉強能遮住他,屈少司盡量縮著肩膀擠在傘下,沖保安微笑:“車不能上,我用腿上去,總可以吧?” 此時蕭蘭英在雨中狂奔,腳踩在路面,被雨水沖來的沙石割出好幾條口子,她卻毫無知覺,一鼓作氣朝著東邊小斷崖跑。 那是她的計劃——將昏迷的陸越放到失靈的車內(nèi),然后開著車沖下東邊小斷崖,偽裝成意外。 她同時有留了一個后手,假如陸越尸體還是檢驗出殘留的迷藥,以及被動了手腳的車不能完全摔毀,那就將一切全推給裴易城。 裴易城是醫(yī)生,弄點迷藥輕而易舉,并且他還有殺害陸越的最大動機,嫉妒陸隨愛陸越。 這樣她便一石二鳥,徹底解決掉陸隨身邊兩個礙眼的東西。 愛情,是世上最虛假骯臟的東西。 她18歲愛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為此不惜和家里決裂,和父親脫離關(guān)系,但是當她生下孩子后,男人并沒有如承諾那般離婚娶她,反而拋棄了她。 冰冷殘忍的現(xiàn)實將蕭蘭英的自尊撕得粉碎,她每日在外人面前維持著她的光鮮亮麗和美好,她不要任何人知道,她是一個失敗的人。 這時,她遇到了一個人,秦茵茵。 和她同是大小姐出身,亦和她一樣與家里決裂,并且遇上一個不靠譜的賤男人。 蕭蘭英興奮極了,她以為她碰上了同類。 果然,秦茵茵相當同情她,她們很快成為好朋友,好閨蜜。在她走投無路時,秦茵茵還主動給了她一份家庭老師的工作,開了超過市價三倍的工資。 蕭蘭英清楚,這是秦茵茵在維護她所身無多的自尊。 她特別開心,想要告訴秦茵茵她心底的陰陽,她是無比憎惡男人,憎惡這個殘忍的世界。 然而,秦茵茵不是她的同類。 她漸漸發(fā)現(xiàn),秦茵茵像一個太陽,哪怕遭遇再多的黑暗,秦茵茵亦滿懷希望,熱愛這個世界,迎接每一天。 “我會努力,成功后證明給父親看,我沒錯,然后一家團圓。” 那天秦茵茵開車送她回家,笑得是那么的幸福:“明年陽陽一定能回外公家團圓過年,他一定很開心。” 那一刻,蕭蘭英第一次覺得秦茵茵的笑容無比礙眼。 明明這個世界那么爛,明明她們都遭遇了那么悲慘的事情,憑什么秦茵茵還是向陽而生,而她只能是暗處的老鼠? 秦茵茵是叛徒,是她們中間的叛徒。 蕭蘭英想,她得證明給秦茵茵看,陸政弘是廢物,她的父親也不會原諒她,她們一家,永遠不可能團圓過年。 她贏了。 秦茵茵只能看著陸政弘躺到她床上,他們一家人也永不能團圓,陸越甚至為了完成她完美婚禮的夢想,一個稚童獨自待在教堂的小房間,聽著她和陸政弘宣誓。 她還記得那天,她無數(shù)次路過那間緊閉的房間,卻裝作不記得,沒把陸越放出來。 蕭寶珠還說:“你也太傻了,對其他女人的孩子那么好,還真想當一個感動中國的好后媽?” 她溫柔淺笑,說給房間里的陸越聽:“小越是好孩子,在我心目中,他和小隨同樣重要。” 咔嚓。 她反鎖上門,挽著蕭寶珠走遠了。 那天晚上,陸越?jīng)]能回家。 起初,蕭蘭英只想把陸越養(yǎng)廢,她不介意拿出一點點錢養(yǎng)個廢物,然而陸越越長越優(yōu)秀,并且,她發(fā)現(xiàn)了陸隨的心思。 她不允許,尤其那個人是陸越。 到上個月,陸越徹底毀掉她最在意的事業(yè),同時她知道了裴易城的存在,她腦海一個計劃成型。 一次解決掉兩個障礙物,誰都不能破壞她和陸隨的人生。 然而她被陸越算計了,車上是陸隨! 蕭蘭英臉上被暴雨砸得生疼,她不管不顧,終于跑到了東邊小斷崖。 泥濘里有著車輪滾過的印跡,在暴雨沖刷下,快看不見了。 蕭蘭英心都停止了跳動,她顫抖著,害怕著,絕望著挪到了崖邊。 往下一看,她霎時兩眼一黑,絕望尖銳地大喊出聲:“不!!!” — 屈少司迷路了。 手機也沒了信號,他只能順著公路不斷往上走,風急雨暴,他的半截褲腿和后背已經(jīng)全濕了。 突然他停住了,轉(zhuǎn)頭看向東邊,剛才似乎有聽到聲音。 那邊遠離大路,烏黑一片,屈少司認真想了想,還是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小隨!兒子!”蕭蘭英跪倒在地,不愿相信地看著崖底那一堆摔廢的車,一個人影撲在旁邊,那套衣服,是陸隨今天穿的那套運動服。 蕭蘭英雙手死死扣著泥水,眼淚混著雨水不斷往下流。 她根本不敢下去看陸隨的慘況。 很快,身后響起動靜。 --